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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林言事-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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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怡很久也没有说话,末了只是轻轻说:“清月,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迟疑,走过来就是。”

  关于入V的公告

  我很惭愧的对一直看我的文,却并没有买VIP的朋友宣布,本文要入VIP了。
  以前我看文从来都是看不V的完结文,因为怕麻烦,而且确实不想花钱。现在写文了,终于知道其中的寂寞和艰辛了,是真的很寂寞,因为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完全看不到大家的反应,不知道自己到底写得好不好。孤芳自赏,确实是不够的。
  写东西一直是我的兴趣,家中妈妈不算支持也不算反对,反正就一副业吧。但我能写这么长的文,其实大美女她是欣慰的。
  我一度希望让第一次就跟随我的文的朋友痛快一点,但后来——现在,改变主意,因为为了可以让自己的文更好。每一个作者心里都有一份美丽的憧憬,得到大家的认可、共鸣,是幸福的。我的朋友就对我说,得到评论、市场双丰收才是真正的好小说。因此我还是决定经历这样的考验。
  写到今天很多朋友陪着我,我一直有看见,非常非常感谢你们!真的!你们的ID我甚至都记得,我不知道入了V还有多少人能陪着我,但我还是决定入了,因为这不是收益的问题,是我希望我的文也同样吸引到读者,哪怕是花钱大家也是愿意的。这是一种考验,也是对我有好处,使得我努力提高的方法。
  钱嘛,没有人嫌多,只要是正当赚来的,说实话,其实我没有指望这个能多大的改善我的生活,但接受挑战,原本就是应该的。崔林言事,我构思了蛮久,很多场景我以为挺好的,但我知道我掌握节奏还差了一点。
  我很清楚因为要入V,一定就会有许多朋友离开了,我并不为此感到抱歉,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尊重作者的问题。以前我也看文,总是看不V的文,现在写文了,心态就转过来了。但我也难过,因为你们的陪伴,我哪怕走得很寂寞也能一直坚持下来,所以我其实想回馈你们的支持。两难之间要选择,我选择面对我自己,为了将来更好一点。希望有一天我能写得更好!谢谢你们!
  无论新加入的还是留守的朋友,抑或是陪过我,已经离开又或者正要离开的朋友。谢谢!

  裙钗一二可齐家

  我不知道赵怡什么时候离开,当我回神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但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赵怡的气息。我长舒一口气,坐了下来。看着手里的金册,形容一句心乱如麻也不为过。
  我勉强我自己静心,略略禅定后仔细再想。赵怡早就请旨但留而不发,那意思是太后乃至于皇帝都是许可的,可是与此同时是我父亲的锒铛入狱皇帝肯定不是示恩,是示威!我忽然很为爹爹悲哀,做臣子做了大半辈子,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只执着自己的治国梦想,我该叹爹爹的风骨,还是该叹权术的无情?连同我,做人不可谓不低调,待人不可谓不谦和有礼,但又如何?
  突然一只手按在我肩上,我回头,是叔叔。
  叔叔按着我,也在我面前坐下。哑着声音说:“我同你父亲离家时,你还未降生。做了十多年的臣子,今日才知道圣心难测这四个字,康儿,你不要怨你父亲,眼下这个情形,你若是还怨他,只怕他活不下去。”
  说着递给我一个木匣子,我想张口,告诉叔叔我虽然不赞同他们的行为,但是我理解他们,一如多年前的祖父和那位让我印象深刻的孙起云大人。但叔叔挥挥手:“康儿你回来了,你爹爹会安慰,但他看的你不能顺心如意,他心里要怎么难过你叔叔我无力,看着你这个孩子,只怕日后也愧对父亲。”
  叔叔沉哑,说完也慢悠悠的走了,背影萧瑟。
  我不知道什么滋味,手里只摩挲那木匣子,打开来,是新旧不一的书信。最上面的直到宁熙三年,最底下的是嘉佑七年。
  祖父一一指点父亲学问。
  祖父一一吩咐京中世交。
  祖父一一叮咛为人处世。
  娘亲与爹爹矜持有礼但字字皆情的私语。
  自小到大的脉象药案,爹爹都一一以蝇头小楷在旁注解,以往听祖父说爹爹博古通今,周易玄学乃至于岐黄都有涉猎,看来所言非虚,平日我与他并不亲昵,也就无从得知。
  三岁随娘亲学琴,四岁经历中州大灾,也正式入学。祖父把我的读书进度一一写进信里。
  “今日已将《烈女传》、《国策》等选置案前,康康弃《烈女》而执《国策》,此女可造,奈何命苦。”
  “康康念书,不自觉露出异于常人的笑容,奇之,后查视,乃三国陆抗陆机一门,裴注评其子孙受罪。”
  “康康涉猎甚广,稗官野史尤爱之,每不自觉畅笑。”
  “松风论佛,为父不谙佛学,乃觉枯燥,康康在侧却面色如常,松风每奇之。后特意长篇大论《内经》,乃至于谈佛论道,此女竟一脸如有所悟,松风如获至宝,为父大异!想泓儿、澈儿自幼即聪慧过人。我林门钟灵毓秀,实乃幸甚!”
  “康康截留辨奸书,此女行事大类汝母,如此年纪,如此行事,实实胸有丘壑。”
  “康康论泓儿《非贾谊》,已知不争一时长短之真意,此女心肠实非寻常,乃兴家之才!”
  
