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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根本就不知道车池国这一回事,说不定是车池国的余孽做的!”
“不可能,车池国的余孽若想复国,当年就应该复国了,怎么隔了这么多年后才出现?!”
年逸寒却是马上的否认着年逸汐的话,一边警告着年逸汐:
“老九,这朝中大事,你有很多都不懂,别在这里插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难道他们就不能等羽翼丰富了再报仇?!
本王虽然爱玩,但也是王爷,也是一品大臣,这朝中的大事,本王自然有资格管!”
年逸汐毫不畏惧的盯着年逸寒说道,他也是坚定的表明着自己的立场,一定要和年逸绝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父皇,若这铁片还不足以证明老七便是幕后指使,儿臣还有人证,可以证明这祭祀台的事,就是老七做的!”
见年逸绝不肯承认与车池国的关系。年逸寒便是这般的进谏着。
“皇上,臣觉得此事不是七爷做的!”
一位坚定的声音却是从大臣里面传了出来。
年逸绝回头一看,却是发现古洱一脸坚定的说道。
年逸绝有些感激的看了古洱一眼,古洱也是回了他一个信任的眼神。
“臣自幼便是跟随七爷征战。七爷第一次上战场是五岁,臣第一次上战场是七岁,当时王爷才六岁。
可是王爷所表现出来的魄力与勇气,却是让得一些老臣都是自愧不如!
咱们苍月国能有今天这般广阔的领土,能有今天这般安定的生活。
都是七爷率部队苦苦打拼出来的!
七爷身上受了多少伤,没人数得清。
七爷为了咱们苍月国,做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去做毁掉祭祀台这种事?!
臣恳请皇上收回城里的兵力,这些部队,是应该用在战场上的,而不是浪费在起内斗这种事情上!”
古洱铮铮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着。
这大殿上,胆敢这般和年逐舜说话的,除了年逸绝,便只有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古洱了!
“恳请皇上收回京城里的军队!”
古洱跪了下来,再次强调着。
古洱这般一带头,所有的大臣们也皆是跪下恳求着:
“恳请皇上收回京城里的军队!”
年逐舜听到古洱的话,也是有些动容。看向年逸绝的眼神里也是多了一份柔和与怜爱。
年逸绝别过脸去,不去看年逐舜。
这是第一次,他在父皇的眼里,看到了一个父亲应有的眼神。
这是自己盼了这么多年,小时候,做梦都梦到父皇抱着自己。
就像他无数次抱起四哥和九弟一般。可是现在他却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眼神。
年逐舜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来到年逸绝面前。
这个儿子,是啊,五岁的时候,他便把他送去了战场。
让他跟着萧将军在战场上拼杀。
这么些年来,这个儿子也是长大了,能够独挡一面了。
九岁的时候,萧将军战死沙场。
年逸绝半夜一个人冲进敌营,杀光了一个营的所有人,将吊着的萧将军的尸首背了回来。
从那以后,九岁的老七便是接管了萧将军的职位。
硬是将苍月国开拓了这般宽阔的领土。
年逐舜仔细的端详着年逸绝,第一次,他这样仔细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儿子。
老七真的长大了,眉宇间的冷峻与高傲倒是与自己有着九分的相似,甚至要更甚。
冷峻的眼睛,像极了他的母妃,当初自己便是掉入了他母妃的这双清澈纯净的眼神里。
年逐舜将手轻轻拍在年逸绝的肩膀上,年逸绝身子猛的一僵,他不习惯年逐舜这般亲近的碰触。
年逸绝皱了下眉头,身子还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没有动。
年逐舜轻轻褪去年逸绝的上衣。
年逸绝愣了一下,没想到年逐舜会是脱掉他的衣物。
而后面的所有大臣们,更是愣在了那里。
年逸汐也是睁大眼睛,心痛的看着年逸绝的后背。
年逐舜绕到年逸绝的背上,盯着他那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后背。
那里新伤旧伤,疤痕上又堆加着疤痕。
有些伤痕隐约可以看出是很多年前的,却依然狰狞的在背上,伴着年逸绝一路成长。
“这里是怎么弄的?!”
年逐舜皱着眉头,看着年逸绝胸口那道挽歌刺上去的伤。
那里的疤痂都还没硬,应该是今天才弄上去的。
“翼翎国的轩辕禹,想在苍月国暗杀慕容清,刚好被儿臣看到。免不了一场恶战,这伤,就是那样弄上去的!”
年逸绝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只是不经意刮了道口子一般。
可是众人却还是能从中想象出是一场多么激烈的恶战。
“轩辕禹!”
年逐舜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盛怒的从牙关里挤出这个名字。
竟敢在苍月国这般恣肆的想要杀害慕容清!
年逸绝淡淡的看着年逐舜,第一次,父皇会为自己的受伤而这般盛怒。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小温暖的。
“父皇,这祭祀台一事?!”
年逸寒见年逐舜转移了话题,便是提醒着年逐舜。
“朕心里自是有数!”
年逐舜却是抬手打断了年逸寒的话,只是看向年逸寒的眼神里,暗藏着一抹失望。
现在翼翎国这般猖狂,他还有心思在这里起内哄吗?!
年逐舜轻轻替年逸绝穿上衣服,眼底的怜爱让得年逸绝有些受宠若惊。
年逸绝还是那样平淡的任由年逐舜替自己穿着衣裳。
只是袖口下的手掌却是紧紧握着,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与澎湃。
年逸汐有些欣慰的看着父皇替七哥穿上衣服,看来古洱的话还是有效果的。
古洱也是眼眶有些温润的看着一脸慈祥的年逐舜。
他和七爷一同征战多年,自是明白七爷心里的期冀。
七爷做了这么多事,无疑是想得到年逐舜的认可与赞许。
现在皇上这样做,想来是能够化解了七爷心里的那块坚冰了吧!
