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ァ�
电影播完了,静雪自告奋勇到船舱里去弄晚餐。桶里活蹦乱跳的海虾和章鱼让她束手无策,只得喊周墨:“Joe……”周墨听到声音,也从甲板上下来走到船舱里。
“什么事?”他问。“章鱼是活的。”静雪为难的指着水桶。“当然要吃活的,死了就不好吃了。边上呆着去,看我给你露一手。”周墨走上前,把章鱼从水里捞出来,放在案板上。
周墨做这些很熟练,不一会儿就把生鱼片、章鱼烧、烤海虾、鳗鱼寿司、生蚝做好了,静雪在一旁看得高兴,口水嗒嗒。周墨拿起一块龙虾刺身塞到她嘴里,笑问:“好吃吗?”“好吃好吃。”静雪用力的嚼。周墨见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很是有趣,凑过去吻她腮帮子,她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
两人坐在甲板上大快朵颐,静雪拿起一串章鱼烧横在嘴边一咬,三个章鱼丸子全吃到嘴里,周墨见状,笑道:“亲爱的,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吃得太快影响消化,待会儿胃又要疼了。”“这个给你。”静雪拿起一块鳗鱼寿司给周墨,周墨接过去,蘸了点芥末。
静雪见他吃得很慢,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奇道:“你吃东西的时候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章鱼丸子。”“我觉得你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最像真实的你。”周墨审视的看着她。
除了吃,他没发现她对什么别的事物有如此强烈的兴趣。没有野心没有梦想,像是活在静止的时间里,甚至,她连欲望都没有,可偏偏他能感觉到她心底的坚持。
静雪见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凝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停下了动作,吃得很慢,看到他注视自己,她默默的把自己面前的一盘章鱼烧推到他面前,眼睛里却露出馋意,他一串都没吃,她吃了一大半。她忽然打了个饱嗝,他再也忍不住,笑起来。“你吃吧,我吃别的。”他把章鱼烧重新推到她面前,随手叉了一块生蚝送到嘴里。
月亮升起来,她躺在甲板上仰望星空,远处平静的海面被银色的月光一照,波光粼粼,夜晚的海洋是静谧温柔的,令她想起童年曾看过的一部电影《碧海蓝天》。
“你看过《碧海蓝天》吗?”静雪问躺在她身边的人。“看过,吕克?贝松执导的片子,很不错。”周墨看着满天星光,心里始终有些怅然。“征服蓝天和海洋,是人类长久以来的梦想,我小时候常常想,当个海盗也不错,威风凛凛。”静雪笑嘻嘻道。
“你可以去索马里,那里海盗猖獗,就是不知道他们收不收女人。我记得海盗的规矩好像是船上不能有女人,慰安妇倒是可以吧。”周墨嘲笑的说。“什么叫慰安妇?”静雪眨着眼睛问。周墨听她这么问,失笑:“就是我今天很累了,你安慰安慰我,这样。”静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胡扯,没理他。
周墨翻过身,拿起她的一缕卷发发梢蹭她的脸:“你挺勇敢地,当女海盗对你来说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我哪里勇敢了,我连活章鱼都怕。”静雪以为他在揶揄自己,转过脸去。
周墨正色道:“我是说真的,你很勇敢,在危急关头能豁出命去救我的女人,除了我妈就只有你。”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不少,看上他的钱、看上他的人,女人们喜欢他的理由很多,可他遇到危险时,她们哪一个会不顾性命去救他?只怕除了静雪没有别人,尽管他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静雪想了想,如实道:“情况紧急,我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不能见死不救。”“这才说明你对我感情深嘛。”周墨嬉皮笑脸的说。“你又来了。”静雪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不看他。他不在乎,把她抱起来:“晚上风凉了,别在甲板上躺太久。”走到船舱边,他把她放下来,她打着呵欠刚要走下去,被他抱住了。