  这书信下每每两三道新旧笔迹勾画,有些旁更有娘亲久违的笔迹“甚慰”、“奈何温恭沉寂如此!”、“甚好”
  我眼泪留下来,一滴滴滴在手上。时光荏苒,改变了身边的一切,然而我仍有种错觉,仿佛一抬头,就看见娘亲挺直身子在一旁指点家事,仿佛一抬头,祖父又微笑着说,你这孩子这笔字怎么就没个样子呢。只是弹指一挥间,他们便只留下一个未知的心灵世界,让我用我自己的心去一一探索。
  不知多久,燕语敲了门,笑着问我,小姐,该用晚膳了。
  我开门而出,看见小小的庭院里洒着夕阳的余晖,是红帛藏了金线的织法,映得满身的华彩。“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日是个艳阳天哩!”燕语话里带着半点悠然,一时行到后堂,看见叔叔婶婶对面而坐,在堂里的明灭的光影里,声音都醇厚起来。
  我怔忪。都是我的家人,我走到哪里都割不断的牵绊,他们未知的心灵也许就潜藏着我永远都窥探不到的汹涌情感。
  天很冷,我很暖的分割…
  哥哥与秋白的纳彩事完结之后,舅舅不日出京。我这才知道这两年家中生计稳定之后,舅舅与哥哥就开始着力恢复往日的祖业,毕竟那是祖上的荣光。我也不曾避讳谈及我对这些事情的担心,对此舅舅和哥哥也都有考虑,因此也要出京处理。
  家中大变,幸得嫲嫲处事老辣,同府里的老人一道却也把家中安排妥当。
  对待我自己的感情,我只觉得心力交瘁。由之的将来、爹爹的生死、我自己的事业一切都可能因为我的决定而有所影响,这些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我逃避。那本金册,常常拢在我的袖里,我不敢碰它,只觉得它会灼伤我,但又不敢远离它,只怕它会伤害我在乎的人,更不敢告诉别人,害他们更加担心。燕语常常咬着嘴唇,却也是一言不发。
  三月二十五,哥哥看我不大舒服,安慰我,只说替我去看着回春堂。我深叹一口气,也没有反对,回春堂刚才有些起色,才勉强收回成本,却在年后早早歇业,眼下必须要盘点剩余药品,了结,是一种遗憾。
  哥哥走后不到一个时辰,明德哭着跑了回来,抱着他母亲的腿哇哇大哭:“来了官差,少爷同他们理论,被抓走了!”
  我与秋白做伴,听到消息,秋白紧紧抓着瑞芳的手,我只能大喘气。燕语连忙扶着我哭到:“小姐!你千万保重啊!满家里还能指望谁!”
  我努力镇定,连忙把明德唤了进来,秋白白着一张脸仔细的问了明德前后经过。
  明德虽然平常不大敢说话,但遇了事居然也机灵,看见情形不对,赶紧脱了小厮的衣裳回来报信。
  “一大早就来了人,像是说要买药,掌柜吴叔说眼下不做生意,门都关了,盘点些剩药罢了。过了两柱香,来了官差,拿出一张纸,说为朝廷买药,掌柜不敢怠慢,进来同少爷虎子哥说的,明德当时就在伺候少爷茶水。少爷看了那纸当时就摔了杯子,虎子哥也就出去回了官差。少爷气还未平呢,就闯进来一群衙役,少爷也没说上两句,就被他们架走了,连虎子哥也带走了,药铺上也被封了,明德人小,他们顾不上,脱了衣服跑了出来的!”
  这是哪跟哪?哥哥甚至根本不是药铺的经营者,要也是我啊!
  “明德,你仔细看了那官差衙役穿了什么衣服?还有那官差长了什么模样?”秋白握着手,声音还算镇定。
  我看见秋白镇定也渐渐平静下来,对的,先弄清楚是哪方面的人才能清楚目的,才能解决。
  “明德不曾见得那人的模样,但少爷发怒时提过好象是咱们家的二姑爷。”我闻言心脏一阵紧缩。
  秋白几乎是咬着牙问:“那衙役呢?穿了什么服色。”
  明德细细描绘了,别无他人,正是均输务!
  我的心跌进谷底,吕惠卿!赵怡,你们沆瀣一气?!
