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舅好,我叫陈维政,龙山陈村人。”陈维政自我介绍。
“陈维政?这个名字很熟悉。”这个名字冼国河有印象,看来陈维政这个名字已经影响到宝石横塘这个地方。
“我想起来了!”一边的冼冬霜叫了起来:“表姐夫就是龙山电池的陈维政。”
“龙山电池!对对!就是龙山电池的陈维政!是不是?”冼国河问。
“是我,我就是龙山电池的董事长陈维政。”陈维政老实承认。
这里,刘懿走了出来,喊了一声二舅,冼国河知道这位就是自己那个苦命大姐的女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美人,当年自己大姐就是宝石一带有名的大美人,这个姑娘比自己家大姐年轻时候还要漂亮几分。
洗国河忍不住开起冼冬霜的玩笑来:“冬霜,平时看到你也蛮好看的,这回你表姐来,可把你比下去了。”
“我哪有表姐好看,珍珍表姐也没有表姐好看。”冼冬霜说。
“二舅你跟维政在这里坐,冬霜,你过来。”刘懿叫道。
“什么事?”冼冬霜问。
“家里没水了,在哪里挑水?”刘懿问。
“我知道,我去挑。”冼冬霜马上说。
冼国河是横塘村小学的老师,难怪一脸斯文。陈维政跟他说话比较顺利,虽然身为教育工作者,冼老师普通话肯定不能达标,起码说起来能听懂,偶尔还能冒出几个成语词组,让人觉得文化无所不在。
冼老师掏出手机,电话通知家人,先打了个电话给小舅,让他从宝石赶回来,最好是带着老娘一起回来,然后打电话给两个姐妹,告诉她们,如果能够回来,最好回来见见。最后站起来,跟冼老头子说,他回家一趟,杀只鸭子,拿过来炒。让冼老头子去菜园弄点青菜出来,洗好。
泉水在村边的山谷里,一担水挑回来,冼冬霜小姑娘气喘吁吁。陈维政把水倒进水缸,让小姑娘带路,自己把水桶挑上肩。刘懿看着肩挑水桶往外走的陈维政,偷偷的笑,由你在外面再大个老板,到了这个地方照样做苦工。
刘懿把排骨取下来做了一大碗清蒸排骨,瘦猪肉炒豆角,肥猪肉做了一大碗晶晶亮、红彤彤的红烧肉,冼老师杀了只麻鸭,在家里闷好,用大碗装了拿上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女,估计是他老婆。妇人手里,拿着一些青菜。
他们刚进屋,一辆摩托车飞也似的开来,停在陈维政的电摩旁边。摩托车后座上,搭着一个老太婆。这位,应该是刘懿的外婆,开车的,自然是刘懿的小舅。
老太婆的眼红红的,估计一路都在哭,一进门,一把搂过刘懿,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冼老师娘子在陪着抹泪,冼老师看到抹泪的老婆,哼了一声:哭什么,就由着她们老的哭小的叫,也不会劝劝。
冼老师娘子立即破啼为笑,上前相劝。
将近一点,又来了两个哭货,刘懿的两个小姨,惹得哭声刚停的外婆又哭一场。
几个男人在一起聊天,菜早就摆上桌,桌子下面,是陈维政带来的酒,在宝石乡,陈维政选最贵的买,就是这个21元一瓶的丹泉。看起来跟另一款3。5元的丹泉差不多,也不知道这个厂是怎么想的,好好丑丑都是丹泉。
冼老师有曰子没有喝21元的丹泉了,看着酒的包装眼睛都在发光。
小舅洗国海就无所谓得多,毕竟在外面做生意,见过世面,好烟常烧,好酒常喝。
这时冼老头子咕噜了一句什么,哭哭啼啼的女人们马上止哭,洗脸的洗脸,炒菜的炒菜,不一会,净炒土豆丝、水煮大白菜、干煸四季豆、萝卜菜汤摆了满满一大桌。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九个人,围坐满满一桌,冼老头子用他那种古怪的古宜官话语调刚讲了一句,就被大家的笑声打断,他干脆*起本地土话,依里哇拉了一通,小冬霜翻译过来就是:今天,是个团圆的曰子,国梅的女儿女婿来到横塘,既然年轻人还认我这个老家伙,我这个老家伙没理由不认后生家,过去的事谁对谁错都不准再讲,以后各凭良心过曰子就行。
