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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尼利娅的单纯,西庇阿怎么会不了解?只是她令人厌恶的行为让他不愿深想事件背后的真相。别的不用提,仅西班牙的那次泄密事件,凭科尼利娅的单纯头脑绝对想不出,更不要说盗取机密地图了。她为别人背了罪。
“你应该想得到的,少爷。”少女拉着他的衣角哭诉,“我不能告诉你,而且你不会相信是那个人,即使相信了,也不能惩罚凶手。如果凶手不能立刻得到惩罚,我很快就会没命。”
“我会保护你,我发誓。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不……少爷,以你的智慧能想到的,现在想不到,是因为你不愿去怀疑她。等到有一天,少爷你真正起了怀疑,可以来找我,如果那时我还在这儿……”少女说着,站起来跑开了。
“等等!给我说清楚!”西庇阿追上去,但女孩拐了弯,却不见了身影。他停步在走廊尽头,左右张望无人的庭院,只有小虫在叫。
第二天,西庇阿召来管家,他要找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少女。管家很快找到了这个女孩,但女孩死活不愿再见西庇阿,她说西庇阿是在逼她去死。与其惨死,还不如在这之前自行了断。于是西庇阿不敢再强求她,吩咐管家,一定要让这个女孩活着。
第二十节 复职(1)
从庄园出发,赶往南方港口,只用了几天,因为都是年轻男人,速度很快。南意大利到处流传着汉尼拔的故事,他们听了许多,西庇阿非常高兴,也非常喜欢这些故事,甚至幻想着与汉尼拔会上一面。不过他没这种运气,连汉尼拔手下的士兵也没碰着,队伍中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愿遇上汉尼拔。
旅程非常顺利,快上船时,收到了罗马送来的急信,元老院的舆论已经开始转向了,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多。西庇阿很高兴,费边去逝后,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他预感到在西西里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催促起来水手快点工作,早日送他南行。
费边的死迅传到了迦太基,大多数迦太基人为此高兴,因为一个难缠的对手消失了。许多人将费边看作阻碍他们走向胜利的泥沼,总是拌住他们的双脚,现在他死了,前进的步伐一定会变得有力而坚挺。
王玉婷在海边推了座沙堡,她很无聊,无聊的时候就会到海边欣赏海景,听说了费边的死讯,起初她也高兴了阵,但后来却不觉得这是好事了。费边一死,西庇阿自由了,她望着大海叹了口气,没了死气沉沉的费边,地中海又将热闹起来。与革命小将一个类型的西庇阿现在恐怕最高兴吧?让她闷闷不乐的是,迦太基人居然跟着瞎高兴,他们难道没看出来温和派的费边一直压制着那个革命小将吗?现在革命小将要造反了,他会先造罗马的反,然后是整个地中海世界。王玉婷想,她是不是也该造一下反?每天无所事事地吃睡,人快发霉了,但是她没有西庇阿那样的本钱,她现在连迦太基城都不敢进入。怎么也要想个计策,王玉婷推平沙堡。
她决定给汉诺写信,可连写了七、八封最终都被自己撕了。她怎么能去求那个老头儿呢?太被动了。应该让议会主动请她出山,这样才能讨价还价。什么样的情况能让议会主动?只有西庇阿登上阿非利加的土地,议员们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她开什么价,他们都会答应。不过等到那时就太晚了,什么也来不及准备,打了败仗,议会又将要她的命。
“小姐,我来了。”德尔非推开门,进到了屋中。每隔几天,德尔非便会来探望她,同时她也通过德尔非了解议会的近况。
看见满地纸草碎片,德尔非惊讶地问:“小姐在写信?”
“是,给汉诺那老头子写点东西。”
“写什么?”
