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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睁眼,清芜看到的是身旁的明思正盘坐在地,腿上架着一具琴,微低着头仔细的奏着琴曲;而对面那起舞的双婢流畅的舞姿也变得有些凌乱起来,显然明思的琴音已经盖过那冰管上发出的魅曲。
“清芜,你去把她们俩抓来,不能伤她们的性命。”明思没有抬头,但她已经知道清芜已经清醒,她此刻分身乏术,所以只能由清芜去把人抓过来。
清芜长剑一扬,“要留她们的性命吗?若是直接下手要快一些,不伤性命只怕时间要久了,你……”
“我撑得住,这洞门要开就得双婢不死,否则我何必留她们性命?”明思无奈的丢了一句,她也是无意中想起了从前听说的事情,有人曾创过一种双魅守洞的阵法。正是讲双子同心魅共守洞府,生则活人不入,死则洞门长封。唯有将双子魅活擒了拿到她们身上的令牌,洞门才可能会打开。
从前有些人的洞府喜欢修在极地。极寒之地便选双子雪魅,极炎之地是双子火魅,这生就双子魅的法子还得找双生婴灵,所以要让双魅守洞变成事实可是十分的繁复。
清芜不再多问便冲了上去,这双子魅虽然被破了音魅和舞魅,却也不能简单对付,不知道是她们生性决绝还是别的原因,对清芜的到来反抗的十分激烈。
黑婢剑舞惊人。清芜的长剑迎上也没占到便宜,还时不时有红婢的长袖凌厉袭来,令他不敢大意;待他转身去迎战红婢,却有那软比水蛇的腰肢加上红绫长袖缠功了得,双手双脚的腕子上还戴着细细的铃铛,越是接近越能听到噬魂的铃声,却也不是好对付的小妖精。
清芜本是有堪比金丹修士的修为,但在这冰窟之中多有压制,之前又因为驱动灵宝伤了几分元气,所以在这配合无间的双婢之间并没有占到多少优势;还好他平日里修炼多有用功。很是想了些法子,最后使了个诈用自己的树藤把两个丫头给捆了起来,送到了明思的身前。
停了琴音。明思的脸上瞬间煞白一片,这宁神曲不好驾驭,她还得努力抵抗那魔音灌耳,因此也耗费了大把的力气,幸好清芜最终没叫她失望,否则她也坚持不下去了。
“明思,这两个丫头要怎么办?你刚才说不能让她们死,不知道是有什么打算?”清芜不知道双魅守洞的事情,只以为明思有什么新鲜的点子要说。
“她们是守洞门的婢女。要打开这洞门当然得由她们来,如果将她们杀了。只怕这洞门顷刻间就画为冰壁再也打不开了。她们二人身上应当有驱使的令牌,你找找?”明思指着被树藤缠得有些紧的丫头提议道。
清芜立刻摇头。“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事情当然是明思你去做!”红黑二婢本来就穿得清凉,腰侧也没有令牌的挂坠,只怕令牌藏得贴身,他如何能去搜?
明思狠瞪了清芜一眼,“你不去找,难道还得我去不成?我现在正虚弱着,你也狠得下心?再说了,让你找令牌可不是让你去摸这二个丫头,你怎么心虚成这样?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清芜无话可说了,再推辞就已经承认自己心里想太多了,不过明思的话也对,他只须用神识检查便可,一会,“明思,她们身上没有令牌啊!难道令牌是被她们藏起来了?”
“令牌就是双子魅的根本,也是他们守护的最终目的,当然不能随意戴在身上,一般来说是镶入灵体内,比如额间或是……胸腹之内,你试试她们的反应不就知道了?”明思得闲扔着丹药进嘴里,看两个丫头似乎听懂了话语,小脸上都是惶恐的神色,大约是不想看到清芜那双‘魔手’?
