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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平常,全是普通食物,可能考虑到主人已经吃过晚饭的原因,主菜量很少,饭后的甜品占据了相当地位。王玉婷把这些点心一扫而空,舔着手指,回味它们的味道。
“你也喜欢吃这些?”普布利乌斯惊喜地问。
其实王玉婷没感到它们有多美味,只是她真饿了,什么东西都能吃。
“谁允许你吃了?这是我做给我丈夫的!”科尼利娅冲入屋内。尽管奶妈与侍女已经劝说她暂时别与普布利乌斯争吵,可她看见王玉婷吞下她为普布利乌斯准备的点心时,忍不住了。
“科尼利娅,你该休息了。”普布利乌斯不高兴地说。
王玉婷不说话,蔑视地盯着愤怒的对手,端着陶碟,手指轻捏住最后一块糕点。
“不许吃!”科尼利娅抢下碟子。
王玉婷并没有紧握点心,科尼利娅一争抢,糕点掉地上了。“你真野蛮!”王玉婷并不在意没吃着这块点心,她只是对科尼利娅的行为愤怒。她大吼着,从科尼利娅手中抢回碟子,高举它,把它摔碎了。
陶碟破碎的声音震惊了能听见它的每个人。
“你,你竟然敢——大胆的奴隶……”科尼利娅因怒气而颤抖的手指住王玉婷。
王玉婷高傲的眼神同样怒视着科尼利娅。
“快来人,把这个奴隶……”科尼利娅向屋外的人吩咐。
但普布利乌斯突然响起的鼓掌声打断了她的命令。“摔得好!我喜欢听这样的声音。继续,把它们全砸掉!”
王玉婷不客气地高举另一只陶碟,摔碎了它。她每摔一只,普布利乌斯便以鼓掌与叫好回应,想要抓住王玉婷的仆人们不敢行动了。
第十四节 秘密泄露
第二日,普劳图斯登门拜访,目的是领回他的“奴隶”。在王玉婷被带走后不久,他已经从路人的议论中得知了情况,但当时被最高祭司阿米利乌斯纠缠,无法脱身。
普劳图斯为王玉婷的无礼行为道歉,普布利乌斯代表科尼利娅接受了道歉,并表示这件事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科尼利娅也有不对的地方,将王玉婷送还给他。
王玉婷很精神,没有受折磨的痕迹,只是眼圈有些发黑。昨晚她摔完碗碟后,又与普布利乌斯闹腾了一夜,按照西庇阿家奴隶的形容——整座宅院如同被强盗洗劫过一般。普布利乌斯少爷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奴空上男人的胸甲,玩过了战争游戏,实在弄不明白,两个人的战争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可他们的少爷非常开心,普劳图斯相信这种说法,他来到西庇阿家时看见奴隶们正在打扫狼籍的庭院。
“砸坏的陶器我会负责赔偿。”普劳图斯歉意地说。
普布利乌斯摆了摆手,他的眼圈同样发黑。“不用了,是我叫她砸的,怎么好意思让你赔偿?如果真感到过意不去,以后常来玩就可以了。”
普劳图斯再三道歉,领着王玉婷离开西庇阿家。普布利乌斯似乎很不舍得,直送到门口。
“其实他是个很有趣的人。”王玉婷回头看了一眼。
“我的小姐,哪里有趣了?你快把我吓死了!”普劳图斯低声说,“根本不应该允许你去跟踪什么廷达鲁斯,让你单独办事一定会出事!这件事我们要保密,千万别让赵弄潮知道了,否则他会将我与你扔进台伯河!”
