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讪讪开口:“那个,若是要加入侦查队,需要什么特别条件么?”
“侦查队?”浮竹队长端茶的动作一顿,表情里带着一点儿好奇:“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铃村你为什么想要从九番队转到十三番呢。”
“呀咧呀咧。”不要一上来就问这么尖锐的问题嘛,我抓了抓自己的头,面前的人绝对不是能够随意敷衍的角色,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不过心思大概比谁都要来的谨慎,思量再三,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明白了自己的弱小,所以需要好好地来十三番磨砺自己的能力。”
对面的人微笑了一下,并未再深究我话中的冒昧,一杯茶已经喝到了底,浮竹队长将茶杯轻轻搁在榻榻米上,轻咳了一声,点了点头:“那么,你就跟着志波都三席,可好?”
话说回来,都大人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
就好像露琪亚所说的,能够以女子的身份成为三席,并且能够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丈夫身边,实在是一个值得人憧憬的人。
我压住嘴角的笑意,对着浮竹队长深深行礼:“真是麻烦您了。”
转番的相关事务进行得很是顺利。
队舍和行李也早早就安放妥当,同着都大人打完招呼,她温和地同我讲解在十三番队生活需要注意的相关事项,我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忍不住地神游太虚啧啧感叹果然还是美人当前怎么都比九番队的赏心悦目——东仙队长,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嫌弃您的审美,狗没那撒m(_ _)m。
不过在说到侦察队的任务的时候,都大人有一些小小的迟疑。
“侦查队只是等十二番队发现尸魂界里出现不同种类的虚的时候才会专门出动,挑选的都是队里的席官,所以铃村你不必太过在意侦查队的事情。”
啊呀啊呀,这话说得真是伤心。
我半掩了胸口哀叹着“果然能力不够就是遭人嫌弃不过都大人您放心我会努力爬到您身边陪着您的”,对面的人笑出声来,弯起来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这样的女子需要好好活着,永远地,开心地活下去。
不过最近的席官挑战赛也是近一年后的事情了,依照我如今的状态下如果不解放斩魄刀大概撑死也就只能赢过二十席,无力地看了看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手,嘛,果然还是要再加把劲。
整理好队舍,缓了口气,都大人交代的队务已经分配了下来。
同样属于都大人管辖的男死神们全部都是一脸“铃村同学你你你如果不方便的话这样的事情我们绝对可以帮你分担的你最好还是站在一边看戏”的担忧表情,我抽了抽嘴角,抱起桌上一人高的文件,对着都大人点点头。
“我去十二番送文件了,都大人再见。”
“那个,小铃村你真的没问题么?”
身后传来十三席大叔的声音,我抖了抖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那个‘小’字是多余的。”
“可是身板分明就是很小嘛……”
隐隐约约听不清晰的抱怨,我狠狠地磨了磨自己的牙。
“如果单单按照身材来评估一个人的能力,那么我估计你一定会被女协会长八千流前辈直接扔进十一番队的抽水马桶里。”
浅井的声音带着笑意出现在不远处的身后,我深深地提了口气,就算明知道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地开口:“谢谢。”
“阿市,我帮你说话你可不要感动得以身相许啊。”越来越远的声音,不过这句话完全可以被无视啊八嘎。
……
在十三番里,十二番的队社实在是不怎么受欢迎。
先不说里头脾气古怪的涅队长,单单是队社里头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通传工具和各式各样的研究界精英解剖研究材料时发出的狞笑就足够让没什么见识的人吓破胆。
很不幸,我似乎是属于'没有太多见识'的那类人,于是,就算在踏进十二番大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但是在真正进入番队的时候,还是被里头忙得快要翻天的情况给吓了一跳。
“新来的?如果是没重要的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不满地抗议着我的忽然入内,我抱着文件在人群之中不断地被撞得原地转圈,好几个轮回过后,这才鼓足了气,大喊出声:“我是十三番队过来送文件的,谁谁谁过来接一接?”
四周的人没有丝毫停顿,依然忙忙碌碌好像完全没有我这样一个人存在一般,不过片刻之后,涅副队长终于是面无表情地出现,接过了我手中的文件,轻轻松松地抱到一边的桌上,然后再把另外一堆更高的文件重新塞回了我的手中。
“麻烦您了,慢走。”
一气呵成的动作,涅副队长已经双手交叠对着我深深鞠躬,我僵硬了片刻,终于是明白了她明显的赶人的意思。
实在是言简意赅。
“涅副队长再见。”
虽然抱着文件不能同样鞠躬行礼,不过礼貌还是要到位。再次穿过一拨拨扎堆在一起模样奇怪的“魂群”,我抖着脚走出了十二番。
身后的大门应声合上,顶头热辣的太阳把我鼻尖的汗珠照得亮噌噌的。
好累好累,在那样的地方完全就不敢放出一丝一毫的灵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捉住就地解剖,我吐着舌头散热顺道着在心里抱怨着尸魂界莫非是温室效应果然还是应该摒弃电路重归石器时代的时候……不期然走过拐角,便跟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黑的和白的
要是按照常理,在尸魂界这样像散发荷尔蒙一般散发灵压的地方,想要模拟“One car e;one car go。Two car pengpeng;one car die”这种情况的机会实在是极其难得。
但是今天,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我刚从十二番出来惊魂未定还是因为迎面而来的人灵压收敛得太过仔细,总而言之,在两人相撞的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便只有'漫天散开的文件好像雪花一样哗啦啦地飘了漫天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好生华丽'。
若非待会我还要把他们全部重新收拾起来,我想我一定会十分悠然地在旁边拍手感叹顺道着喝茶嗑瓜子。
不过片刻时间,对面的人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我已经四肢大躺地倒在文件堆上,揉着自己的腰不住地叫疼。
“铃村市。”
淡淡的三个字,却绝对足够让人在大热天的透心凉,我眨了眨眼,对面的男人顺光而立,牵星箍,银白风花纱,瞧不见背后六字的白色羽织,还有散在脸侧的几缕黑发,白哉少爷的形象似乎在不知不觉已经完全定格成了这四个片段。
呀……居然带上了风花纱穿上了队长的羽织,白哉少爷已经正式成为六番队队长了么?
