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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手落之间,风撩动着她的衣袂,绦带在空中飘逸着。
轻纱遮挡去了大半的容颜,只剩下引人遐想的轮廓还在眼底。
那些为了染布抓来的萤火虫,此刻正从身边飞起。
一不小心抓多了,别浪费,拿来做个效果。
这是所有男人都逃不过的劫,她本不想,只是却被花狐激起了傲气。
怎么说她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这些捕获心神的东西她知道远远不止这些。
千年之前的前辈啊,接招吧~~~~
莞尔间,一曲终是结束了。
上官莫言缓缓的起身,必须缓啊……脚坐麻了。
早有侍婢过来撩起了门前的纱幔,上官莫言慢慢从软垫上站起来,俯身在一旁拿起一支竹笛。
左手托着笛子,右手虚空的托在笛身上。
莲步轻移的出了小亭,那些便宜货声音到是清脆。
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夜空里环佩叮当。
行至栈桥的中间,她才特意放柔了声音道,“小女暮颜,借花公子的忘忧谷结识各位,实乃三生之幸也。”
一步步踏上陆地,她顿了身形,真安静啊,嫣然的一笑,她接着道,“不知各位谁有雅兴,愿与小女再抚一曲。”
她在庞统的桌前顿了顿,却只是点头一笑,然后穿过人群走到了展昭跟前。
“这位大人,可愿成全小女?”听说展昭会吹笛子,所以今天她特意准备了一支。
将手中的竹笛送到展昭面前,上官莫言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展昭看了看笛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上官莫言也不管展昭到底在想什么,她轻轻将笛子塞进展昭手里,然后牵着他又向小亭的方向走去。
这样轻浮的牵起一个男子的手,这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
羡慕嫉妒恨,外加种种的揣测和艳羡……
展昭就这样任凭一个女子牵着,一时间竟忘了抽回自己的手。
这背影,如此熟悉,他心头一震,突然想起了江宁府外的荒郊,那个寒潭里的赤~裸~背影……
直到走近了古筝,上官莫言才放开了展昭。
这回惊艳了吧?
她款款的又坐回软榻,然后才仰起头看着展昭,“大人可准备好了?”
如清泉般莹润的声音将展昭唤醒,他轻轻点了点头。
上官莫言一手抚在弦上,一手撩拨着音律,这次她弹的是《水姻缘》。
也许是因为这一处在水榭之上,所以上官莫言选了两首带“水”的曲子。
古筝声幽幽的响起,展昭略略的想了想,才将竹笛横在了唇边。
已经很久没有吹过笛子,技艺不免生疏,展昭只能随着心意跟上身旁女子的音律。
耳畔响起笛声,上官莫言的心才算放下,好吧,他真的会。
收了心神,她才随意的和着乐曲开口唱道:
“落日溪畔炊烟杳袅,青梅煮酒,月萧萧。小楼独依,落英纷飞,竹影小径独徘徊。散尽清秋醉红尘,幽兰花香伴黄昏,一朝酒醒人已去,青烟渺渺上云霄。
叹千古征战英雄牧,狼烟起,红颜痴痴离人泪。壮志凯歌,繁华看尽,转眼百年成空。任谁人纵情狂歌,不过是前世今生的愁,烟花盛时点点醉,酒醒处,已是半生断送。”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
只是一时的兴起,觉得空有音乐没有歌太单调了些。
她不是什么天籁的嗓音,可是好歹也是学过五线谱民族通俗,被流行音乐熏陶大的孩子。
一点点化开的词句,每一个字都让她咬的极准。
抬眸时,她看见花狐笑的一脸魅惑,妖孽啊~~~这里可不只她一人是妖孽。
曲尽人休,良久,才听见岸上传来一声喝彩,是庞统。
上官莫言起身,侧目转身从侍婢的托盘里拿起两个杯子,“大人的笛子吹的真好,小女子谢大人成全。”
展昭俯身放下手里的竹笛,才接过女子手中的酒,却只见抬手间,那女子已经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端着空了杯子向小亭外走,只几步,上官莫言回眸一笑道,“大人,这酒可是特意为您而酿。”
又回到陆地,上官莫言也不管小亭里是否还有人在发愣。
她重又在杯中斟满了酒,目光流转的看向周围,“这杯,小女敬各位。”
众人纷纷举杯相邀,上官莫言又向前走,在庞统的不远处她犹豫了一下。
随即她还是朝庞统走了过去,“将军之名,四海生辉,小女子敬将军。谢将军,知遇之恩。”
庞统接过杯子到不忙喝,只是端详着眼前女子道,“你认识我?”
