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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没看见呢，怎么说你也是除了皇上以外的唯一目击者，要是找不出凶手来，被别人知道了说不定会怀疑你呢。”韩廷洛状似有益又似无意。
陈飞满嘴米粒但是却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被别人怀疑好象不大好吧，那要怎么办。
“而且最关键的是皇上如果怀疑你就不好办了，”韩廷洛步步深入的话让陈飞开始一越来越担忧，“羊腿就没得吃了。”
想到皇上还答应自己今天中午再送来一只烟熏羊腿给他吃，要是皇上回去怀疑自己不给了怎么办，这件事好象比较棘手，而且陈飞也觉得韩廷洛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想着，他把椅子挪到韩廷洛跟前，凑到他眼前：“我把这件事查出来不就得了，凶手找出来了看谁还能怀疑我，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也还不太全对，别人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到目前为止，皇上遇刺的事只有皇上、我和你知道，我也就是怕皇上怀疑我，没的好日子过。”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那羊腿，韩廷洛一脸鄙夷状地看着陈飞，上辈子肯定是饿死的。
“这样，我们一起查。”陈飞拍着韩廷洛的肩膀，同时感到手感不错，比自己这副身体上的肉多那么一点点。
试着用手指在韩廷洛肩膀上戳了两下，松软得可以弹起来，这是哪句广告来着？
“你在干什么？”韩廷洛把陈飞的好艘推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毛手毛脚了。
“好玩而已嘛，别这么小气。”陈飞把手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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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白净的好艘滑拨在琴弦上，弦柱间流出青泉般的声音，身上只套了一件白色的袍子，没有系扣，头发可能是刚洗完不久半湿不干的，就这么披着，双眼漫无目的地不知看向何处。
“柔妃娘娘，绣金衣已备好，御辇已在宫门外等候。”宫女报完后便下去了。
柔妃不能说话，他们也便不再等他的回话了，这已经成了定律/
最后划出一道音来，柔妃起身待宫女为他披上绣金薄衣，往宫门外走，目的地是宸仪宫。。
那个宸妃真是怪呢，而且很不寻常，一定要去见见他。
（十七）
勾金银靴刚从辇上落地，柔妃就正好看到韩廷洛被陈飞送出来，三个人迎面在宸仪宫门口，陈飞和韩廷洛哪里会想到柔妃这个时候来了。
“我和他很熟吗？”陈飞像是在问韩廷洛又像是自说自话。
只见柔妃身边的侍女端过一个托盘，上面是几张纸和一支毛笔，一个砚台，柔妃执笔书下几个字，速度极快，估计是时间久了练出来了。
待宫女将柔妃写下的字带给陈飞和韩廷洛看的时候，只见上面写着：“昭柔宫柔妃何方见过宸仪宫宸妃、凤齐宫齐妃两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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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吩咐御膳房给宸仪宫送烟熏羊腿一份，凡是再有蛮西献羊，都给宸仪宫一份。”寻贺忙着要和萧仁等人谈签约的时候还没落下说这么一句给老总管，这是他答应陈飞的，他说话算话。
“皇上这次可是更偏爱宸妃娘娘了，想是昨夜宸仪宫合事已满，已悦君心了。”老总管边为寻贺整理衣服边笑说道，皇上新宠的人自是要夸赞几句了。
昨夜合事已满，已悦君心？哎，朕倒是真那么想，没办成事不说，还遇到行刺，真是倒霉事都碰一块了。
给宸仪宫送东西也不用这个借口，想把宸妃捏在手里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寻贺正要出门，又想起来了什么问：“昨天柔妃就那么走了？”看得出柔妃昨天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走的时候应该也不高兴，更何况他说不出来，是不是伤着他了。
妃子多了就是麻烦，不知道该对谁好该对谁不好，自己狠不下心去真正冷落一个人，看着人一可怜自己就没法子治，纵是不喜欢也舍不得。
“柔妃娘娘本就不比别的娘娘差，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只是言语上比旁的人差了些，心里有话也说不出来，只忍着，又得不到宠，只怕是自怨得多了。”老总管口气中也有些无可奈何。
