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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弄潮点头说:“想通了?他们不仅送补给,王后还给西法克斯写去了鼓励信,希望他与罗马人血战到底,保护国家和她。”
“太卑鄙了!西法克斯那老色狼,看了那封信还不精虫上脑?他根本赢不了罗马人,就算有胜算,他老婆也会在背后拆台。等他的军队耗光了,城里就发动政变,对不对呢?”王玉婷大叹,谁想出的计策?“这是你策划的?”她问赵弄潮。没想到他连这么无耻的阴谋都想得出,以前还以为他只是聪明有谋略,现在连人品都有问题了。
“不是我。”赵弄潮自愧不如地澄清,“我只负责大战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谋划这些细节。是马西尼萨身边的一位智囊想出来的,他叫赫沙。包括让加鲁混入城内作内应,都是他的计策。我知道你与加鲁是好朋友,怎么敢把他派出来与你作对?你知道了还不恨死我?所以呢,你这个朋友如有什么意外,别怪到我头上了。”
赫沙?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但王玉婷想不起他是谁了。不管他是谁,居然利用她的朋友。那个叫赫沙的人既然是马西尼萨的顾问,又这么会算计,他不可能不知道加鲁与她的关系,那么他就是故意派加鲁来瑟塔,因为就算她对加鲁的到来有所有怀疑,也不会出卖好朋友,倘若换个人,王玉婷早揭发了。这个小人,要是抓住他,一定千刀万剐。
看着她低头咬牙切齿的模样,赵弄潮说:“很讨厌这个人吗?只要你一句话,我为你干掉他。”
可是他的自告奋勇没能博得王玉婷一笑。“我看不顺眼的人自己会解决。现在最该被干掉的人是西庇阿,你为什么不为我把他解决掉?”
赵弄潮的表情僵了僵,“要解决西庇阿还不是时候。不说这些了,下面你打算怎么办呢?迦太基大势已去。”
“我有什么打算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个敌方阵营的人?”王玉婷其实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感到越来越无路可走了。迦太基还有什么招数呢?
“迦太基现在还有最后一张牌。”赵弄潮说。
王玉婷也想到了,“你是说——汉尼拔?”
“对。只有召回汉尼拔才有挽回局面的机会,不过也只是机会而已。”
“要是召回汉尼拔,迦太基等于输了,最多平局!”
“不可能有平局。迦太基必输无疑。”
“别说这么肯定!”王玉婷反感他这种未卜先知的态度,“给我些时间准备,我会反败为胜。”
赵弄潮摇头,“你现在有的是时间,不过没机会而已。谁给你机会?迦太基人不可能再给你军队了,就迦吉斯科在这场失败之后也有生命危险。”
“他怎么了?”
“迦太基的传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给国家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以及无可挽回的败局,迦太基议会不会放过他,对不对呢?”
迦太基议会处罚战败将领的先例王玉婷早听过了,不过她对这件事到有自信,轻轻浅笑,“你错了,吉斯科是议会的宠儿,掌握议会的保守派是他的同僚,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惩罚是必需的,但不会太严厉。”
“你真把吉斯科当他们的重要成员了?如果吉斯科的存在威胁到他的同僚,他们同样会翻脸不认人。现在吉斯科战败,使他们大受损失,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对付西庇阿了,正所谓‘走狗不走,就要换狗’,吉斯科没用了。”赵弄潮停了停评价,忽然想到,“你该不会打算投奔他吧?离他远点!他现在很危险,议会随时会处理他,如果你不想受牵连……”
“他根本没回迦太基,议会能拿他怎么样?这个时候的吉斯科更需要用胜利证明自己,将功补过。我去找他正是时候。”
“我认为你和他现在都应该保持低调,等汉尼拔回来。只有汉尼拔能救你们……”
“不需要!”王玉婷站起身,指向赵弄潮,“我不会让他们召回汉尼拔,我要让你看看,我们还能战斗。”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王玉婷捂住耳朵不听了。
她心意已决,赵弄潮劝不住,再劝下去怕会撕破脸,只好随她去了。
王玉婷当天便收拾行装,去找吉斯科。赵弄潮送她远去,只求她的好运一如既往,能逢凶化吉就好。这时赵弄潮也收到了西庇阿的信,急催他返回军队。赵弄潮已预料到西庇阿的下一步行动,也立刻动了身。
王玉婷躲在路边看到赵弄潮带着随从赶路的身影,从方向看,因是西庇阿那儿。他这么匆忙肯定有急事,但王玉婷已经没有机会去调查了。听说吉斯科逃到了安达镇,她得快点赶路,吉斯科可不会等她。
第七十四节 路见不平
在途中遇上逃难的人是很平常的事,王玉婷很快混入他们,以隐藏自己的行踪。躲避战争的人她见过不少,他们背向军队移动的方向,从一处迁至另一处,如同躲避瘟神,与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后,王玉婷发现了奇怪的现象。
“你说你们从迦太基来?”王玉婷不太相信身边这几人的话,不过在这方面撒谎也很无聊,“迦太基现在很安全,你们逃出来干什么?”