上官莫言一愣,这个男人真是个麻烦,“将军之名久慕,怎么会不认识。”
“你到底是谁?”隔着一层面纱,他看的不算真切,可是这感觉却是骗不了人的。
“小女,暮颜。”
“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开千年,花落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上官莫言离开的脚步蓦然的停了下来,庞统的声音不大,可是她却字字听的真切。
暮颜花,彼岸之花,他连这个都知道。
片刻,她才从僵硬中回神,游走在人群里,时而笑着与来搭讪的人寒暄几句,最后,她端着酒杯走到花狐和白玉堂的桌前。
“俩位,小女子的琴可还入耳。”话是问俩个人的,可是她却只看向花狐。
这回“惊”了吧!若不是想要什么惊艳,她何至于在庞统面前如此狼狈。
“不错,真的不错。”花狐颔首,眼里忽明忽暗的闪着光芒。
“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白玉堂盯着眼前的女子,一阵的思忖。
还没等上官莫言搭腔,身后已传来庞统的声音,“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让大家一睹芳容,想来,这也是在场众位,今晚唯一的心愿了。”
“带我走!”上官莫言戚身靠近花狐低声说道。
这是麻烦的男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女子,以后还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上官莫言自信能骗的过展昭,可是,却怎么都不敢在庞统面前有丁点的侥幸。
还是快点撤吧,反正答应的事已经做了,今晚还有谁的心愿未了也跟她没有关系了。
只是转念,上官莫言已经惊觉自己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腰间一紧,一只大手已将她牢牢的扣在了怀里。
这是突然的变故,白玉堂和庞统离的最近,可是俩人都是一愣,转眼已失了先机。
花狐带着上官莫言只一纵一跃便已离开了人群,白玉堂、庞统和展昭分别从两个方向追了过去。
奈何花狐的轻功本就高于他们三人,而且这变故又发生的突然,毫无预兆。
待三人近前,夜空中只飘荡下一块方巾,而花狐掠着那女子早已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时男时女,不男不女,非男非女~~
呃,那啥,颜颜在胡思,颜颜在乱想,夜深了,洗洗睡吧~~~~
~(???)/~求鲜花,求包养~~
☆、第四十七章
待三人近前,夜空中只飘荡下一块方巾,而花狐掠着那女子早已没了踪影。
展昭伸手接住了那块方巾,想是仓促间那红衣女子遗落下的。
握在手里才知道原来还有别的东西,展昭垂眸,在嫣红的薄纱里竟钩挂着一个白玉的耳坠。
“她的?”白玉堂走到展昭身边问了一句。
“嗯。”展昭点了点头,方才他确是看见那女子带着一副这样的耳环。
“带她走的是什么人?”庞统站在俩人不远的地方问道。
“江湖中人,他们应该早就认识,”出于礼貌展昭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至于花狐是什么人……
这个展昭已经不甚在意,也许莫言的话是对的,其实,不管花狐是谁,他并没有伤害别人。
不过现在展昭的心里也是许多的谜团,这个女子似曾相识,而花狐又怎么会认识这样神秘的女子,她与那寒潭中的女子又是什么关系?
*
上官莫言不得不承认,这样衣袂飘飘的“飞”着,感觉是真好。
夜风不冷,此刻正从耳旁擦过,身边的山峦树影都在后退,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俩人。
俩人……上官莫言腹黑的非议,要是此刻只剩下她一个人该多好!
花狐把上官莫言放在一棵苍天的大树上,还以为怀里的人已经吓的浑身发抖,谁知道,那人却是一脸兴奋的看着风景,“你到底是谁……这问题现在我也真的好奇。”
“安全了?”眼见已经停在一棵大树上,上官莫言才收回了自己视线。
“离地百米,你觉得呐?”花狐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百米……”上官莫言向下看了看,好像是有点高,“多谢花公子帮忙。”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上官莫言完全是一副口是心非的嘴脸。
先歇会吧,还的赶紧找个地方把这身衣服换下来才行。
“若真心想要谢我,不如就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从哪里来?来做什么?”花狐逼近了几分,一张妖孽的脸庞就近在咫尺。
他用一只手指轻轻勾起了上官莫言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眼神里是倏然而起的烈焰。
有些东西是本能,女人的本能……
上官莫言看着花狐,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不该是这样近的距离,不该是这诱惑无边的言语。
总该发生些什么,她没拒绝也没挣扎,这个男人好看的让人无心拒绝。
上官莫言觉得自己在发抖,可也只是一个瞬间。
就在花狐的唇快要落在嘴~唇的一刻,上官莫言眼前闪过一抹红影。
她勾勒起唇角轻声笑了起来,一切都过去了。
身体的悸动平复,原本烦乱的思绪也清明了,展昭……怎么突然就如此的如影随形了……
“花公子,我不过是一个路人,何须公子如此费心。”
上官莫言的话让花狐的身子一震,随即他放开了勾住她下巴的手指。
“你真厉害。”他退了半步,将身体靠在了树干上。
夜如水沁透了俩人衣衫,上官莫言垂着双脚坐在大树的枝桠上,花狐就靠在不远的地方。
星空依旧是那般的璀璨,只是那星空下看星星的人却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小女不过是一个路人,没有来处,也不知道终有一天会归于哪里,对公子,或者其他的谁,小女都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上官莫言幽幽的开口,声音里多了一丝凄凉。
她没有撒谎,她从一个不可能来的地方来,以后自然也不知该归于何处。
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一个转身,也许只是眨眼之间,她不知道会在这里停留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还会放逐到别的什么地方。
“你……”花狐看着眼前这个慑人魂魄的女子,言语间的凄然和她此刻的妆容那么的不符。
现在的她应该有资本傲视天下,只要回眸的一笑,她即便是想要江山也会有人双手奉上。
这哀愁不应该从她口中被说出来,这淡淡的悲伤也不应该是她此刻的写照。
“花公子,我们回去吧,走的久了会有人起疑心的。”许久,上官莫言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口道。
花狐想问,是因为展昭吗?直觉告诉他,莫言的种种一定跟那个清淡的男人有关。
可是他却只是深深的看着上官莫言,最后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火焰已熄灭了,“至少我比他幸运……”
他说的是展昭,这个家伙恐怕直到今天依然还只当莫言是个男子。
很好,既如此就不能怪他夺人所爱。
带着上官莫言从树上下,然后俩人便分头行事。
花狐回了会场去找如玉,而上官莫言则被人带到后面的厢房。
这幽谷虽然她也住过,可是却也没有走遍。
上官莫言跟着花狐招来的一个婢女向内走,刚才的心绪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