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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尖叫,松开了已经遭到高度腐蚀的长鞭。
但已经晚了。以它为中心的大理石地面,方圆一米内全都在一瞬间长出了大小粗壮皆不同的黑色尖头棱柱。来不及反抗的噬魂者尖叫着被刺了个透心凉,圆圆的身躯上布满倒刺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刺猬。
然后,在不甘的叫声里,化为了一缕轻烟。仿佛从未存在过。
前后不过一瞬。
看着亚伯突然倒地,而该隐朝着亚伯飞奔而去。我松了口气,终于放心地任凭自己脱力倒在地上。全身酸痛得像是骨头全都被拆开来又重组了一遍,心跳慢得如老僧入定,造血机能严重不足,呼吸困难,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但就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动突然从地底下传了出来。原本就在打斗中损坏得七零八落的建筑纷纷不堪重负,大片大片的沙石瓦砖从头顶砸了下来。
我傻眼了。
喂,刚爆SEED打完就地震?
太缺德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噬魂者死的时候怎么样我忘记了就写是一缕轻烟吧好困去睡了OTZ谁记得的话请不要大意地提出吧我一定会改的跪谢
☆、第三十七集
第三十七集
39
地震震动源头来源于地底的地下室。位于墙壁右侧的电梯楼层显示板上的数字开始飞速地变换起来,显然是有人在下面按动了令它下降的按钮。老式生锈的滚轮铁索摩擦咔啦啦地发出令人牙根发麻的声响,这大概是这座高科技外貌的大厦里最具有历史年代的一样事物。
然而它现在将要执行最后一次职责,对这座虚伪的颠倒乐园作出审判与诀别。
那边该隐已经开始抱起了亚伯,身姿十分勉强才维持着不失去平衡摔倒。少年即使枯槁骨骼却依旧有着不轻的重量,更何况还是对于两个同样重伤失血过多的人而言。
他朝我这边远远地看了一眼。即使中间阻隔着无数的沙石也能很清晰地看出了那双重新恢复成澄紫色的双瞳中的犹豫。我满不在乎地朝他摇了几下头:“别管我了。快走吧。”
“可是拉弥亚,你……”该隐难得地犹豫了一回。简直是千年难见。我差点笑出来。表情却因为牵动伤口而变得呲牙咧嘴,要哭不笑扭曲得要死。
“现在的你根本无法同时带我们两个出去。快走吧。”我再次重复了一遍。心里却很轻松,空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犹如这一地漫无边际的碎砂。
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就当是感谢你以前交手时的放水了。”
“……”
“快走啦,我认识的该隐可不是那么婆妈的人。”
轻微地摇了摇头后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片刻后果然有脚步声逐渐远去。再睁开时,整个摇晃的大厅中只剩下我一人。
整个大厅依旧像是有几千头草泥马同时狂奔过似的不断震颤着,碎石沙砾不断地从缝隙间掉下来,刮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惨白干净的天花板在眼底也仿佛有了重影,一道若有若无的缝隙于右下角处逐渐扩大,如蛛网般渐渐布满了整个视野,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塌陷。
要死了吗?
这个问题闪现在脑海里的时候我差点没被自己弄得笑喷出来。想想看来到这个世界上十余年,仔细算来活得还不够前世长,却天天精神紧绷自问自答动不动就面临生死危机JUMP漫主角上身爆SEED突破极限寻求自我……这是有病吧?
距离上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间似乎也不算太长。刚跟卡布拉坎打完一架后直接被人丢出了窗外,然后就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我怎么能死呢怎么能死呢怎么能死呢怎么能死呢……一边BIU地豁出去带着一身伤活了下来。
然后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
小宇宙准备好了吗亲!又是生存战略了亲!要再一次开始爆发了哟亲!
