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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娘光辉照耀大地,信圣母者得永生……
还来不及在榻榻米上五体投地地感谢一下圣母光辉的普照,前来领路带我去忏悔室面壁的人已经来到了房间的门前。
“阿市小姐,朽木少爷吩咐了,请您出来跟我们一同去忏悔室。”
“就来就来。”
将身上的衣服再次整理清楚,我拉开拉门,出现在外头的是陌生的容貌,大家客气地点头示意,便一前一后地沿着长长地走道朝着忏悔室的方向走去。
外头刚刚降下了一场雷雨,不时还有惊雷落下,轰隆隆的声音想必吓坏了不少在流魂街里头的孩子,雨珠子这样啪嗒啪嗒落下,在绿叶之上轻轻跃起,漾起一朵水花。
“在面壁的这五日内您不能吃任何食物也不能接见任何人,对于此,我们很抱歉。”
“没关系,我理解。”
挥了挥手,再次迈进了刚离开没几天的忏悔室,外头传来了落锁的声音,我趴在有些潮湿的榻榻米上闷闷地想着。
流言果真还是流言,那个会亲手将露琪亚送上双殛台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当真徇私枉法,无视朽木家的家规而青睐于谁呢。
于是,还是乖乖地好好面壁反省吧,毕竟说到底,需要承担的责任也不能打着哈哈就这样遮掩过去的呢。
修兵少年回归
刚刚进入忏悔间的第一个上午,我恭恭敬敬地双腿跪地,挺直着背脊对着墙壁痛定思痛地悔过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然而时光飞逝,还不等到第二日上午,我已经浑身虚脱,只能摁着自己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四肢大躺瘫软在了忏悔间里潮湿的榻榻米上,闭着眼睛数着从自己指尖流逝掉的能量。
还剩下四天,隔着厚重的门,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已经微不可闻,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微笑着的蓝染子穿着盛装涂脂抹粉站在忘川河的彼岸一边撸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朝我挥舞着他架在鼻梁上的小眼睛,我一个激灵,彻底从虚脱的境况中惊醒,一摸额头,一身冷汗。
简直是噩梦,简直是噩梦,这世界上还有比看到女装版蓝染更让人崩溃的事情了么!
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嘴角抽搐,果然是吐槽太多工作态度不严谨触犯了众怒,居然要遭受到如此九雷轰顶的对待,人家要回酱油星球,人家绝对不要跟好人卡星球的人搭便车一起升天啊混蛋!
嗅着带着点儿霉味的地板,睡睡醒醒这样反复折腾来折腾去,等到我已经完全昼夜颠倒忘记了今夕何夕,外头终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略微有点儿沉闷的声响,此刻在我听来简直就宛如天籁,只不过正当我打算着一个飞奔朝着明媚的太阳自觉投怀送抱的时候,却发现一向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忽然变得异常的沉重,四肢也好像黏在了地板上一般,彻底跟忏悔室合体。
“阿市……”
有人在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我努力抬了抬眼皮子,突如其来的光线险些让我无法直视来人的脸颊,他的声音有些急,接连着唤了几遍,我终于有了力气从嗓子眼里头轻轻憋了一声,算作应答。
瀞灵庭的人向来身体倍儿棒,除了浮竹队长是特殊情况一般都能够长命百岁,谁知道废柴竟然也会感冒,而且还是因为这样不光彩的原因……看着对面的人的身影急速离开,我迷迷糊糊地感叹着。
忏悔间的门就这样大敞着,原本停留在记忆之中的雨天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换成了明朗的晴天,闻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我满足地弯了弯嘴角,放心地进入了这五日来最为踏实的梦境里。
……
