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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个据说是生下了他的妖艳男人为何会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跑来这里?
此刻的夏子希自然不知道,他这一睡醒来就已经是三天后了。所以自然也不会知道外面想要急着见儿子的某个男人这几天来是怎样的焦急和怒火焚烧了。
就好像是默默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孩子慢慢长大,逐渐变成一个绝美动人的美丽姑娘,日夜为孩子操心的母亲,在知道自己美丽的女儿突然夜不归宿,甚至是和一个陌生又危险的男人呆在一起三天时,作为母亲的他会是怎样的焦虑和坐立不安了。
虽然绛歌并不是女孩,而是一个绝美的男孩子。
可就是因为那个孩子的样貌实在是太过于招惹红尘是非,太容易引起别人的际遇,所以作为生下绛歌的鸾袖来说,却是比起任何的父母来都要宝贝和在乎那个孩子,那个他最疼爱也是他放心不下的孩子。
那是他,唯一的孩子啊!
虽然在修灵界男子绳子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可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绛歌这个孩子的出生,就更是让鸾袖满含了期待和忐忑好多年才终于好不容易得来的,他怎么可能不宝贝着。
尤其是前段时间绛歌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失踪了好久,让他日日担心夜夜焦急不已。
直到现在才好不容易又见到了他,鸾袖自然更是恨不得寸步不离那个孩子左右,一副就差粘在他身上要把绛歌带回娑罗门好好的看护起来的爱子心切模样了。
如果不是那天东方炎伤站出来强力的阻挠,如果不是那天突然出现现身清扬的龙族奄奄一息的男子,如果不是从当时那种情况中知道了阿修罗道族人的出现,估计要想让鸾袖离开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孩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事实却是,那天他的确把他唯一的孩子留在了那个一看就很是危险和令人莫名心悸胆颤的男人身边。
这让鸾袖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尤其是现在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三天了,他的绛歌不仅不见出来过,甚至就连那个很是危险残酷的男人似乎也一同不见了?
这方,担心自己孩子的鸾袖坐立不安。那方,东方炎伤却是丝毫没有想要把那已经是属于他的绝色美人儿还回给他的父母的意思。
所以,此刻站在少年的身边知道原委,好似巍峨霸气的泰山傲然挺立的那个冷冽男人,却是丝毫没有想要给少年解惑的意思,甚至连眼神波动都没有一下。
拥着绝美少年纳纤细得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东方炎伤深深的注视了一会儿此刻眼前那穿着一袭妖艳似火的红裳,显得很是艳丽绝醴的人儿,然后轻叹一声,眼眸里有着令人深深沦陷的神情和温柔,对着怀里的少年宠溺的说道。
“没什么,夕儿,我们出去吧。”出去见见那个夕儿现在的父亲。
那个娑罗族的男人!
娑罗族啊,上古的护天一族!跟随者天地一起和六道三界同时存在的古老之族。
“绛歌!”
鸾袖本是在大厅里正和那几个胆敢阻挡自己进去找儿子的后起之辈大眼瞪大眼的,无奈任他怎么像是一个女儿被欺负了想要上门来找麻烦的母亲,却依然有些无功而返无可奈何。
这里,毕竟是那个一看就很危险和神秘暴戾的男人亲自布置的地方。
那个危险的男人,鸾袖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心里就暮然升起一股冷寒之气,沿着背脊猛地就窜上了脑海。
这种感觉,老实说,很不好。
尤其是在知道他的绛歌这段时间都是跟他生活在一起,甚至还很是亲密信赖着那个男人的时候,鸾袖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烦躁。
绛歌从小就生活在娑罗族里,他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多么的人心复杂和狡诈,要是被别人给骗了怎么办?
现在绛歌又失去了对他们的记忆,在那个孩子的眼里,虽然鸾袖不愿意承认,可他心里却也知道,绛歌看向他们的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然而在看向那个危险的男人时,却是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这让鸾袖心里很是不好受。
相信,在他们还没有来之前,凛天那个孩子在注视着这样的绛歌时,心里一定更加的痛吧。毕竟,绛歌那个孩子以前都是以那样依恋的眼神看向他的。
现在,却全然倒转了。
在绛歌的眼里,鸾袖没有看到哪怕是一丝对凛天现存的爱慕和深情,也没有了以往那种充满了期待和闪亮的小心翼翼。
好似曾经的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忘记得干净利落,让鸾袖一时都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连自己都这么觉得,那么凛天呢?