清芜一听觉得有道理,一双修长的手缓缓接近双婢的额间,又试了试胸腹间的反应,最后果断从两个丫头的额间各取出了半块令牌,失了令牌的雪魅神色萎靡,气息不稳的像是要昏倒。
清芜看她们的样子觉得诧异,“明思,她们怎么这样了?我取这令牌时并没有伤着她们,照理不该如此的。”
“令牌与她们的灵体生生相息,你硬取了令牌就是拿走了她一半的命魂,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们想办法开了这门之后将令牌还给她们就行了。”明思将两个半块玉牌合在一起,正合成了一整块的令牌,令牌上雕上一个狰狞的小兽,下方边缘有阵符的印迹,而中间却是一个大大的尹字。
“公子,红舞谢过公子的怜惜之情,请公子听红舞一句劝,千万不要进洞!尹主不喜被打扰,公子和这位姑娘若强行开了洞门,只怕是给自己招来了无穷的祸患啊!”红婢此时恢复了些气力,仰着小脸跟清芜恳求道。
清芜有些惊讶的望了红婢一眼,却没想过这丫头此刻还会说出这样一番看起来好心提醒的话,红婢身边的黑婢神色清冷,“红舞,为了一个外来的男子,你胆敢背叛尹主,待我恢复了气力,定要回禀尹主将你发落。”
“你们说的尹主,到底是谁?”明思缓缓站起身子,令牌上那个尹家和两个丫头嘴里的尹主定然是同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尹主,又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何又跟尹照扯上了关系。
“尹主名讳岂是我等小婢能知的?你们若真想知道,便去唤开洞门啊!哼哼,怕是你们拿到了令牌也打不开洞门。”黑婢恶狠狠的嘲笑之色,已经算定这洞门不可能被打开了。
明思知道再问无用,果真将令牌往洞门一抛,那洞门之中自有灵光袭来,将令牌接引到门中央处特属的位置,接着整道门上便焕出了各色灵光流转,开门的阵法已然被激活。
正当清芜以为洞门已经打开的时候,那灵光却是停止的前动,方才接引令牌的灵光淡去之后出现了一个棋盘,那上寥寥数枚棋子,摆着一盘残局,旁书八个大字:“欲开此门,先解此局”。
“这什么破洞府啊,有了令牌还要解棋局?”清芜汗了汗,从来只听说过没有令牌就得过关斩将才行,要现在他们有令牌也得闯关,先是双婢,现在是棋盘残谱,谁知道解开这个还会遇到什么呢?
“我们两个尚且走得这么艰难,那尹照一个人是怎么进去的呢?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洞府里?”明思歪头望着棋盘发愣,“他绝不可能打得过雪影娃娃和雪魅阿紫,更不可能赢得了这两丫头,他真的进得了洞府吗?”
清芜看了棋局很久,脸上微有囧色,“明思,这棋局我还是第一次见,怕是得要研究些时间。”
“公子,棋局会在一柱香时间内消失,如果一柱香时间时想不到答案,洞门就会再次回到关闭状态,七日之内都不能再尝试打开。”红舞在一旁幽幽的提示道。
清芜听了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这眼前的残局真的很残,要一柱香时间内想到答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刚才还打算花上半天的时候好好研究,此刻看来已是不是好主意了。
“还是我来吧!”明思呆了呆,推开清芜到一旁,上前飞快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移动着,不一会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就被她摆成了一副奇怪的图像,像是两尾追逐的小鱼,白鱼黑眼,黑鱼白眼,看起来倒有几分童趣。
“明思,这……”清芜惊了一下,仔细看了眼明思的表情,实在没看出来生气的样子,“明思,这洞府开不了就算了,大不了我们七天后再来,我已经把残局记下了,出去后我们找人帮忙还怕破不了局吗?”