发烧的滋味总是不怎么好事,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时而冒的汗还会将身上的单衣濡湿,经由凉风一吹便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就算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这样的反差之中不断地经受折磨。
唯一感觉到满足的时候是浑身发烫的时候枕在额上的冰枕,有人小心翼翼地站在床头撑着冰块的重量,不时地按着我的脖颈查看我的体温。
这样的情景好像曾几何时也发生过。那个时候还是在真央念书,不能回到朽木家跟着家人撒娇,就算病到昏天暗地也只能就着热水吞药片。谁知道竟然把冷热感冒的药片给吞错了,原本有点低烧的身子折腾了短短一个晚上,便轻而易举地彻底崩掉。
那次好像是在寝室里头整整挺尸了一个上午,终于是被同寝室的女生发现,惊动了正在食堂吃饭的修兵少年,一帮子人心急火燎地把我送到了校医院,确定了一个小小的感冒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危险,总算是喘了口气,把所有的账都一并算到了我病好之后。
当时看着他们大吃大喝还不断地用眼白看我说着阿市啊你一个人在外面至少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有事没事就吓唬人的时候,我只能默默地捏着自己的钱包暗自垂泪。
辛辛苦苦通宵熬夜甚至冒雨赶工才勉强混到的工资就在她们轻轻松松的挥手之间全部化作泡影,修兵少年颇为理解地站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将自己的钱包递到我的手里,我险些泪流满面打算着以身相许,不过考虑了一下人家真央人气少年的前途,还是把这个无耻的念头压制心底,对着他重重点头。
“好兄弟!”
如此一睡又是好几天,等到身上的烧全部退去,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起身,瞧见的便是趴在我身边补觉的万斋少年。
啊啊啊啊,这情景真是好生香艳,我羞涩地捂脸,烧坏的脑子里出现的全是明清小说里头彻夜照顾女主人的小倌……不过想了想,这些天的确是为难他了,便努力压住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轻手轻脚地把被子掀开,准备着把门打开透透气。
“啊……?啊!”
也不知道是我的动作幅度太大还是万斋少年睡得太浅,我刚刚将格子拉门拽开一个口子,他便从睡梦中清醒,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跪下,含含糊糊道:“白,白哉少爷我没有偷懒。”
喂喂你这副样子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好吧,我索性直接把门彻底打开,揉了揉饿得完全没有任何力气的双腿,挪啊挪地爬到了他身边。
“……”
伸手戳了戳他的背,他的身子又是一跳,见出现在他面前的是我,终于是松了口气:“阿,阿市小姐您醒了,我我我这就去通知铃村管家。”
他他他居然知道了我的名字……
回想起前几天少年说起“铃村市”这个名字洋溢出的崇拜之情,我惭愧地捂脸。
少年我现在不在朽木家当值所以完全没有能力黏好你碎裂了一地的玻璃心那啥冤有头债有主你你你还是去找这个不靠谱的流言的源头算账好了。
“那个……”万斋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的样子,有点儿手足无措地开口:“阿市小姐,您您您饿不饿,厨房有正在温的热粥,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麻烦你了。我艰难地张合着干涩的嘴唇,又整个人倒在了棉被上,刚刚出了房间的万斋少年立刻闻声转过头来,我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啪嗒啪嗒慌乱的脚步声便立刻消失在了走到的尽头。
荡漾地吃着温度刚刚好的肉粥,万斋少年一直跪在我的身边用那种怀春少女般的眼神看得我浑身发毛,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口粥给咽了下去,我讪讪地擦了擦嘴角,看着他。
“那个……我欠您钱了?”
