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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这铁木吗?”这种木材在印度群岛,印尼、马来等地都有生长,并不真的十分稀少。
没想到雷丰瑜却摇了摇头,“这种木材我以后要,但目前我想要的是另一种东西。”
“什么?”
“马。”雷丰瑜道:“中原几百年没有自己的骑兵了,马种严重退化,很难和戎狄的战马相媲美,我要新的优良马种,来改良战马。”
我沉默良久,“戎狄的战马是汗血马杂交的后代,品质极其好,想要胜过它的马种却是难了。”
“若是容易,朕又何须花这么大的力气,让你自动送上门来。”
这回换我嘴角抽抽了,“行,折腾这么久原来在这等着我了。”论到算计人的手段,我再练一百年估计也胜不过这只狐狸。
“但马匹是很难运输的,改良马种所需的又不是十匹八匹马就够了。” 我的船上除了人外,还真没运过活物。
雷丰瑜将一只巴掌伸到我面前,“五百匹马,给我从远方运来五百匹优良种马就够了。”
“这?”正在我迟疑中,雷丰瑜突然欺近身来,“或者要我再加些筹码?”
“加些呀?”我近距离闻着他身上的檀香,看着他香肩半露的胸膛,有点要晕菜了,“美,美,没问题。”
他的手撑在圈椅的椅背上,对我道:“对朕下迷药在先,让个假龙东愚弄朕在后。是定你个欺君之罪呢,还是定一个意图弑君之罪好呢?”
“干脆定一个强,强,强,强/暴未遂好了。”我的耳垂着起火来了。
“对于财大气粗的你嫖客大爷,这个罪名怕是不够看的吧。”雷丰瑜的手进一步挑起我耳边的碎发,绕在手指上把玩。
“要不就让他即,即遂好了。”快受不了了,身上也烧起来了。
“哦?你就这么喜欢我?”雷丰瑜说着,不知是有意又或是无意,身体半侧中,他本就系的极松的衣袍,就从他肩上滑下了半边,露出了肌肉结实的肩膀,肌理细腻的胸膛,和一点惹人迷醉的朱红。此时半遮半掩的他,比之那晚他动弹不得时更是魅惑诱人。
我的鼻血立刻就淌了下来,从面具下流淌到胸前的铠甲上。
雷丰瑜用指尖沾起一点血渍,点在自己唇边,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
我再也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掉头就往外跑,哼哧哼哧的跑过石板路,爬上来时的御撵,“甄壮,甄壮赶快走。”
壮壮见我着急忙慌的样子又看到我胸前的一点血渍,吓了一跳,“这是?”
背后传来雷丰瑜的声音,“龙岛主身体不适,壮壮,送岛主回去吧。”
我如蒙大赦,“快点,快点。”
雷丰瑜看着意气风发而来,落荒而逃离去的人,乐不可支,“治力、治心,一个都不能少,这样才叫大获全胜,呵呵。”
笑罢依着门框又若有所思,“看你这反应,也不是个风流成性的人,那天给我下药弄上床又是怎么回事呢?你身上还有多少的秘密?而你口中言道的那个心上人又是谁?似你这般的人,又有谁让你爱着,却求而不得呢?莫非真的是相貌丑陋不堪?不过你的味道真是出奇的好呢。”自言自语的中,就又想起了那天他那个炽热又温柔的吻,用手摸着自己的唇,愣愣的也流下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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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十四郎搬起我的头,用帕子捂住我的鼻子止血。
“哎,别提了,老大我被人调戏了。”我愁眉苦脸的把大致发生的事对他一说。
十四郎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上次你不是处心积虑的往上贴来着,这次你跑什么?”