“对不起。”
身子还没站起来,我整个人已经上身前驱,就势趴在文件上头五体投地状承认错误。
四周的空气凉了凉,我抖动着嘴角腹诽:白哉少爷您这一招在这种大热天完全不管用您要是不嫌弃我当真不介意把您扛到十三番队社天天指使您帮着防暑降温不过那啥,我昨晚一宿没睡今儿个脑袋昏沉胳膊膝盖都疼,我我我能不能先站起来说话先?
对面的人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稍稍收敛了一下周身的杀气(?),淡淡开口:“这里不是朽木家,不必行此大礼。”
这不是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么。我站起身子,拍了拍死霸装上沾上的灰尘,瞅了瞅四周辐射状散落的文件,忍不住仰天泪流满面。
还不等我开始动手收拾地上的东西,对面的白哉少爷似乎有躬身的欲望,我立刻赶在他出手之前飞快地将他面前路上的文件拾起,然后绷直了身子朝旁边一站。
“朽木队长耽误了您的时间真是对对不起,您你您请过。”
“嗯。”白哉少爷略微点头应了,朝前稍稍迈开了步子,不过在走到我身侧的时候又忽然停下,把手中的一张薄纸轻轻地搁在了我尚未收完的文件上头。
这个是……?
浅浅的桔梗香味已经走远,摆放在面前的分明是一张刚刚画好的烟火祭宣传单,女协美工的画风熟悉到只看一眼便知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我腾出一只手翻开了宣传单的背面看了看上头的隐形备注,原来是十二番队的捏副队长不小心把这个同着文件混在一起让我给带了出来。
低头看了看四周依然杂乱无章的现场,我认命地把文件一搂,继续手中的工作。
话说回来,竟然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的烟火祭,虽然尸魂界的时间的确是不怎么值钱,这样的活动也是进行了一年又一年,不过能够有一个好的借口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烟火祭也的确是培养感情的最好场所。
把文件全部拍干净了,重新搬回了十三番,都大人笑眯眯地说着辛苦了,浅井少年便蹦跶蹦跶地拎着跟我刚才看见的那张宣传单如出一辙的单子来到了我面前。
“阿市阿市,这周末有空么?”
他的笑容实在是明媚动人,整个席官室都闪烁着kirakira的光芒,十三席已经在旁边双手捂眼嚷嚷着“要瞎了要瞎了”,我啊哈哈笑了三声,外头忽然传来了修兵少年的声音。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来跟我们此时的情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来。
原本瞒着他偷偷转队我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不是为了刻意隐瞒,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好好道别。
嘛,从前也许还能够打着哈哈说着“我只是忽然觉得十三番的队章比九番队的好看”或者“浮竹队长手底下更好偷懒”这样这样一听就知道是在敷衍的话语,不过在昨晚之后,这个举动怎么看都像是畏罪潜逃。
浅井少年的嘴角弧度又朝上扬了扬,笑眯眯的眼睛也随之睁开,我同着席官室里的大人们点头示意,立刻迈着小碎步奔出了房间。
刚刚出了席官室,一眼就能够瞧见蹲在十三番院子里大树下的修兵少年。
大概是因为宿醉的缘故,他的头发还有点儿微乱,我分明记得在我离开前还特地拜托了九番队的兄弟要尽量帮我拖延时间,没想到修兵少年还是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知晓了我离开的消息。
“哟,少年。”
笑嘻嘻地上前去打招呼,修兵少年此时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儿狼狈,他站起身来,完全需要弓着身子才能够同我平视,我心虚地朝后退了几步,他立刻敏锐地开口:“你退后那么多干什么。”
混账,我能玛丽苏地说我怕我情不自禁主动上前去把昨晚被吃的豆腐亲回去么=口=!
手打扇子在面前挥了挥,我顾左右而言其他:“你你你今个儿不是有任务么。”
修兵少年的三白眼微微眯起来,不自觉竟然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力量,我讪讪地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我们的气场竟然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时,他忽然春光灿烂地笑了起来:“没想到阿市你居然如此关注我。”
好、好冷!为什么为什么分明是如此明媚的笑容我却感觉到了比白哉少爷的冷气更足的杀气啊啊啊啊。
“没、没什么,离队的时候刚刚好看到了而已。”
修兵少年沉默了,我忽然间知道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什么要离队呢。”
没有任何迟疑,修兵少年单刀直入,直接的让我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那那那啥,我我我平日不是想来满嘴跑火车天南地北随处瞎掰,为为什么今天就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呢TAT?
报应,果然是报应啊TAT。
“因为……那个……”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忽然很想指着上头说看有飞机……
“我……昨天……是不是做了什么逾越了规矩的事情?”
低不可闻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的身子瞬间僵硬石化。
“绝,绝对没有!”
“真的么?”修兵少年的眼神锁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脑门正在朝下不断冒着汗珠。他摸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些头疼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梦,但是我总觉得昨晚我好像做了一件从前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刺啦啦,我的外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