  赵怡,原来你从来真的就认为我是一件玩物吧!我伸手进袖内,紧紧捏着金册,暗咬银牙,终于是时候做个决定了!
  秋白抖着声音说:“妹妹,想来是秋白害了你哥哥了!不想吕惠卿记恨至此!”
  吕惠卿记恨姐姐?不对,没有那么简单。吕惠卿若记恨姐姐和慕容爷爷,那一篇檄文也已经让慕容修一世英名尽毁了。是赵怡要用哥哥来威胁我?我觉得心紧紧缩成一团,头脑却空前的澄明,什么爱情,原来都是镜花水月,活着,这样残酷!
  “姐姐,只怕没有这么简单!”我安慰秋白。
  她茫然看着我,我张口,却哑然,我不能告诉姐姐赵怡和金册的事情!心电急转,突然明白,连忙抓住秋白:“姐姐,一定不简单!康康曾记得叔叔提及姐姐与哥哥联烟对爹爹有好处,眼下慕容爷爷尚未到家,舅舅方才离京,再晚一步只怕就是爷爷他们联名上折了!”是的,不只是赵怡,还有革新派,他们要压着我们,不让我们再反扑!
  秋白霍的一声站起来:“妹妹镇定!秋白糊涂了!”说着来回走了两圈,才急急说到:“妹妹,秋白要赶着青云没定案时办事,否则越扯越乱!”
  秋白反应快!的确,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越拖越成事实。我略沉吟:“姐姐,哥哥并非回春堂掌柜,虎子才是,虎子后面却是我,无论如何,哥哥顶多也就是帮忙罢了,均输务决计不能绑哥哥的!”
  秋白一笑:“妹妹这样一说,秋白心里就有数了!”
  正说着,婶婶进来就问:“我才出门上个香求个平安,怎么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秋白顾不得多说,只行礼:“婶婶,恕秋白无状,此刻不能多作解释,求婶婶带话给叔叔,今日秋白定要把青云带回家来!”
  “姐姐我同你一起去!”
  均输务内,秋白拉着我直闯进去。《刑律》、均输法,秋白金石之声出口成章,人情、法理,句句点石成金,几乎没把均输务拐着弯骂了个底朝天,末了加了一句:“今日你们抓错人,把他放了尤可,否则我慕容秋白今日连夜也要把诉状告到金銮殿上,告你们一个无故抓人,藐视朝廷体面,折辱开国元勋的大罪!”
  均输务内诸多堂堂饱学之士,也不乏文采飞扬者,末了都拦不住秋白,吕惠卿不得已出来说是误会一场,只说不想青云并非回春堂主人。我看见他分明理屈词穷却还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其恬不知耻的还走上来对我说:“林小姐,若按人情,惠卿该称呼一声姐姐,但事关公务,惠卿也只得秉公办理!今年均输务奉旨采购药材,这是清单,既青云并非主人,想必小姐家应是主人,还请小姐”
  我冷笑,也不说话,接过递来的纸片,一扫,心中冷笑不已,那上面的药材数量自不在话下,偏是那价格,简直强盗!好个赵怡,前脚说谁管也没有你管好,后脚找吕惠卿上门催迫。无耻这两个字,只怕还不足以形容吧!
  我直直盯着吕惠卿,末了一笑,说得意味深长:“吕大人客气!不过你自认我的晚辈,我自然也受得起。这上面的东西我林清月给得起,但只怕吕大人你要不起,不敢讨!”
  不一会由之搀着哥哥出来了,虎子却是救不出来的。我叹了一口气,我终究千百经营,万般用心还是把我身边的人都扯了进来,罢了,时至今日,我再没有什么好犹豫顾虑的了!
  看着由之一如既往的清澈,遇事总站着情理,可惜我
  我走到哥哥面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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