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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点了点头,无话可说。
“这位是我的首席顾问,是我见过的最有智谋的人,你们也应该很熟了。”西庇阿指向赵弄潮。
“都是老朋友啊!”王玉婷故作欣喜,“你也好吗,顾问阁下?还是那么神机妙算吗?但我想你总会有算漏的时候吧?”
“当然会出现小姐说的情况。比如小姐的行为我就无法预计,完全没料到小姐会单刀赴会,请问小姐来这里做什么呢?不会是来吃几顿饭,叙几段旧情吧?”赵弄潮直白地问,在有容乃大都看得出赵弄潮很不高兴。当然,这里除了西庇阿,没人高兴。
“当然不是!只是吃饭、叙旧情,我来干什么?太浪费我的时间了!然后是为了更重要的事!”王玉婷也直白地宣布,“实话告诉大家,我是来打探情报的。我猜你们也会这样想,干脆都别猜了,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秘密给我捂紧点儿,不然会被我看到哦!”
王玉婷再次发出“呵呵”浅笑,本来就反对她来作客,现在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目的,罗马的将校们更加目瞪口呆。哪有明说自己是间谍的呢?这是真事,还是烟雾弹,让人迷惑。
“哈哈!”发出大笑声的人是西庇阿,“那么我代表全军欢迎你,小姐。我们还没遇上过迦太基派来的密探,欢迎你全面查检我们军团,请务必找出连我都不知道的,这些将校们的小秘密!”
“将军阁下!”有将校站起来反对。
西庇阿抬手让他坐下,不允许他插话。“我还没说完,有意见等会儿再说。”西庇阿宣布,“现在你们必须执行一条命令,我的命令——你们必须将所有秘密展示在这位小姐面前。她想看什么就给她看,包括我们和元老院及盟友来往的书信,我们的地图。如果她愿意,也可以旁听我们的军事会议,任何人不得阻拦。”
“将军阁下……”
“西庇阿,你疯了?”
将校中起了一片指责声。
“我没疯!”西庇阿驳回他们的一切反对声,“既然这位小姐这么坦诚地告诉我们她是密探,我们也爽快些,不要让这位小姐的工作难做,她要是一无所获,回去无法向上司交代。你们不是很自信,认为自己很强大吗?强大的人不惧怕对手了解他的一切!我也渴望迦太基人了解我们,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强大,随时可以踩扁他们。让他们知道,抵抗是无用的,最好的活命办法是趁早投降!你们连这点自信也没有吗?那么你们在我面前的夸夸其谈全是假的!”
“不!我们不怕迦太基人!”
将校们纷纷向西庇阿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本来反对西庇阿的奇怪命令,现在全改为赞同,甚至还有人邀请王玉婷首先侦察自己。
陈志埋头发笑,西庇阿把事件公开化,就算王玉婷打探到了绝密情报,迦太基那边也不敢采纳了。不过王玉婷公开自己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想不通,或许赵弄潮知道,于是望向身边的人。赵弄潮此时阴沉着脸,面容有些恐怖。
“你打算什么都让她看吗?也太随便了!”赵弄潮问。
“我说话算话。即使她想看我洗澡!哈哈!”西庇阿大笑。
“下流!”王玉婷不理他了,只顾用餐。
宴会才刚开始,赵弄潮很不给面子地请辞。陈志心中感叹,他担心赵弄潮在怒气下会干出不理智的事,于是他也请辞离开。王玉婷才懒得猜这两人在想什么,只要别碍她的计划。
知道陈志跟在身后,赵弄潮停步转身。“来得正好,省去我找你。有件事你必须去办——看紧西庇阿,特别是王玉婷在他身边的时候。”
陈志觉得好笑,“这应该是你必须做的事吧?发这么大火,吃醋了?”
