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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进来看!”
年逸寒冷冷的语气在屏风后面响起,带着明显的怒意。
挽歌想了想,便是走了进去。
“啊!”这次换成挽歌的尖声大叫了!
“年逸寒,你怎么不穿衣服?!”
挽歌忙是背过身去,不去看年逸寒那精壮的上身。
年逸寒赤果着上身,露出健壮强劲的肌肉。
下身也只穿了条亵裤,就这样毫无忌惮的站在挽歌面前。
挽歌脸一红,不敢再回头。
年逸寒看着挽歌这般羞赧的样子,神色才是稍微的好转了点。便是逗着挽歌般的走近挽歌。
“挽歌,我是你的丈夫,怎么不敢看吗?”
挽歌感受着年逸寒越来越逼近的年逸寒,未着寸缕上身散发着浓郁的男子气息,让得挽歌非常的不适。
“年逸寒,你还不快点穿上衣服啊,免得着凉了!”
挽歌只好无奈的这般的说着,以关心他着凉为名义,让他穿衣服。
“不会的,我身体好着呢!”
年逸寒却是打趣的说道,他喜欢看挽歌这般娇羞的样子。
他喜欢看挽歌那平淡冷静的面容,因自己而动容的样子。
虽然是因为他没穿衣服而害羞。但是只要是因为他,只要不再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便已经满足了。
“挽歌,慢慢来,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年逸寒在心里这般轻轻的宣誓着。
只是看着挽歌那般淡漠无心的神色,却是一分一毫的安全感都没有。
年逸寒叹了口气,老七一来,挽歌的心便会乱。
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事情,自己也是不清楚。
他是这般的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亟着占有她!
只有这样,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拥有了她!
所以今晚,他一定要拥有挽歌!
“年逸寒,你还不穿衣服?!”
挽歌无语的催促着,年逸寒却是无畏的说着:“等下要沐浴又得脱,多麻烦啊,不用穿啦。”
“再不穿,我就走了啊!”
挽歌偏着头,不肯回头看年逸寒。
肚子已经是隐隐作痛了。身下有点微湿,挽歌自是知道自己月事来了。挽歌便是作势要往外面走。
“好吧,我穿,我穿便是了!”
年逸寒见挽歌要走,也是急了,只好妥协着。
有些哀怨的嘟囔了一声,这才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
待得年逸寒穿戴整齐后,挽歌这才是转过身,看着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怒气的年逸寒,问着:
“刚才让我进来是怎么回事啊?!”
歌这么一提起,年逸寒脸上又是挂满了怒气。
“你自己看!”年逸寒指着浴桶里的水,对着挽歌说道。
语气里自然是明显的不悦,他本是想洗个舒服澡,却被这些恶心的东西给弄砸了心情。
挽歌将头伸到浴桶前面一看。却是不自禁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
心里却也只得无奈的暗叹了口气:“这个小白,真的是太调皮了!”
只见浴桶里清澈的水上面,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绒毛。
想来是小白站在上面,故意抖落身上的毛发的。
“小白正在长身体,所以才容易掉毛发。我这就让人再换一桶水来!”
挽歌说着,便是准备往外走着,肚子隐隐作痛。
想来药效就快到了,再拖延一下,等月事来了,别说今晚,这一周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挽歌这般想着,便是要去喊喜娘来准备热水。
“换水怎么行,这浴桶都是不能再用了!”
年逸寒非常扫兴的说道,便是作罢的走了出去。
挽歌躬着身,也是随了出去。只是每迈一步,都是步履蹒跚。
脚像是灌了铅般的沉重。肚子里早已经是一阵翻腾,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
连肠胃都是翻腾着,仿佛在肚子里,打了个蝴蝶结,又是松了开来,又是打了个蝴蝶结。
肚子绞痛得她都直不起腰。
挽歌扶着墙壁,隐忍着这剧痛。
她本来月事来的时候,就会腹痛。
每次弦夜便是会掐准时间,给自己熬一碗药汤。
也不说是治痛的,只说是活血的。然后一定要看着自己喝下去。
每次一喝那汤,腹痛便会减轻很多。
挽歌嘴角牵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她曾经那么害怕月事的到来,今天却只能无奈的喝下让月事提前来的药粉。
“挽歌,你怎么了?”