……还是算了吧就算是汤姆苏的菊花这样天天被爆来爆去的也是会感到审美疲劳的。更何况我既不是圣斗士也不是魔法少女小圆,爆一爆就能变成神拯救世界。
发自内心地叹了一口气,我继续一动不动地以在夏威夷海滩上做日光浴的标准姿势躺在冰冷而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电梯的数字终于开始上升,但是我已经等不到黎明与双叶出来了。况且出来又怎么样呢?黎明是自由军团的人。而无论从哪方面看,拥有荣勋血脉、身为BOSS的双叶自然比我这种打手要重要得多。
心脏已经痛到不再有知觉,视线也变得模糊,四肢一点一点地发冷僵硬,仿佛就连其中流涌的血液也被彻底的寒意所凝固。呼吸逐渐困难,窒息感笼罩了意识,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在不断地远去。
这也许就是将武骸纹在心脏上的唯一的、致命的缺点——在力量超载、过度使用之时,心脏会因为难以负荷而暂时停止其正常机能进入假死状态。但这毕竟只是在半绮的超强体质的阻碍下才造成的结果。如果不立刻救援的话,假死与真死之间也并没有什么差距。
那么,就这样吧。
仅剩的视力中隐隐约约地看见两个模糊的移动的黑影不断闪动,最后却没有靠近。正对着的那片白色却在一片星罗密布般的蛛网似的线条中崩脱毁裂,绽开摔落,不断靠近,慢慢变大——变大——
……
一切都结束啦。
我对李欢说。
李欢不说话。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然后没过几秒后又因为太无聊了开始继续絮絮叨叨:喂你说怎么就结束了呢?怎么就结束了呢?我说你愉悦吗?你愉悦吗你愉悦吗?愉悦吗愉悦吗愉悦吗?
可能是因为这问题也太无聊的缘故吧。李欢根本理都不理我。
最后我终于下了决心。丫的,混账啊,你们都不陪我玩,老子自个上东北玩泥巴去!
李欢终于冷飕飕地冒出了一句:慢走,不送。
然后我还没回过神来,她就抬起了脚,干净利落地把我从云端给踹下去了。
风啊云啊雾啊阳光啊从身边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滑下去掉下去摔下去什么都抓不住抓不住抓不住——
……
“啊啊啊!”我猛地醒过来,扯着嗓子尖叫。“啊啊啊!”
“啊啊啊!”背着我的那个人也叫。“啊啊啊!”
我叫第一声是因为惊魂未定,第二声是因为扯到一身的伤口痛的。
他叫第一声是因为被刚醒来的我一把拽住了头发,第二声是因为扯到伤口瞎扑腾时被踢中了小腹。
“呃。”深夜凉飕飕的风扑面而来,我终于清醒过来,心虚地看着手里已经被揪下来的几缕墨色发丝……赶紧塞进口袋。“那啥。今天天气真好对吗。啊哈哈。”
那人头也不回,“就算你藏起证据我也不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
“咦?有发生什么事吗?”
“我说你够了哦!要我给你看被你踹出来的淤青吗!”
“哎呀汉子我知道你必须威武雄壮但是露胸看胸毛这种事还是免了吧。”
“谁要给你看胸喂你在故意误导什么啊!——而且我没有胸毛好不好!”
天还没有亮。深暗的夜色因为失去了灯火通明活像生日蛋糕上大型蜡烛的NEDE大厦而显得越发黯淡。但这一切对于夜视能力优秀的半绮来说并不算什么,就连路边碎石上若有若无的花纹都能很清晰地看在眼底。
“月亮变回来了啊。”我眯着眼仔细地看着天边那轮清白的月色,下颔搁在对方的肩上,“你干的?”
