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只脚刚踏进店门,上官莫言就听见花狐的声音传来,“你终于肯回来了?”
三两日前花狐就看见了白玉堂,可是问起莫言白玉堂却是支吾不清。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他以为莫言是因为躲他,所以才迟迟不回开封府。
什么叫“终于”,她也是去办公差好不好,“花公子好雅兴,这是……”
“你这些日子去哪了?”见上官莫言笑着走了过来,花狐心里又是一阵的不爽。
“大名府一门二十六口灭门,包大人让我们过去看看,”上官莫言擦了擦花狐对面的凳子,然后坐下伸手给自己拿了个杯子。
“这酒,终究还是没你酿的好喝,”花狐看了看上官莫言,然后换了话题。
“这……”这算表扬?上官莫言呵呵笑了一阵,然后才道,“这酿酒和酿酒的人,还有酿酒时的心情切切相关,所以,当然是每个人酿的酒都不一样。”
“是嘛?”花狐抬了抬眉毛,没想到她对酒还这么有研究,“那你酿酒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花公子问的是哪坛?”上官莫言含笑着反问。
“‘奇葩会’的那坛。”
“那坛酒叫‘迷恋’,那酒里放的是薄荷、莲心和苹果花蜜,酿这坛酒的时候,我想的就只有花公子您说的那两个字……”上官莫言故意不再说下去,只是眼中含笑的望着花狐。
他说的两个字,他说的当然只有“惊艳”二字。
对于这两个字他现在已深有悔悟,花狐冷哼了一声道,“你到是很有心思,居然还起了名字。”
“这是自然,每坛酒都有个性,所以每坛酒都应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名字才算恰当。”
“那这杯又叫什么?”花狐把手上的杯子顿在半空,抬头看着莫言。
“这杯就叫女儿红,”上官莫言笑着道,“只不过,这坛女儿红里加了一点金盏菊。”
开的是酒馆自然不能每坛酒都特别,不过,从她这兰桂坊里买出的酒自然也不能与别家的太一样。
所以她在每坛酒里都加了一点自己的东西,虽相同却又不同,这样喜欢的人才会流连忘返。
“那,那日,我们在开封府内喝的酒又叫什么?”花狐接着问,听说白玉堂很迷恋那坛酒的味道。
“那坛叫‘沉醉’,”那可是转门为了白玉堂才酿的,上官莫言嗑着杯子里的酒耐心的说道。
“果然酒如其名,”花狐点点头,白玉堂到是的确沉醉其中难以自拔,“你在那酒里放了什么?迷药?”
“花公子玩笑了,迷药这东西吃多了伤身。”上官莫言打着哈哈,她总不能问什么都说吧,这可是商业秘密。
“哼。”
花狐没理她,只是淡淡哼了一声。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天酒,吃晚饭的时候,小店里人开始多了。
上官莫言看小倩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于是转身也跟进了后厨。
看样子现在这边生意身不错,许三零零星星也给来喝酒的客人炒上两个下酒菜。
这样一来这小店前前后后就有点忙不过来,公孙晓云和温如玉不可能每天都过来帮忙,就算来了,这跑堂的事也轮不上她们俩,上官莫言想了想,估计这边还要再请个人才行。
进进出出的忙了半天,许三趁空闲的时候跟莫言说,温家的小姐找他有事。
上官莫言点点头算是知道,这个如玉也不知道找她到底是什么事。
*
休整了一天,日子继续。
该巡街巡街,该站班站班,上官莫言的作息时间又跟上开封府的日程。
找机会去了趟温府,如玉这般的找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说。
在温如玉的闺房里坐了半晌,上官莫言才算是听明白,原来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好事啊,干嘛不好意思,”一高兴,上官莫言忘了这是在古代。
古代女子别说是对谁说喜欢,就是喜欢一个人放在心里都要羞上半天。
温如玉娇羞的白了一眼莫言,然后才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道,“姐姐当日说的话,现在可还算数?”
“我说……”她说什么了?上官莫言想半天,才想起来如玉说的是什么,“帮你嫁人的事啊?”
“姐姐……”温如玉被莫言这么捉弄自然是不依,于是红了双颊假装生气。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来跟我说说,这个是谁家的公子?”
“梁公子不是京城人士,他是来进京赶考的举子,”温如玉咬着嘴唇犹豫了很久,最后才道。
这就是她难过的地方,她爹怎么也不会同意她嫁给一个身无功名的人。
“哦,”上官莫言点点头,难怪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
不过一个考功名的人不安心学习,跑去什么“奇葩会”凑热闹,这人……
“这个梁公子可是仪表堂堂很是让你心动?”上官莫言看着如玉的神情问道。
“这……”温如玉想了想,然后道,“梁公子自然不能与展大人和白少侠相比,不过梁公子才学渊博,而且有一腔报国之心,很是难得。”
“难得?”上官莫言不置可否,“他知道你是温侍郎的女儿?”
温如玉摇了摇头,然后又觉不妥,才复又说道,“我只说是兰桂坊老板的远亲,在京城暂住。”
“哦,”还真是聪明丫头,估计兰桂坊也成了她约会的所在吧,“我知道了,这样吧,我去仔细的帮你调查一下,免得你被爱情迷了眼。”
一句“被爱情迷了眼”,温如玉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红潮又浮了上来。
这个上官莫言,就是不肯好好说话,明明是正经事也让她说成了玩笑一般。
从温府出来,上官莫言不禁感叹了一番,为什么同事女儿身。
一个这样的娇羞带怯惹人怜爱,一个却是那边的漠然疏冷,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只顾着想别人,她到忘了自己。
她对展昭不是也如此这般的疏离漠然,她怎么就从来没有一刻觉得有什么不妥。
开封府最近几天有些热闹,上官莫言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包拯等人在大门口送八王爷。
这个王爷侠名远播,她到是还真是好奇。
躲在一边看了半天,除了前前后后跟了一堆人,她连个王爷的一角都没看见。
算了,总有机会,若这个王爷不刚烈去寻死的话。
放下王爷不说,上官莫言向后堂走。
这也不知道刚才是都说了什么,这后堂一走一过竟然是哭声一片。
听墙根始终是不太好的事,可是……那啥都说了好奇心害死人啊!
