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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跑来一个猫,喵呜喵呜地看着她。
“哪来的野猫,穷叫唤什么?”她厌恶地踢了一脚。
那猫叫了一声,跳上墙逃走了。
杨亦安从自己屋里出来,一脸不悦地朝外走去。
“亦安,你去哪里?天都要黑了!”杨夫人在他背后有些理亏地喊道,她适才在屋里说话的声音大了些,一时忘了儿子还在家里,看他的神情,十有八九是听到了。
唉!这还没成亲,就说不得了,若是成了亲,那自己岂不是就更不敢出声了?
“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杨亦安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看来房子的事情得抓紧了,以后,若是住在一起,以洛锦的脾气,恐怕是忍不下来他娘的这种尖钻刻薄。
到时候,左右为难的还不是他。
他皱了皱眉,独自走在瑟瑟的寒风里,暮色下,周围的一切显得更加的清冷,街上的人很少,都缩着脖子匆匆而过。
一辆马车斜斜地停在他面前。
吴昕柔掀开车帘,莞尔一笑:“这么巧?”
金色的夕阳照在她年轻美丽的脸上,她的眸子亮亮的,闪着动人的光芒。
“是挺巧,你这是要去哪里?”杨亦安淡淡一笑,问道。
“听说你今天去洛家提亲了?”她没有回答他,反问道。
“是。”
“恭喜你。”
“谢谢。”
“我今晚就要回去了,你不介意陪我找个地方坐坐吧?就当我因为上次的事情跟你赔礼道歉了。”
“恭敬不如从命。”杨亦安欣然应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聚贤楼是平山镇新开的酒楼,正月里开的业,杨亦安还没有来过,聚贤楼离杨家酒坊有些远,里面装修得很是气派,丝毫不逊色于醉福楼。
两人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只剩角落里一处位置空着。
坐下后,店小二送到菜单,毕恭毕敬地等在一边。
“前两天,冯老爷请我爹去家里坐了坐,两人之间的误会也都解开了,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也劝过我爹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若动不动拿出来说事,那岂不是活的太累了?你说是不是?”她意味深长地朝他笑了笑。
“你知道就好。”杨亦安把菜单推到她面前,“点你喜欢吃的,我随便什么都行!”
“世上最不好招待的人,就是说随便的人。”她看着他,“你怀疑我的诚意?我都听说了,洛姑娘误入十八岭,在里面呆了一晚上,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记恨我吧!”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他脸色一沉。
“听说洛姑娘在上河城买了一船布?好气魄,我承认,在这方面我的确不如她,但是如果我也做成衣的生意,恐怕她也做不好。”她轻轻地笑着,仿佛两人在谈论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要去上河城扰乱那边的市场?”杨亦安似乎不为所动,“说说,你在平山镇赔了多少银子?”
“这是我的事情,反正又没有用你家的银子!”
“嗯,银子多了也是个问题,总之,若是这样做,你觉得心情好,就随便。洛锦若是赔了那船布,也无所谓,我也养得起她,乡下女子好养活!”杨亦安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吴昕柔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一直以为她了解这个男人,想不到,她真的是看不懂他,她腾地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杨亦安,你用不着这样讽刺我,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根本就是一个无所事事,养尊处优的娇小姐,比不上你那个会做生意的洛锦,可我告诉你,我若是动真格的,你那个洛锦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你是指劫道绑票这件事情吗?”杨亦安继续喝着手里的茶,不愧是新开的酒楼,这茶很是不错。
“你果然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杨亦安,你好自为之!”吴昕柔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小二,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杨亦安暼了她的背影一眼,对店小二展颜一笑,
“来了!”店小二远远地应道。
杨亦安抬头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经沉了下来!
洛家西厢房。
“小锦,这是这些天咱们这些布挣的钱。”直到送走了所有来贺喜的人,贾小玉才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喜滋滋地递给她。
这一整天,两人都没有时间单独呆在一起,所以就一直没提她还带了银票来。
“这么多?”洛锦接过一看,吃了一惊,五百两!