“安全?才不呢!你不知道吗?罗马人正向迦太基进军,沿途的人都逃了!”篝火旁的老者说,与他同行的人立刻附和起来,肯定他的说法。
从其他地方逃难而来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了,他们中许多人正准备逃到迦太基去。
“你们是说西庇阿到迦太基去了?”王玉婷同样表示震惊,“他放弃了努米底亚?”王玉婷绝不相信他会放弃努米底亚。抛开在努米底亚打出的大好形势,而转战防御坚固的迦太基,实在令人想不通。
这些难民哪能回答她的问题,一个个只是摇头。
“这里有去安达的人吗?”王玉婷问。明天她将与他们分开,如果有同行的人她又可以隐藏自己,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没有人应答。一个老太婆善意地对她说,“小姑娘,别去哪里。我就是从安达出来的。”
“那里怎么了?”王玉婷发现自己成了个消息闭塞的人,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太婆说:“那里太混乱、太不安全了!”
“不是有吉斯科的军队在么?”王玉婷猜想,是什么情况混乱到让居民都出逃了?吉斯科怎么允许这种事发生?
老太婆不屑地哼哼起来,“就是因为有了他们,我们才不敢回家。”
王玉婷更加好奇,或许是因为军红不好,吉斯科居然不约束,任由自己的军队在自己的国家胡作非为。但不管怎样,她必须去安达,去了就明白一切了。
天刚亮,她告别了难民宿营地,走向通往安达的小路。此地距离安达镇已经不远了,大概半天路程。一路上她看见不少携儿带女驾车赶路的居民,看样子全是从安达逃出的人。他们中有些热心者还问她要去哪儿,当知道她的目的是安达镇后,都劝她别去了,那里太危险。王玉婷已有了心理准备,告别他们,继续向前。
前方一群士兵把几辆马车拦下了。王玉婷听见妇女的哭喊、士兵的谩骂、以及赶路人的求饶声,急忙大步走近。
“叫你把值钱的都拿出来,你不听话,这是你自找的!”一名士兵打扮的人用剑指着一个中年男子的鼻尖说。旁边,那个男人的妻女惊恐地抱在一起,另有几具尸体横躺着,血从他们身下流出。几名士兵在车上翻找,瓶瓶罐罐和大小箱子被扔了一地,他们找到些金闪闪的东西,立刻扔到地上集中起来,或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时候放进自己的衣服中。
这样的情景是什么状况,还用问吗?雇佣兵拦路抢劫。这种事王玉婷见得多,换陈志那小子已经路见不平一声吼,不管该不该出手了,但王玉婷不会插手。首先一点,她打不过这么多人;其次,她还有正事不能耽误。等见到了吉斯科,把情况告诉他,不是可以救更多人?
“站住!你,过来!”王玉婷本想绕过去,却被发现,那名拿着剑的雇佣兵以剑指向她。
王玉婷见躲不过去,大方走向他们。她掀开斗篷的兜帽,问道:“你们不认识我吗?”
这些雇佣兵双眼陌生,看来他们是新兵。只要在军队中呆过些日子,没有不认识她的。王玉婷感到有些麻烦了。“你们连我也不认识?是谁的手下?我要见你们的长官!”他们不认识她,恐怕会对她动手,只有继续吓唬他们。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们大呼小叫!把价钱的东西交出来!”拿着剑的雇佣兵大吼。
另一名雇佣兵也说:“不管她是谁。看她那样子能认识谁呢?故意吓我们的。嘿嘿!长得还不错,比那两个女人漂亮。”
王玉婷看着他猥琐的笑容都快吐了,当即决定第一个就扁他。
“没值钱的东西不要紧,过来陪陪我们。”雇佣兵们笑了起来。
王玉婷嘴角上扬,想着要怎么一次打倒十几人。“好啊!你们过来啊!”