“老七,关于你母妃的事情,总有一天,朕会告知你的!”
年逐舜替年逸绝穿好衣裳后,便是拍着他的肩膀,这般的嘱咐道。
年逸绝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却是心细的听到年逐舜说的是“朕”,而不是“父皇”。
年逸绝皱了下眉头,不知道父皇是一时口误,还是隐瞒了些什么事情。
“父皇,儿臣和挽歌差点葬身祭祀台,还有您的孙子们也是如此,这事一定要根查到底!”
年逸寒不死心的这般的说道,年逐舜却是皱着眉头,不耐的说道:
“老四,朕将这事交予你来办,你看你却办成什么样子,闹得人心惶惶不说。还出兵扰乱百姓的生活!这事,你继续去查!这次,等语气确凿了再做决定!”
年逐舜冷声的瞪了年逸寒一眼,便是这样责备道。
年逸寒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只是袖口下的掌心却是紧握着,手背上青筋都是暴露了出来!
“老七。”
年逐舜看向年逸绝的眼神里,有些犹豫,却还是叹了口气。
毕竟年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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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天下必然是老四的。
只是在老四登基之前,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得为他扫清所有的障碍吧!
想到这里,年逐舜便是清冷的看着年逸绝,心里暗叹着,
老七,只好牺牲你了,
想到这里,年逐舜便是冷声的下旨着。
正文 164。年逸绝,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死,咱们一起死!
年逐舜清冷的看着年逸绝,心里暗叹着,老七,只好牺牲你了,便是冷声的下旨道。
“翼翎国在苍月国嚣张恣意,朕下旨,进攻翼翎国,明日起,老七带领三万精兵出征疆关口!”
年逐舜冷声的这般说道。语气里没有半点的感情可言。*
“父皇,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年逐舜话音刚落,年逸汐便是出声反对道。
这疆关口本便是险要的赛道。全是高山险道,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凶名。
三万精兵,才三万的精兵!这不是让七哥去送死吗?!
年逸绝冷笑了一下,他刚还天真的感动了一把。
却没想到,这关怀下面是暗藏着杀机。
“父皇,你就这么容不得儿臣吗?硬要将儿臣往死路上去逼!三万精兵,一场仗都不够打啊!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便是能全军覆没啊!”
年逸绝在心底这般的怒吼着,不过表面上还是一脸的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惊动。
“儿臣领命!”年逸绝冷冷的应答着。
“七哥,不能去!”
年逸汐那几乎带着哭喊的声音却是在大殿上凄凉的响了起来!
为何父皇要这般的置七哥于死地?!虎毒都不食子啊!
年逸汐看向年逐舜的目光里,全是失望与憎恨!*
年逐舜甚至不敢去与年逸汐的目光对视。
只是在心里暗自感慨。汐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父皇的苦心的!
这苍月国的天下,不能落入外人的手里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年逸绝这般回答着年逸汐,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年逐舜。
年逐舜却不敢与年逸绝对视,那凛冽的眼神,让得他无地自容。
“皇上,臣有一个恳求,还望皇上答应!”
年逸绝生疏的唤着年逐舜为“皇上”,也不自称“儿臣”了。
听到年逸绝改变了称呼,年逐舜心里也是一痛,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再次丢失一般。
年逐舜缓慢的迈着步伐走向龙椅处,每上一道台阶,都心里是一痛。
他对年逸绝的感情,真的只是仇人吗?!
这么多年来,真的没有半分感情可言吗?!
年逐舜沉重的迈着脚步,只觉得这天下最高的位置,他坐得是那么的累。
池儿,没有了你,朕独享这天下又有何意义?!
终于不知走了多久,年逐舜才是走到龙椅处,双手撑在龙椅的把手上,年逐舜这才是坐了下来。
看着年逸绝那清冷的面容,说道:“有什么要求,你都说出来吧!”
年逸绝看了古洱一眼,这才是说道:
“多年来,古洱将军都是随着本王一同在战场上厮杀。本王也因此打了不少败仗。都是因为古洱配合不到位的原因。所以这次,臣恳请皇上,不再让古洱随同!”
听到年逸绝的话,古洱眼底是一片动容。
年逸绝表面上是在抱怨自己不会行军打仗,害得他吃了不少败仗。
可实际上却是在保他一命,因为去了便是再也回不来了。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七爷,古洱誓死追随!恳请皇上让古洱随七爷一同出征!”
古洱却是不理会年逸绝替自己的安排,硬要一意孤行的随年逸绝一同出征。
年逸绝喉头上下动了下,却依然是立场坚定的不让古洱跟随自己。
“古洱,你想让本王再次吃败仗是吗?自从你跟了本王,本王每一次打仗不都是险胜。本王已经厌倦了和你一起合作的日子了!你明白吗?!本王不厌倦和一起合作了!”
年逸绝不顾古洱的面子,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对着古洱大声的骂道。
他了解古洱这人,只有这样,才能断绝古洱想要和自己一同去送死的心!
古洱是难得的将才,这么多年来,自己行兵的战略,他也是学到了八成。
有古洱坐阵,就算自己战亡了,苍月国也还是有足够的能力和翼翎国相抗衡的!
“七爷,古洱也知道,此行凶险难测,生死未卜。可是古洱愿意誓死追随七爷,请七爷成全古洱!”
听到古洱这般信誓旦旦的话,年逸绝也是一阵动容。
可是这苍月国,不能没有古洱啊!
“古洱,最后听本王一次,若本王不幸战死沙场了!至少苍月国还有你,能够撑起一片天,其他人,本王不放心。就算本王最后的请求,好吗?!”
年逸绝用得传言的功能,这段秘话,整个大殿上,只有古洱一个人能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