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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不想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不想让莫言觉得自己是个小气的人。
可是,今天看见展昭和莫言坐在一起吃饭,他心里实在不舒服,所以……
“不是你说要惊艳吗?”怎么想起问这个?上官莫言不解。
“我……”呵呵……是啊,是他想看展昭惊讶的神情,他看到了。
花狐摇了摇头,消失在了夜色里,这是不是就叫天意弄人?
上官莫言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小屋,真是的,添什么乱了,那么久的事怎么还记得。
*
七天,表面上一切太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让莫言稍感安心的是,八王虽然进了皇宫,可是却并没有死谏。
不管怎么说,人活着才有希望,不能说死了,别人就一定相信了你说的话。
开封府里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上官莫言也只当这事过去了。
现在就看谁有这耐性,找不到人,说什么都是白说。
头七那天,上官莫言带了香烛去拜祭了一下葛斌。
苍竹依旧,只是新坟上星星点长出草来。
上官莫言不相信什么阴魂不散的说法,所以血书的事她也没有再提及。
死了就死了,生前的事跟他应该就再没什么关系了,还是安心的上路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该干什么干什,只是……
府里一个展昭,成天的闷闷不乐,估计是为了葛斌的事。
兰桂坊里一个花狐,成天也是闷闷不乐,估计是为了那天说起的事。
俩个男人突然都很别扭,上官莫言也是郁闷。
不能说俩个人的情绪跟她没关系,可是这……这硬要说都是因为她,是不是也冤枉了点?
总之,她现在是既不想呆在酒坊,也不想待在开封府衙。
只要不是与展昭一同巡街,上官莫言是能回来多晚就回来多晚。
好在,这巡街回来的早了有人过问,回来的晚了却是没人来管。
上官莫言与同班的衙役分开,自己又晃了两条街,最后在一个馄饨摊前奢侈的吃了顿饭,然后才决定回开封府。
脚刚踏进大门,她就被值班的人通知,包拯在书房等她。
又是书房,又是等她,看来这工作还是要赶紧换才行。
多亏包拯的书房够大,一推门,屋里已经坐了一屋子的人,这回还不包括张龙赵虎他们。
几个像是武林中的人坐在左手边,一个身材不错的女子跪在当堂。
白玉堂在,展昭也在,上官莫言第一直觉是人找到了。
进屋以后她就站在门边,废话,以她的职务让她来听这种事,说的严重一点这是越级。
看样子他们已经说了很久,自从莫言进来,就没听见有人说话。
背对着她的女子像是在哭,虽然并没有听见哭声,可是感觉很像。
展昭看一眼莫言,然后开口道,“给你介绍,这几位就是悬空岛的义士,这位,就是苗贵妃的妹妹阿敏。”
“几位大侠,久仰!”上官莫言抱拳施礼,这就是传说中的五鼠,果然还是白玉堂帅一点。
卢方几位也略略还礼,接着房间里便又没了声音。
自始至终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都没有转身,按理说,包拯不会就让她这么跪着。
怎么说也是贵妃的妹妹,就这么让跪着?
没人说话,她自然不便问。
半晌,包拯才沉声道,“既然阿敏姑娘已经决定,那就只好先这样。阿敏姑娘就拜托几位,至于……”
拜托他们?什么意思?
上官莫言等着听“至于”,至于什么?
聚会散场,上官莫言和展昭俩个人往回走。
白玉堂等人安排在了客房,而阿敏因为是个女子又带着小孩,所以安排在听竹雅院。
其实上官莫言什么也没听到,之前的种种她也只能是猜测。
“阿敏姑娘决定常住陷空岛,这次若不是白兄晓以大义,她……”展昭说着之前的事,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莫言听。
上官莫言只是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阿敏的决定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要她还肯接受别人的帮助,不决绝所有人,事情就会有转机。
“这件事,你怎么看?”展昭偏过头来问。
“未尝不是见好事,只要她肯让人帮,我们就可以尽力。”
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在于,坏人是想尽了办法做坏事,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好人是想尽了办法做好事,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展昭现在的想法,就差不多应该是这样。
“太子流落民间,这件事始终是不太好。”
“大人,其实现在这件事我们能做的不多。就算现在圣上不追究,可是宫里也未必就是安全的,所谓钱可通天,您应该比我明白。与其放他们在宫中,我们无法援手,不如让他们去悬空岛,就算有个什么万一,我们也还能帮上忙。”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只是一个孤身的女子带着这么重的责任,恐怕……”
“是啊,以后那个姑娘恐怕没一日能安睡了。”
电视和现实毕竟是有些差距,白玉堂有没有喜欢上阿敏她不知道,可是据展昭所说,白玉堂为了劝阿敏回了着实的费了一番力气。
虽然由始至终她都没看见那个阿敏姑娘,不过经历过这样的劫难,一个人在性格上难免会偏激,但愿事情还是可以挽回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暮颜来改错,谢谢月儿
嗯,至于情节没交代清楚这个问题……
其实这一段没有很明朗的情节可以交代啦
检讨去先~~
☆、第五十四章
上官莫言第一次知道了陷空岛是在渭河下游,沿着水路走了两天,据说是快到了。
那天跟展昭讨论过案情以后,第二天包拯就吩咐下来。
大名府发生命案,展昭奉命前去查查,上官莫言和赵虎随行。
因为是顺路,五鼠正好要回陷空岛,所以大家就一起上路。
场面上的文章做足,无非也就是送阿敏和太子去陷空岛。
一路上与那个叫阿敏的姑娘相处,上官莫言觉得这个人还算好。
