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再过会儿我就不想听了。”
死老鼠透过精神之眼看着我,那种要看到心底最深的眼光把我看得有点发毛。
“其实我是想跟你说,你能不能去安慰一下大蛇丸。”
我觉得那一刻就好像有人拿了世界上最大的黄莲一下子塞进我喉咙里,吐不出来吞不进去,还满心的苦了吧唧。
“……安慰他?”我近乎结巴,憋着反问道。
死老鼠轻声的说:“我不是想说他很可怜,你们都可怜,只不过,如果他比你先死,那么你就必须重新活一次,回到七年前,以堪九郎的身份再次追求大蛇丸。”
“我想,你恐怕并不希望再来一次吧?”
再来一次?那太恐怖了,我的确不想。
“我刚才其实有叫鼠蛟制造防护罩罩住大蛇丸,没经过你同意——”死老鼠看了我一眼,迟疑的说:“如果不是因为有防护罩,以刚才炸弹的温度,一定会把最近的大蛇丸给烘烤成肉干的。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有想跟迪达拉一起死掉的想法。”
这就是你让我去安慰大蛇丸的最大理由?为了防止他再次自杀——所以其实你是希望我可以成为他的专业保镖,保证他以后自杀都不会成功。
还真是对我物尽其用。
“跟君麻吕说,跟药师兜说不也可以吗?他们才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来做这种事情?”
我在他面前还不够可悲吗?我虽然不是一个很强硬很霸道希望某人一定要只有我的人,但是,也不能够看着我好欺负就什么破事儿都来找我吧?难道你以为我真的就是软柿子好捏吗?
死老鼠又一次沉默起来,我不管它是因为理亏还是词穷所以才沉默,封闭了自己大脑连接系统,终于把死老鼠赶出了我的精神世界里。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傻逼,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很好,很好,你如果不是大蛇丸的铁杆粉丝我就跟你姓!
“不要觉得不公平,你也知道,你还有二十七天的时间,在这二十七天里,你真的没办法可以保证大蛇丸在药师兜和君麻吕的监督下不会做很愚蠢的事情。首先不说他这两个手下的实力与他相比的差距有多大,就单说他们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大蛇丸这个原因,这两条,除了你以外,还能有谁可以保证二十七天中万无一失呢?
你是东方仙力的拥有者,你可以在力量上克制住大蛇丸的力量;你有最强大的窃听工具——只要把你的魂魄抽取一分制成分 身,再植入大蛇丸的身体里,只要他产生强烈的愚蠢的念头你就能立刻感应到而加以制止。仅这两点,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只是五觉失常不代表我记忆力失常,我记得很清楚“晓”组织里面有很多牛逼的人物可以胜任这个任务,你不要以为你把我捧得很高我就一定会头脑不清楚听你摆布。
“而且,不过二十七天而已,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彻底解脱了。”
解脱?!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嘲讽道:“你所谓的解脱就是一次又一次让我去知道自己有多白痴吗?难道说我就必须得去做这种事情而不能选择安静的死掉吗?”
黑暗中看不出死老鼠的表情,却能听明白它的心情,那是疑惑和反诘的语气:“拒绝,可真不像你的作风。”
“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希望可以快点结束这件事呢。”
我是很想快点结束这件事,但是你真的没有看见吗——就在刚才,在迪达拉的身体爆炸的瞬间,那个男人就那样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叫鼠蛟制作防护罩吗?鼠蛟的力量跟我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它能感受的事情我一样能够感受。一个一心想要殉情的笨蛋,你还以为我跟着就能让他对我有兴趣吗?
如果连跟一个死人的感情都要争夺的话,那我就真的太没品了。
“看来是我想错了,堪九郎,你真是一个被咬了一口就不敢去摸蛇的笨蛋吗?我一直以为你会跟那些所谓的普通人一样的对待爱情:坚持不懈,永不言弃。如果是真的爱的话,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些无聊的理由就随便的说不爱了呢?更何况,这又不是叫你去纠缠他,我只是提醒你,如果可以让他死在你之后,你的心愿就能达成了。”
“真搞不懂你的自以为是是源自王天君还是源自什么东西!”