“你想到哪儿了?我在和你谈正事。一定要看好西庇阿,我想王玉婷的目的绝不是刺探情报这么简单。”赵弄潮十分严肃,
“你也这么想?那么你怎么想的呢?她的目的是什么?”陈志惊问。
“如果我没猜错,她的目标就是西庇阿!别让他们太亲近了,只有你才能监视她,因为一旦发生状况,只有你有本事阻止她。”赵弄潮说完,大步离去。
赵志糊涂了,赵弄潮没说清怎么回事。不能让他们太亲近,怎么听还是像吃醋。不过陈志了解赵弄潮,他说的话不可能这么单纯,他也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背后必有深意。
第十三节 刺杀
银色的月亮已悄悄爬上了天顶。王玉婷趁着夜深人静,溜出了自己的房间。她躲过巡逻的罗马士兵,神秘地走在军营中。她进入建筑物的阴影,见左右无人,轻轻一跳,翻窗进到了里边。
“总算来了。”屋里的人突然说话了,反把王玉婷吓了一跳。但王玉婷很快镇定下来。
“你在等我?”王玉婷问。
“一直在等你。昨天等了你一夜,今天如果再等一夜,恐怕我坚持不住了。幸好你来了。”那人说。
灯被点亮了,照亮了屋中的两人——王玉婷与西庇阿。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王玉婷问。
“我想你故意暴露你的目的一定有用意。我猜不出原因,但猜测你一定会要求与我聊聊。”西庇阿早有安排,饮料与夜宵都准备齐了。
“如果我不来呢?”
“那么我也活该等人,谁让我上次失约了呢?”
“你还好意思提上次!”王玉婷本来想忘记从前的事,但西庇阿居然还挂在心上,他如今旧事重提,王玉婷也不免重新陷入回忆中。
西庇阿说:“我为上次的事道歉,我并不是有意失约,只是突然出了意外,使我无法到达。”
“别再说了,过去的事就当我们年少无知!”王玉婷有几懊恼,“现在你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我们谈从前的事有意义吗?如果你的心里有我,你就不会娶阿米利娅,可事实不是如此,你不仅和她结婚,连孩子都生了。从你失约的那天起,我跟你已经一刀两断。”
“真的吗?如果你心里没有我,你为什么到这儿来呢?”西庇阿反问,“你到这里来,还说出那么大胆的话,就是因为你的心里明白——我是爱着你的,会纵容你的一切行为,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使我不会伤害你!”
“放屁!自作多情!”王玉婷发出嘲讽的冷笑,“告诉你,我是看破了生死才来到这儿的。如果我不任务,也没打算回去!”
“你的任务是什么?”西庇阿惊问。
“要你的命!”王玉婷突然拔出匕首,向西庇阿刺去。
西庇阿大惊失色,身边没有武器,事出突然,连躲闪都来不及。
就在这时,窗外飞进另一只匕首,从西庇阿身后飞来,王玉婷看见了,退让避闪,但这只匕首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人,偏离了两人,插入了房中的木柱。
陈志提着短剑从窗外跃入,三两步来到两人之间。他吃惊地看着王玉婷,“你要干什么?”
王玉婷不与他废话,冲了上去,她的目标不是陈志,而是西庇阿。陈志横剑阻拦,与王玉婷短兵相接,短剑与匕首交错架在一起。“赵弄潮让我看着你,我起初误会成了别的事,没想到他指的是这种事!你疯了吗?干出这种事,你别想活着出去了!”
王玉婷不以为然,“那也未必!只要他死了,历史就会改变,到时什么事可能发生!”
“对!说不定你在杀死他的下一秒就会无影无踪,消失掉!”
“为了这个,为了不消失,你也与赵弄潮同流合污了吗?”
陈志惊诧地愣了愣,她说“同流合污”,看来她真的与赵弄潮闹翻了,而且她痛恨赵弄潮为维护历史不择手段的行为。
“我与他不是一路人!”陈志底语,“杀死普布利乌斯有什么意义呢?他是我朋友!”陈志用力一推,弹了开了她。王玉婷连退数步,稳住脚下,欲再次冲上去。
“等等!”西庇阿突然发话,止住了二人的行动,“利略,你出去一会儿,我有话对她单独说。”
“可是!”陈志怎么放心得下。
“出去吧,利略!我不会有事。”西庇阿主意已定。陈志的身手足以保护她,但西庇阿执意拒绝这份好意。
“他叫你出去,没听见吗?”王玉婷得意地催促。
陈志看看他俩,犹豫了一阵,埋头步出大门。
刚踏出门,抬头就看见了赵弄潮冷峻的脸。他居然也来了,陈志没料到他会在外面。不过也没太多吃惊,毕竟他出现在此合情合理,作为当事人之一,该来看看。
“你怎么出来了?就这样让他们呆在一起?”赵弄潮发出质问,不等陈志回答,欲闯入屋内。
陈志挡住他,“你不能进去!普布利乌斯现在不允许别人进去!”
