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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梵亚被夹在中问,处境之艰难,Alex可以想象。
可是他爱莫能助。
“我确实听说了,莫博石正在召集人准备策反,它们很快就会内乱。”
安雅若有所思。
Alex不语。
无论怎么想,摆在莫梵亚面前的路,都是一条无比艰难的路,他或许会迷失,或许会无助,因为,等上官老头一死,他便是真正的孤独无依了。
——是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况,所以,他才会和苏瑞离婚的呢?
Alex想着这个理由,又觉得不尽然,最后,只得放弃了:两个人的事情,第三个人永远搞不懂。但是,离婚也好,至少她可以远离这一切纷争,也可以不用为即将发生的一切感到难过。
“等会还有会议,殿下,我们先回去吧。”既然暂时不管莫梵亚,安雅很尽职地提起马上就要举行的事情,她在斯冠群身边当了那么久的助理,现在,处理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Alex点头,可是,等他站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手一松,又重新跌回了座位上。
“你怎么了?”安雅已经抢了过来,就要扶着他。
Alex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恙,可是,胸口却出奇地烦闷,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说起来,莫梵亚在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似乎闻到一股很奇怪的药味。
“真的没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安雅还在继续追问。
Alex仍然摇头,眸光反而坚定了。
那么,战争,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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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在妈妈的床边趴着睡了一宿,早晨也起得很早,她先回自己房里刷牙洗脸,把昨天的衣服换下来。本来想给李艾打个电话,又怕反而暴露他们的位置,最后忍住了。
再过几天,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后,他们就一起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生生地过一段时问。
两耳不闻窗外事,多好。
下了楼,才发现斯冠群早已经起床了,他好像根本就没怎么睡觉似的。
这让苏瑞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而对斯冠群来说,睡觉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无法容忍在睡眠中,失去记忆,失去能力,失去语言,他宁愿亲眼去目睹或者感受。
“怎么穿成这样?”苏瑞下了楼,才发现斯冠群穿了一身骑服,不可否认,这身骑服让他显得英姿飒爽,也许坐在马背上,便可以当一名将军了。
“昨晚又下过雪,今天我们去打猎吧。”他好像很有兴致道。
苏瑞赶紧摆手,“可我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开枪。”
当初公司组织去草原玩的时候,虽然也骑过马,但那种马都是很温顺的类型,而且还是由牧民牵着,她哪里有骑马打猎的能耐。
至于枪——苏瑞根本连看都没看过。
当然,气枪除外。
“有我在。”斯冠群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在她耳边气定神闲地丢出三个字。
苏瑞没有借口了。
他的这个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不过,生活到底要不要过得这么刺激?
先是开飞机,然后就是打猎,下一次,不会直接是潜水吧?
她只想窝在沙发上,和一个人安安心心地看看电影听听歌就好。
虽然这样腹诽着,不过,苏瑞还是很配合地换好了衣服,他为她准备的衣服,合身至极。
马也准备好了,苏瑞不太懂马,但也知道是好马,因为毛发平顺油亮,让人看着就想摸一下。
至于枪
苏瑞低头看了看,随即一头黑线。
为什么是手枪?
非法拥有枪支似乎是犯法的吧?