王玉婷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不会对他说的。如果让他知道我与一个陌生男人玩到天亮,一定会吃醋。”她露出笑容,有些得意。
“赵弄潮为了进入朱庇特神殿的事,最近常与元老们一起讨论国事,他不会知道的。”普劳图斯坐上肩舆。王玉婷步行跟随。
有件事王玉婷心中一直感到奇怪,那个叫普布利乌斯的家伙明明知道她是谁,却没有揭穿她,从他的言行中观察,他隐瞒她的身份并没有不良企图。
自从罗马拒绝了汉尼拔赎回战俘的要求后,罗马城上下已经准备好与迦太基人继续战斗。王玉婷在城中除了最初一段时间看见哭泣的女人与成片的葬礼外,现在她看见的是众志成城的斗志,老人与女人加入到修筑城墙的建设中,刚成年与快要成年的小孩成日舞着剑盾在城中乱窜,迫不急待地要求加入军队。昨夜,就连普布利乌斯在战争游戏中也告诉她,罗马会战斗到最后一人牺牲。
瓦罗宣布辞去执政官职务,元老院临时补选两人顶替执政官的位置,罗马人经过坎尼一战,似乎有调整战术的目的,从普劳图斯那里听说他们打算迎回费边,让他重掌军队。王玉婷讨厌这个费边,他是个难缠的老头儿,但阻止这个老头儿回罗马不在她的能力之内,特别是当她得知请回费边是赵弄潮的主意后,更加只能生闷气。
赵弄潮行事谨慎,从未与王玉婷做过直接接触,更别说专程来找她,即使与普劳图斯见面,数次也少了。王玉婷谅解他的顾虑,但她也因此没机会告诉他廷达鲁斯的诡秘行为。
陈志以自己的名义邀请他在罗马认识的朋友聚会,客人中当然包括了普劳图斯与赵弄潮,其实他们借着聚会的名义进行联络。
普劳图斯回来后果然带来了消息。赵弄潮已经订下了行动计划,普劳图斯转述了赵弄潮的计划。明天元老们将登上卡皮托山,到时一切按计划行事。
“赵弄潮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了。我很吃惊。”普劳图斯突然说,“太不可思议了,难怪你们与众不同,特别是小姐,与我们的女孩完全不一样。”
他的话让王玉婷与王重阳愣住了。“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王重阳惊诧地问,“你知道了什么?”
“你们来自未来。”普劳图斯平静地说,“赵弄潮已经告诉了我。以及你们千方百计进入朱庇特神殿的真实目的。我起初很迷惑,你们为什么执着于神殿里的东西,现在知道了答案。放心吧!我会全力帮助你们,因为我恐怕是这世界上距离未来最近的人了,是神在眷顾我,使我认识了你们。”
情行完全颠倒,王玉婷与王重阳惊讶得说不出话。这种事被曝光,按理说受惊的应该是普劳图斯这个古代人。
“这家伙!我保守秘密到现在,没想到泄密的人竟然是他!”王玉婷狠狠埋怨赵弄潮。要知道,这个秘密让她很辛苦,不知道有多少次,她总想指着汉尼拔的鼻子大喊“本小姐来自两千年后,见识比你多,所以不要以我指手划脚”,但她为了秘密,全忍住了。
王重阳沉默地深思了好一阵。“赵弄潮做得没错,你有权知道真相。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不应该不明不白地置身危险。”
“我会保密的。这种事即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我从前是个编故事的家伙,现在依然会有人认为我在编故事。”普劳图斯笑着说,“我们来谈一谈明天的具体细节吧!虽然赵弄潮制订了计划,可是变数无处不在,需要提防。”
“说得对。有什么方案吗?那个廷达鲁斯让人担心。”王重阳问。
“廷达鲁斯一直被赵弄潮防备着。不过明天用不着担心他,他身为神殿卫兵的队长,必须守护在《圣书》旁。到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圣书》吸引过去。你们的机会就在那时。”普劳图斯突然看向心不在焉的王玉婷,“小姐,你在听吗?”
“在听。”王玉婷一边发呆,一边回答。这个秘密怎么就被赵弄潮泄露了?
普劳图斯继续说:“明天小姐的任务最重要,因为这件事只有小姐才能完成。”
第十五节 潜入神殿
罗马元老院从三百名成员中论美德、论出身、论威望,选出十名最出类拔萃的德高望众者组成祈愿团,他们的目的是翻阅传说中女先知西比尔留下的《圣书》,以获得摆脱危机的方法。
但整个过程并非祈愿团进入神殿,翻读古籍那样简单,需要一系列繁复的仪式,两位执政官与元老院全体成员都会抵达神殿,随行的还有各级官员与年轻的贵族子弟,以及自愿前往的普通公民。整个祈愿队伍浩浩荡荡,不亚于上阵的军队。
