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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林言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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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怡不再说话,只是低低的笑了出来。
  不一会我跟赵怡来到一处屋宇,看着像是依山而建,可俯视方才的院子,倒也有些好看。赵怡接过丫鬟奉来的披风,抖开来,却是给我披上,眼角眉梢有些柔和,那样子颇解风情:“更深露重,清月楚楚弱柳,怡怕此处高风将清月吹走了。”
  赵怡向我献殷勤?可是传说中的周家小姐呢?难道赵怡想坐享齐人之福我突然醒悟:这倒也正常,他既然被保守派、革新派同时拉拢,为了两方不得罪,两方人的女儿都娶一个,倒也均匀了。何况,把我娶了,还需要千方百计的惦记我的药么!我当即讥诮:“王爷身边罡风四起,寻常弱柳自然难以接近。”
  赵怡皱了眉,手上略用力,我则更被他钳制。好一会他恢复,才笑着低声说:“清月不高兴了。只是今日却不怕本王。”
  我不说话,默认我确实生气,因为我开始隐约明白,赵怡不仅仅想要药材,还想要借助我们这样的弱女子来平衡各方力量。怕这个字,是在这样的年代寻常人面对权势时候的下意识,那是因为底线还没有被践踏。但若连底线都被践踏,还提什么怕字!一句俗话就能说完:兔子急了也要跳起来咬人。
  赵怡见我不说话,才放开我的手,一句“请!”。我才看见屋内一桌菜肴已经摆了上来,我心中厌恶已极,简直像掉头就走。若在前世,遇到这样用心险恶的人,我定然浇他一身的酒,掀了桌子才觉得解恨。这样的男人或许是历史上最常见的权势男人,悍如汉武帝、唐太宗、康熙细细看来从未发现他们身上的爱情,只有集权的需要而已。越是强悍的男人越不把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放在心上,若对这类人抱有幻想,一定是悲剧。赵怡,其实和表现的昭然若揭的吕惠卿并无不同。我生生压住自己的火气,提醒自己,这不是在后世,赵怡能请一道圣旨毁掉任何一个女子的一生。
  我不说话,走过去,行礼:“谢王爷赐宴。”才坐下。
  赵怡看着我有些意味深长,随即笑道:“清月行事果然大异于令尊令妹。”
  我不说话,我不想说话,我也说不出任何话。赵怡浸润宫廷二十年,他并未摆明车马说自己要做什么,我又从何拒绝!我默默吃些东西,心中渐渐冷静一些,下定决心以后远离这个赵怡王爷,哪怕他能够无处不在!
  一顿饭吃得非常莫名其妙,赵怡不时给我布菜,但我一直沉默。渐渐的赵怡有些不耐烦,气氛冷了下来。末了赵怡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开始确定他在发脾气。我视而不见,哪怕赵怡的眼光像刀一般架在我的背上。
  “小姐好脾气!本王今日备的这桌宴席,只怕不合小姐的意,换不回小姐一句话。”等最后漱口饮茶,赵怡大约实在忍不住了。
  “王爷见笑了,自小清月的祖父就教导清月,食不言寝不语,王爷座下,清月不敢造次。”我恭谨回答。
  赵怡面上一僵,旋即恢复:“林中书果然家风严谨!如此,小姐出来多时,只怕家人担忧,本王送小姐。”
  我巴不得他下逐客令,几乎迫不及待站起来行礼道谢走人!