第四卷 完结篇 倒计时18
正想着,斯冠群已经从身后饶了过来,他伸手握住苏瑞的手,让她握紧枪柄,另一只手拉开枪上的保险栓,“瞄准,开保险栓,然后”他的手指慢慢地合拢,压着她的手指,“砰”的一声,却是空响。枪里还没有装子弹,“扣动扳机。”
他的动作时娴热的,每一个示范动作都简单地说了要领,耐心而精确。
苏瑞很努力地吸收着他教给他的一切,并不是真的喜欢打猎,只是不想让他失望。
在湖边别墅不远处,有一片不算大的林子,还没有来得及开发,冬天的时候,可能会有野鸡或者兔子之类的野味,苏瑞小心翼翼地骑在马上,与斯冠群并肩,她的动作太过僵硬,几次都要掉下来,特别是奔跑的时候,想掌控平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苏瑞最后不得不趴下来,紧紧地抱着马脖子。
斯冠群大概也看出了她的勉强,他策马上前。索性勒住她的马,俯身伸出手道:“到我这边吧。”
她于是坐在他的身前。
白雪皑皑的松林,马蹄踩着宁静的吱呀声,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身侧,慢慢地拉着缰绳,偶有野鸡窜过,也因为她的累赘,而无法拔枪。
苏瑞有点微赧,“抱歉,我太笨。”
笨手笨脚的。结果专门拖人后腿。
斯冠群微笑着,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发问,“应该是我道歉,抱歉,我太急了。”
苏瑞这才释怀了一些,她生怕他会扫兴,不过,面对斯冠群的歉意,苏瑞还是赶紧摆手,头转了过去,“我知道你只是想教我东西,怎么能说急呢——”
她的头转得太急,几乎撞到了斯冠群鼻子,再停下来的时候,他们离得很近很近,呼吸相闻,她看着他一眼望不见底的眸子,看着他优美的,微抿的唇,略显刚毅的下巴,淡淡的人中,那一刻,她几乎以为他要吻她了,斯冠群确实缓缓地靠了过来,可是,他的唇掠过她的脸颊,贴在她的耳垂上。
“别动。前面有一只野兔。”
苏瑞眨眼。
他抬起她的手,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
那天晚上,桌上便多了一味野兔汤。
他们回去之后,斯冠群说已经找好了地方,过几天就可以安排苏妈妈和苏瑞转移过去了。
“你会和我们一起走吧。”苏瑞信口道。
斯冠群伸手拨过她的散发,浅笑,“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她短发的样子,总是让他想起女学生,那么简单而年轻。
“你喜欢长发吗?”苏瑞想了想,用手比划了一下腰的地方,“那我一直留在这里好不好?”
她的头发长得不快,若想留到齐腰的位置,也许要好几年。
苏瑞在说这句话的话的时候,只是突然觉得,只要他答应了,他就可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直到头发长到他们约定的位置。
“短发也很好。”他不置可否,手顺势移上去,弄乱了她头顶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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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真的有点与世隔绝的意味了,这里的夜晚如此静谧而安稳,她坐在壁炉边用电脑上网,毛毛他们在线上,正在和她说新专辑宣传的事情,那些工作,苏瑞已经全部转交了出去,但偶尔还是需要帮他们拿一拿主意。
毛毛说,“苏瑞,你还记得斯杰吗?”
苏瑞发了一个表情。
怎么可能不记得?
“最近听说了一个特大新闻,斯杰现在好像在帮一家什么国际贸易公司做事,前天被人揭发,说他向密祜那边的武装反对组织提供了武器,好像正在被调查——你说斯杰会做这种事吗?如果不是秀一告诉我们,我和凛子都不敢相信。”
“秀一说的?”苏瑞将这个消息看了好几遍,一方面担忧,一方面,又觉得事情未免过于诡异。
秀一不是已经和毛毛他们的关系弄僵了吗?怎么他会主动告诉他们斯杰的那些事?
还有,斯杰不是在英国上学么,怎么又和军火走私扯上关系?
这就是他这段时间没有联系李艾的原因?
“我们和秀一和好了。他专门来道了撒,你知道,我们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秀一也很可怜,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那个黑夫人,居然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差点崩溃。他居然爱上了他的妈妈,难怪黑夫人一直不肯和他有什么亲密接触。”毛毛尚在唏嘘,这个消息太过劲爆了,他至今还没缓过劲来。
苏瑞也大吃了一惊。
他们都以为秀一被黑夫人包养,没想到中间却有这样一层关系。
“斯杰的事情怎么办?听说有人掌握了证据,真的将证据提交上去,他的下半辈子,可都在监狱里度过了。”毛毛还在纠结。
苏瑞却一头雾水地问:“他哪来的钱开贸易公司?”
