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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到极限也是美了,陈飞总在这种情况下这样勉励自己。
在这个时候,陈飞的眼前一片黑,不是黑天,连个星星都没有,软软的,是有人用手把自己眼睛蒙住了,可是这个人却什么也不说,不说就自己猜。
不过猜起来应该没有摸起来快,伸手摸上挡住自己眼睛的手,手感不错,很熟悉。
“方。”陈飞边说边摸,这是何方绝对没错。
果然,这双手拿开了,从栏杆另一边翻了过来蹲到陈飞面前,就是何方,手还被陈飞抓在手里。
“你就这么肯定是我?”何方笑意连连,让陈飞看得心花怒放。
“我怎么可能把你认错,方只有一个。”陈飞把面前的何方搂了过来,早就忘了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何方笑了笑,没说话。
晚上,寻贺第一次办了一个所谓的家宴,在以前他是几乎不和嫔妃一起吃饭的,而在这天晚上他却突然定下了这么一个规矩,并说要以后每个晚上都这样。
到散席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夜半,寻贺把陈飞送出去仿佛没有白天的事情一样,并嘱托好何方好生搀扶着。
韩廷洛就在他们后面走着,只这么走着,表现出了陈飞事后跟他说的毫无人道主义精神的样子,酒量大也不是这么喝的,喝过了吧,这种嘴上找的罪就要自己受,其实何方根本不用扶他。
(七十九)
陈飞刚一被何方扶到床上,就差不多没知觉了,他是太高兴了,高兴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应该留下来。”韩廷洛没有半路走掉而是一路跟着到了宸仪宫,他还是不想做得一点人性没有。
“廷洛为什么不留下来,其实你是想留下来的吧。”何方为陈飞盖好被子把韩廷洛拉到了一边为的是不吵醒陈飞。
这是何方第一次叫韩廷洛的名字,以往他都是管韩廷洛叫齐妃娘娘,这样一叫名字倒是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我留下来做什么,对照顾酒鬼这件事我不在行。”韩廷洛话说得有些不屑,早知道早走算了。
何方松开手,侧过了脸:“我以为你想,也许是我想错了。”
韩廷洛只说了句“我先走了”,便消失在长长宫门中。
“廷洛这只鸟儿看着很眼熟啊。”寻贺一大早就到了凤齐宫,一进门看是笼中的鸟和陈飞那只鸟和陈飞那只是一模一样,早听说他养了这么一只,却在今天才看着。
“鸟儿这个东西都长差不多,养个听话的也便罢了,当个好玩的宠听个声儿。”韩廷洛手指伸过去逗鸟,却没想他这只虎皮鹦鹉越来越对他无情。
“估计是犯相思了。”寻贺的提醒更让韩廷洛想把这只鸟煮熟了吃。
“哪天我把他阉了就一了百了了。”韩廷洛知道寻贺在他后面偷笑。
“娘娘,家里人又送桂花糕来了,说是入冬了娘娘多在屋里嘴里没些吃的可不行,这次上的桂花糕比去年时的还要多些,家里人听说娘娘得了皇贵妃的封册欢喜得不得了,对娘娘的赐福万分感激呢。”陈飞听着宫女说话有些头疼,是自己和何方近了,连宫女也走得近了怎么的,都变得这么唠叨,听了半天就听到一句重点。
又有东西吃了,别的没了。
陈飞猛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吃之前应该做点什么,当然不会是什么斋戒沐浴的事情,陈飞还是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无神论者,虽然有时候会时不时带上他哥名字喊出一句“My God。”。
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上帝他弟弟。
“这些都做回礼送回去,和他们说儿子在宫里过得很好,和别人处得也好,儿子也常念着家里人,天天都想,也想着给家里人光耀门楣,希望爹娘和兄弟们注意身体,这是雪卿最挂心的。”陈飞抱出一大摞盒子来,里面都是珠玉器物,还叫人拿了些还没成衣的缎子,自己这儿也就能拿出这么些东西来了。
“娘娘真是大手笔,奴婢这就去办。”
待宫女走后,陈飞才坐下:“吴雪卿,不知道这样说你心里高不高兴,这也是你心里想着的吧,你现在要是就在我身边,也都看到了,这些东西都是我来了以后皇上赐下来的,给了你家人,算是我替你尽尽心意,我也就能做这么多了。”
陈飞恍惚看到眼前有个略有形状的影子晃过,他知道那是吴雪卿来了。
*