“费边死了,我该说点什么,不能让人以为我消失了吧?”王玉婷烦闷地说。
聪明的德尔非立刻会了意,“小姐想复出了?我可以为你探听一下汉诺议长的态度,然后你再作决定也不迟。”
王玉婷盯住他,愣了一眼。以德尔非现在的工作,要做这种事是很容易的。她突然怀疑起汉诺雇佣德尔非的用意,什么忘年之交、老年孤独,都是借口,真实的意图恐怕是为了在她与议会之间架起一座桥梁。这样细想起来,许多怪现象都可以解释了,在撤消她的职务后,议会宣布了她的若干罪状,却未见逮捕她,她住在小村庄里,身边连个卫兵也没有,要抓她还不容易?王玉婷不禁惊喜,原来议会一直没有忘记她,但他们的内部斗争也太复杂了,一会撤她的职,一会又要留住她。
“议会现在是什么态度?他们对西庇阿有警觉吗?”她问。
“费边死后,对西庇阿起疑的人越来越多,因为罗马一直没有召回这位执政官居,而他所在的西西里是南下迦太基的前沿。没有费边,好战的西庇阿一定会得意猖狂,就连汉诺议长这样的保守派人士也提防他了。”德尔非愉快地说,“小姐如果愿意复出,时机就要到了,那天汉诺议长对我感叹,汉尼拔在意大利,吉斯科去了努米底亚,马戈怎么也不肯回来,留在迦太基的将领都是废物。”
“他是故意告诉你这些话的。”王玉婷得意地笑道。德尔非不懂怎么回事。王玉婷沾沾自喜地说:“那个老家伙想我了。他知道你会将他的话告诉我,借你给我传话。”
“原来是这样。”德尔非万分惊喜,“这么说汉诺议长也是赞成小姐复出的了?太好了,小姐很快就是复职!”
王玉婷却连连摇头,不显乐观,“还不是时候。他没有明说,可能因为火侯未到。”差什么火侯,王玉婷也在想。她猛拍了下桌面,“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早按我的计划进攻西西里就不好了!再拖下去,西庇阿就要来找我们了!德尔非,你去散布舆论,就说西庇阿将要入侵本土,只有我才能阻止他!”
“小姐,这样恐怕不太好,反而会坏事。”德尔非担忧地反对。
“为什么?”
“因为议会不喜欢被民间舆论摆布。最好的方法是,首先请几位说话有威望的议员主动提出重新聘请你为将军,然后再发动民间议论,这样议会将认为人民的议论是他们引发的,将会高兴地作出顺应民心的决定。否则,他们会认为是你在挑唆人民,对你产生怨恨。”
王玉婷仔细思量德尔非的建议,觉得很有道理。“可是我到哪儿去请有威望的议员呢?我和他们又不熟。”王玉婷犯难了。她突然想到,“德尔非,这不是你的主意吧?难道是汉诺想出来的?”
德尔非只是谈谈发笑。
王玉婷一下子有了定心丸,即使是汉诺的授意,那么请议员的事根本不用操心。她立刻对德尔非说:“你去告诉汉诺,说我非常无聊,一直想找点事做。”
“我明白小姐的意思,我会看准时机。”德尔非抿着嘴唇微笑,“小姐,请安心等着好消息吧!”
第二十一节 复职(2)
王玉婷空闲时便会用沙子堆出岛屿地形,研究以后的作战方案,因为她一直很空闲,所以随时可以这样干。最近常思考的问题是,西庇阿会在哪儿登陆。她已经认定西庇阿会进攻努米底亚,可细节问题却想不通,努米底亚可用的港口就那么几个,但傻子才在港口登陆,而努米底亚又是个海岸线漫长的国家,感觉就像大海捞针般。
“小姐!你还在这儿玩沙子?”德尔非跑过来,气喘须须地说,“快去准备吧!汉诺议长马上就要来这儿了!”
“什么?”王玉婷大惊,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是汉诺亲自出马。
“议长阁下本来想请你入城,但猜想你可能不愿进城,所以他亲自来见你了。”德尔非解释了番,随后又透露,“议长这次很心急,可能发生了大事。”
“是吗?”王玉婷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昨天才让德尔非去传话,议会答复不可能这么快。
懒得整理房间了,王玉婷不想给议会的人太多面子,脏乱差的地方就让他们看着吧,反正自己习惯了,也不觉得污眼睛。汉诺进了屋,左右看了看,只说了句太简陋了。
“没收入的穷人,能有地方住已经不错了!”王玉婷非常怠慢地说,“议长阁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呢?”
汉诺笑道:“有困难应该找我啊!你的报酬还放在我那儿,怎么不来领走?别人还以为我想私吞你那点儿钱,让我受了冤枉。”
“行了吧,议长阁下。我进了城还能出来吗?真有诚意,为什么不给我送来呢?”