死老鼠终于放开了我的手,它连看都懒得再看我便气呼呼的走掉了。站在原地听得傻乎乎的我有点头晕目眩,我一味拒绝死老鼠的最大理由就是害怕它希望我能再次和大蛇丸一起,到现在我才确定死老鼠不是这个打算。它是真的想着我可以达成心愿。
看来,我还真适合做一个自作多情的笨蛋啊。
自嘲着笑笑,我眯着眼看着不远处黑幕的人们,他们一直安静的立在那里,一言不发的表达着对迪达拉的哀思。或许,我就像死老鼠所说的那样,因为被蛇咬过了一两次,就防着被再咬的痛楚,便不再上前。其实,也许,或者,这样不对吧。
可是,我真的过不了我心里的那道坎。太难。
怎么办呢?还有二十七天啊。我该怎么选择啊——
“……小堪,要不,你扔硬币吧。”鼠蛟的声音轻轻的在我耳朵里回荡,它已经学会了进入我精神的内层——我愣住,看着突然出现在精神世界里面的人民币硬币,呆滞了很久。
“我知道你是中华的人。”
嗯,是个知道看老大脸色尾兽。
好吧,既然自己不愿意说是自己的选择,那就,丢给老天来选好了。一、二、三——
“当!”清脆的硬币坠地的声音响彻世界,我幻化出手立刻掉在地上的硬币。一时间不敢看。
胆小鬼,上天都给你做了决定,你还害怕什么。看吧——
心里默念着,字就去,花就不去,翻开手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再瞟了一眼,温热的液体盈满眼眶。
好好好,我就知道,老天是知道我所祈盼的。
收起了硬币我让鼠蛟带路,怀着一半忐忑一半激动的心情慢慢走向某蛇和他的下属们,五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我说,”我清清喉咙,心跳加速,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让我来守护你吧,大蛇丸。”
药师兜和君麻吕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我很奇怪怎么现在我能够看的这么清楚,然后就很不意外的看到死老鼠提着幻化的独灯立在后面——仅有我能看到灯光下的景物。
大蛇丸没有很吃惊,他的表情很冷,很冰,眼神直直的对着那堆连焦炭都不算的黑色物体,在他控制的区域内产生的大爆炸让一切的东西都成了灰飞。
我往前再走了一步,更加靠近他,然后继续说:“我说真的,让我来守护你吧。”
君麻吕和药师兜在我耳边齐齐都吸了一口气。
大蛇丸依然没反应。
我毫不气馁的深呼吸,再次往前,这一次,我直接站到了大蛇丸的面前,我说:“迪达拉死了,你欠我一个承诺,你如果不还给我那个承诺,我就把迪达拉的灵魂都灭了。”
“你不知道吧,我还能召唤罗生门,从中拘出我想要的任何灵魂。”
——大蛇丸霍然抬起了头。直直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君麻吕用苦无抵住了我的颈动脉,他比大蛇丸还要嗜血残忍。
“再侮辱迪达拉大人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他说着,苦无压进了我的皮肤里,有什么东西跟着渗了出来。我看见从大蛇丸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光,锐利得堪比刀剑的光芒压得我就想要别过脸,我不喜欢这么凌厉的眼神,仿佛在他的眼里我跟一个死掉的路人没有两样。
“……就二十七天的时间而已,从明晚十二点开始,到第二十七天午夜十二点结束,之后,我就彻底放过他的灵魂。”我说,一字一句按照死老鼠临时给我的台词说着,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每一次都是用各种理由来逼迫大蛇丸服从于我的要求,也怪不得他会选择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
“你可以死了!”苦无刺进血管的速度是我可以预料的,君麻吕宣判了我的死刑后即刻动手想把我就地处决,我还不能死——想着,我左手握住苦无的刀身,右手卡住君麻吕的手腕,用力下压、转折,“咔嚓”,君麻吕的手腕骨头被我折断了。
一记重重的后踢踢开了君麻吕,拔出苦无捂着伤口,我依然站立在大蛇丸的面前——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他都没有把我给碎尸万段,是不是表示,他或许也想接受我的条件。
“他不会复活,他的灵魂只能我来守护。你的条件,我答应。”
大蛇丸冷冰冰的说道。
一 第二十七天到第二十三天