“……你把我当魔法少女?”顿了顿后他又继续道,“下巴怎么这么尖。”
“很痛?”我故意用力碾了几下。哎呀呀老子就是那学园handsome的究极传人……“还有,是魔法少男。”
“魔法个球,老子还没满25岁。”他没好气地回应。“还有,小心别扯到伤口。”
“喂你爆粗了啊小心小姑娘们不要你。”
“一起长大我说什么你没听过?反正你也不会说出去……”
脚步声沙沙。夜空中星辰疏朗,草丛里夏虫鸣叫,一派祥和宁静。
眼看着离出口的铁门还有几步,他突然停下了步伐。
“怎么了?”我抬起头。伸手轻轻扯他后脑垂下的几缕纤长的墨色发丝。上面似乎沾了血,凝固后捏在白皙的指尖有种对比鲜明的感觉,“继续走啊。驾驾驾。”
“驾你个头。”他将我放在离铁门不远处的墙边。“几步路,能走吗?”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当然可以啊姐姐我威武雄壮~”
“别逞强。”没有理会我刻意开的玩笑,他皱了皱眉。“知道自己是女的就不要总是闯在前面,真以为自己不会死吗?这次要不是我你早跟NEDE一起化成灰了。”
“是啊是啊又欠了你一次……”
“别打岔,听我说完。”他快速地打断了我还未完全说出口的话。
借着清朗的月光,甚至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额角上布满的细密汗珠。我识趣地闭上了嘴。心中不知为什么隐隐地发痛,嘴上却像是被人上了发条似的再度开合,机械地说着另一些若无其事的话,“大爷您请?”
“……”他的表情凝固了。那双熟悉的眼瞳映照着月色,越发地显得光华流转意味不明。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
“好好养伤,续后的事不需要你来担心。有点自知之明就不要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天天挂着彩到处蹦跶你以为自己是芭比金刚?”
“嗯。”
“不要总是逞强,并不是什么事都必须要一个人担着。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没有说清楚,但那其实也并不是很重要……悲伤与愤怒太容易将一个人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外面的鲜花看起来都像是杂草。”他似乎笑了笑,“我刚刚才明白。”
“嗯。”
“好好活下去,就算是为了我也行。”
“嗯。……等等,关你什么事?”我猛地抬起头来瞪着他。
大爷他倒是坦然自若,“因为我喜欢你呀。”
“喜欢你个大头鬼。”这种玩笑从小开到大,就算中间有空窗期也足够让人听到麻木如空气一般无视了。我不耐烦地一手撑着墙准备站起来,“絮絮叨叨你是我妈啊?还有什么事一口气说完——例如说让我帮你照顾下大小姐给她找个好男人快点嫁了别总是独守空闺待君归来什么的。”
他似乎叹了口气。“没啦。”
“真的不要?”
“真的。”
“那再见。”我朝铁门的方向迈出一步。
“再见。”
走出阴影,整个人都浸在了清朗雪白的月光中。背后是浓深的阴影盲角,足够让来自外围的视线无法看清其中的具体形貌。
摸了摸衣袋。里面仍然留存着几缕缠绕在一处的墨色纤长发丝,与一条不知何时放在其中的项环——拿出来放在手心,丝线质地,缠缠绕绕间细密精巧的纹路,色泽发沉却并不显得黯淡,显然经过主人良好而用心的保养。
寓意,幸福平安。
“再见,司狼。”
跟个傻子一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地喃喃自语冒出这句话之后,我就像个疯子一样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宛若出谷黄莺生生将另一边灯光下站着等情郎视力不太好的双叶姑娘吓得一跳,差点以为镇BOSS又复活了。
……然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一章会有重磅人物登场!!!!嗷嗷嗷我终于写到这里了嗷嗷嗷啊喵嗷嗷嗷!!!!
☆、第三十八集
第三十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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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想,也许自己曾经点过一个叫做精分的天赋还很不巧地点满了。意识仿佛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冷漠麻木地蹲在一边,看着双叶手忙脚乱黎明匆匆赶来然后被打横抱起救护车哔哩哔哩回到秀真机关属下的医院进行紧急治疗……而另一个除了不断地流眼泪之外什么都不会。坐在雪白的床头,脑子一片空白,喉咙口被剧烈的情绪塞得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君幸!”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