年逸寒自是注意到了挽歌的异样,忙折身过来,。
搂住挽歌的腰,让挽歌将自身和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挽歌不适的扭了下腰,她不喜欢年逸寒的这般触碰。
只是身子却还是无力的靠在年逸寒身上。
〃挽歌,你到底怎么了?〃
年逸寒伸出手到挽歌的额头上触碰了下、体温。
冰冷的额头让得他心里也是一沉,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流了下来。
可想而知,挽歌此时在承受着多大的痛楚啊!
“我没事!”
挽歌支撑着走到喜床上,便是再也无力的双脚一软,瘫坐在喜床上。
年逸寒忙是替挽歌擦着冷汗,一边担忧的喊着喜娘:
“嬷嬷!”
在门外等候的喜娘便是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想来王爷和王妃们是缠绵完了,便让得他们来清理后场。
两位嬷嬷脚一踏进房间,却是愣在了那里。为
何王爷和王妃都是穿着喜服?!王妃这个样子看来是病了吧?
“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太医!”
年逸寒见喜娘愣在了那里,便是忍不住的对着她们发火着。
“不用了!”
床上的挽歌却是虚弱的将手抬了起来,摇了摇,又是猛的垂下。
挽歌嘴唇苍白,脸色白里还带着些许的铁青。
这般剧烈的痛,她都只是捂着肚子,皱了下眉心。却是硬生生的抗了过去。
“这么严重,一定要宣太医来看看啊!”
年逸寒诧异的问着挽歌,不知道她为何却是拒绝了看太医。
“四爷不用担心。”挽歌艰难的吞了下口水,便是唤着两位喜娘到自己面前。
“麻烦嬷嬷们,替挽歌找条水裤来。”
水裤就是系在腰间的一条白色丝帕,里面包裹着干草等吸水物品。
是苍月国的女子们来月事时用的,和咱们现代的卫生巾功效是一样的。
喜娘们皆是可惜的互看了一眼,王妃娘娘找她们要水裤,自然是月事来了。
这洞房花烛夜来月事的,王妃大概还是苍月国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吧。
不过也不能怪王妃,这婚礼的日子,是皇上临时选的,既没有看黄道吉日,也没有核对王妃月事的时间。
年逸寒脑袋也是情不自禁的嗡了一下,一切计划都是泡汤了。
挽歌找喜娘要水裤,他自然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唉!”年逸寒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别说是今天了,就是这七天,他都不能碰触挽歌!
只是这事,真的就这么巧吗?
年逸寒在心里这般疑惑着,只是想想,他认识挽歌也没到一个月,这事情也是无从考证。便也只好作罢。
“挽歌,你平时也是这个时候来的吗?”
年逸寒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疑惑说出了口。
“平时还得晚几天的,可能今天受了惊,晚上又有点着凉了,便提前了几天。”
挽歌冷冷的说道,她知道年逸寒的怀疑,不过她的月事也确实是在这之后的没几天。
就当是提前了便是了。
挽歌皱着眉头,每说一句话,都是牵动着肚子,钻心的痛。
喜娘倒是体贴的给挽歌端上了一碗药汤:“王妃娘娘,这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们喝的止痛的药汤,快趁热喝了吧。”
挽歌难为嬷嬷的一番好意,就算知道这药汤肯定对这疼痛没用,却也还是将药汤给喝了下去。
“四爷,王妃娘娘来月事了,晦气,您还是回避一下吧。去旁边的房间吧。”
年逸寒只得无奈的看了眼挽歌,便是对挽歌说着:
“挽歌,那我先回避一下,你早点休息!”