深蓝色夜幕下,船舱里灯还没有开,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彼此脸的轮廓,他低下头去吻她,她有一刹那的恍惚,不知置身何处。这样冷清漆黑的夜晚,有这么个人用体温温暖她,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很久没有和一个人这样热烈拥抱,也几乎忘了被深深拥吻的滋味,如此温暖如此踏实,她的鼻子一酸,说不出的伤感。
“我们回岸上去吧。”过了很久,周墨幽幽道。静雪在他臂弯里回过神来,轻轻的嗯了一声。岸对面是什么?万家灯火、城市的七彩霓虹,还是一个个关于家的梦想?也许她该尝试一下,走过去看看彼岸的风景。
把她送回酒店,他再开车回家已是深夜,但是他心情很好,他能感觉到最后他抱着她时,她细微的情绪变化。
打电话给高级助理童正,周墨在电话里说:“我上回让你调查的曾小姐,你继续查她的资料。”“她有什么不妥吗?”童正依稀记起静雪,知道她是住在他们酒店总统套房的一位客人,周墨曾让他想办法查查她的行踪,看她和些什么人来往。
“没什么不妥,只不过……我喜欢她。”周墨顿了顿,如实道。童正于是了然,闷着声嗯了一声。这种私人的事情,周墨还从来没安排他做过。追个女孩子而已,居然这么大费周章,又是查人家的行踪,又是查人家资料,看来是有些特别。
周墨猜到童正的想法,浅浅一笑:“公司里我们是上下级,私下里,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和曾小姐的事暂时不想让外界知道,尤其是周砚。”“我知道,我会保密。”童正尽责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俺写文就是有点慢哈,耐心点,会越来越好看的。
情人还是朋友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大概是磁场对上了,一直都很默契,彼此都知道需要的是什么,相处的反倒很坦然。他们是情人,也是朋友,就是不要说爱,那个字太重,他们承受不起。
她的存在,就是对他的安慰。工作累了的时候,只要想起她,他心里就觉得温暖。他喜欢照顾她,也喜欢向她寻求慰藉。他的办公室就在爱源酒店里,而她也住在酒店。他兴致好的时候,会抽空下楼去看看她,要是她在就陪她一会儿再上去工作。
忙起来的时候,他常常全国各地飞,几天几夜都不能好好休息,好不容易得空休息的时候,他就到她那里,在她房里睡上一天,外面的世界天塌了他也不管。没有堆积如山的文件、处理不完的琐事、应接不暇的酒场和应酬,只有她,这种生活对他来说是难得的安逸,让他身心放松。
渐渐的,周氏高层都知道静雪的存在,知道周墨对她宠得不得了,因为她说不喜欢酒店洗手间瓷砖的颜色,他就下令把酒店所有洗手间的瓷砖都换成她喜欢的颜色;她嫌酒店游泳池人多,他就让人在她去游泳时清场。对此,股东们虽有微词却也无可奈何,谁叫酒店姓周呢。他怎么折腾都是他的事,哪怕他把酒店都送给那个女人,只要不影响他们赚钱。
偶尔他们有急事却怎么也联系不到周墨的时候,会让周墨的秘书打电话到静雪住的套房问问。时间久了,静雪也习以为常。
她本质上是那种很安静的女孩子,有时他闭上眼睛之前看到她跪坐在茶几旁插花,等到他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去找她,她还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画册听音乐。她对艺术有天分,偶尔也会画几笔素描,无论画什么,都是惟妙惟肖。
她并不黏人,他却喜欢黏着她。她清淡的像一杯茶,却让他欲罢不能。再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脸上也会变成清冷的月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呆在她身边,让心情渐渐平复。他要是累了,她就乖巧的把腿放平,让他枕在她腿上。她情绪好的时候,他高兴怎样就怎样,她始终是温和的迁就他;要是她情绪不好,他就不敢惹她了,怕惹急了她会好几天不理他。
她坐在茶几旁看画册,他搂着她的腰枕在她温暖的背上陪她,她偶尔有看不明白的地方,会问他。“这张画里的女人是不是很姽婳?”静雪指着《簪花仕女图》问周墨。“鬼话?鬼什么话?”周墨没听明白她的意思。静雪拿起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这回周墨明白了,笑道:“是很姽婳。”
