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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莫言脊背上的冷汗都已经下来了,可她也只能强忍着。
声音停了展昭的身形却是一僵,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只是顷刻,所有人都看见,那躺在棺中的人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上官莫言庆幸自己的手还没离开嘴巴,她想闭上眼睛,或者移开视线,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动不了。
窒息一样的难熬,那一刻的惊惧让她像被人下了咒一般定在原地。
是诈尸也好,是盗尸也罢……
总之,上官莫言看见的是……那死人自棺材中坐起来之后,没多久又站了起来,再然后,那尸首像是被黑影牵引着出了棺材朝前走去……不是,应该是蹦,朝前蹦去……
总之,一人一尸向汴京城的方向而去。
“跟上!”
上官莫言听见谁低低的声音,她到是想跟啊,可是……
可是她的腿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正担心自己一个人掉队,身后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还好吧?”
听见是花狐的声音,上官莫言才总算是清醒过来,人也能动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僵硬的脸上却做不出任何表情。
算了,就这样吧,总算是又能动了。
“跟着我,不许乱想。”花狐越前一步,走在上官莫言的前面。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就算只有个背影也是好的,上官莫言的心里踏实了很多。
一路跟随,行至城外,只见那黑影飞出了绳索,分明是要进城。
好大的胆子,竟然就敢这样公然的带着行尸进城。
包拯授意,展昭白玉堂和花狐三人一跃而起向那黑影而去,张龙赵虎等衙役侧应。
这可是上官莫言第一次的参与抓捕行动,还是抓捕一个如此没人性的犯人。
她到是很想显示一些英雄的气概,奈何脚不听使唤,手也不听使唤。
等她拿着片刀哆哆嗦嗦的跟上前面的人,那犯人已经被展昭等人抓住了。
原来,这嫌犯轻功虽好武功却是差的很。
没看见是怎么抓住的,包括那行尸在内,上官莫言都没敢多看一眼。
她只知道这抓的好像也太顺利了一点,原本按展昭他们的猜测,且得费上一番周折。
没想到现在这就抓住了,所有人都有点纳闷,不过总归是抓住了。
行尸,疑犯,一行人回到府衙,包拯连夜升堂。
上官莫言在站班之列,喊过“威——武——”之后,有人将嫌疑犯带了上来。
一身黑衣装扮,却是一个清丽的女子。
展昭一身官服红衣早已站在书案之前,见有人将那女子带了上来,他不觉的皱了皱眉。
人是他抓的,前后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他只是没有想到,这女子怎么会是疑犯。
只听包拯惊堂木响,一声呵斥,“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那女子出声道,“民女姓李,名巧儿,陈州人氏。”
不卑不亢,也无惧色,还真是胆子够大。
上官莫言仔细的打量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也就跟她差不多大。
一身黑衣到衬着她白皙娇嫩了许多,一双美眸即无慌乱也无波澜,竟像是死水一般。
“李巧儿,你可知罪?”
包拯的声音在夜里更让人觉得肃穆,莫言看着那女子,却是一脸的平静,不得不佩服,这定力啊。
“民女知罪。”到也痛快,李巧儿想都没想就认了。
“即已认罪,就将犯案经过如实招来。”
“自八月起,汴京城所辖十县之白骨皆是民女所为。他们都是十盲村人,死于消渴之症。他们死后次日,民女掘坟开棺,凌迟尸身,只为昭示天下,朝廷罔顾认命!”
说到最后,上官莫言才看见那叫李巧儿的女子神色有了一丝波动。
似是怒,似是怨,可最后,却还是咬着嘴唇忍住了心绪。
朝廷罔顾认命?从何说起?
上官莫言悄悄的转头看着包拯,只听见他也问了同样一个问题。
李巧儿冷笑,“一村人命,就在汴京城下,朝廷却不闻不问,家父行医至此,可怜他们一村十人九盲,常住此地,只望可以略尽绵薄之力。为试药家父亦身染此疾,民女带着家父进城求医,却屡屡因为没有钱而被拒之门外。最后,家父抱病而终,这一村人的性命怕也是难保。敢问大人,这不是罔顾人命是什么?!”
没钱!呵呵……上官莫言凄然,没钱当然不会有人理你。
不管是哪朝哪代,这样的事什么时候少过。
公堂上肃静了下来,虽然她做的事是极端了一点,可是却也是可以理解。
抓,抓的很顺,审,也审的很顺。
包拯问,李巧儿答。什么刑具佐证,一概全免。
只是,说及为什么要将尸体凌迟的时候,李巧儿的脸上有过一丝茫然。
可是也只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她脸上的神情有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想来,生死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那些在她手里变成白骨的死人也不过只是工具而已。
刚开始只在汴京城外将人剔成白骨,却是效果不大,最后她冒险趁夜色将那死人带进城里。
这才引起了一片骇然,开封府衙才插手此案。
她无非是想引起朝廷的重视,从这个角度说,她的目的达到了。
按理说,大家都该高兴,这案总算是破了。
可是任谁好像都看不出笑模样,上官莫言从大堂出来就回了自己的小屋。
今夜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吧,推门进去,一屋子黑。
她也懒的再点灯,就着黑,有气无力的开始脱衣服,这折腾了一个晚上,累的人什么都不想干嘛。
不知道还能不能睡上一个时辰,眼看这天就要亮了。
“案子怎么结的?”屋顶上,一个声音问道。
上官莫言脱衣服的动作戛然而止,拜托,就算是进来也不用在屋梁上等吧!