真有人过去了。第一个上前的就是发出猥琐笑声的那家伙。正合她意!王玉婷对准他双腿之间狠踢下去。那家伙连叫声都发不出,便如毛虫般卷成一团。
其他人只是愣了下,立刻一拥而上。王玉婷迎向他们,对他们每人只出一招,一律瞄准下半身。十几个大男人立刻如球般满地打滚,无论多高大,只要被击中男人的要害,一招就够了。王玉婷对自己以一敌十的战绩颇得意。“你们没事吧?趁现在快走!”她也向受害者展示了把正义之士的风度。
被打劫的一家人连连道谢,相互拉扶着上了车。这时,他们被吓了一跳,车后竟窜出个人来。看起来是雇佣兵的同伙,不过他不敢与王玉婷冲突,拔腿就跑。王玉婷大感不妙,这家伙会很快叫来帮手,急忙叫那家人快走,她自己也必须尽快离开。
不多时,果然有大群人追了上来。不仅有被她教训的那十几人,还有十几个新面孔。他们追上她,把她围住。这下王玉婷感到无比棘手,刚才那招只能用一次,她可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她握住剑柄,只有拼命一搏了,要是死在这里真是太冤了。
“我是你们将军的客人,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后果。”王玉婷警告说。
“又想吓唬我们?你以为自己是谁!给我抓住她!”被她第一个踢中的猥琐男现在仍不能伸直腰身。
“我是谁?我是你妈!”不等他们出手,王玉婷抢先冲了上去。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他们围攻前撕出条口子,杀出重围。
踢翻面前最瘦的拦路者,从他身上跃过,王玉婷冲出人群。不过她甩不掉他们,这些家伙立刻就会追上,论速度她不可能快过他们。如果有马就好了。她为了冒充难民,把马卖掉了,而这些雇佣兵都是穷鬼,哪有钱买马,他们有马也不会来这儿打劫路人了。
正想着马,果然听见了马蹄声,王玉婷心中大喜,不管是敌是友,只要有人路过就好。没多久,一队骑兵的威武身影出现在了前方。
第七十五节 同病相怜
为首的骑兵披着大红披风,头盔上插着灰色的鸵鸟羽毛,一看就知职位不低。身后的追兵也不追了,甚至起了畏缩。王玉婷只是愣了两秒,立刻看出他是谁。
“波斯达!波斯达!”她喊着对方的名字,跑了过去。
骑兵队勒住缰绳,队伍止步了。领队的军官果然是波斯达。他也立刻认出了王玉婷,只是一愣,没有相认。
见到是波斯达,王玉婷松了口气,至少安全了;但又见到波斯达古怪的神情,心再次提了起来,这家伙该不会假装不认识她,然后报以前的仇吧?王玉婷认为这个小人的确有可能这样做,以前他身陷窘境的时候,她不是也“雪中送炭”,不送火柴吗?
“你是谁?不要挡路!”波斯达用马鞭指着她说。他向身后人吩咐,“你,还有你,把她抓起来!这个女儿很可疑,送到将军那儿去,由将军亲自审问!”
不会真这么小人吧!王玉婷在心中狂吼。
波斯达身后的军士也是一愣,想必同样认出了王玉婷,不明白波斯达下令的用意。但他的命令还是得执行,将王玉婷提上了马,转身返回军营。
王玉婷扭头回望,追击她的那些雇佣兵早散得没影了。波斯达率领其余人继续赶路。
她被带到安达镇旁的迦太基军营里。这几个骑兵很服从波斯达的命令,应是吉斯科的心腹了,直接带她进了将军的大帐。
在与西庇阿战斗时,吉斯科受了伤,正趴在床榻上,由军医为他换药。听说波斯达在募兵途中抓到了可疑人物,吉斯科抬头一看,大感吃惊。“你们不认识她?”她问押来王玉婷的两人。
那两人低下了头,然后实说:“我们认识,可波斯达阁下却说不认识,要您亲自审问。”
“我亲自审问?”吉斯科琢磨了一会儿,笑了,“这个波斯达,大部分时间糊涂,但有时还是很聪明的。好了,你们下去吧!”待军医为他重新包扎好伤口,他也叫军医退下了。
吉斯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