“你看她们这个眉毛,好奇怪的。”静雪不解的看着画卷里仕女们短而粗的眉。“不奇怪,这是中国盛唐时期非常流行的女子妆容,诗人李白有一首诗,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写的就是这种眉。还有她们的嘴,是不是小小的,这叫绛唇。”周墨指着画里的女子给静雪看,静雪点点头。俩俩相望,他动情的在她唇上一吻。“这叫点绛唇。”
“我喜欢她们的衣服,很飘逸。”静雪特别喜欢看中国古画,那种幽远的意境非西洋画可比。手里的画卷翻了一页又一页,周墨耐心的讲解给她听。也是巧了,周墨的美术知识不错,对静雪看的这些能说得头头是道。某个刹那,静雪有点恍惚,这个场景让她忆起从前,那个人也是这样陪她看书看画册,讲解给她听。
她下意识的侧目看他,见他慵懒的把下巴贴在她肩上,几乎要贴到她脸上,心里一暖。他也看她,见她聚精会神,不由也心生感叹。
她有二十三四岁吧,他从来没细问过她的年龄。她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仿佛生活在静止的时间里,永远长不大似地,安静的时候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纯纯的,就像此刻;生起气来就变成了十三四岁的萝莉,完全不讲道理;有些时候,她又像是洞悉一切的精灵,能察觉到别人最细微的心理,冷冷的拒绝。
她很小就失去父母,后来是跟谁在一起,是不是她之前那个男人?这样的女孩子,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得到她的人,应该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为什么她后来会颠沛流离了整整五年?
她长得很美,可是她好像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容貌,旅行的时候,头发整天乱糟糟的,穿着最简单的衬衣牛仔裤,住劣等酒店也不在乎。回到国内后,她穿得也很简单,除了黑白两色,没见过她穿别的颜色。
“静雪,你今年多少岁了?”周墨忽然问起。“二十四。”静雪不假思索的说。“啊,比我小五岁呢。”周墨随口说。静雪却忽然看了他一眼,在他额头一吻。很意外,她这个举动。但是他知道,问她她也不会说,她又转回头去专心的看画册。
他细细的端详她,粉扑扑的小脸红唇明艳、明眸皓齿,看在眼里心里直痒,是讨男人喜欢的那种长相,眼睛很勾人,却不狐媚,垂着睫毛出神的姿态很迷人。她说她有二十四岁了,可这张清纯的小脸怎么看都比实际年龄小,可是她的身体,他粗粗的打量,就知道宽松长裙下的美丽身躯性感而成熟。
到底是个女孩儿,还是个女人?他猜不透。饶是他纵横花丛,也琢磨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类型的人。对他偶尔的调情,她不是冷冷淡淡就是付诸一笑,让他越发觉得她古怪。一个女人,正当妙龄,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呢?她是根本没有还是都藏起来了?
他抱着她,搂得再紧,她都毫无反应、无知无觉的像个布娃娃,他有时真想把她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是不是一堆冰冷的、没有感情的零件。
“喂,你想把我勒死啊,干嘛搂的这么紧。”静雪推开周墨的胳膊。周墨笑道:“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听啊。”“不听,你的笑话都是段子,我不爱听黄段子。”静雪哧的一笑。“听嘛听嘛,是跟你有关的。”周墨在静雪耳边轻轻地呵气。
“那天我在员工餐厅吃饭,听到酒店两个女职员议论你。她们不知道我就在隔壁的包间,说的得意忘形。”周墨告诉静雪。“议论我?说什么?”静雪有些好奇,其实她想想也能知道,他的员工们会怎么议论她。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周墨嘿嘿一笑。公司里传遍了,他有了极宠爱的新欢,美人裙下夜夜春宵。
这件事,没有人敢当面提出异议,他们只敢在私下里说。传到周墨耳朵里的话比这露骨的多,他倒是不往心里去,但是怕她听了不高兴。谁知她只是笑笑,看着他:“嘿,你这家伙,还给自己封王了。你尽情当你的土皇帝,我可不是你的宠妃。”
怎么不是,我觉得我对你宠到不行,热face贴你冷臀部,都屁颠儿的。周墨心里嘀咕,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这得她自己慢慢体会。“我也觉得委屈啊,我连碰都没碰过你,怎么能说我不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