  赵怡仍把我送出门外,在我上轿的一瞬,赵怡握住我的手,以极低的声音说:“狡兔三窟,怡定把它一一寻得。”
  我惊讶,突然明白,我这样的表达方式没准引起这种男人的好奇心,让他们锲而不舍,我赶紧回答:“王爷,清月不是狡兔,心上没有那么多的窟窿。清月只记得远时阿娇的哭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不得,清月宁愿自请下堂,幽居长门,又或者青灯古佛常伴一生。”说罢再行礼,转身不看赵怡。
  我有些小题大做么?也许吧,因为赵怡从始至终都未曾提过什么。可是如果他有这样的心思,我也就不想多作纠缠。爱情、婚姻与原则,其实是可以分得清楚的。在我的世界里,一个娘亲已经足够悲惨了。

  蓄恶心螳臂难挡

  赵怡第二日送来了一幅画,却不是他最擅长的写意画,而是一幅工笔,是那日我在行宫水榭低头看书的模样。我不得不承认,赵怡很有舞文弄墨的能耐,这幅画,恬静而舒雅,若是青云哥哥所做,我一定珍而重之,但是赵怡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反应。
  不过很快我已经没有精力来操心赵怡那种似远而近的态度、若即若离的感情。因为我们一再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因为我们极力阻挡而改变它发生的轨迹。
  就在父亲忙于点状元的关键时候,吕惠卿遣媒人上门提亲。吕惠卿摆足了行头,给足了林恬儿面子,特意从中州把自己的长辈请来京城主持此事,一路敲锣打鼓来到林家府邸提亲。
  我原本与婶婶在一处说话,恬儿并不在身边。
  林雄家的进来报说有人来给恬儿提亲,摆了好大的阵仗,婶婶神色间还有些奇怪,我心中隐约有些谱,却不敢肯定。正纳闷的时候竟然是满脸喜色的奉香拉着一脸绯红的恬儿进了婶婶的房。
  奉香见到婶婶却不行礼,我不高兴,放冷了眼神看着她。她撇了撇嘴,浅浅行礼:“二夫人、大小姐。”。然后连原本生硬及出来的半点恭谨都抹去,一脸喜色的对婶婶说:“我们恬儿这样运气,听闻那吕大人如今在门外摆开那样大的场面来给恬儿提亲,还请二夫人做主呢。”
  恬儿被他母亲拉着,满脸通红,只低着头不说话,最后奉香看见恬儿这副样子只干着急,拼命拉恬儿的衣袖。好半天恬儿扭捏却不甚矜持的说了一句:“但凭婶婶做主!”
  这句话倒把奉香气歪了嘴:“你这孩子!”
  我和婶婶看了这样子,对望一眼,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婶婶不比我是个姑娘家,因此说到:“这是做什么!恬儿虽是你亲生,但是她的亲事不是还有她父亲拿主意呢!她一个姑娘家,被你这样拉扯,说的这番话,既没有闺秀的大方,又没有姑娘家的矜持,成个什么样子!”
  奉香不大服气:“二夫人,听闻吕大人特地在中州请了长辈来主持呢,这样的体面,寻常人望都望不到呢!何况是正儿八经的八抬大轿抬回去做原配夫人的!说礼数、说体面,满京城里只怕也就王公贵胄可比了,何况吕大人这样的人!这亲事”
  “好啦!”婶婶截断奉香:“方才我已然说得清楚明白了,我虽管着这家,到底不是恬儿的生身父母,到底还得等大哥回来拿主意,你只回自己房中静候消息吧!”说罢是再也不想看奉香的那副嘴脸,站起来领着林雄家的出去了。
  走了两步又吩咐:“康康,你带恬儿回房,家中有客人,你们姑娘家不要到处乱跑!”
  等送婶婶出去,我才回头让奉香回房。
  奉香东拉西扯的不肯走,想必这一次恬儿的风光让她在这家里面大大长了脸面。只是人真的喜欢一条道走到黑么?这么多年她难道还不看明白仅靠恬儿的那些名声到底给她争回来了什么?或许当年确实在我娘亲那里拿足了彩头,但也把她自己送进了无底深渊阿。恬儿这一次若真的进了吕家的门,恬儿才真正是红颜薄命呢!
  我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腻味,打发她:“奉香回房去吧!我去恬儿妹妹房中说两句话。”
  奉香在婶婶那里还敢说两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在我面前就不大敢说。听燕语隐约提过好像下面的老人都说我的做事风格比较象我的祖母,发起狠来也是很辣的,当年奉才差点被我打掉了半条命,自此奉香不大敢惹我,最多也就是风言风语说几句是非。这回燕语看我也不大高兴,赶紧和茴香两个人拉走了奉香,留下我和恬儿并她的两个丫头在房中。
  我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和恬儿说那些朝堂的事情,最后只好问她:“恬儿妹妹,那日在般若寺你不大高兴,想必也是为吕大人。今日吕大人上门,康康见妹妹神色间也有意愿,只不知妹妹心中作何想法?”
  恬儿还是红着脸,却不如方才那样,她低着头,我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也半天不说话。闹得她的两个丫头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若平时,我一定责备她们这样的行为,但今日我却想看看这两个丫头平日里到底怎么行事为人的。
  “大小姐,二小姐害羞不肯说,盼夏却知小姐心思,咱们跟着二小姐出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眼见着吕大人模样倒是其次的,真正是个才子,顶重要的是对咱们小姐颇为看重的。”盼夏一双丹凤眼,也是生动的。
  喜秋有些迟疑,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也说到:“大小姐不听外面的那些话,外面”
  我怕她不说,微笑问她:“外面如何?”