凛天他看着这样的绛歌,看着绛歌对他视若无睹却依恋甚至是可能爱上了别的男人时,那个孩子心里该是怎样的复杂和痛苦?
想到这里,鸾袖不由扭头去看了看旁边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脸,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清他心里到底是在怎样的翻滚着的俊美男人。
那个一向给人温和高华,高贵傲然的男人,此刻的表情却是鸾袖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怕。甚至是浑身好似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愤怒。
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却好似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煎熬般,绝望却又似乎期待。
越是平静,就越是显得不平常,越是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啊!
看着这个样子的凛天,即使是鸾袖曾经对于凛天伤害了绛歌的事而心里略微的不满,那么现在,他心里也只是剩下一声轻微和无奈的叹息了。
绛歌啊,你这个孩子,真是让爹爹担心不已啊!
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那么到时候的你会如何的选择?
是依然曾经深深爱着那么多年的凛天,还是……现在那个危险残忍的男人……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那样容易就会轻易放弃的男人啊!
鸾袖看得出,无论是凛天对于绛歌的深情,还是那个冷冽的男人对于绛歌的执着宠溺,他们都是那种一旦认定了谁的人,就绝不会放手的既专一又执迷不悔的男人。
当然,在鸾袖的心理,他还是希望绛歌可以和凛天在一起。毕竟,绛歌时娑罗族的人,更是冷和自己的孩子。
而凛天,他将来更可能会成为娑罗族的组长,有他保护着绛歌,鸾袖也放心。
凛天那个孩子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鸾袖自然对他很是熟悉和了解。无论是凛天的人品和心性,还是对绛歌从小到大的爱护和宠溺,都可以让他很放心的把绛歌交给他。
这样对比起突然冒出来的东方炎伤,那个让人一看就心里战栗的可怕男人来说,自然更容易让鸾袖偏爱。
何况,绛歌那个孩子,他可是关系着族里的绛罗石!而绛罗石,却是绛歌的本名石,同时也是娑罗族的……神石……
就在鸾袖这样想着出神的时候,无意间的一个颔首,却是突然眼角间一袭妖红闪过,迅速的抓住了男人的视线。
“绛歌!”
看着此刻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绝美少年,无论是以前看惯了自家孩子倾城美貌的鸾袖,还是身上正散发着悲凉和哀伤气息,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的凛天,亦或者说是正满脸无奈何头大的即墨浩然,还有早已经垮下脸的浅仓梧,都不由微微一愣。
“绛歌,你……”
因为自己想见的妖冶少年突然出现,已经回过神来的凛天在看见此刻的绛歌时,脸上是说不出的复杂和沉重。
一袭妖冶似火,如燃烧着生命而散发出来的绝望,却又弥漫着妖娆的魅惑的华丽绯红飘扬绸衣,被一条绣制精美的腰带给紧紧束缚得纤细不堪一握的蛮腰,还有那妩媚中带着明显妖娆,显得很是红润。
甚至是一脸未散春情弥漫的绝美容颜,都无不让人深深的痴迷,诱惑着内心所有的欲望和冲动。
然而就是这样的绝美人儿,此刻却让凛天的心一瞬间如坠冰谭。
让男人的眼里即使是含着惊艳,却又弥漫着沉重的痛苦。尤其是当他看见少年身边那本来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位置现在却变成了别人对他彰显着所有权的时候,男人的心里更是说不出的痛。
绛歌,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吗?
你的心理现在多了别人的影子,却忘记了我的存在。
你真的可以做到那样洒脱,忘记你曾经对我的深情和依恋吗?还是说,如果你恢复了记忆,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开始?