“上次他不知道我是哪根葱,干完我跑就是了,这次我哪还敢招惹他呀。”
“那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刚才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回来的。
“我是个妻管严,三个老婆哪个也惹不起,能不怕吗。”真被发生点什么,这个惹不起,家里那两个就更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了。
“看你这点出息,”十四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为夫的就该有为夫的样子,不听话不乖的就拉过来打一顿,保管他以后就都服服帖帖的了。”
“你懂什么,此怕非彼怕也,戎狄人的铁骑厉害不厉害,神原鹿之介的手段厉害不厉害,我都没有怕过,我真正怕的是让自己心爱的人伤心难过呀。”说到此轻轻叹了口气,“我做梦都想把他们三个全留在身边,只是雷丰瑜那家伙颇霸道,容不得锦堂和仁华,我苦苦拼搏这么多年,不过就是要创下一番能和雷丰瑜分庭抗礼的基业,好保证锦堂他们不被欺负了,现在这份基业是挣的差不多了,可偏偏身子骨又不成了,哎,想来是我太贪心了所致,世间最钟灵绝美的三个人哪能都便宜了我?”说到此我不禁颓然。
十四郎闻言,叹息般的道,“他们三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能被你这样爱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还争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雷丰瑜让我弄马匹的事,“雷丰瑜是真的要组建骑兵了,他让我爹转交了令牌给你,骆子长又对你诚意相邀,你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我说过了,我要和你去航海。”十四郎答道。
看他说的虽然坚定,但眉宇间的那抹黯然却是挥之不去,“十四郎,咱家的巨无霸,你随时想上都能上,但天语第一支骑兵的统帅,这样的机会你若放弃了,可就再也没有了。你真的不后悔?”
十四郎默然无言。披上战甲横刀立马驰骋在沙场,做个万人敌的将领,是他从小的梦想,但年龄渐长他一度觉得这个梦想没有实现的可能,因为他的家族是神原鹿之介的死士,他和他的兄弟们从小被训练成杀人机器,作为杀人机器几乎没有什么地位可言,纵然他表现出的作战能力有多强,他也只能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随时准备执行刺杀任务或是为主人抵挡暗箭的袭击。直到他遇上了龙跃。
“人生前路上有无数的可能,只有你走过去才能看见最美的晴空。”他是这样对他说的,他走向了他(被忽悠了),他开始教他读书识字,开始教他兵法战策,他鼓励他、称赞他是难得的将才,他的世界里因他而改变,这种晴朗而愉悦的感觉如此的动人,他愿意一生追随,然而二十年的理想就在一步之遥,却要放弃,怎么能轻谈无悔。
我拍拍十四郎的手,“既然如此踌躇,就不要轻言放弃。我可不想看到你日后苦恼悔恨的样子。去吧,组建一支天下最厉害的骑兵,成为天下最厉害的骑兵统帅。他朝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十四郎对我豪迈的言道:‘老大,我实现了自己儿时的梦想,我现在想要奔更高更远的目标进发了。’这样子才适合你。”
十四郎看着我,眼眸中闪亮闪亮的跃动着兴奋的神彩,“真的可以这样吗?等将来你身边还会有我的位置吗?”
“哈哈,”我笑道:“龙家又要出第二个将军了,我爹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了。只要我爹认你这个儿子,我哪敢不要你呀。”
十四郎也笑了起来,“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怕我一些了。”
“小子诶,想骑在我的头上,你道行还差得远呢。”
“呵呵。”十四郎讪笑两声,“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这次的行程比预计的要远很多,淡水和食物要重新采购,货物也要再补充一些,启程还要再等几天。”我掐指计算着道。
“海上不比路上,你的身板真的能行吗?”十四郎最最担心的就是这点,虽然说不想看他在自己面前再死一次,但真怕这一别再无相见的一日了。
“我家十四郎要成为天下第一的骑兵统领,我当然要给他弄来天下最好的战马供其驱策,不然老大我死不瞑目呀。”我夸张的跟他打着哈哈,但自己心中也没底。我目前的想法是穿过太平洋,抵达印度洋,驶入阿拉伯海,在那里找寻可以跟汗血宝马相媲美的阿拉伯马。但问题在于,在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人能行驶过那么遥远的海域,而我上一辈子的知识里,航海并不是我的专业,对于世界的了解仅限于一张不甚完整和清晰的世界地图,何况这个世界虽说是和我的老家有80%相像,但那看似不大的20%在茫茫大海上,就很可能让我兜个大圈子空手而回,更残酷的也许会使我的船迷失在风暴与狂涛之中,永远无法返航。
此外我的身体也是个问题,我低头看着胸前甲胄上刚才被血沾染过的地方,那里原本金灿灿的甲片,却呈现出了灰暗的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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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莲江,王莲江,朕叫你配的药你怎么还没有配好?”雷丰瑜在行宫里发飙,早先让‘龙东’给他弄马,本以为他会让手下去办的,没想到现在得到的消息是他要亲自去,说是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抵达传说中拥有绝好战马的欧亚的路径。天杀的,那人都病成那样了,怎么还能驾船去出海?