“怪不得看着眼熟,果真是一模一样,雪卿,你这只鸟养得是不是比廷洛的那只久啊?”人还未到声先到,当寻贺进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完了。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事实再次证明陈飞这边是人不聪明鸟聪明,而韩廷洛那边是人脾气不小,鸟脾气也大。
“廷洛是跟我学的,这只可是老伴儿了。”陈飞对他自己的这只鸟吹着哨,鬼知道这鸟儿养多久了。
(八十)
“有只鸟儿做伴倒也是不错,特别是会说话的。”寻贺坐下来却是在屋里东看西看,“和你挺搭调。”
“开什么玩笑,你把我当鸟?你好狠的心啊,”陈飞伏在寻贺身侧“痛哭不已”,“再好的鸟也没我这个活人仁义啊。”
“朕知道,不是和你逗着玩吗?”寻贺安抚似的拍了拍陈飞的手。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以为我还真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陈飞拖了个长音,马上把寻贺刚才的胜利扳过来。
“还是你有一套。”寻贺大吓,这样的宸妃才是个宝贝。
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就这么被淡忘了,自己是不提了,他怕是没脑子记这些了吧,不过这样也倒好。
“对了,这个你吃么?”陈飞拿过有块桂花糕,问寻贺。
寻贺咬了一开口:“你家里的东西当然吃了,都是美味。”然后一脸享受地把一整块都吃了下去。
“不过,这桂花糕还是要有别人份的,你第一个吃还是比较幸运的,我还没吃呢,一会我还要给何方和廷洛送过去,这次可是不加盐的。”陈飞跳了下来,接着又给了寻贺一块。
“好,你有这个心意可是仁义到家了。”寻贺边看美味边吃美味,就是没听明白什么加盐不加盐的。
好说好哄地把寻贺送走,陈飞看着他走远,都忘了吧。
想起好久没有进行的外卖活动,以前在快餐店干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的他,头上戴着一个红色的鸭舌帽,身上套着一个红色马甲,工作任务就是在店里的接线姐姐给他一张写着成串地址的纸条温柔地和他说“去吧,孩子。”
然后他就出发。z
于是自己当即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种女人再漂亮也不能讨来作老婆,只会给男人派活,一点关心的成分都没有。
好象想跑题了,自己现在是要去送而不是去卖,陈飞突然冷汗了一下,这个字用得相当有问题,这次可是给老婆送吃的去,亲自去送才显得隆重而热情。
不对,好象又用错话了,廷洛什么时候是自己老婆了,陈飞想抽自己嘴巴,但是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错,有什么好打的。
寻贺从看陈飞跑去昭柔宫和凤齐宫,忽然间就想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告诉我”,这话是跟廷洛说的没有错,想起这句哈原因莫名其妙。
只是记得那天和和何方说话的时候,听到何方提到韩廷洛,何方是个心细的人,他欲言又止的话又是什么,寻贺开始了猜想,而且猜起来好象不是太难。
依依不舍地离开昭柔宫,陈飞便要去凤齐宫,站在昭柔宫门口发现凤齐宫离这里好远,也没办法,凤齐宫离前廷比较近,不像昭柔宫和宸仪宫离得稍远了些,但是,距离不是问题,再说从第一次去凤齐宫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累的,总不能让廷洛笑自己连这个也怕的。
这次要告诉他可以放心吃,不带盐的桂花糕的滋味一定会好很多,虽然加盐的桂花糕他没吃过,可是盐味的羊腿他还是感受过的,简直是往事不堪回首,真不知道当初廷洛吃下去那么多还做出一副没事人的表情是怎么练出来的功夫。
话说出来,那还是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第一次遇到廷洛,是自己新生活的开始,到现在竟快一年了。
突然胸口发闷,跳得有些忽快忽慢,眼前的已经越来越近的凤齐宫的宫墙成了重影,越看越模糊,这是怎么了,这是陈飞倒下前最后的意识。
(八十二)
又做梦了?可是自己明明是在送桂花糕的路上,难道困得睡着了?陈飞一睁眼一个人也看不到,而自己却是在哪里呢?
看周围倒像是在凤齐宫,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可是为什么看不到廷洛?
