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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姐姐,一个仿品都这般让人移不开眼,也不知晓真正的莲绣会是如何?这么好的绣技怎么就偏偏失传了啊!”叶明珠一脸惋惜地说道。
“真正的莲绣,绣法极其复杂,非传人无法明白其中的精髓。本来,莲绣并非叫这个名字。当朝的一位公主酷爱刺绣,这莲绣更是得了那位公主的眼缘。因此这种绣法才被圣上赐名莲绣的。当时,莲绣名噪一时,莲绣的传人还被圣上请到宫里,甚至公主还称其一声‘师父’。只可惜,那位公主故去了,圣上极其爱惜那位公主,怕公主在黄泉路上寂寞,因此,便将入宫的那一群绣娘全部赐死了。”女子一脸的惋惜。
任何爱绣品的人都不忍这么一种技艺失传。
叶明珠对宫里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却也知晓,宫里面这些年故去的公主有好几位。不过,真正得宠的,能让拥有贤明的圣上失态的,估计只有那么一位了。
“能有幸进宫,莲绣自然是派自己最为出色的绣娘。莲绣的传人本就那么几个,自然是都进宫了。如此,莲绣也算是断绝了。”女子叹息地说。
当初,她还不过是个小绣娘而已,也曾艳羡过莲绣这一派有如此好的运气,被天子最为宠爱的公主看上。谁曾想,盛极一时的莲绣居然是这般命运。
“这几年故去的公主一共有五位,而最得宠的,想必是夏贵妃所出的那位莲花莲华公主了。”叶明惜若有所思地说道,随即低下头轻声在叶明珠耳边呢喃道,“我听我娘说,圣上似乎有封后的念头。”
“是要封那位?”叶明珠一惊。
叶明珠在国公府里的时候,也听说过当朝贵妃受宠的程度,叶明珠甚至觉得这位夏贵妃丝毫不比历史上有名的杨贵妃差。圣上有过两位皇后,第一位在圣上还未称帝的时候便故去,后被追封为皇慈仁后。第二位皇后出身名门,然而外戚的势力太大了。又因为这第二位皇后容不下那时还是婕妤的夏贵妃,最终被圣上借着夏贵妃的由头给废了。而如今已经十多年了,圣上至今未立后。
“我娘猜是那位。如今后宫有妃位的除了夏贵妃,就只剩下个张贤妃。张贤妃早就失宠了,又只有一个公主,而夏贵妃名下却有一子。”叶明惜说道,“不过,我娘说了,夏贵妃出身太低了,想要封后,阻力定然很大。只是,端王是记在夏贵妃的名下的。端王的母族势力强大,夏贵妃若是为后,便可子凭母贵了。所以端王一脉自然会支持。所以,夏贵妃到底能不能为后,还是个未知数。”
叶明珠闻言点了点头。杨贵妃当初至死都未曾被封后,就不知道这位夏贵妃如何了?不过……叶明珠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些什么。若是夏贵妃要被封后,那么端王一脉和靖王一脉的关系岂不会更加紧张?安国公府虽然不是顶尖儿的高门,却也没差多少。这就是孙氏急着把他们兄妹送走的原因?或者说孙氏真正想要送走的是大哥,毕竟大哥的性子太容易被人钻空子了。正好借着姨母怀孕的由头将人送离京城,只是大哥一个外男只身待在姨母身边定然极其不方便的,所以才把叶明惜也送来。
叶明清为了摆脱孙氏的控制,定然想要出来。而叶明惜想要她叶明珠一起出门。卫姨娘兴许也在孙氏身边说了什么,最终变成了他们兄妹五人一起出门了。
叶明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把这幅绣品给我包起来。”叶明惜对着那女子说道,“若是知晓哪里有真正的莲绣便好了。”
“哼,有些人真是的,真是癞□□想吃天鹅肉。就算是有莲绣,也不是你这种人能有的。”一个轻蔑的声音传过来。
珠帘缓缓打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头戴金簪银饰,身着红色罗裙,丫鬟环绕,缓缓走了进来。少女轻蔑地打量了叶明惜一眼,随即冷哼一声。
“原来是钱姑娘来了。您有什么想要的吩咐下人一声就是了,我亲自给您送去,哪里需要您亲自过来啊!”绣娘慌忙起身,小心谨慎地上前说道。
“我们家姑娘愿意来这儿还需要和你汇报一声不成?”少女身边的大丫鬟不屑地说道。
“是,是,是。”绣娘慌忙点了点头,如履薄冰般站在一边儿,生怕惹到那姑娘不快,却还不忘给叶明珠等人十眼色,示意叶明珠等人赶紧离开。
“把这幅绣品给我包起来,送到县令府上。我钱明珠看上的东西,在这绣城还没有人敢抢的!”钱明珠嚣张至极,讽刺地看着叶明惜。
☆、第40章 番外男女主之泸州行(一)
游弋湖是泸州有名的景观,若是来过泸州而没来过游弋湖,则是一大憾事。自古以来,文人骚客,寄情于游弋湖的,不在少数。
