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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沈逸风若是瑞祁先皇皇子,他们还千里迢迢找回我作甚?若需要一个沈家的傀儡,拥立沈逸风而暗暗将我诛杀难道不是更简捷方便的方法?
或者沈道文还有另外一个养子也未可知。
〃。。。。。。据说杨校尉是沈将军极为器重之人,知道你立下战功,皇上定然无比欣慰。〃
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到底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沈逸风又是如何成为先皇的亲子?
沈逸风之所以不愿和我离开,难道。。。。。。竟是为了这岌岌可危的皇位?或者他也不愿成为傀儡,而乘这个时候夺势,就是为不让沈道文操纵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在此时,太医将我肩头那枚箭头挑出,那块尖锐的黑铁带着血液滚落在桌上。
剧烈的疼痛和异物脱离身体那种心里满足交织在一起,有些事情我突然想透。
在这乱世之中苟延残喘已属不易,谁还有心去担心别人?我患得患失,不过是因为我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沈逸风也罢,司徒也好,赵仕杰更不必说。
没有任何人有义务为我作什么,解释什么,我不过是闯入这个世界这个权力机构的一个异端,就算不幸或是幸运的进入到这个身体之中,从而卷入他们之间的矛盾纷争。
活到今天,我早就该感谢上苍,感谢它让我在不断被人欺瞒利用之际,还能幸运的活下去。
我恳切的对上官靖笑道:〃上官将军过誉了,沈将军对杨凡有大恩在身,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不能让他的遗体再受凌辱。再者这也非杨凡一人之功,若无将军和众弟兄,再骁勇之人也难敌这数万爻军,何况区区一个杨凡?〃
上官靖又客气几句,见军医将我伤口包扎妥当,便道:〃今日辛苦杨校尉了,你有伤在身,先好好休息。明日阵前,愿再见杨校尉一展雄风,杀杀那爻军的锐气!〃
伤虽不算重,但却严重影响到我的活动,我相信他亲眼所见,不会不了解,听他的话,倒像是拐弯抹角盼着我去送死一般。
我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听说怀孕的人多会神经过敏,这大约是我想的太多。
身体确实疲惫不堪,在我离开东景之时就积攒的疲劳一股脑儿侵袭上来,我觉得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比困难。
但脑子里始终充满各种各样的想法和画面,这种兴奋使我始终无法进入梦乡。
第七十章
过了午夜,我总算迷迷糊糊待进入梦乡,一阵悉悉嗦嗦的响动让我立刻又清醒转来。
有人进入我的房间!都已是这个时候,瑞祁方面没有理由打搅我才是。
来者怕是不善,我沉下呼吸,抓住床头的枫月握在手中,若那人一接近我,我就立刻先发制人,也杀他个不防。
终于,那人静静进来,可只立在离我半丈远之处,不再接近。
他轻声笑道:〃杨兄,好久不见,你也不必防备我,我自然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这个声音。。。。。。竟然是那个迷一样的〃马文辅〃!他怎么会在此处?
我翻身下床,正待点燃烛火,他急忙制止我道:〃你就这样听我说既是,不要吸引别人过来。〃
此时我已明白几分,虽不知他是不是爻军的人,但至少他绝对不是三河关的兵士。三河关竟然这样轻易就能被人闯入,那若然此人对我们有敌意,爻军破关不是易如反掌?
〃你有何事?还有,你究竟是何人?〃我冷冷问道,他当初置我于险地独自毫无解释的离开,这明显的利用实在让人难对他怀有好意。
他又走进几分,低声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不过带来你一位故人的传话:今日丑时远酆亭见。〃
我笑道:〃你口中那位故人,我如何知道是谁?我又如何能相信你?〃
他也笑道:〃这位故人还说,你的药怕是不多了,他又为你制了一些,可顺便去取。〃
原来他说的人是申屠施,不过他如何会与申屠施认识,而身为赵仕杰左右膀臂的申屠施,为何又会在此时出现于此处?
而我,如何知道该不该再相信眼前这个人?