“以前都没有幸临过宸妃和柔妃，昨天好似第一次见他们两个人，喜了这个那个不愿意，喜了那个这个不愿意，让朕又能怎么办，有时能把朕分成两半倒是好了，可朕是什么性子又合什么性子是不大能改的，他们两个差别很大，让朕怎么能欢喜他们两个人，原来宫中还有一个哑妃，这样的生活对他是有些不公呢，怪就怪当初只取了貌。”寻贺说的是实话，他心中也有些无奈。
“要是能找到一个人能爱了，就不麻烦了。”寻贺大步走了出去。
老总管随后翻阅皇上御妃的记录，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宸妃在刚进宫的时候被幸过呀。
莫非皇上记错了？宸妃还真是好命，梅开二度。
“蛮西还真是出美人，奉贡之时还献美人数人，真是太烦劳汗王了。”寻贺收到萧仁递上的美人名册共十二名，其中乐伎女子四名，侍寝少年八名，个个都是俊美非凡。
“天朝陛下满意就好，蛮西之收俊是天朝之贡。”萧仁一脸讨好。
“此等厚礼朕当以何物回赠呢，这样，澜河以西四百里本为蛮西之地我天朝代辖，现在还以蛮西自行管辖，以安番邦之心。”寻贺马上抛出一个肥羊给蛮西。
这正是萧仁想要对寻贺说的，却未想他自己说了出来，连忙领旨谢恩。
谁都知道那块土地的重要。
（十八）
有本事你们就过来，不要忘记那里被天朝统治了十几年有些东西已经不像你们想象得那样了，寻贺只把那四百里方地作了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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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说话，我们怎么办？”陈飞用胳膊推了推韩廷洛，柔妃坐在他们对面，他这一来韩廷洛想走也没走了。
“你笨啊，他不会说你说啊，你不是话挺多的吗？你还没看出来他听人说话不费劲的，而且写字也快，没什么好担心的。”韩廷洛看到梁上那只虎皮鹦鹉忽然想自己也养一只。
总把问题拽给我，陈飞总觉得韩廷洛真的是比自己有脑子多了。
“今天天气不错是吧，柔妃来这里有什么事吗？”不知道以前的宸妃和柔妃有多熟，反正自己觉得是和他八秆子打不着的关系。
淡然一笑，让整个房间都亮了，就好象外面的阳光照到了房中，柔妃又是活动手腕，写下几行：“何方和两位哥哥还未相熟，这次来此便想叙叙话，特别是宸妃娘娘。”
又是一笑，将话便传了过来，笔尖划过砚台，又是在为下一张准备了。
和我叙话？叙哪门子话啊，昨天看他都看得看不下去了，陈飞还没有见过这么娇媚的男人，简直是顾盼生风，太柔太弱了，不大习惯，尽管觉得他很美。
美得让自己有些近乎嫉妒，也有点喜欢。
“好啊，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大家都应该熟一点嘛，多个兄弟好办事，多条门路道好走。”TMD，又不会说话了，怎么最近总是在胡言乱语，说得哪都不跟哪，八成羊腿吃多了，光补腿了。
“柔妃不大走动呢，平常都只待在昭柔宫里？”韩廷洛觉着虽然柔妃是来找陈飞的但自己不说话也不太合适，便随口问了一句。
又是笔墨书写（以后文中直接简略）：“何方在宫中也没有什么熟人，什么底子也都没有，又不能言语，便不能和宫里的哥哥说些话了，每日里在昭柔宫弹弹琴作作画，看一看书度些日子，也有的时候到御花园弄弄花草。”
怎么搞得自己和苦行僧一样，这些事情对陈飞来说实在是太高雅了，他敢肯定自己是做不来的，估计韩廷洛那小子也不见得有这前途。
这个何芳还真是才貌双全的人，当妃子真是够合适，他舞技不错，自己那帮女朋友练瑜珈也没练湖这功夫来，他要是会说话，估计能混个歌星什么的。
怎么自己和他一比自己个个痞子没什么区别呢，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变这么文艺。
“你那里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吧，谁教你跳舞的那天看着太过瘾了。”陈飞正说在兴头上，被韩廷洛发现他已经把脚踩在椅子上了。
“你这腿也太能动了吧。”还真没见过什么人能蹲在椅子上，韩廷洛开始无语问苍天。
用衣袖掩住口偷笑的柔妃眼都笑弯了：“宸妃若是有兴致可以到昭柔宫坐坐，我的舞是自己练的，哪有什么人教我，你要是爱看，可以常去我那里。”
好有诱惑性，陈飞一向是见美色没有不动心的，虽然何方是男子，但是看看还是可以的吧，这是陈飞找到的除了吃以外的有意思的活动——跳舞。
见人热的家伙，韩廷洛对陈飞这种小人行经不屑一顾。
慢慢熟了再说吧，他应该不是什么聪明人，想着又是一笑。
（十九）
“廷洛，你去不去？”陈飞这说去就去，全然不知道韩廷洛那里已是不耐烦，只等着他说停。
柔妃同旁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自然他也就是不会和柔妃有什么瓜葛，也没想特意去叫结，韩廷洛觉得自己没有和哑巴沟通的天分。
