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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帘子,那位美艳绝伦的女子正是上次在云海阁看见的冷语嫣。她半卧在红衣男人怀里,男人的脸埋首在她颈项间,白皙如雪的肌肤、殷红的唇贴合着她,似笑非笑的仿佛诉说着情人才懂得的柔情蜜语。
眼里有团火在烧,心隐隐的痛起来。
红衣缥缈、艳若桃李……妖娆的凤眸此刻专注的是谁!?
妩媚娇邪、红唇微启……他……吻着得又是谁!?
那是她的狐狸,他的嘴唇只能她来吻,他的胸膛只能她来靠,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依偎在他怀里!
扶着门框的手不由颤抖得握紧,指甲断裂的疼比不过胸口涌上的锥心痛楚。
他说过什么……
我要你,只要你一个……
上邪……愿与卿相知……
这么快就全变了么!
一只手轻柔的搭在她肩上,好似要给她带去一点安慰。
回头,段翎肃穆的脸上带着一丝怜惜。
无音自朝的一笑,她不需要谁来安慰,更不需要他用怜悯的目光看她。
她没有资格要求水濯颜为她守候,沉迷于颀雪的温柔、想念轩辕熙的霸道,其实她自己也是个可耻的落寞人不是么。
抬眼负气的瞅了眼段翎,她眼底闪现出的诡异谲光让他蹙眉。
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无音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夜……姑娘……”段翎彷徨的睁大了星眸,扶住她的纤腰想推开她,却又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而伤了她。
无措的他只得任由她胡闹,乱了方寸也乱了呼吸。
段翎挣扎的声音惊动了屋内的人。
凤眼抛来一束勾魂的目光,水濯颜看见了拥吻的两人。
他的手极为轻柔的抚摸着怀里人的秀发,嘴上噙着的笑在刹那勾起嗜血诡谲,面上透出森冷的冰寒。然而,他的手还是温柔的,唇萦绕不去的抵在冷语嫣的鬓发边。
无音放开了段翎,微笑着深吸了一口气。
挑衅的看向同样望着她的水濯颜和满脸厌恶的冷语嫣。
当她是任人欺负的小女孩吗,她不是白痴,不会自取其辱的冲上去扇这对男女两耳光,也不会摆出妒妇的样子让人家看笑话。
天下男人多得是,她不是非要他水濯颜不可。
她笑得无比娇艳,与他眼中绽放得冰寒交相辉映。时间仿佛就那么凝结住,她不语,他同样是。
水濯颜面上浮现出的淡淡酸楚又是什么?她不懂,既然知道不悦,为什么还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活该。
他低头,嘴角扬起魅然的笑,低头吻上了冷语嫣,用他惯有的温柔缠绵上她的樱唇。
无音倒抽一口冷气,后退一步后转身恼怒的逃开。
受不了,再继续待下去,她怀疑自己真的会疯狂起来。
段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握紧拳头,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水濯颜怀里的冷语嫣直起酥软无骨的身子朝外探了探眼,脸上露出胜利的笑。
没料想,水濯颜一把将她推开,不带半点温存的开始整理自己散开的袍子。
“濯颜,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心里虽然有气,嘴上还是忍着娇嗔。
“戏演完了,够了吧。”濯颜冷酷异常的瞥她一眼,面上充满了轻蔑。
冷语嫣拉下脸,恶狠狠的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呢……总是对我如此冷淡,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有什么好,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值得你爱!”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看来你是忘了……”
水濯颜捏住她的下巴,阴毒的目光让她不由一骇,想后退却被他死死扣住。
“语嫣,你都没小时候乖了,别惹怒我,因为你惹……不……起……”