  “外面都说小姐和吕大人才子佳人,是天作之合”
  我意味深长,耍了心思:“说起来喜秋和盼夏还是从中州来的呢!如今这模样出落得越发好了,将来少不得跟着恬儿妹妹的。妹妹这样的人物,父亲自然不会委屈了的,你们俩跟着小姐一场,自然有一番造化的!”
  盼夏面上一喜,眉角带出一缕春意。喜秋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最后盼夏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也扬起了嘴角,嘴上还是恭谨的说到:“全是老爷小姐的恩典罢了。”
  “恩典不恩典,你们伺候妹妹那么些年,家里谁不知道呢!你们论能干,论相貌,只怕那寻常人家的小姐也跟不上的,只是怕你们跟着妹妹都要委屈了的!”我这话已经是明显的试探了,连恬儿听了都疑惑的抬头看我。
  两个丫头喜秋立即不敢再说话,唯独盼夏脸上还带了得意:“哪里能呢!伺候小姐原本我们的福分!”
  我微笑,心中有数,这盼夏公然又是一个奉香了,这喜秋呢,心思只怕只有更深的。恬儿妹妹,你的未来,你自己心中有数做好准备了么?
  燕语茴香送了奉香回来,我们几个女孩子就随意说些女儿家的话,我渐渐把恬儿回转过来,这才能真正问了她的心意。
  “姐姐往日爹爹曾说比不会委屈恬儿。姐姐,婶婶方才是不是不高兴?”恬儿有些疑惑,红着脸问我:“我母亲对婶婶总转不过弯来,那时候在京里婶婶也不是这样子的。我母亲”
  我点头:“妹妹,你想过么?你那日在般若寺为何不高兴?”
  “吕大人他见了秋白姐姐就不大理恬儿了。恬儿”
  “”我沉吟着,还是不告诉恬儿向秋白献殷勤的事情,只是说:“吕大人虽然是天子门生,但却是方严大人的干将,妹妹知道么?”
  恬儿点头,自然了一些:“知道呢,满京城里都说吕大人是燕云飞鸿,恬儿也曾听人提过方严大人对吕大人颇为看重。”
  “那妹妹知道咱们的父亲、叔叔与方严大人的政见不合么?”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啊!
  恬儿有些疑惑我这样问,但还是回答:“朝堂之事我也曾听爹爹、叔叔以及外间人提过,略知一二,只是这有何关系呢?方严大人、父亲这样的君子,哪怕政见不合,私下里还有诗词唱和呢!”
  我叹气,心道父亲大人究竟是合格还是不合格呢?这年头的文人,就包括当日祖父今日的慕容修在内,确实都是些君子。哪怕在朝堂上吵得天都塌,出了朝堂还能彼此仰望彼此的诗词。这或许给了恬儿一种错觉:她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象父亲叔叔那样的君子。但是人和人怎么相同!吕惠卿就是一墙头草,什么君子气节,根本不存在。
  “妹妹咱们的”我想告诉恬儿父亲是君子,但吕惠卿不是,但是这句话又怎么说得出口,就是我说了,恬儿有会相信么?
  “妹妹,”我抱着恬儿哪怕只是一个寻常女孩也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的心情,最后鼓起最后一丝勇气,有些困难的说:“父亲妹妹未曾认识吕大人多久,未必知吕大人的真实样子呢,妹妹那日也见吕大人对秋白姐姐只怕他未必如父亲那般呢。”
  恬儿听了这话却不回答我,只是低下头。正说着,奉香竟然去而复返,看见恬儿和我一处坐着,恬儿又这副表情,赶紧上来拉开恬儿,虽然不敢跟我说什么,却也不给我行礼,直直把恬儿拉到一旁,又悄声和恬儿嘀咕。
  这倒把我一片好心弄成了干巴巴的独自坐在那里。茴香和燕语早在奉香进来的时候就回到我身边,看见这个样子茴香第一个就要跳起来:“奉香!这是你做下人的规矩?看见大小姐不行礼更不问好,横生生把恬儿小姐拉开?!”
  奉香狠狠瞪了茴香一眼,直耿耿地站着,好一会还是勉强的给我行了礼,叫了一声:“大小姐!”
  我低了头,暗自握了握拳头,决定不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就嘱咐燕语茴香两人:“咱们回房吧,让恬儿妹妹自己呆着。”
  方才出门,那奉香就高声说道:“我才是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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