“我不是来了吗?”汉诺笑着以手指点了点她,“你呀!这些年了,臭脾气还是没改,死要面子。其实你心里早就想来求我了,对不对?”
王玉婷抽动了下眉梢,这个死老头儿是来讨打的吗?
“别生气。当时撤了你的职务是因为你不是我们的人,内情你是明白的。伊比利亚战败,几个将军都有责任,而且你坚定到了最后,罚谁也不该罚你。但责任总要有人承担,这样才能向人民交待,更何况我们也没把你怎么样,口头上惩罚,做样子而已。”
这个烂解释还真让王玉婷对不上话,因为他说的全是大实话。吉斯科已经是努米底亚的国丈大人;马戈跑出去现在也没回来;哈斯德鲁巴已经死了。只剩下了她,她不挨刀谁挨刀?王玉婷的心中燃起了火。
“现在迦太基需要一个能掌握得住大局的人,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不是还有米隆吗?年轻有为。”王玉婷突然想起了那个接管了她的军队的人。虽然没见过面,以前也没听说过这个人,但想来应该是议会提拔的新星。
汉诺刻意板起了脸,“耍小孩脾气了,对不对?我这么诚恳地对你说话,你也该认真点吧!”
“我想认真,可是每次一认真,你们就让我‘回家玩’。”
汉诺安慰地点头道:“我承认,在西西里的问题上你是对的,我们判断失误了。现在不是正请你出面,挽回失误造成的损失吗?”
王玉婷当然早猜到了他的目的,她在想要不要给这个面子。面子最终会给的,但不能这么容易。“西庇阿已经成气候了,我们却什么准备都没有。挑战难度也太大了吧?”她不乐意地说。
“你需要什么?”汉诺今天确实不愿与她拐着弯说谜语。
“我要行使全权。”他直白,王玉婷也干脆地回答。
“全权?”
“对。我不希望议会干涉我的指挥。另外,迦太基上下必须全力配合我的行动。”
“你想行使全军统帅的权力?你不是最高统帅,不可能有这种权力。”汉诺犹豫地说。
“吉斯科人在努米底亚,占着茅坑不拉屎。他的位子还不如给我坐!”
汉诺想了想,“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一个下不了决定,得回去商量。”
“那好,我也得考虑考虑。要是输了,我的小命就没了,关系重大啊!至少得考虑三个月吧!”王玉婷酸溜溜地说。
汉诺盯住她,很不高兴地“哼”了声。“的确应该仔细考虑。因为我们已在同一艘船上,现在起了大浪,这条名为迦太基的船有危险了。”
“你是什么意思?”王玉婷敏感地问。
“英狄比利斯死了。”汉诺平静地说。
王玉婷惊愕地瞪大双眼。
“他与西庇阿订立了和约,可是西庇阿返回罗马后,他再次召集了八万人反抗罗马人,结果起义失败,被杀了。”汉诺说。
“他的手下呢?安巴利、莫里他们怎么样了?”王玉婷急问。
汉诺不认识这些人,没听说过,情报里也没提到,只能回答不知道。王玉婷非常担心。如此一来,伊比利亚人以后恐怕再也不能组织有力的反抗了。
汉诺接着说:“马西尼萨参与了这次镇压,他为罗马立下大功,与罗马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他已经登陆努米底亚,回到了他的国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王玉婷突然感到周围发生了许多事,她却不知道。
“不久之前刚收到的情报。在迦太基除了三十人委员会,就只有你知道了,连一百零四人议会也还不知道这件事。马西尼萨在努米底亚西部的偏僻地区建立了根据地,依托着北面的伊比利亚,目前还没有任何行动。”
“西法克斯呢?他能容忍马西尼萨?”
“国王也没有表示出明显行动,他非常生气,但只把马西尼萨看作一个伺机复仇,成不了事的强盗。”
“他太粗心了,怎么这样大意?”王玉婷为国王着急。
汉诺出表示出担忧,不过对努米底亚的事还不怎么上心,他另有心事,“努米底亚有吉斯科在,他会提醒国王的。我担心的是西西里,马西尼萨这时候回努米底亚绝对是一个大计划的序幕。”
“西庇阿即将开始行动了。”王玉婷已经想象出西庇阿站在船头,得意地迎着风的画面。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们已在同一条船上,战火蔓延过来,谁也躲不了。”汉诺说。
“以马西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