由于神殿内空间限制,普通公民只能留在神殿门外。有祭司招呼他们,收取他们的带来的祭品。许多人在神殿外已经开始祈祷起来,他们恳求诸神,如果对他们的有怨恨,那么已经足够了,他们已经受到了这样大的灾难。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从早晨起便不见阳光,乌云凝固在空中,阴沉的天气加剧了人们的悲哀。
“看样子会下雨。”王重阳望着空中的乌云说。
普劳图斯看着勤快的祭司们,略带上几分讥讽。“我们的祭司与你有同样的看法,看看他们收取祭品的速度。不过我可不希望下雨。”
“说得对,千万别下雨。如果下雨了,这里的人一定会回家,他们散了,我们可不好办。我不管里边供奉的是朱密提,还是朱丽叶,不管是什么神,我也拜拜,只要别下雨就行。”王重阳说着,合掌做出求神模样。
有女孩在笑,听声音就在他们身边,不过他们身边可见不着女孩。王重阳踢了脚身边的藤条箱子,笑声立刻止住。
“你好,普劳图斯。”祭司走过来打招呼。
普劳图斯连这位祭司的名字也记不起来了,装着认识,回应他。
“你又来求神吗?这次打算为朱庇德献上怎样的祭品?”祭司问。
“一些香油和鲜花,本来想献上一头牛,可是奴隶们办事太慢,牛被卖光了。我还带来了一些布匹,送给祭司们做礼服。”普劳图斯命奴隶打开藤条大箱子,鲜艳的大红色与紫色布匹显出光艳的色彩。
这些颜色让人欢喜。“你太破费了!”祭司欣喜地说。
“我长年在外奔波,极少向神献祭,这些就当我的补偿。”
“这可真是谢谢了。”祭司没有拒绝的意思,立刻吩咐奴隶把箱子抬入神殿。普劳图斯与王重阳心中暗自高兴,但同时新的担心随之而来。
奴隶们抬着箱子,把它与其它送来的祭品放在一起,后面跟来的奴隶打算将他们手中的物件压上箱子,他们的行动立即被祭司阻止,并吩咐不许在这个箱子上放任何东西,他担心藤条编成的箱体太软,箱里的红布与紫布会被重物压出折皱。祭司做出吩咐后立刻继续忙碌自己的事。
王玉婷一直躲藏于箱中,透过藤条的空隙呼吸与观察动静。等到奴隶们来回的频率降低,祭司告诉他们事情已经干完,可以休息了,王玉婷确定终于可以舒展身子。奴隶们散去后,她小心顶开夹层,掀开箱盖,蹑手蹑脚地钻出箱子,为了避免起疑,她又将散落的作掩饰的布匹扔回箱子,把箱盖重新盖严实。
这的确是只能由她完成的事,无论体形或是体重,只有她才适合。按照计划,她的任务是潜入神殿,接近时空机器。时空机的具体位置赵弄潮已经托普劳图斯向她说明了。王玉婷左右瞧瞧身处的环境,这可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可能是个仓库。门已经锁上了,不过有通风的窗户,窗户位置很高,靠近屋顶。但这难不倒王玉婷,她身手矫健,踏上堆积如山的祭品,很快接近了窗户,轻而易举地翻窗跳出。
外边也不是开阔地,而是条半封闭的柱廊,不过已经算是神殿内庭了。王玉婷沿着柱廊前进,按照赵弄潮的描述,时空机放在神殿后的仓库里,只有一条道路通向那里——神殿内的一条走廊。现在王玉婷必须找到那条走廊。
她突然发现前方有人,这把她吓了一跳,本以为神殿内的人已经被元老们的祭祀吸引住了,没想到居然有人聚集在前方。种种迹象表明,她所见到的只是一个大人群的一角,这些人只是因为那间屋子挤满了人,只能站在外面,还有更多的人在屋里。
王玉婷小心观察这些人的来历,发现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里是神殿的主厅,元老们举行祭祀的地方,是她自己走错了方向。王玉婷松了口气,没有人发现她的到来,他们全聚精会神地盯着屋里,她迅速改变方向,向相反方向寻找。
赵弄潮坐在靠近大厅门口的位置,笔尖沙沙记录下他所见到的事件。以他的身份座位不能再靠前了,而且他也喜欢这个位置,这里靠近门,方便离去。相较之下,陈志就没这么幸运,他的座位在中间,与贵族子弟们在一起。
座位再往前属于元老们与各位高官。两位执政官站在最前面,念着吭长祭文的是马塞拉斯,旁边的是他的同僚福里阿斯。最高祭司阿米利乌斯站在神像下的祭台旁,身边的人群是他的助手们。神殿卫兵队长廷达鲁斯全身披挂,站在最高祭司身后,其他卫兵分立大厅两侧,他们是唯一允许在神殿中持有武器的人。
马塞拉斯执政官的祭文总算念完了,这篇祭文写得令人打瞌睡。十名成员组成的祈愿团从元老阵营中走出,他们已经沐浴净身,身着纯白的衣袍。
赵弄潮停下笔,他感兴趣的事件到来了。传说中西比尔的预言书就存放在神殿中,但赵弄潮以及许多人只是把它当作传说,因为这部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