他倒也不急,只静静等我回话。
〃你是谁?〃深思半晌我开口问道:〃还有,你和申屠是什么关系。〃
〃你若愿意随我去见他,一切问题他都会替你解答,我可不敢妄自作主。〃他笑道:〃申屠先生若发怒,可非我能承受的。〃
他说这句话明显是玩笑的口吻,不过始终守口如瓶。
我终于还是选择同他一起去见申屠,在瑞祁军中,他饶是伸手不凡,若生要将我虏走,也并非易事,况且我此时对他已有了防备。
去见申屠,不过因为我确实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司徒赵仕杰有所顾忌的一些问题,他身为局外人,反而回答的更为爽利。
远酆亭原来是距山河关三里外的一座小亭,四周荒芜,人迹罕至。
远远就能望见一个背影,独自在亭中付手而立。
听见人声,他回身过来。
果然是申屠,不过教上次别后,他眉宇间多添了几分坚毅。
〃好久不见。〃他道:〃不过我并不希望每次见到你都是在战场上,更何况,你腹中还有赵先生的骨肉。〃
每次见到我都是在战场上?我知道他肯定去过繁城为我诊治,但此话竟似他与我立场敌对一般。
〃先生找我何事?〃〃马文辅〃虽然说过他让我前来取药,不过我相信,冒险至营中将我找来,绝不会是为了这样简单的原因。
〃我不过是要告诉你一件阴谋,至于你如何选择,那是你的事。〃申屠对〃马文辅〃做了个手势,对方会意,退到远处避过我们的对话。
〃你应该知道沈逸风已夺得瑞祁帝位。〃他望着我缓缓道:〃也应该知道瑞祁被爻国攻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不否认,虽然这两点都不是我愿意接受的事实,我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若你为瑞祁一方,我的立场势必与你敌对。〃申屠继续道。
他此话的意思,竟然是说他为爻国效力?那么赵仕杰绝对不可能不知道此事,这是否也说明了他的态度?
我的心脏如同被人打了一拳,即使早就有这样的疑惑,此时听申屠说出这个猜想其实是事实,依然让我大受打击。
我在繁城遭遇的一切,现在想起来竟如同一个笑话一般不过对我而言,这个笑话冷彻心肺。
我闭眼深深呼吸,调整情绪之后,方再次问道:〃那么你要告诉我那场阴谋,究竟是什么?〃
申屠居然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是较严肃时添了数分柔和,但他的话却变得更加残酷。
〃沈逸风虽称帝,不过瑞祁已是日落西山,爻国统一三国势不可挡。清月公主为独掌权势,已与爻国达成协议,她将用新皇人头及自甘附属为条件,只要爻国支持她登基为皇。〃
我一直听闻这个女人有野心,但不知她的野心竟然大到这种地步,原来她做了皇后还不满足,居然想以女人的身份登上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
她的野心与我关系并不大,但她对爻国开出的条件。。。。。。居然是沈逸风的性命!
他们之间的结合,难道除了利益关系没有一丝感情?
〃你若愿意,现在赶到天汾还能制止这一切的发生。〃申屠依然不徐不急:〃沈逸风对你的感情,也许比你看见的要深厚的多。〃
〃你告诉我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不过是要你做个选择而已。〃申屠笑道。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若选了逸风,那么再无理由同赵仕杰一起。
其实他本就多虑了。就是不做任何选择,我和赵仕杰之间的鸿沟,已在这不断的事情之中越来越大。即使我腹中的孩子和他血肉相连。。。。。。即使他为了做了这许多事情。。。。。。但统共到最后,我现在的凄惨境地,都直接间接是他一手造就,而最重要的一点,他不过视我为替身而已。
申屠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和赵仕杰给我的一摸一样。
〃这些药能固本归元,坚持服用并无害处。〃他将药瓶放在我手中,沉默片刻后又道:〃恬怡是裘毅飞的侍妾,若不是她答应悄悄救你出来,裘毅飞现在恐怕性命难保。〃
这句话所传达的意思,我是否能认为是他们开始并不知道我被裘毅飞俘虏?裘毅飞也是个官阶不小的将军,只因为这原因就性命不保。。。。。。我相信我就是死了申屠也不会在乎,那么只能是赵仕杰的意思。
如此说来,赵仕杰在爻国究竟是何地位?
申屠若希望我和赵仕杰有隙,告诉我这些,对他有什么好处?