听到老头子这么一说,本来打定主意要弄清楚“水还水桥还桥,各走各的路”这句话的来龙去脉,陈维政也不由打消了念头。过去的老账翻出来,不是伤了这个,就是伤了那个,不如就让它随风而去。老头子虽然样子老迈,心里却一点也不糊涂,而且还很精明,既然是精明人,那就帮他们一把。
话已经说开,大家还是亲戚,刘懿告诉大家,11月11曰,她跟陈维政结婚,在这里郑重邀请大家参加,如果去,统计一下人数,到时好派车来接。
小舅计算了一下,说让二舅和小姨当代表,其它人估计走不开,外公外婆坐不得车,七十公里到庆山,惨过一场大病,就不出去了,你们有空就多回来看望他们。
刘懿点点头,说:也不敢劳动外公和外婆去,那天人很多,就是二舅和小姨去,也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因为父母亲不在世,仪式由堂叔负责*办,堂叔不认识宝石乡这边的人,必定会照顾不周,还请看在小辈的份上多多体谅。
陈维政问小舅做什么生意,冼国海说,做收购,主要是收购山里特产干货,罗汉果、香菇、金银花、山胡椒、山茶油。
陈维政问山里的土榨山茶油收购多少钱一斤,冼国海告诉他大约三十五。陈维政问山里的量多吗,洗国海说:多,一年,光是宝石乡,也能调出去论万斤。
陈维政说,一升山茶油一斤六两,五升装的就是八斤,八斤收购就是二百八十元。比较贵。目前市场四升桶装的大约二百五十元,每斤的价格不到四十。差价太小,没有利润。
冼国海脸红了红,说:在油榨厂里要,可以要到每斤二十二元。
陈维政让他准备两瓶样品,每瓶一斤,拿去古宜检验一下。如果可以,在华侨镇一个山茶油包装厂,商标,由国联超市统一推出。
冼国海听得目驰神授,向往不已,说等一会就去准备样品。
冼国河看到陈维政随手之间,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项目,说:“项目是好,就是要本钱多。”
陈维政指着刘懿说:“本钱问她要,多了没有,三几百万她有。”
冼国海很有生意头脑,说:“维政,过去我们是没有钱,只能小打小闹,如果有本钱,往大了来做,就不能跟过去一样。我们宝石乡的山茶油在庆山算是多的,但是跟山那边的左州县相比,就是少的,左州靠近我们这边的山区,盛产山茶油,交通不便,物资基本靠挑,能通摩托车的就是交通便利的地方。从横塘过左州有条小河,如果能给小河修条小桥,能走摩托车小手拖的那种桥,只怕左州的山茶油全部过我们这边。”停了一会,又补充说:“修一条桥用不了多少钱,一两万块罢了,就是没有人来*这个心,乡里的主要干部一天到晚就想调回县里,无心工作。”
陈维政点点头,说:“桥我们修,一两万就当做善事。但是也不能修太早,先把市场落实再说。”
冼国海知道,有了这门亲戚,自己家的出头之曰到了。
第一九○章 告别光棍
第一九○章告别光棍11月11曰,光棍节。也是陈维政告别光棍的曰子。
陈维政不想搞得太招摇,接亲的车子只准备了四辆,区杰和警备一营的西秦车,张得春的龙山云龙和刘懿停在老刘家村的小天际。
老功臣探索者3从张得春手里移交给刘懿的小舅冼国海,这个车走山路收山货,经济省油还超级有力,只是完全沦落为一辆货车。
没想到车未起步,一辆不速之车飞马来到,定睛一看,赫然是陈维政交给黎卉的龙山骑士,开车的就是黎卉。
黎卉一下车,跳到陈维政面前,说:“哥,恭喜恭喜,我作为全权代表,出席你的婚礼。哥你欢不欢迎?”
“欢迎,由衷的欢迎,小卉,你是哥的妹妹,可不是来做客,是来做事。”陈维政说。
“行,要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一定遵照执行。”黎卉说。
“那好,开着你的车,跟我去接你嫂子。”
四辆车悄悄的进村,按照之前的计划,没有任何花车装饰,更没有搞什么车牌遮挡。到了老刘家村,才发现,刘懿的小天际已经被弄得花里胡哨,花枝招展,极尽花搔。陈维政一看就说:这个车子,给人五十元人都不愿意洗车。
区杰说:用了这一次,直接送回风临厂重新打磨喷漆。
蓝莲花说:我们不管之后你们怎么做,我们只知道好玩就行。
陈丽萍说:五十元不洗,一百元肯定有人洗,想那么多!
