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抓了好几十条七步蛇,一条七步,让这些都咬一下,最起码能走好几百步,这样阿福就可以走出去看大夫了。”
众人:……滚,你奏凯!
鉴上种种,驸马老爷的二,不胫而走,向公主与驸马哭诉,却遭受包庇,老爷的巨岩滔天,更加嚣张,众人避之唯恐不及。
晚上,公主、驸马与老爷三人坐在一桌吃饭的时候,驸马言辞隐晦提醒道:
“爹,你能不能找点事做,别每日折腾府里的人?”朱富夹了一块红烧笋干给媳妇,对自家老爹抱怨道。
老爷夹了一块东坡肉给儿子,无辜回道:“我每天都在找事做呀,又没有闲着。”
冷面媳妇瞥了一眼他后,凉飕飕道:“那你还是别做了,把手脚捆起来,我让人喂你吃三餐。”
“……”老爷埋怨的看了眼心狠儿媳,决心不跟她计较,转而对着儿子哀怨道:“小富贵是嫌爹烦吗?没关系的,爹回去竹林里,就不会烦到你了呢。”
说到底,他还是想离开儿子的束缚,回到那片自由的天地。
朱富怒目咆哮:“你敢回去!打断你的腿!”
某老爷缩了缩脖子,小声嗫嚅:“讨厌!”
朱富见自家老爹这副模样,无奈的对媳妇提议道:“媳妇,让爹出去逛逛吧,这样府里就不会闹腾了。”
话音刚落,却听某老爷举手抗议:“可是我没钱。”虽然他的日子一向不富裕,但也知道,出门逛街是需要钱的。
“……”池南吃完饭,放下筷子,对于朱富的提议没有正面做出回答,轻拭唇边的时候,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朱爹,只见后者咬着筷子瞪大双眼,乌溜溜的眼珠子里盛满了精怪。
“好啊。把你每月的俸银给他,他的开销,府里账房就不出钱了。”池南笑着迎下了某老爷挑衅的目光,淡定说道。
朱富连连点头:“没问题,爹的日常开销我来负担。”
池南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替自家相公擦去了唇边的汤渍,放下手巾,离开饭桌向书房走去。
自从长陵回来之后,朱富就听说城内大多将门子弟都或多或少遭到了攻击,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了腿,还有的就如六驸马那般莫名昏迷了。
短短几日,朱富几乎将城内半数的官宦人家跑遍了,对这一系列的案件始终摸不到头脑,顶着巨大的压力又过了两日,三驸马的通奸案依旧是谜团,六驸马的昏迷也不见好转,问媳妇该怎么办,得到的回答总是:再等等吧。
他搞不懂,媳妇还要他等什么。
幸好自从上回提出让爹出门逛逛之后,府里就再也没有传出任何不和谐的告状声,这让朱富觉得稍微好受了些。
这日清晨,他正想出门,却在公主府外被围堵了个水泄不通,那些人自称是城内某某商号的老板掌柜,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份账单。
“驸马爷,贵府老太爷在小号买了一只金麒麟,谢谢惠顾,三千两。”
“驸马爷,这是贵府老太爷亲自打的白条,百年竹叶青三十坛,谢谢惠顾,八千两。”
“老太爷在小店买了一尊白玉菩萨,二万两。”
“老太爷在小号订购了八十款夏衫,一万两。”
“三十斤鸭舌,一万二千两。”
“十支终年老山参,五万两。”
“永安茶馆,茶钱,两千两。”
“……”
朱富被如潮水般的账单冲昏了头脑,拿着最后一张,呐呐的问道:
“茶钱?二千两?”
“是的,那日是老太爷生辰,他包了全天的戏,提出那一日所有的开销都记在他账上……”
“……”朱富蹙眉,生辰?
“八十款夏衫?”他一个人穿?
“是呢,小店位于长安街东段,对面就是翠香楼,老太爷嫌弃倚栏卖笑的女子穿着难看,就当场在小号买了八十款裁剪精细,最新式样的夏衫送给了她们……”
“……”朱富黑面,买衣服送妓|女?
