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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确,我确确实实地站在了这两个蠢货的面前。而且还一副狼狈得要死的模样。一嘴唇的鲜血外加脸色苍白,怎么看都像肺痨晚期。
肺痨晚期?是啊。肺痨晚期。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背脊发硬外加异常烦躁。我他妈的这是在干嘛?把自己搞得要死不活这是干吗?学少年漫主角英雄救美美救英雄突破极限培养感情?可主角还在那边傻站着呢,我这是在干吗?
开创百合线也不是这么开的。正牌官配与人气NO1都在那里看着呢。亲!
那边厢几双眼睛跟X光一样地扫过来,其中成分有多少是什么我也懒得去看了。蝴蝶翅膀抖成个什么样我也不想去管了。各位客官大爷们,奴家我刚刚就是皮下发痒闲着没事干扔了截管子,打搅了你们的生死决斗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也就是那么随手一扔,你们也随眼那么一看行么?
反正小的我也只不过是个路人甲!
带着一肚子自己也不清楚从哪里冒出来的熊熊烈焰我看也不看就直接转身打算走人。谁知道刚走出没几步就被人拽住了。丫的,姐姐我不发飙当我是HELLO KITTY吗,都说对你们这档子破事没兴趣了,黎明你丫的想扯人下水也不是这么干的——转过头正准备破口大骂我却愣住了,良好的夜视能力充分地看清了对面人的面容,在暗色中碎发下的颈部肌肤显得尤其苍白,一双黛绿的眼睛却直勾勾地映着些亮得吓人的光。就连声音也透着几分如暮色般浓沉的暗哑:
“你还走吗?”
我还走吗?我还走吗?我还走吗我还走吗我还走吗……背景音空荡荡愣怔怔地回荡在脑海里。不用怀疑我的确是被吓愣了虽然表情还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模样。但心底冒出的却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第一,你丫的不是前一秒还在那边吗怎么现在就跑这儿来了玩漂移呐?第二,你你你……原来你是司狼啊?
这感觉太陌生了。无论是手腕上被拽住的感觉还是耳边清楚好像还在回响着的声音。都太陌生了。突然我想起自己其实已经真的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正面这么跟司狼说过话了。也从来没有一刻,我这么清楚地认识到——
原来,我已经无法分得清他们兄弟两个了。
还记得司狼那个白痴头发没那么长黎明头发也没那么短的时候,我经常坐在轮椅里看宅子里的其它女仆甚至包括樱绪经常认错人,而我是唯一一个不用看单是远远地低着头就能感觉到谁是谁的雌性生物。
这不奇怪呀毕竟少女会被憧憬冲昏头脑,这不奇怪呀毕竟他们两个长得这么像。而我所能够凭依的只不过是比她们多更多的时间,而其它方面真真只能说是半斤八两。
我甚至没有樱绪细心。她记得他们的生日他们的爱好他们的习惯,而我只会说想要生日礼物就直接说呗天下人这么多姐姐我哪有这个脑子去一个个记哟蠢货。
等等想太多了我应该先解决目前这个问题这个状况……
还没想清楚,突然感觉到手臂被人顺势一拉,然后毫无准备的我就这么踉跄了一下直接重心失衡往前撞去。等等这姿势太弱气了。反射性地我伸手准备将对方推开想要稳住身体,却冷不防地撞上了额头顿时动作一顿。再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被人整个都抱住了。
“别走了好吗?”
仿佛情人间习惯的耳语呢喃,两臂间轻柔却坚韧的力道令人以为他在抱洋娃娃。就连眼睛都被一只手掌轻轻地捂住了,令人安心的黑暗仿佛催眠般重复着:
“别走了好吗?君幸?”