不对,陈飞用力想,好象是自己还没到凤齐宫在路上,突然心里难受倒下了,自己没有心脏病,也没听说吴雪卿有什么病,中暑更没可能,眼看都快到腊月了。
“是因为我在你才倒下的。”陈飞听到吴雪卿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不是吴雪卿又能是谁?
“你?你一直在我身边?”陈飞看到了吴雪卿,他比自己刚看到的时候气色要看得好多了。
“原来我就一直在你身边的,现在我又回到了原来的身体里虽然不能控制它,却能比以前待得久了,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的心跳忽快忽慢?那是我和你的心跳在交错,你的在慢慢变慢,我的在悄悄加快,时间长了,身体就不能容下我们两个的魂魄了。”
吴雪卿的话让陈飞浑身发冷:“你想把我挤走,你快回来了?”陈飞发现这件事他想忘想完全无视掉根本就不可能。
“我只是回到原来的地方,也不想对你做什么,今天早上你在屋里一个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也看到我了吧,我看到你这么做听到你说的话是很感激你,你有这份心意我吴雪卿不会忘掉,可是,我看着别人作我的样子和我的家人相亲相爱,而且能够和许多人在一起那么幸福,我真的很难过,这是我的家,,全是我的家人。”
这次吴学雪卿是说到深处了,陈飞如此的名不正言不顺让他越来越渴望找机会让魂魄回身,他没有死过,怎么可能去接受要用一个魂魄四处飘荡的生活。
而在陈飞看来,吴雪卿也是在“抢”他已经得到的东西,他问着吴雪卿:“你为什么不早回来?”
“如果我能够早回去我还会等到现在吗?我看着你从你和齐妃见面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有些事我都看在了眼里。带你来的那两个人也是不让我回来的,说是必须让你穿越成功,这是他们的工作任务,你如果出了问题他们的工作就完不成,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是懂的吧,而现在,”吴雪卿到了陈飞近前,两个人的脸离着十几厘米的样子,一样的脸简直就像是马上要重合上,“你的心分在了好几处让你不能对这具身体控制太多,所我有了机会。”
陈飞觉得吴雪卿有些恨自己,尽管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是情愿去这样恨他,可是还是有的。
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是不是该真正选择自己是要走还是留,如果走了,吴雪卿就会恢复原位,也许寻贺,何方和廷洛会觉得吴雪卿变得奇怪了,当然,或许廷洛不会,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他们都会怎么想,会和真正的吴雪卿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这样自己肯定嫉妒死,如果他们会因为吴雪卿和以前不一样而不高兴了,自己肯定会伤心死。
可是如果自己不走,吴雪卿真的是无辜的,都是那两棵老白菜和自己想转运的傻念头让他这样的,自己没有邪恶到那个地步放任吴雪卿如此不管。
尽管自己也不是很善良,陈飞第一次没有脸大,可是脸小了,他却想哭了。
(八十三)
就算不走也许哪一天就会像现在一样让吴雪卿一点一点地挤掉。
“臣等实在看不出宸妃娘娘得的是什么病,宸妃娘娘心脉异常,就像有两股血脉,而且看娘娘的气息,”请来的御医已经是最有权威的一个了,“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难道就这么看着宸妃娘娘死?”韩廷洛抓过陈飞的手腕,脉这个东西他也懂一些,明明和御医说的一样,一阵一阵地摸不到脉,他却还是有些不信。
他从没想过陈飞会死,按陈飞的表现来看,估计是那种谁死他也不会死的人。
“臣等也是无力。”御医没有办法,问也再问不出来。
两股血脉。韩廷洛细细品着这句话,想起了起风那一天陈飞和他说过的话,陈飞并不知道吴雪卿死没死,如果有这种情况,是不是说明吴雪卿还没有死。
那么,韩廷洛不能再往下想了。y
“廷洛,其实他没有说过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现在却越来越明白了,一个能给你笑,能和你比肩而行的人对你来说是多么重要,做王子的最后想要的也是普通人的幸福,如果连这个也得不到其他的再得到什么也没有任何用处,他把我诬陷至此,或许是我有不该有的野心的报应,我才知道原来邪心是这么容易粉碎,他是为了掩护谁这么做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想想这样做却是最好的,我可以肯定他当时也一定没有想到这样做还带来了什么结果,其实是他没有感觉到吧,没有了我这边的不好的”挂念“,你才会安心吧,而这个让你安心的人,你知道是谁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