“老山参?”某爹的身体向来很好,什么时候需要老山参?
“呃,上回老太爷驾临鄙号,硬是说鄙号卖的老山参是假货,然后他就全买了下来,说是不想鄙号坑害其他顾客……哈哈,老太爷真是侠骨柔肠,不过鄙号所售,绝对正品,假一罚十。”
“……”朱富彻底暴躁了。
“朱大壮!你给我出来——”
驸马一声吼,府里抖三抖。要债的店家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横的主,一时间吓得作鸟兽散,决定明日再行连结,过来要债。
池南自公主府走出,看了看站在府前咆哮的朱富,露出淡淡一笑,意味深长。
“媳妇,他……”朱富欲哭无泪。
池南安慰般,在朱富肩上拍了拍,便啥也没说,走上轿辇,上朝去了。
唉,天真的相公啊。竟然敢放任那只上街逛逛,纵使她父皇在世,也不敢这般轻易答应,因为,某人就是个天生的购物狂,曾经有过一笔消费掉国库三千万两白银的不良记录,并且,只是为了买一只染了色的杂毛鸟……
朱富的咆哮没能让事情发生转机,甚至从今早开始,老爹就好像失踪了那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朱富想起那堆积如山的账单,垂头丧气的去了城防营衙所。
一进门,便有几个兄弟涌了上来,朱富下意识的避让——被那群要债的掌柜吓怕了,生怕日日相处的这些兄弟也从怀里掏出几张莫名其妙的账单,跟他说:这是贵府老太爷消费的什么什么,那他可就真要疯了。
“参副,快去城门前集合,有任务。”一名同僚对朱富说道。
幸好不是要债,朱富心下一松,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又是一些恶性伤人事件吧……这些天,已经发生了不下十起,再这样下去,不引起恐慌才怪呢。
“伏虎上将安容安将军回朝,参总让我们赶紧去城门维持秩序。”
“维护秩序?”朱富不解,一个将军回朝,干嘛要劳师动众,出动他们城防营去维护秩序?
那同僚没等朱富问完,便急急走开了。朱富虽然心中纳闷,却也跟着大部队朝城门赶去。
一个时辰之后,朱富在人潮汹涌之中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位安将军回朝,岂止要出动城防营维护秩序,就是出动帝国的轩辕铁骑估计也挡不住这些凶猛的人潮……
“呀……安将军!安将军,安将军快看这里,我在这里——”路人甲激情高亢,口沫横飞。
“呀……安将军,我是如意,最爱你的如意啊,你还记不记得我?记不记得我?看我这边,看我这边啊……啊……”路人乙声音洪亮,血涌澎湃。
“啊,终于见到安将军了,我终于见到安将军了。太好了,太好了……祖宗显灵,祖宗保佑……”
“安将军,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你接着……”
“安将军,安郎,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朱富等百余名城防营将士手挽着手,脚勾着脚,扎稳马步,艰难抵御着身后浪潮般的推攘,个个大汗淋漓,四肢发软。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能引起如此大片的风潮,朱富因使力涨红了脸和脖子,抬首朝着中央大道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
O(∩_∩)O~,让人期待滴如花美貌安将军……撒花……
☆、《驸马圈》
朱富往中央大道上望去,只见一人一马;悠然而入。人是白衣;马是白毛,一杆亮白红缨枪置于马腹一侧;威风凛凛,煞气从容。
那人潇洒坐在马背上,细长凤目配上削尖的脸型;柔美英俊,端的是朗朗如日月入怀;清风送爽般的美男子。更难得的是;他唇边总是挂着的一抹微笑;这种笑,若春光灿烂,若夏风送爽,若冬花凌霜,若秋叶忧伤,仿佛包含了这个世间所有的美好般,让人一见便失了心魂,额前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刀疤,又像是鞭痕,无论什么痕迹都让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与世的淡漠与疏离。
这就是令全城女子疯狂,男子敬仰的英雄伏虎上将,镇边将军安容,不得不说,这样一位男子的确有出动城防营将士维持秩序的资格。
在经历了疯狂少女们一上午的疯狂践踏,朱富等城防营的将士们才有幸回到了衙所,吃饭之际,便陆续开始有同僚对朱富投以同情的目光,然后到了午后便越来越多,同僚们不仅对他报以关注目光,更有甚者开始对他指指点点,有些关系好些的,就直接上前对他拍肩安慰。
朱富不明所以,最后忍无可忍才抓住五十六队的参副详问,对方原本还支支吾吾,朱富一眼瞪去,对方立刻软了双腿,畏缩回道:
“哎呀,从前的事你不知道,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安将军回来了,你,你,你好自为之吧。”
“……”
朱富被对方的那番言论说的莫名其妙,从前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就算他不知道,那安将军回不回来,又跟现在的他有什么关系呢?