上官莫言只是好奇,这谁能让阿敏这样一个女子哭成这样。
她以为像阿敏这样的女子,眼泪应该早就流干才对。
小茶几的两侧,一边坐着阿敏,一边坐着一个男人。
要是不知道前因,还真容易让人误会他们是久别的情人。
哭了半天,那个男人才尖细着嗓子说道,“过两日便是苗贵妃的忌日,敏姑娘和太子爷要不要去娘娘坟前上柱香?”
“我连姐姐的尸身都不知葬于何处,这香要怎么上?”阿敏哭的伤心,嘤嘤道。
“奴才冒死将娘娘的尸身偷出宫来,就葬在了城外五里的荒郊。”
奴才?
只有太监才自称奴才,上官莫言听的这个来气,果然是个奴才,这个时候竟然怂恿阿敏去给她姐姐上坟,他到底是哪头的人!
☆、第六十章
一个奴才的一句话,转晌,阿敏就跪求包拯,让她带着小宝去祭奠自己的姐姐。
这不年不节,不生辰不死忌又是这么特殊的一个时候,包拯怎么可能同意。
阿敏跪求的时候上官莫言并不在场,只是后来听展昭说,阿敏姑娘想去拜祭自己的姐姐被大人拦下了。
拦下了?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别人不知道,可是上官莫言是看过电视的,她自然不信阿敏会就这么放弃。
这个女子虽然表面上看着柔弱,可是骨子里却是坚毅的紧,这事怕是麻烦了。
上官莫言明知道事情没压住,可是也不敢直接去跟包拯回禀。
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推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包拯那边行不通,就只能转回头去劝阿敏。
阿敏哪里是个听劝的人,再说她们也实在是没这个交情。
眼看着上坟也就是眼前的事,上官莫言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来找阿敏,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去送死,眼睁睁看着包拯蒙冤吧。
“上官差役有事?”听竹雅院的厢房里,阿敏客气的让了茶,请莫言落座。
“听大人说,阿敏姑娘想去给苗贵妃上香?”上官莫言一手端着茶碗,一手轻嗑着杯盖。
“是,可是大人说此行危险,劝我还是不要去的好。”阿敏低首幽幽道。
“大人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不过莫言也明白姑娘的苦心,这一路漂泊流离,你和太子吃了那么多苦,若不是娘娘英魂保佑,你们怕是……”这是阿敏的心声,上官莫言不过是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说了出来而已。
“是啊……明天就是姐姐枉死的末七,阿敏实在很想跟姐姐说,太子没事,我没有辜负她的嘱托,”说着说着,阿敏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是,是……”虽然上官莫言相信死者已矣,可是现在也不方便多说,“阿敏姑娘的心意莫言自然是明白,可是这为了祭奠一个死去的人而罔顾活人的生死,若是太子有个什么万一,阿敏姑娘又于心何忍?”
这话已经说的婉转,希望阿敏还有个回心转意的余地。
良久,阿敏才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没有姐姐生前的袒护和死后的庇佑,哪里有我们这些活着人的罔顾!”
好吧,还是说不通。
上官莫言叹了口气,都说了这个女子倔强无比,“既然姑娘心意已决,那,不如让莫言帮帮姑娘。”
“你如何帮我?”阿敏以为,上官莫言是来劝她不要去的,现在他到说要帮她。
“明日,我愿帮着姑娘去给娘娘进香,只是,这一路的行程安排姑娘要全听在下的,”既然不能劝,就只能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准备,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阿敏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安排?”阿敏漠然的问道。
前面还一力阻止,谁知道现在他又安的是什么心。
“第一,你若执意不听我的,我会向大人禀报,明日你就算是插翅,怕也出不得这开封府衙;第二,涂善的亲兵满城通缉姑娘,想必姑娘知道,您这样和一个太监带着太子去犯险,若真有个什么意外,姑娘怕也是要后悔一辈子的。现在莫言并不拦姑娘为姐姐尽孝,只是这一路之上总要策个万全,这既还了姑娘的心愿,也尽了莫言的职责本分。既然莫言都愿成全姑娘,姑娘为什么不成全成全在下。”
上官莫言把前后的路都堵死了,现在阿敏若是真想上香就只能听她的。
虽然她并不想这么逼阿敏,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沉吟了片刻,最后阿敏还是咬着牙道,“上官大人想怎样?”
“明日姑娘上香的时候就知道了。”
*
第二天卯时刚过,开封府衙的后门悄悄走出来几个人。
一个白衣素鞋的女子,一身带帽的雪白披风将自己围了个严实。
一个素色青衫的男子跟在身后,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白衣女子的右边还跟这一个婢女,也是一水的素衣装扮,手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儿。
三人赶城门初开,前后出了汴京城向荒郊方向而去,时辰尚早,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
这三个人一身的白装素衣很是显眼,天灰蒙蒙的还没大亮,有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乡里多少都有些忌惮。
出了城门,那个手提篮子的男子走在了先前,俩个女子紧随其后。
一路上悄无声息,也没谁说句什么,三个人只这么低头走着。
荒郊五里,一处孤坟,那白衣女子抱过了婢女手中的婴儿跪在了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