“嗯,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多,对了,你从钱庄借的钱,我已经给你还上了,目前咱们就挣了这么多了!”她得意地说道,“这笔钱,你打算怎么花?当嫁妆?”
“
“这个,我还没想好。”洛锦有些激动看着这张银票,五百两,这是她目前见过的面额最大的一张银票,她看着贾小玉,真诚地说,“我其实是受之有愧,这些天,我都没怎么帮忙,都是你们在操劳。”
“话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你拍板买下那船布,我们就是有劲也使不上,李公子说,如果你没空去上河城,就再设计几个款式,让我带回去,之前那些款式虽然卖得好,但是时间一长,大家都司空见惯了,就不觉得稀罕了。”
“你说得没错,这几天,我好好想想,等你回上河城的时候带回去。”
“小锦,我听说吴昕柔已经回上河城了,这平山镇的醋价又恢复了,以后打算怎么办?”贾小玉自然知道这里面的恩恩怨怨,她有些神秘地看着洛锦道,“我上次去李记布庄的时候,看见冯老爷了,他和李梓轩他娘谈了很长时间,好像是说要把醋坊搬到上河城去。”
“为什么?”洛锦更加吃惊了,冯家的醋坊在平山镇是头一家,怎么会说搬就搬?
她铺开被子,取过枕头,递给贾小玉。
李氏把一直舍不得盖的新被子也拿了出来,她一直把贾小玉当贵客待。
因为贾小玉来了,李氏让洛绣去了洛怀平两口子那间睡去了,若是让洛绣也挤在这里,岂不是怠慢了人家,家里房间太少,实在是住不下。
贾小玉生性豪爽,并没有在意这些,有个地方住就行了,她自小跟着他爹跑马帮,风餐露宿的,什么地方没住过。
“好像是说这个铺子在冯礼手里迟早会落到别人手里,还不如早早把铺子给了李梓轩,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我是听红姐提起过,具体什么时候搬,不知道。”贾小玉摸了摸炕面,好久都没有睡过炕了,感觉有些不习惯!
熄了灯,两人钻进被窝,月色便透过窗纸,冷冷地透了进来,在炕前,铺展开一抹朦胧的光晕。
洛锦往上拽了拽被子,摸着枕头底下的银票,在暗夜里,笑魇如花,她翻了个身,对着贾小玉道:“小玉,我想到这银子怎么花了,我要盖房子!”
“盖房子?嗯,你家的房子确实年长了!该重新盖了!”贾小玉点头应道。
“不是在这里盖,是去镇上,盖楼房,而且还是门面房!”洛锦听说冯家要搬,突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想起锦香醋园对面的那个红木小楼,自己眼馋了很久了,现在她手里的银子完全盖的起那么一幢楼房,不,还要盖的比那个小楼要好,要宽敞,让一家人都住进去。
“你是说你要搬到镇上去住?”
“嗯,我想去镇上住,我家地不多,没有什么不舍得的,再说,那么点地,我爹愿意种,就回来种,反正离得不远,我想到镇上开个醋坊,冯家走了,我的机会来了!”暗夜里,洛锦的眼睛闪着兴奋地光芒。
街上,远远传来几声狗叫,接着似乎被人喝了声,便立刻销声匿迹了……。
☆、第一百三十章吵架
“老爷,我说什么也不答应把醋坊搬到上河城去,这不摆明了要把醋坊给那个女人吗?”冯夫人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拭了拭眼睛,低泣道,“我们母子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只是得到几亩地?”
蒋氏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望着楚楚可怜的婆婆,该来的始终会来,只是想不到来的这么快……。
冯礼坐在他媳妇的旁边,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坐下。
蒋氏看了看站在窗前一脸严肃的公公,轻叹了口气,挨着冯礼坐了下来。
两人自从上演了那场活春宫后,关系竟然改善了许多,每天冯礼除了去店里转转,就是在家里陪她,尽享闺房之乐,宛如新婚。
这几天,他竟然学会了替她画眉,这让她很是惊喜,原来这个相公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有时候,两人躲在屋里调脂弄粉,常常大半天不出门。
蒋氏这才想起刘管家的话,男人都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她以前的确是有点过了,还有什么比得到自己相公的宠爱更为重要的呢?