怪人偏有怪人找，虽然程度不同，但他觉得在奇怪这点上来说陈飞和何方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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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蛮西来使这些人，寻贺总觉着他们和韩廷洛差了很大一截，不笨，但他们却是自以为是的聪明，层次太低。
皱了皱眉看着他们拿着签约回了行馆，寻贺彻底排除了蛮西行刺自己的可能。
那么，会是谁呢？真不愿意回到这个老问题上来，寻贺觉得这是一种自讨苦吃的折磨，不大张旗鼓地把他拉出来就好，免得打草惊蛇。
可是，怎么查呢？
按照习惯，寻贺准备去凤齐宫，那里是他的锦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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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指望不上三王子怎么办，我们自己做的话会有很大困难，大王子，蛮西再拖下去就会被天朝掏空了，”萧仁回到行馆一口气咽不下去，“得到四百里的澜河之地是不错，我也真的高兴，可是寻贺诚心交还给我们吗？我都不愿意看到昔日蛮西的土地上生长着心存南夷的子民。”
萧仁在私下里气极了就把天朝叫做南夷，他根本就从心里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老三从生下来就是个麻烦，谁都不怕谁都不服到了南夷做了十几年的俘虏还在那装什么清高，没准早就投身南夷了，还摆出一副蛮西王子的架子，蛮西现在的能力对付南夷还不够，这几年进献的东西太多了，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物资给他们，要不是这两见减了些，怕都活不过来了，现在蛮西除了肯流血效忠的男人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韩廷焕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其实在兵力上我们已经不差了，只是怕被南夷拖久了我们耗不住，若是我们主动出击必须要有把握才行，”萧仁凑到韩廷焕身后道，“只要能有人牵住南夷的兵力就可以。”
韩廷焕被这一语惊到，忙问：“此话怎讲？”
“大王子俯耳过来。”萧仁被这主奴之间的一问一答倒激出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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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没想到学跳舞这么难，你还真是有本事。”陈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头发都被他抓乱了。
柔妃也停了下来，长袖垂落：“学这个要及早，人到了二十几岁自是困难了，学学样子就好了。”
“我看我还是算了，我这个破罐子还是破摔了吧，再粘也是白搭，没这细胞了。”说着陈飞顺势躺下了，眼前净是何方舞袖翩翩的影子。
真是好看。
再说韩廷洛没再说几句但却又不显冷淡地出了宸仪宫，他这几日来宸仪宫都没坐辇，因为他发现拉上陈飞这个人再正经的东西也是没用。
这种妃子怎么进来的，寻贺的眼光怎么变这么差了。
正走到家门口，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寻贺，同时诧异，他怎么也不乘辇？
进了凤齐宫，韩廷洛才象征性地行了行礼：“凤齐宫齐妃韩廷洛见驾。”
“你也别装了，看你家来的人朕都头晕死了，你可得好好款待。”寻贺没打算让他行礼，看着就别扭。
“廷洛正有话要对皇上说呢。”韩廷洛放下齐妃的样子道。
（二十）
“你就这么告诉朕？”寻贺听完韩廷洛要说的话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好象早就猜到一样。
“我不这么告诉你，还怎么办，我能做到这步已是不错了，你还能求什么？”韩廷洛也不恼，两个人跟猜谜似的。
“朕求什么？哈！”寻贺哈哈大笑，“朕可不可以求得朕的齐妃娘娘啊？”寻贺半喜半怒地说。
“你快算了吧，你十几年前和我这么说我可能还会信一下，现在啊，不信了，谁都知道你是不把我做妃子的。”韩廷洛根本不理他那茬。
“这么多年你做齐妃真的安心吗？”寻贺没了刚才的嬉闹，换上了一脸正色，看着韩廷洛感觉到时间过得如此飞快。
“有什么安心不安心的，又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蛮西虽是不小但却没有我容身之处，来天朝十几年不会比在蛮西差，没有比这儿更安心的了。”韩廷洛扬起脸看着寻贺，恍若两个人在十几年前初遇时的情景，寻贺那时还是孩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