恢复记忆……
对,只要绛罗石,绛歌的本名石,那么也许……
注视着对面被东方炎伤给紧紧拥着的绝美少年,看着绛歌那绝美妖冶的脸上那明显的媚态,凛天衣袖下的手不由紧紧的握起。
即使是指甲嵌进了肉里,即使是灼热的红流蔓延滴落在地,他也依然没有丝毫的感觉。
此刻,凛天的眼里心里慢慢都是那个站在别人身边的绝美少年,他的绛歌。
“小夕儿,你怎么……”除了本就是故意为了向别人宣誓主权的东方炎伤,凛天的异常其他人自然没有注意到。
包括即墨浩然,他此刻也只是很是惊诧于小夕儿那难以描述的惊艳美醴罢了。
的确,那妖艳似火的鲜红,很适合眼前这个妖异绝美的少年呢。
那种好似灵魂色泽的契合,让此刻站在众人面前的少年显得是那样的飘忽和朦胧,却又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
然而即墨浩然即将出口的惊叹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浅仓梧给打断了。
“小夕儿,你怎么穿了这么一身妖娆似火却又如地狱红莲般的霓裳啊!嗷嗷嗷,是在是太漂亮了,我好喜欢啊好喜欢。
是谁给你做的,我也想要穿一身这样耀眼夺目的衣裳啊!是哪家绣制纺做的?告诉我告诉我,我去订做个几十件,天天换一换的穿。”
围绕着夏子希转了好几圈,此刻显得很是激动的浅仓梧最后才停在了少年的面前,闪烁着一双激情四射狼光烁烁的眼,兴奋的问道。
阿修罗王的专门绣娘,你去找她订做吧!
夏子希很想就这么告诉眼前这个明显是在把自己当做是动物园的猴在围观的不正常男人,最后却硬是忍住了。
嘴角动了动,夏子希最后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心里却满是无奈和叹息。
果然,这身衣服的确是太吸引人的眼球了。
相比起艳红的嫁衣来说也不遑多让啊,让此刻正站在一袭纯黑如渊的华丽衣着的炎身边的夏子希,心里感觉颇有些怪异感。
“小夕儿,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衣服是从哪里买的?不会是东方亲手给你绣制的吧?”
想想都觉得不可能,以东方那个男人的冷酷性格来说,杀人似乎更适合他。绣制衣裳,还是等小夕儿今后为他缝制衣服差不多。
“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嘛。”
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冰寒了起来,而对面那个正站在小夕儿身边的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似乎也充满了冰雪即将来临的阴寒气息的意味时,浅仓梧最后很是没有骨气的退缩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浅仓梧还没有来得及撤退,从他后面却是突然的冒出一只手来,把那个还有些不甘心想要准备继续打探的妖娆男人给一把推开了。
“让开。”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推本大爷我,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呃……”
本事愤怒的转过身想要兴师问罪,不过却在看到推开自己的人是谁后,浅仓梧很是没有骨气的继续消音了。
“凛天学长……”
第九十一章 下山(2)
“东方炎伤……”
“凛天……”
阴沉着脸死死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如修罗般的男子,凛天眼里虽然好似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一幅很是淡然的样子,然而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收缩却是暴露了凛天此刻心里的极度不平静。
清扬学院里同窗好几载,凛天虽然是跟东方炎伤一个班,甚至是一起被同誉为清扬的四公子,破星与耀星那截然想反的称誉,然而凛天和这个从来都是一副冰冷模样生人勿近的男人之间可以说是毫无交集。
即使他们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使他们对彼此的实力都存在着顾忌,或者说是试探。然而同样是孤傲和性格冷淡的两人,却是都与人之间保持着疏离甚至是无视的态度。
即使凛天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温和高华,充满了高贵的气质,让人仅仅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不由心生一股卑微感。
而东方炎伤给人的感觉却是充满了矛盾,既对那个强大的男人发自内心的膜拜和崇敬着,又惧怕于那个男人身上那强烈到浓郁的血腥残酷的杀气。
然而无论这两人个外表给人的感觉是怎样的截然不同,却都不能否认他们之间都存在着惊人的相似。
那就是在他们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别人的影子。一样的高傲,同样的睥睨,身上永远都充满了王都的霸气。
那犹如帝王般令人不敢心生抗拒的王都之气。
这样的两个人,都同样的强大。所以必然的,在他们两人同时出现的地方,就好像一山不能容的二虎,尽管彼此之间的眼里或许有着对对方欣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