年逸寒这般说着,便是起身离了去。
挽歌看着年逸寒终于是离了开去,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般痛,也值得了!
只是心里却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因喜娘的那句“晦气”。
女人来月事是很正常的事情啊,这苍月国也太封闭了吧!
居然认为这是一件晦气的事情。挽歌捂着肚子,有些鄙视的翻了个白眼,这些落后的人!
“嬷嬷,你们也先下去吧!我先休息了!”
换好水裤后,挽歌便是缩进被子里,不再理会喜娘。
累了这么一天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享受这短暂的安宁。
“要我说啊,这王妃娘娘还真是撞了霉运了,成亲当日,祭祀台倒了,还把月事给吓得提前了这么多。现在洞房花烛夜,只能孤寂的独守空房。”
从挽歌房间里退了出来,两位喜娘便是碎碎念叨着。
这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一向便是这深宫老嬷们的最爱。
喜娘们想着明天又有好事和那些嬷嬷们一起拉扯家常了。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黑影身子颤了下。便是消失不见。
剧烈的疼痛,让得挽歌一直都是蜷缩着身子,不能入睡。
挽歌紧紧捂着肚子,身子紧紧的缩在一起。
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下她腹中的疼痛。只是也并没有什么缓轻。
喜娘们走的时候,帮挽歌将烛火都熄灭了。
漆黑的房间里,挽歌独自一人,却是无力的痛得在床上打着滚,腹中疼痛难忍。
仿佛无数把尖刀在一刀一刀的凌迟割着一般。
就在挽歌捂着肚子,痛得只差没流眼泪的时候。
一只温暖的大手却是从后面绕过来,覆在挽歌的小腹上。
掌心传来的热力让得挽歌舒服了些许。
手掌轻轻的揉搓着,在挽歌的小腹上按摩,那般的轻柔,那般的小心呵护。
“你不是觉得晦气嘛,还来做什么!”
挽歌误以为是年逸寒,有些赌气的将小腹上的手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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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到那一道冷峻低沉的声音:“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挽歌顿时便是愣在了那里,脑袋嗡了一下,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年逸绝,他怎么来了?!
挽歌有些吃力的扭转着身子,面对着年逸绝坐了起来。
漆黑的房间里,挽歌看不见年逸绝脸上的神情。
挽歌压低声音,轻轻的问道。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返过来了,他怎么知道是自己一个人在床上?!
“别动。”
年逸绝没有回答挽歌的问题,而是这般简单的要挽歌别动。
挽歌听话的没有动。年逸绝便是伸出手,继续替挽歌揉搓着小腹。掌心渗透进来的温热缓解了挽歌不少疼痛。
挽歌僵在那里没有动,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一方面,她知道在新婚之夜和别的男人这般亲密是遭自己所不能谅解的;
另一方面,她却期待,甚至渴望着年逸绝对自己的关怀。
年逸绝也没有说话,只是替挽歌揉搓着。
掌心冒着浅紫色的真气,好在有这些真气的滋养,挽歌脸色这才红润了许多。
“谢谢,不疼了。”
待得力气回复了些许后,挽歌便是将年逸绝的手推开,自己也是往一旁挪了挪,和年逸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挽歌看了看床顶一泄而下的罩帐,心里却是在诧异着,为何年逸绝知道自己来了月事?
难道这房顶还有针孔摄像头吗?他怎么对自己的事情这般的清楚?!
挽歌心里诧异着,却并没有问出来。
就算知道答案又怎么?她有什么资格让得他对自己这般好?!
挽歌虽然这般妄自菲薄,心里却也是一阵感激与动容。
连年逸寒都觉得晦气,不肯去触碰自己。
而年逸绝却是能够做到替自己揉搓小腹,还不惜用真气替自己疗养。
一种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感动从心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