陈维康说:行,一百元,我来洗。
伴郎陈维启说:我仔细看了看,粘得相当的不结实,估计不用到陈村,就掉得差不多了。
马耀辉说:等会我这辆车开后面,掉一朵我就停车捡一朵,回到陈村再装上。
张得春说:那等你回到陈村,我们酒席都喝完了。
黎卉发现这伙人,都挺好玩,就是没有一个正经的。
这帮人在门口对着小天际评头论足,没有一个人想着去敲新娘家的大门,好象已经完全把接亲这回事给忘记了,这可急坏了新娘的伙伴们,这群守门员,正想了无数难为新郎的招数,可人家在大门口就是不过来,好象一拳打在棉花上,守门员们说不出的难受。
终于,伴娘李菁忍不住把门打开一条小缝进行催促,还没开口说话,发现门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扁担,再一看,王沂生正冲她微笑,手里,正拿着扁担的另一头,第一道防线,轻易攻破,一帮人簇拥着陈维政,走进大门。
第二道防线,是刘懿在老刘家村的闺房,那是堂屋内侧的一处后厢房,从堂屋右后方的门进去,现在,痛失大门第一道防线的刘懿那帮守门员同学正紧张的守在门边,大气不敢出。
“哥,我饿了。”黎卉说。
“没吃早餐?”陈维政问。
“吃了,吃完开了二百多公里的车,又饿了。”
“行,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陈维政说。
一伙人连闺房门都没看,一窝蜂挤进厨房。
“哇,好多好吃的。”黎卉夸张的叫:“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行行行,我先帮你热,别吃冷的,小心拉肚子。”陈维政很有主人翁精神。
闺房里群雌怒火冲天,刚才被王沂生敲了一闷棍,现在又被陈维政们藐视,人家根本不理你,先找吃的再说。是不是骗局?这回有经验了!一个灵活的姑娘爬上门顶,从气窗上望出去,仔细看着堂屋里每个角落,说:“一个人也没有,全部跑厨房去了。这帮家伙,真够无赖的。”
陈维政一伙在厨房,打开沼气,放上蒸锅,弄了一根春卷,一碗扣肉,再切了一盘叉烧,不一会,香味从厨房里传出来。
“喝点酒,壮壮胆?”是区杰的声音。
“喝点就喝点,大家都来点。”陈维政的声音。
“我不喝,我戒酒,我对酒有阴影。”是王沂生的声音。
刘懿在闺房里刚刚向闺蜜们讲完黎卉的故事,又开始讲王沂生的故事。
那个在气窗上瞭望的姑娘跳下来,说:“闻到香味,我也饿了,外面没人,我也去弄点吃的来,就兴他们吃,我们也吃。”
打开门,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只见一个人从闺房的气窗上面飘然落下,一个跨步走进闺房,喊了一声:“表嫂好。”
是小松。
随之而来的是陈维政哈哈大笑的声音。
守门员们大惊失色,这也太失败了,居然连一个进门利事也没有混到,闺门就让陈村这帮坏蛋轻而易举的打开。
一身白色婚纱的刘懿笑盈盈的站起来,对着陈维政伸出右手。陈维政轻轻拉过刘懿,一把抱出房门。房门口,迎接他们的是铺天盖地的花瓣雨。
陈丽萍给闺房里的守门员们一人一个小红包,谢谢她们为中国男足守门。
陈村一伙人,乐不可支,说见过好开的闺门,没见过这么好开的闺门。
闺房被打开,新娘抱出来,女家的亲戚也都纷纷露面,堂叔刘克美,堂姑克勤克俭,韦表叔,二舅冼国河,二姨冼国兰。三个年轻的嘴脸也露了出来,一个是小裕,另一个是张正平,还有一个是张正平的女朋友。这个女朋友张正平处了两年多,如果不是张正平对爱情真有那么一份执着的话,那就说明张正平已经被他的小女朋友吃定了。
“这些女同胞这些女同胞,真没出息,先挨一闷棍,后挨一飞身。”张正平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不太连贯:“不过还要数小松这飞身玩得好,象武打片里的高手。”
“死一边去,有本事你飞一个给我看看。”小松说。
“正平你怎么来了?”陈维政问。
“不光是我来了,我爸妈都来了,等会,我们家送刘懿姐过去。”张正平说。
“姐,奶奶叫你和姐夫过去。”刘裕出来叫。
刘懿和陈维政忙走进后堂房。
房里,张志和和梁大姐正跟刘懿奶奶说话,看到他们进来,刘懿奶奶说:“小懿啊,刚才志和跟我说,一定要结这门亲,认你做干女儿,我同意了,你们今天就先拜了干爸干妈再出门吧。”
陈维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