眼皮抖动了一下,冷语嫣用力拍开他手,平复着紊乱的呼吸,费力的挤出冷笑。“你既然这么在乎她,就好好的对我,否则……”
水濯颜眉心皱起,下了贵妃椅,径自出了屋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无音坐在树下心烦意乱的朝追来的段翎道着歉。
段翎靠在一旁,双手交叠在胸前抱着拳,脸色一片坦然。“想哭就哭吧,我不会告诉逸风让他笑话你。”
“我不哭,为什么要哭,该哭得是他水濯颜。”
呜……放着她身心健康、美丽单纯的无音不要,偏偏缠上了刁蛮任性的冷语嫣,瞎了他的眼。(这话你都说得出口……rp问题……)
她怒斥,却忍不住那翻滚出的泪。
“段翎,我没她好看么……”
段翎摇头,望着她眼里晶莹的泪珠,心紊乱不平。“你比她好看。”
“我没她乖巧么……”
“那是一定的……”
“臭段翎,你也来气我……呜……”
无音控制不住的大叫一声,把身边的人吓了一跳。
赌气的擦掉眼泪,她抽噎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男人,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他水濯颜更好的。”
段翎紧张的站直了身体,片刻后镇定下来,叹了口气,低声说:“别糟践了自己,你的好懂得人自会懂。”
瞄他一眼。
继续再瞄他一眼。
人被她瞄得有些不自在的闪躲开她的眼神。
“段翎……原来以为你是块木头,没想到还挺会哄人的。”
“说……老实交代,骗到多少纯情少女了。”
段翎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夜姑娘,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哦,是雏啊……”她笑得那叫奸诈啊……活脱脱的一只黄鼠狼。
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不相信这种话是从一个姑娘家嘴里说出来的。
“在下……在下还有事,不奉陪了……”
在无音的大笑中段翎仓皇而逃,她可比几百个敌人还来得恐怖。
看着段翎憨厚羞怯的模样,刚才的坏心情似乎好点了,不过还是好难受,怎么会这么难受。
该死的狐狸……她决定今天开始――恨他。
月黑风高,是偷鸡摸狗的大好时机。可惜无音不屑做这小偷小摸之辈,她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魔教而已。
骚狐狸已经另结心欢,自己没有理由再赖着不走不是。未来的教主夫人不是她,她也不想看见他和那个冷语嫣亲亲我我,红楼夜色不是没有骨气的人。
背着包袱,她最后看了一眼牌楼,想起了水濯颜那天带她进魔教的趣事,才不久前的事,却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
究竟是骚狐狸变了还是她变了!
回去找慕容颀雪吗?
不,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以她目前的心情是不适合见他的。她不愿意将颀雪只当作她的避风港,这样对他不公平。
可……世界如此之大,到底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夜风中黑发飘逸,黯沉的眼眸始终注视着那个离去的身影。
“教主,真的让夜姑娘离开?”问话的是段翎,从小和水濯颜一起长大的,他从没有看见他这么哀愁的模样,也不曾见他为哪个女人魂萦梦牵。
“虽然有点嘈舌,不过倒是挺好的一个人。”楼逸风叹了口气,显然话里有话,是别有用心的说给某人听。
“跟着她,别让她有事……”水濯颜淡淡的开口,紧握的手却在颤抖。
“好,我这就去。”段翎刚要走,却看见濯颜冷冷瞅他。
“让逸风去,你留下我另有任务派。”
段翎微微错愕,很快明白的低垂下头,“是,教主。”
两人皆离开后,濯颜依然望着苍莽的夜色,妩媚惑人的眼眸里夹杂着的是幽幽的哀怨与不舍。
“色……我怎么能放开……放不开啊……可是……别恨我……也别怨我……”
第十七章 无音回到了京城的天香楼,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路痴,除非走过一遍,要不然绝对会迷路,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来这家酒楼落脚。