“阿市小姐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您您您怎么可能会欠我的……”
万斋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说道后面竟然整个头都埋到了胸口,我端着碗的手终于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骨碌碌一声,被我吃得干干净净的碗滚到了地上,我已经整个人趴在棉被上疯狂地咳嗽。
“阿,阿市小姐!”万斋少年再次惊慌地上前来帮我顺气,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当真可以就此嗝屁撒手人寰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不亏是尸魂界的黄金单身万年意淫对象,单单只是个声音便能够轻轻松松包治百病,听到他的问话,我身子也不软了,气也不喘了,嗓子也不疼了,咳嗽也好了……
“白,白哉少爷。”
齐齐跪地的两个人,我看了看身边的万斋少年,默默流泪——我们果然是一类人啊啊啊啊。
冰凉的视线激光枪一样扫射了一遍我跟万斋少年,白哉少爷终于是仁慈了一回,金口大开:“关于请柬的事情已经查清,有人刻意在名册上动了手脚,已经被逐出朽木家,永生不能踏入瀞灵庭一步。”
“那个……”
我弱弱出声:“这些天我已经深刻反省了,作为朽木家的下人我不但没有严于律己还松散懒惰不求上进整日无所事事不思进取……”
“然后?”
察觉到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白哉少爷居然接话反问,我的嘴角抽了抽。
“然然然后我我我无颜面对您无颜面对朽木管家无颜面对铃村家的列祖列宗……”
“噗。”
身边的万斋少年不怕死地笑场了,白哉少爷的脚丫子在我面前一晃,整个人已经转了过去。
“朽木家的宴会已经结束,这些天你修养好了便回队社去报道吧。”
“是。”
深深地鞠了个躬,目送着白哉少爷的身影远去,一边的万斋少年又开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朽木家的气场怎么越来越让人觉得诡异了,果然还是九番队最最适合我啊啊啊啊。
……
打包,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九番队,这次迎接我的不再是冷脸的久保大神,而是一惊一乍的井上十三席。
“铃村,铃村!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桧佐木三席找了你好久差点都把整个瀞灵庭都翻过来了哦~~~”
最后的波浪线是多余的!我咬牙切齿地将胳膊抡了抡,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模样,对面的井上君浑身一个哆嗦。
“那个我只是来报信,信桧佐木三席让你一回来就直接去队舍找他,我看好你们哟~~~~~~”
这次不但波浪线多余就连最后一句话都是多余的啊摔!
想了想,我好像没有干什么对不起修兵少年的事情,被扣押在朽木家是经过多方洽谈商讨一致投票通过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抄个花名册也能抄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不过想了想他从前在我生病的时候做牛做马的样子,我还是好心地先回队舍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摸着去了席官们的院子。
一进院子的大门,立刻让我感叹席官跟普通队员果然是云泥之别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为什么他们这边整个一世外桃源我们那边整个一世外桃源的菜市场……
不过想了想人家可是经过摸爬滚打踩着别人的尸体一路攀登到顶峰的传说中的圣斗士,我们这等万年本科生还是淡定地混着小日子。
好在席官院子的路并不太难认,也免去了我随手拉人问路的麻烦,只不过,在我沿着院内的小路绕了几个圈的时候,瞅见的都是一脸荡漾而暧昧的表情,极度让我怀疑整个瀞灵庭都感染上了一种名叫“春”的新型病毒。
啊啊啊,修兵少年你在哪里你快给我死出来我打死也不会承认我居然在巴掌大的席官院子里也走迷路了口胡人家才不要加上路痴这种天然呆的萌系属性啊八嘎!
“那个……桧佐木三席的房间在这边。”
旁边忽然有人拽了拽我的袖子,身穿死霸装的男死神很好心地帮我指名了道路,我再次泪流满面地跟他道谢,却见他的脸上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让我又是好一个哆嗦。
春了春了这世界春了,不是我不明白,是它淫 荡得太快……
“那个,修兵,修兵少年你在么?”为了保护自己的平安,我小心谨慎地手卷喇叭隔着拉门冲着里头低声叫着,刚刚自我安慰他这么忙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在呢于是我还是继续回队舍回去睡觉吧……的时候,面前的门忽然被人气冲冲地拉门。
伸过来的手强劲而有力,我只觉得左臂一沉,整个人已经被猛地拽到了房间里头。
身后的门啪嗒一响,再闭合之后竟然还反弹回去了一道缝隙,外头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跺得跟军训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