斯杰和李艾在英国的日子分明是清贫的,就算他没有继续读书了,也应该没有资本才对。
“据说是莫家的人给的钱,这次东窗事发,也是莫家的人揭发的。具体我也搞不清楚,等我问明白后,再告诉你。”毛毛说完各式八卦,终于言归正传,“你最近还好吧?我们明天有一场演唱会,跨年演唱会。你来吧,给你留了两张贵宾席,最近都没有消息,也不来公司了,大家很想你。”
“好,我考虑一下。”苏瑞回复了一条,见斯冠群从楼下走了下来,她很快道了晚安,将MSN下线。
斯冠群缓步走到苏瑞面前,看着她在地上铺着的薄地毯,不免蹙眉,“坐在地上不冷吗?”
因为靠着炉火的缘故,苏瑞穿的很少,T恤。牛仔裤,外面披着一件针织外套,很家居的样子,她盘坐在地上,笔记本则搁在膝盖上,看上去小小的一团,让人几乎忍不住拥她入怀。
只是,现在是严冬,就算隔着地毯,还是会有地气。
苏瑞虽然自己独立了那么久,但生活方面一直有妈妈在旁边提点,其实并不怎么会照顾自己。
“起来。”他顺手拿起沙发上的垫子,催了苏瑞一句,他将沙发垫放在她的旁边,示意她坐在那上面。
很宽的垫子。
苏瑞乖乖地挪了位置,然后腾出一个位置,抬头殷殷地看着他。
斯冠群当然明白她的邀请,他挨着她坐了下面,因为面对着壁炉的缘故,他们的脸都有点红彤彤的艳色。
苏瑞正在犹豫,要不要将斯杰的事情告诉他,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明天告诉他。
他看上去有点困,苏瑞希望他能好好地睡一觉,斯杰的事情,留着明天处理口巴。
——明天,毛毛他们的跨年演唱会,也许可以去参加,等演唱会结束后,再和他们一起吃顿宵夜,好好地听一听来龙去脉。
这样做下决定,苏瑞暂时选择了沉默。
只是在斯冠群坐下后,她漫不经心地提到了“斯杰”的名字,“斯杰在英国读书的事情,你知道吗?我知道因为上次的事情,你也许还在生斯杰的气,不过,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就算他有做错的地方,还请你能原谅他。”
“二十岁已经不是小孩了。”斯冠群淡淡道:“他也要学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苏瑞转头看着他。
斯冠群的论调,好像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果然,见苏瑞一脸茫然的样子,斯冠群伸手,接住她的手臂,“斯杰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处理,你不用操心。”
苏瑞怔了怔,不免自忖,自个儿真是杞人忧天。
如果这件事连毛毛他们都知道了,斯冠群又怎会不知?
只是,要告诉李艾么?
李艾还在等着斯杰的消息,如果知道斯杰惹上了那种事情,她该多失望——那个人明明答应过她,要重新开始生活,她为他放弃了这边的一切,在英国洗净铅华,只希望他毕业后,正经找一份工作,一起好好地过日子,结果,他居然背着她开了公司,还走私军火?!
苏瑞戚戚地想了一会,最后决定:在事情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还是瞒着李艾吧。
“那秀一是黑夫人的儿子,你是不是也知道?”苏瑞又问。
“嗯。”斯冠群淡淡地应了声,一点都不惊奇。
苏瑞顿时擦汗: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事啊?
她对他的了解,还真是流于表面,这个认知让苏瑞突然愤愤了起来,她转过身,面向着他,一本正经道:“我想问你一些问题,请据实回答,或者拒绝回答。”
斯冠群安静地看着她,唇角噙笑,“好。”
丝毫不为她的无礼而感到棘手。
苏瑞清清嗓子,“提问,你到底还知道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斯冠群将手指抵着唇,想了想,然后颇为难地说:“这个问题太概念化了,很难回答,不过,如果真的一件一件来说,也许说到明天也说不完,你确定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