湖畔,一个年纪约二十多岁的少妇,身边站着一个年纪约莫十一二岁,带着面纱的少女。少女乖巧地站在少妇身边,搀扶着少妇。少妇的身子有些单薄,身边的丫鬟婆子更是小心翼翼地服侍着。
“祖母,虽然是早春,天气凉,这又是湖边,您多穿一件衣裳啊!”少女随即吩咐婆子将披风拿过来,要亲自给少妇披上。那小心谨慎的样子以及眼眸中的担忧,让人看着暖暖的。
“好了,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又不是纸做的。”叶明珠将披风推开,不太高兴地说,“我这儿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快被包成粽子。今日是带你出来玩的,你别说这些扫兴的。再过几年,你便及笄了,女人啊,有了家便不一样了,一辈子操劳。趁着现在你还未出阁,祖母带你出来玩,你也莫要这般唠叨。我这个做祖母的都没你这么唠叨。”
“祖母……都怪珍儿不争气,纵使让祖母操心,这才让祖母病倒了。祖母若是再病倒了,珍儿……”少女哄着眼圈,一副你若是不披上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大姑娘,你快别哭了,你若是哭了,太夫人就该心疼了。”一边的丫鬟婆子劝道,“太夫人,您快听大姑娘的话吧。大姑娘的眼睛不好,若是哭多了……”
“你就是个爱哭鬼,我真是欠你的。”叶明珠颇为恼怒地说。
大姑娘见状,这才笑了,仔细地给叶明珠披上。
“娘,那个姐姐好奇怪,怎么管那个婶婶叫祖母啊?阿加的祖母已经白发苍苍了,那个婶婶比娘还要年轻。”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好奇地问道。
“快小声一些,这些富贵人家的事,不是你我能议论的?那妇人这么年轻就做了祖母,定然是给人家做继室的。一个年轻姑娘嫁给一个老头子,倒是个爱慕虚荣的。”孩子的娘颇为不屑地低声说道。
大姑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真是岂有此理,太夫人其实容你说的?”祖母这么好的人,怎么能容这个无知妇人这般放肆!
那孩子的娘顿时吓到了,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居然都被对方听到了。
“算了,不过是个无知者罢了。再说了,我比你娘还小上几岁,在外人面前,说是你姐姐也有人信。”叶明珠不在意地说。
刚一入门就被人叫祖母,她认了。反正这对孙儿年纪也不大又乖巧。在现代的时候,她二十多岁已有人叫她阿姨。如今被人叫祖母也没什么的。被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儿子叫母亲,她也认了,反正这个儿子也孝顺她这个母亲。也不知道那人当初是怎么想的,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儿子对着他叫爹,他也能整日云淡风轻的。不过,那人这么做,倒是帮了她的忙,最起码,在家族中论辈分,她最大。他当年选择这么做,也算是有了子嗣,如此也不会有人拿子嗣的事情和她说事。
“都听祖母的。”大姑娘乖巧地说,至于那对母子,吓吓他们就是了,免得他们胡乱说话,她的祖母,容不得欺负。
看着乖巧的少女,叶明珠忍不住捏了捏大姑娘的脸颊。
“你是个乖巧的好姑娘,今日正是开心的日子,我们也该乐呵乐呵。再说了你祖父他就是个糟老头子。”比他大十岁,不是糟老头子是什么?叶明珠嫌弃地想。
“什么糟老头子?”男子身着长衫,未束的长发随风飘散,自远处走来。明明每一步看着都很慢,却不过是眨眼间,男子便走到了叶明珠面前。
男子嘴角微扬,似漫不经心地四处一扫,旁边的妇人便觉得一阵寒意,那个叫阿加的孩子顿时吓得一副要哭又不敢哭一般。
大姑娘身子有些僵,不自觉地往叶明珠身边靠了靠,却发现男子的神色又冷了几分。
一边的丫鬟婆子也都低下头,这位这次回来似乎转了性,最起码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宛若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不像从前满身戾气。只是,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主子还是主子,哪里温和了?不过是看起来温和了一些,骨子里却更加狠了。