“配药,尤其是配这种药是要花些时间仔细斟酌的,而且那珠子参十分的稀有,整个皇宫里就这么两棵,一定得让它发挥到最大的功效。”王莲江解释道。
“你再不快点就没用了。”麒麟船上的船工动作极快,今日里已经装载完食物,开始装填淡水了,说不定一两天之内就要起航了。
“是,臣今夜不睡,连夜把它弄好。”王莲江很注重养生,熬夜乃是健康的大忌,今天看雷丰瑜激动的反常,只能暂且破例了。
雷丰瑜并不是一个对什么人都善良心泛滥的人,事实上作为帝王他也相当的心狠手辣,但是对于这个人,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充满了好奇与兴趣,这种兴趣来自于他不俗的谈吐,广博的见识,蒙面大侠般的造型,以及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来自于心底的一种熟悉感,这种混杂着神秘感与熟悉感的奇异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宛如盘旋在晶莹剔透、芳香四溢,却又粘稠的化不开的树脂旁边的虫,危险与美妙并存。
催促着王莲江去干活,雷丰瑜想了想,转头又把壮壮叫到了跟前,“你现在去管府,这个龙东或者是麒麟王的家伙的,好好的去给我打听打听他的事。他到底是不是龙东,他今年几岁,可有妻儿,尤其是这几件一定给朕打听清楚了。”壮壮心思细密、八面玲珑,嘴还严紧,派他去做这件事最合适不过。
那是你曾为之两次御驾亲征,空守多年认定不移的皇后呀。这话壮壮说不出口,只能借低头称是的机会,掩藏住眼里的黯然。现在的陛下对当年心爱的人,见面却不相识,现在的龙跃要脸附面具,面对心爱的恋人,有苦不能言。看着他们那么多年的相爱和努力如今又回到了起点怎么能不心疼,但从七岁起就在宫中摸爬滚打的他,深深的明白至高的权利,也隐含着至大的危险,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什么也帮不了他们。
怀着淡淡的感伤,壮壮来到管府,抬头看着熟悉的镶满包金铜钉的朱漆大门,和门口两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大石狮子,想起当年和龙跃两个人,男扮女装住在这里忽悠管仁华时的事,淡去了心中的踌躇,止不住唇边挂起一缕笑意。那时的龙大人还不及弱冠,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那时的陛下也很年轻,雄心勃勃锐不可当的年轻帝王。今日的龙大人依然未老,有他在就鲜活了整个世界,今日的陛下也还年轻,心中的炽热虽深藏却未减。龙大人回来了,陛下的青春也就回来了,记忆也许没有那么重要,上天让他们再一次相遇,说不定这一次能演绎出一段更美好的爱情故事呢。
“呜呜,呜呜”正在壮壮满怀憧憬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呜呜的哭泣。
探头往石狮子背后的角落里看去,一个短衫芒鞋的少年正抱着一只鹰,哭的伤心。
“怎么坐在人家门口哭?”壮壮是一番好意,此人年少,看衣着不像府里的人,在人家门口哭泣是很晦气的事,管府也算是大门庭,怕是一会就会有人出来将他乱棒打一顿了。
少年闻言回过头来,皮肤稍有些黑,但眉眼很清秀,此时睁着一对红彤彤的兔子眼看着壮壮,一刹那壮壮觉得他这样子十分的楚楚可怜。
“我的鹰要死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只。”少年抽泣着道。
“不过是一只扁毛畜生,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