“如果我没猜错,西庇阿有生命危险。我让你看着他们,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发生,现在你居然不作为,任曲危险降临。假如西庇阿死了,会发生什么事,你想过吗?”赵弄潮或许有些后悔了,不该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陈志这个喜好感情用事的人。
“既然你对历史这么有信心,为什么不放一次手呢?如果这是真正的不可改变的历史,它不用你操心,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现在不要打扰普布利乌斯,他们之间的问题由他们自己解决。如果你担心他和王玉婷之间的感情问题,你更加应该放心,王玉婷不会参与婚外情,她讨厌这个,因为她的家庭深受其害。”陈志推开赵弄潮让他远离那扇门。
赵弄潮知道自己进不去了,不再与他争辩,冷峻的双目直盯着陈志身后的大门。不过他完全没有离开的意图,似要守在这里,等待最终结果。
第十四节 叙旧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间中的两人沉默对视,都没有留意过了多久。王玉婷突然打破了沉默,“你把陈……不,利略。你把他叫出去是个错误,你不知道他有多能打。”
“他的本领我很清楚,但我需要他的保护。”西庇阿说,“他保护得了今晚,那么明晚呢?今天你能做刺客,明天就会有别的人来刺杀我。”
“来杀你是我的个人行为,没有任何人命令我这么做。”王玉婷坦白说。
这到让西庇阿意外了,“为什么?我和你的私人恩怨还没上升到杀人的地步吧?”
“如果我不杀死你,我实在想不到赢得这场战争的方法了。有人说你注定是胜利者。”
“这场战争的结果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对你来说还不是一样。”王玉婷微微昂起头,藐视他。
西庇阿仿佛觉察到王玉婷的怨气,心中有愧地低下头,“那天的事是我不对。那时候的我们欠缺考虑,我无法和你一走了之。”
“你选择了你应该选择的,抛弃了我这个多余的。假如那天你没有失约,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没错,我不能放弃我的责任。”西庇阿无奈地翘起了嘴角,“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住了。怎么有这么奇特的女孩,长着一张可爱的稚气面容,却干着男人才会做的事。就像是化为少女的狄安娜,拉开弓箭,指引着猎人。那时你多大?”
“十七岁。”
“我当时以为你只有十三岁,你看起来好……年轻,如同小孩子。后来我发现你不是狄安娜,你是密涅瓦,身披战甲,闪闪发光。我不因为你是敌人而憎恨你,反而更爱你。私自与敌方将领通信,如果被抓住,我会被石头砸死,但我甘愿冒险,我甚至小心收藏他们,把它们带在身边。”
“我在信里写的全是骂你的话。”
“我知道,可我还是很高兴。”西庇阿天真地笑了,似乎回到了少年时代,“后来我受诸神的庇护,以二十出头的年纪成为了将军,终于在西班牙,以对等的身份和你交锋了。我从来没对人提起过当时的心情,无法形容,也很复杂。那时候我刚上任,很多人嫌我年轻,不肯服从我的权威,我装出一副王者姿态,其实内心很乱,害怕他们对我表现出质疑。我心里想,你这样的女人都能指挥军队,我为什么做不到呢?是你鼓励了我。尽管在西班牙有好几位迦太基将军,可我认为你才是我在那里的最难对付的对手。”
“但是我和你对抗过吗?我们在西班牙从未正面交锋,你逃避了战斗。”
“我渴望和你较量,却不愿和你战斗。对你,我就是这么矛盾,就像现在一样,明知你会杀我,却不愿你离开。”
“不怕我现在就动手吗?”王玉婷问,她的手里一直握着匕首。
“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就动手吧!我如果不死,一定会在战场上打败你们。能死在你手上,我也很满足了。历史学家会怎么记录呢?一位年轻而富有才华的,但极端狂妄的罗马将军,突然死在了敌国的土地上,他的死是因为他们没有听从同僚劝告,执意要到敌国的领土内作战。他们会为他惋惜,但他们不会写下刺客的身份,他们的英雄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然后被这个女人杀死,太可耻了,丢罗马的脸,谁知他们在一起干了什么呢?”
他的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