晚上夜凉。我侧身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大蛇丸的侧面——他已习惯了正面仰躺着睡下,面无表情,一点儿都不可爱生动。仿佛被人用固体胶黏住了所有的面部肌肉似的,丑得很。
在某个地方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家伙,可真是对那个死掉的笨蛋用情至深,至少,他再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半分的笑容,总是僵硬了所有的表情,看着所有人,却好像什么都没看,那眼神虚无缥缈得可怕至极。
我撑起上半身,支着脑袋,认真的看着大蛇丸的五官,暗自骂娘,又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型,为啥我就这么傻不溜丢的移不开视线。
真是傻逼。
视线往下移动,经过鼻梁,经过嘴唇,经过下巴,不经然停在了他的脖颈上——那里有很小的一部分露在白色的衣服外面,失却了血色的苍白的皮肤在死老鼠为我举起的独灯下泛着青青的光,诡异而奇妙得动人心魄。
忍不住我伸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的伸过去,慢慢的靠近那抹苍白,还差一分米左右的时候,我又缩回手来,心跳如雷动,鼓点打得好快。
这个家伙,不是现在的我能够触碰的。我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看了很久,终于又闭上眼睛睡下,再从半梦半醒间挣扎着醒来,就发现那个被我逼迫允许得我可以占据其一半床铺的家伙已经不在身边。我急忙叫死老鼠去找人,死老鼠则是闲闲的跟我说——他在外面跟兜说话,你耳朵不好没听到。
心底也没介意,倒是鼠蛟一脸愤懑的冲死老鼠吼了一句什么,我没留意,就听不太清楚,只见死老鼠冷冷的哼笑,把个鼠蛟吓得躲了回去。两只尾兽也算是交流感情,我没那么多精力去关心其它的事情,跳下床,刚走到门口,想要见的人就站到了我的跟前,一抬头,便看得见那阴影中的男人一脸的冷漠。
“该吃早饭了。”我肚子是很饿,估计是睡久了就饿得有点明显——看着大蛇丸,微微的笑道。也不是跟他打商量,我跟他现在没啥好说的,那一杆子事情大家都不必再拿来说了,反正就是谁也不欠谁。
说着,我很自觉的攥住大蛇丸的宽袖,他的手我是没有资格去拽着了,我也不稀罕。虽然也不一定要拉着这个男人一起去,但是多少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他做无聊的事情,所以还是亲自带在身边好一点。
奇怪的是,我一拉,后面那个人就跟着走了,没有什么反抗。
就觉得很疑惑,回头瞄了他一眼,他的脸在不太亮的过道中看不清楚具体的表情。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既然有人配合,那更好,省的那么麻烦。
出了基地,才发现外面已经太阳升起很高很高了。这个时候有任务的忍者都出去做任务了,没任务的忍者则是在基地中专门的房间里进行训练,大街上很少看得见忍者的影子,最多就是几个小猫小狗急匆匆的走过,离着很远的地方就在对大蛇丸鞠躬致敬,我皱眉,不经脑子的话脱口而出,把那些小喽啰吓了一跳。死老鼠冲我呲牙大笑,说我接近疯掉了。我没理它,管它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反正,我不喜欢那种敬礼的方式,就跟对敬死人一样。既然我都不喜欢了,我为什么不能大声嚷嚷让他们立刻停止此类行为。
说完了话却不敢回头去看某蛇,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抽风,不敢看终究是不敢看,拉着的那幅宽袖竟然在这几秒钟时间内就被弄得湿湿的——都是因为我一时莫名的紧张而猛地出汗导致的结果。
忽然意识到自己此时动作的别扭至极,又发现这个男人真是彻彻底底的颓废掉了,脑子一热,我咧着嘴带着讽刺的口气笑道:“被一个男人牵着走,就是你大蛇丸现在的作风?”
跟着我就转过身去,顺势松开那幅袖子,眯着眼做不屑状看着那个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他的眼神此时还是没有任何波澜的征兆。
“我没有兴趣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