我眨巴眨巴眼……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
我恨身高差。
完全不用看,拧转了手臂我在司狼腰间用可以把人皮都给揪起来的力道狠狠一掐。顿时身前惨叫声啊地一声响起,眼前黑暗离去视力重现,深深的巷子里包括卡布拉坎在内一伙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的情景整个都被我看在眼里。
毫不在意地一脚踢开抱着腰□打滚惨叫的司狼,我甩身走人。
所以说我之前那些伤春悲秋的莫名感情基调都是为了什么啊,某个PLAYBOY的花花公子心理还真是不管隔了多少年都没有变。天知道他用这种语气哄多少个女人上床过?现在居然还敢用在我身上?当我当年对他在千花庄十分钟勾搭到十七个年龄段不同类型不同的美女的过程全纪录是玩假的啊?
不远处警笛声响越来越近,看样子秀真机关已经到这边了。不喜欢麻烦我最好还是早点离开为妙。不过想想某个人我真是越想越气。很好啊旧友重逢都能被丫搞得粉红色泡泡四处乱冒活像恶俗台湾爱情片,整个人走在街上简直是一只人型…生…殖…器嘛!真不明白原作里双叶那么好一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征服他的啊主角威能吗?那种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有的东西赔给他还真是浪费了好吗!
一口气冲回别墅的时候正好陆睦洗完澡出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把乱七八糟的油彩画了自己一脸,似乎打定主意要跟世界开玩笑的癫疯模样。他看见我直接冲进来还吃了一惊:“你化妆了?颜色还这么深,今年流行烈焰红唇啊?”
擦了擦嘴唇后我才发现,居然是刚刚极限突破时忍不住吐出来的血。现在干掉了颜色深得吓人。血腥气依旧飘散在唇齿间,但我一路这么冲回来居然把它给忘了。
就像开玩笑一样。还没想完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一时没忍住我又呕了一口血出来,这回的颜色显然要鲜艳许多,滴滴答答地一路流下来。
我不自觉地伸手去摸,白纸似的的指尖糊了血搅和几下,再捏几捏。红白色对比得很鲜明,感觉粘稠得很。
陆睦显然是被我吓着了。顶着一脸油彩跑去倒了杯热水,冲过来才发现不对:“见过姨妈从下面出的还没见过从上面出的。丫头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接过水没喝半口又咳起来,鲜血染红了整个玻璃杯,被水冲淡后颜色渐渐化为一缕一缕的绯红,从圆润明亮的指甲一直缠缠绕绕地往下落。
看着越来越多的血,陆睦的脸色也变得逐渐严肃起来。“你……”他话却没说多少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口中原本打算说的也硬生生转变成了带有恐慌的问句:“君幸?你没事吧?”
“没事。”
挥挥手以表示自己很好,我一边不得不将水杯放到一边去。鲜血与眼泪都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冒,我不顾形象地扯起袖子在脸上一阵乱擦,“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
片刻的寂静。等我从湿得一塌糊涂的衣袖里抬起头时,整个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也空荡安静得就像从来没有人过。
只剩下我自己。
被红色与透明的液体整个浸泡,再也无法变得干净的我自己。
“我不知道。”
光滑的实木心桌子上倒映出自己的脸,明晃晃的有些不切实际。片刻后突然却像是摇晃一般地变成了记忆里依旧鲜明亮眼的樱色长卷发。我定定地看着它,没有转开目光,却忍不住笑了笑。
“你倒是让我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U盘没带=郁卒=一通乱写君幸这姑娘怎么说呢,可能有点难理解吧,我会努力在文里写出她的复杂个性而不是要这么摊开来说OTZ
☆、第二十五集
第二十五集
24
人一旦要求的东西太多,就很容易变得不正常。
第二天陆睦起来的时候看着我坐在桌边安稳地咬着钟点工做的早餐吓了一跳。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就是“你丫怎么恢复了”的大字……我咧咧嘴,这么低智商的问题真是不屑回答他呀。我爱抽风抽风爱正常正常,咋~地~啦~?