“咔嚓~”一声脆响突然从洞门响了起来,清芜吓了一跳,只见那双鱼的棋局自内而外的闪着灵光,洞门上停止的灵光再次疯狂的运转,咔嚓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一丝冷香从门缝里缓缓的透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黑婢话里全是不可置信,似乎眼前的一切给了她极大的冲击。
“墨舞,这是真的!洞门真的开了,尹主闭洞已经有两千多年,从来没有人外人能将洞门打开的,那女子,那女子竟然解了棋局!”红舞话里充满着叹息和惊奇。
“怎么会这样?”清芜的万千疑惑全都凝在这一句问话当中。
ps:检查了一下突然发现18号那天竟然没更新?简直是……我了个去,自己一点也没察觉啊!哭死,已经没法补救了~我的全勤(叹气~)
☆、第二百七十一章 镜子传送
洞门打开后,令牌一分为二回到双婢体内,两个苍白虚弱的姑娘总算回复了大半精力,红舞跟身边的墨舞早就嘀咕了许久,这会即便仍是被清芜的树藤捆住,也依旧好言道:“公子,听红舞一句劝,不要进去,千万不要进去。”
“他们若要送死,你便是再着急也无用!不过既然解得开主人的棋盘,这位姑娘不算是外人,我和红舞也不会再阻拦你们了。”墨舞冷冷的丢了一句,不过比起之前来,口气已经软了不少。
“公子,姑娘,如果你们一定要进去,那请你们千万要小心。”红舞纠结了半天,知道拦不下二人,只得无奈的嘱咐二人当心,“尹主的洞门易开,可洞内……”
“红舞!你胆敢再多说一句,我便立刻代尹主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墨舞大喝一声,对红舞的行为容忍到了极致。
明思回头瞥了一眼墨舞,“不必装凶了,这洞府内的宝贝都有禁制,轻易不能动它们,我知道。”
洞门大开之后,内部的情况已经一览无余,正前方是几处摆着宝贝的大石台上,五六人浮沉不定的宝光团看不清内里情况,不过就那四溢的宝光来看倒是猜出宝贝不是凡物。
洞府的偏左的位置有一处玉床,床前还有梳妆台,看似洞中居住的是女子,但那玉床和台子上都空无一物,并没有留下多少显眼的痕迹。
清芜站在原地有些犹豫,“明思,这洞府并不大,看来看去怎么就没有你那个朋友的人影?难道他真的没有到这里来吗?”走到这里,清芜也有些怀疑了,这一路走来两人花了不少心思。可据他所知那个失踪的男人尹照只是个凡人,而且是在出现幻觉之后出走。
“也许吧!可是我必须得进去!”明思低头想了一回,方才那棋盘。令牌上的尹字,还有两个丫头口上的尹主。让她从心底涌出来的好奇感一发不可收拾,即使此刻尹照不在里头,她也不会轻易说后退的。
“明思你要进去,我肯定陪你进去,不知道这些宝光里的是些什么,两个丫头说这洞府主人叫尹主,失踪的又叫尹照,不会是尹照受先辈感召过来这里得造化的吧?”
上古有这样的大能修士。自己已经前行无门了,寿元将尽时便会想法子为自己寻找传人,比如血脉相连的后辈,比如符合某个志趣的有缘人,这种天降大福的好事还真是许多人梦想的美事。
“这些宝贝我没有兴趣,我是要去那玉床边看一看。”明思指着左后方那空荡无物的玉床,“清芜,你最好呆在原地不要动,那些宝贝你不要动心思的好,不然就如那个丫头所说。很危险。”
“我跟你一块吧,有事也好照应一下。来,我先!”清芜说罢要往玉床去。手却被扯住了,回头一看是明思。
明思将清芜扯到背后,很是严厉的吩咐,“你真的要跟我进去,那从现在开始,你得紧紧跟在我后头,看我怎么走的,半步也不要踏错,否则我也救不了你。懂么?脚下的那些花纹是阵法,走错了你就被困在阵中。”
“什么?”清芜看着忽略的地上。确实有些很浅淡的花纹,如果不注意倒像是冰层的自然纹路。不过明思那样认真的表情,是绝不可能骗他的,“明思,那你怎么知道走这些阵法?”
“当然是多看书。”明思不能说自己早就知道这些了,只好用万能语来回答,看多了古藉便能学到很多知识,听起来很有说服力,最重要的是清芜也不会再继续纠缠发问下去。
明思抬起右脚在靠左的位置踩了下去,接着左脚移向右边,再右脚向右,左脚向左,每次下脚的方向都不相同,看起来毫无规律可言;不过有一点,便是她所走的方向全部都是在靠右的位置,在几个盛宝贝的石台旁边打转,却怎么也不靠近左方的玉床梳台和小桌,仿佛刚才说要去看那些的话都是随口说的一样。
清芜揣着疑惑不问,一来他觉得明思本就是个有秘密的人,二来他实在没有功夫问,明思的脚步越走越快,他可怕自己错漏了明思的步子,到最后还得是拖累了明思。
直线距离不过三百米的内洞,明思走了小半个时辰,当中绕着几个石台走了好几圈,到最后她的终点在最里侧一个铜架的烛台旁边,那处地方没了花纹,壁上镶了一块大大的镜子。
明思刚走到镜前,清芜气喘着随后赶到了,“明思,你怎么越走越快,我可差点就没注意你的步子,要飞过来了。”
转过身的明思二话一说朝走过的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