她温柔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递到他宽厚的大手里去,一想到公婆在面前,又不好意思地抽出手来。
他脸上漾起一丝坏笑,在她耳边低语道:“等晚上……。”
蒋氏脸红了一下,低头抿嘴偷笑着。
冯礼见她低头的时候,鬓上的一缕头发垂了下来,便伸手替她抚到耳后,顺手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脖颈。
“什么是给那个女人,我是为了把这个醋坊传承下去,你问问你儿子,这个醋坊落到他手里,他能保住几年?”冯金元严厉地看了冯礼一眼,发现这两口子竟然在窃窃私语,卿卿我我,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便不悦地别过脸去,这个儿子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
冯夫人当然也看见了儿子媳妇的这点小动作,便禁不住地瞪了他们一眼,这么严肃的场合,两人还有心情打情骂俏,真是不知好歹!
原本还指望这两个人跟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对付那个女人一家,可是现在……,唉!
冯金元捧着茶碗站在窗前,看着碗里起起伏伏的茶叶,心里也叹了一声,历经了这次的降价风波和跟吴家的磕磕碰碰,他已经厌倦了这种你争我斗的生活,原先的斗志昂扬,仿佛在一夜之间无影无踪。
也许,自己是真的老了。
不是吗?都快有孙子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浮起一丝开心的笑容。
蒋氏一抬头看见冯金元脸上的表情突然阴转晴空,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刚想说什么,又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腹部,成亲一年多来,她没有给这个家生下一儿半女,说话自然没有什么底气。
冯礼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反正他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他也确实做不来醋坊里的事情,家里酿醋多年,他连酒糟是干什么用的都不知道,指望他经营醋坊,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
“爹,我觉得咱家的醋坊完全没有必要搬到上河城去,在那里开一家分号不就完了?”蒋氏接到婆婆递过来的眼神,会意地开了口。
她现在没有孩子,并不代表以后没有,特别是这些日子,她跟冯礼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而且成天腻在一起,还愁怀不上孩子?
反正上河城离平山镇这么远,也碍不到自家的生意。
“平日里见你聪明,今天怎么这么糊涂,咱们一直用着你姑姑家的地方卖醋,如今,亦安定了亲,洛家也是卖醋的,你说咱们不该给人家腾地方?”冯金元反问道,
三人愣了一下,显然他们并没有想这么多。
若是从杨家酒坊出来后,要么租房子,要么重新盖房子,两者估计都不太可能。
租房子?丢不起这张脸。
盖房子?冯金元更是有一百个理由反对,主要是他不想盖,也不想再开店了,更重要的是冯礼根本撑不起这个店。
他原来想把刘管家一家接来,让他帮着冯礼打理醋坊,但他经过这些日子的深思熟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冯礼绝不是刘玉山的对手,到时候,这个醋坊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醋坊谁都可以开,但重要的他手里的醋方是绝不可以传给别人的,虽然刘管家一直在帮着他打理醋坊,却一直没有机会接触醋方,酿醋的关键工序都是由他亲自调配的,连冯礼都不知道,不是没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上心。
蒋氏固然聪慧,但她是媳妇,自然不能让她打理醋坊。
而李梓轩当然跟冯礼不同,他为人精明,果断机智,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把手里的醋坊传给他,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
他现在正满心期盼地等着他的孙子出世,其他的事情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你们不要以为我把醋坊搬到上河城就以为我偏心梓轩,冯礼别得不行,管理家里的这几百亩地,还是不成问题的,梓轩的醋坊没有粮食也酿不成醋,你们知道我的意思了吧?兄弟俩联手创业,总比依赖外人强!”冯金元见母子三人半天不吭气,口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