她又伸手一件件开始穿衣服,“大人念她其情可悯,而且凌迟的又都是死人,所以发配了。”
“哪里有情?”花狐翻身从坐着的梁上跃下,慢慢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于是,莫言只能又把李巧儿说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最后她才道,“公孙先生答应她,明天会再去十盲村。这病虽然无药可医,但找些法子续命还是可以的。”
“你怎么知道?”花狐看着上官莫言,一双桃花眼闪烁如星辰一般。
“我不知道,不过是猜度。”
“你倒是很会猜,不如改行吧,也许,算命对你来说更适合。”想起今夜她吓的发抖,花狐不觉皱起了眉头。
他真的好奇,这女子为何要如此为难的藏身在开封府衙。
上官莫言叹了口气,一个人因为这样而去坐牢,实在不知道是不是值得,现在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是一副白骨一副心肝。
在李巧儿的心里,活人已无心肝,这心肝只有死人才有。
☆、第四十章
白骨一案结了,次日,包拯贴出了安民的告示。
未及细说,只是说,白骨案的嫌犯已经伏法,至于为何犯案,如何量刑都只是寥寥数语。
民众只管结果,至于;内情也不会有人太多的关注。
事情过去了,上官莫言的作息……呃~~~~那个,上官莫言的睡眠质量也有所提高。
不过,自从这案子破了以后,展昭到是日渐消瘦起来。
展昭原本就高,以前没怎么觉得,可是他一瘦下来上官莫言就发现,他其实真的挺高。
每次巡街,走在展昭身后,她都觉得郁闷。
没事长那么高干嘛?秋日的阳光,正是补钙的时候,偏偏让他挡住了大半。
当然了,这种事自然不能真的去计较,更何况展大人最近好像心情不好。
以前还能在府里看见他与人说话都笑着,现在却是对谁都一般的神情,对她更是能绕着走就绕着走。
这到也好,省了她许多露馅的机会。
自从她“装”过一次女人之后,她总是觉得展昭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现而今,她是不是还的多谢那个李巧儿……
上官莫言正一个人瞎想,突然前面的人停住了脚步。
展昭皱眉道,“上官莫言!你就不能认真点?”
这是在巡街,不是在逛街,展昭淡淡的看了一眼上官莫言,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
“啊!?呵呵……知道了,知道了!”上官莫言捣蒜一样点了点头,笑的一脸褶子。
这笑让展昭着实无奈,他转身,轻叹了口气。
这梦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也许……他真该找个女子成亲,断了这念头。
那日白骨案结,他处理完膳后回到闲逸居,正巧看见花狐从莫言的房中出来。
这些年的冷静在那一刻尽失,这个花狐没事跑去莫言房里做什么?
就算只是男人的房间,瓜田李下也该有所顾忌才对。
强忍下冲动,展昭回到自己房中却是生了一夜的闷气。
上官莫言才不想去猜展昭在想什么,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想。
秋天固然是个美丽的季节,可是,秋天过完就是冬天。
许三的那个茶寮本就是一片草席搭的,现在这秋风不寒,可是到了冬天呐!
她想在这城里找一处好的铺面租下,以后这许三也有个真正遮风挡雨的地方。
不用成日里受那些苦,自己也有个落脚的去处。
可是这租房子是要钱的,就单凭她那点“月”光的奉银哪里够。
贴补了开封府的伙食,贴补了许三的日常,自己一个月能攒下几个钱。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借,要么赚外快。
她抬头瞄了一眼展昭的背影,如果开口问他借钱……
不过就她所知,这位御猫大人也不是很有钱。
平日里除了看他偶尔会去买些茶叶之外,就没看他再买过什么。
他身上的那几件衣服,除了官服就是几套半新不旧的青蓝色长衫。
呃~~那个,跑题了……现在说的是借钱。
白玉堂和花狐,不知道白玉堂和花狐谁更有钱一点。
如果借的话,花狐愿意借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可是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尤其是在花狐知道了她是女人的前提下还问他借钱就更是别扭。
不借,不借怎么办呢……
这汴京城的铺面,是租是买都要几十两的银子,这一时间,让她去哪挣几十两的银子!
哎~~所谓一分钱难到英雄汉,她不是什么英雄,可一样还是愁啊~~~
“我跟你说话,你到底听到没有?”
前面的人再次回头,上官莫言差点撞上展昭的背。
听见了,这句听见了,前面说的什么呀?
上官莫言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才道:“展大人刚才是在说……”
“大人刚才说,每年一次的校尉参考要开考了,问你是否想去一试。”身边的赵六到是好心,把刚才展昭说的话重又说了一遍。
校尉参考?考校尉,上官莫言想了想,这个……还是算了吧……
经过白骨一案之后,她着实的认真考虑了一下前途问题。
电视和现实毕竟还是有差距滴,这个……那个……
以她对惊吓的承受能力,这个衙役一职真的只能当个过度。
不能认真,更不能长久……
“小人到是想考,只是……小人身无所长,又不会武功……”谁让自己当初把话说的那么大,上官莫言只能一点一点往回找补。
“既有心就该勤奋些,你年纪还小,就算现在用功也不为晚。”展昭老成的开口道。
难得上官莫言聪颖,要是多加指引以后大人身边也能多一个有用之人。
年纪还小?他怎么看出来的?
上官莫言只是笑,这展昭能比她大多少?若是按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年龄算,没准大的那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