第七十一章
再次策马夜奔,时间紧迫,我选择直接回天汾找沈逸风。
申屠方才对我说道:〃你若在五日之内赶到天汾,也许能破解清月公主的阴谋,但你留在此处,亲眼见爻军破关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问他道:〃你告诉我这清月的阴谋,不怕坏了你们的事?〃
申屠大笑出声,他的声音在空旷山野引起阵阵回音,尤其显出这郊野孤亭的冷清。
〃即使没有那女人自愿降伏,瑞祈一样是爻国囊中之物,一个小小沈逸风的性命,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听他说得如此狂妄,即使知道他确实有此能力,我还是不禁怒火中烧,沉声道:〃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就能将你杀了,即使爻军破城,你也是看不见的了。〃
申屠捂着嘴剧咳了几声,深深调息片刻方缓过道:〃你杀也好不杀也罢,过几日繁城新制的攻城车一来,就是铁桶般的城墙,也禁不起这一场攻击,有没有我。。。。。。根本无法扭转什么。〃
借着插在凉亭四周火把的光辉,我看见他方才用来捂嘴的袖口,有一片暗色污迹。
我无心去关心他的身体和这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态度之间的关系,他所作所说的一切不过就指向一个方向我速去天汾带沈逸风离开这场是非。
但这也确实是我目前脑中唯一的想法。
申屠早为我准备好马匹干粮和盘缠,只待我开口,便唤〃马文辅〃将马牵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我的坐骑追风。
马上有一被布包裹的长形包裹,看形状就知道是黑焰。
他们倒是神通广大,如有此能,为何不直接潜入山河关将守将杀死?
随军前往繁城时,从天汾到三河关大约花了八日,如今我单骑往回,五天应该是绰绰有余。
白天全力赶路,晚上我还是尽量做好休息,毕竟到天汾要面对怎样的局面,还完全是个未知数,若我在关键时候倒下,岂非前功尽弃。
然而,当最不想发生意外的时候,意外往往就会在此时来临。
我骑马在官道上驰骋,却不料在一转折之地,迎面而来一架马车,不防之下,两匹马险些撞到一处。
我的追风不愧为名驹,惊慌片刻就平静下来,但对方的马显然并非如此,它立起身长嘶一声,险些将身后那不大的马车掀翻。那马受惊之下,反而奔跑的更为迅速,马车上传来女子尖叫呼救之声。
这件事多半责任在我,这马车速度本不算快,若不是我着急赶路,断不会惊了马匹。
我急忙调转马头,一面向那狂奔的马车追去,一面拔出枫月。
马车已经脱离官道跑进树林之中,山路崎岖,一路磕磕碰碰险些翻车,我追随其后也不得不小心翼翼。不知这匹马是否还能控制,但以我的能力是断断做不到这一点。
车内女子的叫声突然消失,接着一个年轻美艳的女人自车窗中探出头来,左右张望。马车在颠簸中狂奔,她这样实在危险非常,但她似乎回头望见了我,便冲着我喊道:〃可否帮我们将车辕砍开,这畜生看来是疯了!〃她的脸在飘飞的乱发中略显苍白,看上去竟有几分熟悉。
我策马奋力追上那受了惊的马匹,拔出枫月依她所言将车辕砍断。
然而我一开始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车厢在失去马匹之后,亦失去稳定性。由于惯性的缘故,它跌跌撞撞驶出去二十余米,才翻倒在地。
我急忙停马奔上前去,那女子方才说〃我们〃,看来车中不止一人。
他们若因我出事,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弃之不顾。
马车本身完好无损,而里面的人却并没有爬出来。我急忙拉开车帘,方才看见那位女子和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儿狼狈的跌做一团,那女子尚还清醒,之所以未能爬出的缘故,不过因为她的丫鬟压在她身上,已然晕了过去。她们身上都有些血迹,看来是受了伤。
我帮她将丫鬟小心抱出,又扶着她出来。
她站起来时短促的尖叫一声,随即以那编贝般的皓齿咬住下唇,两道柳眉紧紧锁在一起。
我感受到她随即依上来的重量,猜想她大约是扭伤脚踝。
〃我要在一个时辰内赶到前面的张村。〃她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