也没有多想,朱富在吃晚饭前赶回了公主府,因为媳妇最近回来的比较早,他想赶紧回来跟媳妇一同吃晚饭,顺便看看能不能逮住帮他欠了一屁股债的老爹。
谁知道回到府里,门房告诉他,媳妇还没回家,这让朱富多少有些失望,但最让他介怀的还是老张头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话:
“驸马,你要撑住啊。老张头肯定是支持你的。”
“……”
朱富抓着后脑,边走边想,老张头要支持他什么?难道是白天又有人上门要债了?
刚走过门厅没多久,一道灰溜溜,鬼祟鬼祟的身影闪过花园,朱富双眼一眯,哼,还敢跑?
当即施展轻功越过墙头追了上去,一把按住正欲逃跑的朱爹,谁料手指刚碰上他的衣衫,朱爹便像条泥鳅般从朱富手底下滑走了,闪身退到离朱富五米开外,委屈的看着朱富。
“过来。”朱富深吸一口气,好好的对某人招手。
某人做贼心虚,不敢靠近朱富半步,头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勤快,朱富怒吼:
“给我过来!”
某人:……
一步一步,比上断头台还要来得痛苦的步伐缓缓迈出,好像希望短短的几步路能走出地老天荒的长度般。
朱富一把拉过朱爹的脖子,将在他怀里藏了一天的账单掏出来塞到某人的怀中,控制语气问道:
“这些都是你的花销?”
某人委屈的点点头。
“你哪来的钱?”
某人委屈的咬咬唇。
“你没有钱,怎么敢花这么多?”
某人委屈的眨眨眼。
“别给我装可怜,说话!”
朱富一声吼,老爹吓断魂,当即松开唇瓣回答道:“正因为我没有钱,所以才都是欠账,如果我有钱,当场就付掉了。”
“……”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言论,朱富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勉强站住身体,随手一指账单中的一笔:
“三十坛竹叶青呢?”朱富问。
“喝掉了。”某二爹怂道。
“你怎么可能喝那么多?”朱富明显不信。
“我上南山畅园去了,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所以就带点酒去看看老朋友嘛。”某爹的理由十分充分。
朱富:……
据他所知,京城的南山畅园是块墓地陵园,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坟地,好吧,他的老爹花了近万两,买了三十坛百年竹叶青,上山祭坟,也就是……全倒掉了!很好!
“那金麒麟呢?”朱富深吸一口气再问。
“……赌输掉了。”某爹有些无奈,吃喝嫖赌所花费掉的,虽然可惜,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要回来的,因为那样太没品了。
朱富扶额:“输在哪间赌坊?”
“输给巷子口卖麻油的陈二的小儿子了。他让我猜他口袋里几个鸡蛋,我猜错了。”
“……”喂,陈二的小儿子,今年才八岁吧……
“那,那三十斤鸭舌呢?那么珍贵的食材,你总不能一下子全吃掉吧?”朱富问出了他底线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