只是很不喜欢说话,没事就一个人坐着发呆,然后就是,把那个小孩护的跟什么似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经历这种种变故之后阿敏的世界里就只剩一个孩子。
以后不管事情会有怎样的发展,阿敏恐怕都会不接受这个孩子会离开她。
但一个人的全部如果只变成了只专注于一人一事,那么别说她自己,就是那个被她专注的人也会很有压力。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可是这些话莫言又不能说。
现在就算知道了陷空岛和开封府都在帮她,可是阿敏却还是带着几分自卫的心态。
这也难怪,被人伤害和出卖如果不能及时的疏导,那么筑起心墙是必然。
让上官莫言觉得难过的是,她明明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但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她依然只是一个看客,残忍的是,看虽看她却身临其境。
“在想什么?”背对着船舱,展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在想,有些事情,真的很无奈。”她明明知道结局,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天凉了,别一直站在船头,容易着凉。”展昭道。
“我……没事,”上官莫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最初的相识,展昭就对她不错,可是这样的不错却老让她觉得害怕。
她有意无意躲着展昭,甚至有的时候会恶言冷脸。
可是展昭的“好”依旧,就算被她气个半死,第二天依然是和颜悦色的神情对着她。
哎,这“好”真是让她惶恐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些无谓的事上官莫言不敢多想,谁都不出声,她只能盯着眼前广袤的水域发呆。
现在已经出了开封府的范畴,身边又都是顶尖的高手护送,展昭这一路也留意着禁卫军的动静。
好在,一切都还算是有惊无险。
想来如果船可以安全的进入五鼠的势力范围,那么他们这次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一半吧。
突然想起,这一船的人,除了翻江鼠蒋平,所有人的水性都是一般。
托九年义务教育的福,她的水性还算可以,可是这展昭和白玉堂却……
“展大人,听说,你水性不好,可是真的?”
“是啊,”展昭到也没有避讳,他不会水,开封府里谁都知道。
“为什么?”上官莫言追问道。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展昭看着浩淼的河水,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记得,很小的时候,和父母还有哥哥逃荒,洪水就在身后,一路上看着许多的人和牲畜淹没在洪水里,再也没有出现。那个时候,年纪小,又吃不饱,没力气再跑。小小年纪,不知道什么生死,只是觉得自己累了……”
第一次有勇气听展昭讲自己的事,原来大侠的成“材”之路也是这么残忍。
上官莫言认真的听着,眼看着展昭一点一点沉没在回忆的漩涡里。
“最后,我和大哥活了下来,可是父母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展昭的声音里还是带着湿气。
“对不起!”她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展昭不是不会水,只是心理上不能逾越。
上官莫言伸手抓住展昭的手臂,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平复了一下情绪,展昭才笑着道,“没关系,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原来,展大人还有一个哥哥,以前都不知道呐。”上官莫言也跟着笑了起来,打岔道。
“是啊,大哥大嫂就住在相国寺山脚下的展家庄,这些年大哥做些生意,日子也算富足。”
“啊?”在相国寺的山脚下,原来这么近。
“呵呵……是啊,等回去,有空我带你去看看,我也真的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有阳光照在展昭的脸上,莫言突然觉得他笑容里掺染上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让人看着好舒服好舒服。
*
下午,一行人弃船上了陆地。
上官莫言和赵虎要去大名府,展昭则暗中再送阿敏等人到陷空岛。
这里离陷空岛也就半天的路程,明着有五鼠暗里还有展昭,想来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
一路上走的太顺,上官莫言反而心里没底。
开封府这么大的动作送人出城,按道理说不会没人来问。
那些禁卫军的人怎么可能笨成这样,亦或者是他们早就有了别的打算。
上官莫言也只能吧自己想到的告诉展昭,让他多加小心。
她和赵虎俩人步行,一边也算是等等展昭。
大名府也是个麻烦,走之前包拯曾经把展昭单独叫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一路上,又因为有五鼠和阿敏姑娘在不便多说。
所以她也一直没机会问,这大名府的命案怎么就落到了开封府的头上。
“莫言,你说这大名府为什么会把案子呈交大人?”赵虎一路闲问道。
“不知道,”上官莫言也是奇怪,就算府衙上呈,应该也……“或者,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吧。”
“借口?”赵虎不知内情,所以根本也没明白莫言说的是什么意思,“就为了送送五鼠兄弟?”
“啊……那个,也许,大人是因为白玉堂的关系吧。江湖素知,这御猫和五鼠……估计大人是希望可以和陷空岛修好,以后也有个照应吧。”
为了一句说漏嘴的话,上官莫言找补了好半天。
不过赵虎是个直肠子,这话合情合理他当然也就没再多想。
日落时分,展昭还没赶上,赵虎和上官莫言也就没去府衙。
俩人进了城投了店,叫了酒菜坐着等,等着等着,上官莫言就睡着了。
反正最后她不知道展昭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知道第二天展昭已经先她一步坐在了客栈的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