今天她要大吃大喝、一醉方休。
满座的人都看着无音一个姑娘家喊了一坛子的“醉红尘”,听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小姐,您还要一坛?”小二怀疑自己听错,担心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再喝就要醉了。
“你怕什么,是不是怕我没有银禾。”
无音气恼的从兜里逃出一叠禾票拍在桌上,豪爽的说:“这些够不够,都拿去,我要喝酒听见没有。”
什么破红尘,为什么总不醉呢,眼前人影飘忽飘忽的,可是脑子还是这么清醒。
她的骚狐狸不要她了,那份痛苦她为何还是记得如此清晰。
明明要忘了的,她想忘了,忘了心就不会痛。
抓起小二送上的酒壶站到了椅子上,醉眼朦朦的大声笑到:“各位各位,我叫夜色,我为大家唱首歌好不好。”
底下也没有人呼应,皆摇头的摇头、看好戏的看好戏。对桌坐着的几个流气的地痞倒是来了兴致。
无音自顾自的唱起来,管它是破音还是走调,她就是要大声的发泄。(咱也要俗套一下不是)
“比引火更吸引
摩擦一刹火花比星光迷人
比得到了的都着紧
比暗恋更黑暗
比扑心睡更不安但上瘾
等不可预计的余音
如果可以磊落谁情愿闪躲
如果可以快乐谁情愿忘掉心魔
或者偷欢算不上偷情
亦比寂寞人值得高兴
难共处仍有权去憧憬
信不过感情从未谋面才像爱情
或者偷心要先去偷情
为了担一个愉快罪名
能浏览遍好风景才去认命
才不再需要突发事情”(张国荣哥哥的《偷情》很撩人的一首歌)
无音正在那边闹得慌,娇娆的身段合着曲子扭动得分外媚惑,引得一旁雅室里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只见桌边坐着位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一头飘逸顺溜的黑发直垂腰身,发髻上插了支紫金簪,紫袍上印着浅色的枝叶纹案,隐隐点缀着几簇金色君子兰,透出贵族般的优雅。
年纪很轻,大概二十五岁的样子,风度翩翩,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极富魅力。此刻他正暗暗注视着因酒醉而大声呼喝的无音。
眉梢微微朝鬓角挑去,黑瞳闪现出绕有兴致的流光异彩。
身边的白衣少女问:“相爷,是否要去赶走醉酒的人,今个儿这里太吵了。”
公子抬头示意她不必这么做,淡淡的开口道:“那位姑娘很有趣,看看再说。”
一曲唱罢,无音自己鼓起了掌,脚下一个不稳,朝后摔去,没料想被那几个地痞接个正着。
恶心……王二麻子懒猴脸,怎么有这么龌龊的几张脸凑到她面前。
不悦的推开其中那个抱着自己的,“想干嘛,离我原点,老娘今天心情不好。”
“小娘娘唱得不错嘛,跟小爷我回去唱怎么样,唱个十八摸……”
猥亵的笑声一片,无音极其鄙视的瞅着他们几人,然后看了看桌上的菜,干脆拿起一骨脑的全倒在了他头上。
“回去摸你娘好了……谁叫她生出你这么个龌龊、下三滥的东西。”
全场一阵窃笑,地痞脸上挂不住了,恼怒的冲她露出凶光。
“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兄弟们,把她捉去倚春院,爷今天我要好好的调教调教她。”
几名手下一听老大发命令了,立刻露出贪婪的目光,伸手准备去捉无音。
无音朝后躲去,这时一个欣长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隔开了那些无赖。
无音攀附着挡在面前人的后背,感觉他的背部好宽阔,抬头只看见那头带着乌溜光泽的发。
是濯颜么?他的发也曾这般的顺滑秀美。
“躲到一边去,别伤着。”
关切的话语传来,她无意识的点头,然后走到了一边。
“你是谁,敢坏了小爷的好事。”
那无赖头目见面前是位看似优雅的贵族公子,心想也是个强出头的人,于是大掌拍去,想推开他。
紫袍公子站直了修长的身躯,表情依旧云淡风清,只是当那名无赖朝他袭来时,他的目光瞬间一凛,嘴角优雅笑意不减,掌风却异常凌厉的轻松将攻来的人整个抛飞出了酒楼。
接着背后有人出黑手,公子瞬间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