“我是说云王那个糟老头子,也敢肖想我家大姑娘。”叶明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谎话。那个老不死的敢打她家珍儿,她没弄死他就不错了。
男子提到这个,顿时一阵无奈。云王是皇帝的第七子,今年也不过二十多岁,那里是糟老头子了?算了,糟老头子就糟老头子,最好别的男子在她眼中都是糟老头子。只是,这个糟老头别包括他。
云王妃刚没,云王便将主意打到了珍儿的身上。那是个蠢的,他更不可能把珍儿许给她。只是,还未等他出手,叶明珠便进了宫,演了一出戏,这云王这辈子是彻底被皇帝厌恶,与皇位无缘了。
自家这个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也是,他不在的那几年,这个家一直是靠着她维持着的。只是,如今他回来了,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欺辱她,欺辱这个家。无关感情,这本是他对家人的责任。更何况,这个人是她,是他愿意用一生去爱惜的女子。
本以为,他回来了,她不用如往昔那般算计,活得那么累了。只是,他怎么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没什么存在感呢?别说什么靠夫君,他家这个完全当他不存在。不对,也不是当他不存在,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妻子反而觉得他是多余的,把他当做一个想扔又扔不了的摆设呢?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曾开口向他求助,甚至在还没有想到他的时候就将事情解决了。
“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若是想玩,跟我说,我陪你们俩。”男子坐在叶明珠身边,摸了摸叶明珠的手,见不如往昔那般凉,这才松了一口气。
叫他一起出来?叶明珠一愣。她好像今天出来都没跟他说一句。叶明珠迟钝地想,这个真的不能怪她啊,他不在的时候,她可是太夫人,整个府里她最大。侯爷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却被大嫂教导得极好,知道一个孝字,不会对他不敬。更何况,侯府是她救回来的,侯爷更是对他尊敬有加。叶明珠自从入府,没有公婆要她立规矩。虽然有一个大嫂,只是已经分家了,而大嫂更是个慈祥的人,完全把她当女儿疼,还处处教她为人处世。叶明珠活得极其潇洒。
叶明珠对这一桩婚事很满意,唯独不满意的,就是这个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又活过来了?刚开始还好,怎么现在总出现在她面前?他就这么闲?
☆、第41章 安荣王府
钱明珠……叶明珠只听到这三个字。
这种名字,居然也快撞到一起去。叶明珠揉了揉太阳穴,难道当官的人脑回路都是一样的?夜明珠、钱明珠,这是在炫富的节奏吗?她是不是该庆幸,她不叫叶花,叶珍、叶珠什么的……叶珠?野猪!想到这里,叶明珠又觉得自己叫叶明珠挺好的。尤其是她姓的又不是那个“夜”。
“哼,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之女罢了,我就不信,这云州就没有王法了不成?”叶明惜挑眉,颇为恼怒地说道。
“我告诉你,我钱明珠的话就是王法。我的父亲可是县令,我的表姐乃是安荣王的宠妾。”提到自己的表姐,钱明珠得意洋洋地看着叶明珠和叶明惜。
叶明珠闻言皱眉。叶明珠因为年幼再加上身体的缘故,接触过的女眷也只有自己的两个姐姐。叶明惜校长任性,却也敢说出这般话来。而另一个虽然一肚子坏水看,却在外人面前一一副柔弱杨。要说真正有嚣张的资本的,那是叶明惜。
叶明惜更是一脸怒意。不同于叶明珠,叶明惜时常被孙氏带出去交际。国公府在京城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却也是绝对的高门。叶明惜每次参加宴会,比叶明惜身份高的没几个,就算是那些比叶明惜身份高的姑娘,也是对叶明惜客客气气的。那些身份比叶明惜低的,更是讨好献媚。叶明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般轻蔑的语气说话。
她堂堂国公府的嫡出姑娘,日后就算是嫁入皇室宗室,也算不得稀奇,却在云州这个不大的地方被人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