“这就是你们学校的校服?”他指了指我身上那套正儿八经的制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认识到一个天天穿着常服到处蹦跶的不良分子的潜在危险性,校长大人总算额外开恩给我送来了校服。
但说实话我想说这学校制服的设计者人格分裂发自真心。上半身铁灰底搭配纯白滚边的两件套,就连袖口部分都细密地打上了袖扣。
底下还得穿件高领的白衬衫,颈部的缎带蝴蝶结挡得严严实实——在这种说真的不算冷的天气,我怀疑它是想把我热死。
同色系搭配的百褶裙却短得不能再短,服务大众的同时令人忍不住疑问是不是设计者跟生产安全裤的厂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啧。
要说这种疑问我从上辈子就开始有了。曾经就读过的中学要求全部在校学生的都得穿同一个牌子的国产运动鞋,当时同学私下里讨论得最多的就是鞋厂老板到底给了校长多少提成——扯远了。
思绪在看到时钟的那一刻回潮,一只手抓起提包。回校,睡觉= =
走进课室的那一刻,周遭像是被什么东西浸了一下似的突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又恢复了之前的那些窃窃私语。细碎的声音落在耳里内容都大同小异,叫人心生厌倦。
阳光从透明的玻璃里洒进来,照在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坐在位置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里的课本,我瞄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离上课还有大约十来分钟。时间是肯定够的。但是……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纸张,我略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一棵开满了白色碎花的不知名花树。
但是,什么呢?
“那个,照井同学……”
细弱的女声忽地从耳畔响起,我回神,才发现手中的书页已被自己捏成了扭曲的形状。不动声色地将它合进书内。我抬眼看向桌前站着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女:“什么事?”
迎着那仿佛被瞳色也一齐所染成暗沉的蓝的目光,少女瑟缩了一下。“有人找你。”她指了指门外。
目光扫去,意料之中一张熟悉的脸。挂在唇角仿佛闲散般怠懒却富有魅力的笑意,轻易地便让一屋子不懂事的小女生脸红心跳。
“他说……有很要紧的事。”
将琐碎的议论与教室的门一起合在身后,我抬眼看向站在身前的人。那张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神情在看见我后略有收敛,却反而显得那双弧形狭长的眼睛越发笑意盎然了。唇角依旧勾着习惯性的弧度,就连说出的话也都是不正经的:“君幸你怎么还是冷着张脸呢,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
谁要跟你见面?这话在心里兜了一圈最后却还是没说出来。我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而司狼可能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笑容自然开朗地说起过去几年里城市的变化,就像是真正的一个旧友——但我却听得清楚明白,那些话里没一点是真正牵扯到组织势力变动与相关人员调整布局的。
我真正想听的,也是一点都没有。
曾经有哲人说,时间能够抚平一切创伤。但我现在真他妈想说都是扯淡。
是的。时间让我身体逐渐恢复,但所带来的永久性损伤是再也无法消除;时间让那个银发男人从此长眠于地底,而他的两个左臂右膀还是坚持着那见鬼的原则不肯让我再靠近他的心血一步。
上课铃声没响,我也依旧走神地听着司狼唠叨得不正常的叙旧。在不变的视线里他的笑容也依旧没有变,开朗阳光得就像那本来是他的本质。但那实在是相差甚远,积极这个词还是用来形容黎明差不多……等等。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笑容是多么的熟悉。这个面具一样的笑容,这个笑容一样的面具——
我曾经见过它多少次?
对着等待安排的新人的时候对着需要谈判的对象的时候对着不熟悉的人的时候对着想要勾搭的女人的时候对着……
而它现在对着我。
这个事实应该很伤人吧。但出乎意料的我发现自己心底连一点波澜也没有。依旧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司狼笑眯眯地戴着他那张面具谈个山高水远海阔天空。像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一般。
比起不想说,实际上却更像是懒得张嘴——
也许从潜意识里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一点也不想面对着现在这个司狼。
时间会改变一切,而我们两个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两个在冰冷坚硬的灯幕大厦里互相取暖的唯一同类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如海浪般席卷而来,最后一口气划成天堑之隔。
例如说双叶例如说樱绪例如说自由军团更加例如说——彼此之间的责任与承担。
这些你放得下吗?这些我又放得下吗?
叹了口气后我打断了司狼滔滔不绝的言语。开门见山地问:“说吧,你到底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