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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不过轩辕熙确实有帝王像,人人说他嚣张跋扈,但对我这个皇嫂他却一向敬重。你瞧我那次旧疾复发,怕是宫里的人都巴不得我早些去见先帝,惟有他留着心帮着寻遍名医才得以祛除了我的顽疾。”
皇太后含笑说:“他是记得自己小时侯我曾领过他几个月的好,说到底他也并不是真的有多奸邪。”
“那是太后您宅心仁厚。”淑珍讨好的说完替她整理好罗裙。“我想即使王爷他有心夺取王位,对您必定不会多加为难。”
“哎……不过也保不齐他有别的心思,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那个聪明善良的孩子了。他对我还留有敬重一方面是因为念着过去的情分,另一方面也许是想着那批宝藏呢。”
“皇太后,小心隔墙有耳。”淑珍神色紧张起来,起身走到厅堂里看了下,确定没有人了才又折回来。
皇太后看破现世的道:“天天这么担惊受怕的也不是回事啊,先帝真的是给我留了个大难题。他以为留给我那件东西就是我的护身符,有没有想过那件东西同时也可能成为催命符。本来我死没有关系,只是昊钥还小,毕竟根基不稳,我实在是不放心,就怕轩辕熙对昊钥不光想得到皇位,还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太后,你没有想过把那件东西交给皇上么?这样或许能帮助到陛下。”
“给他?”太后淡淡一笑,说:“他是和不起的烂泥,给他只会浪费。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昊钥做他的皇帝,有云相在轩辕熙也不感轻举妄动,正好可以利用云家的势力替我遏制住他。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昊钥和我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淑珍笑了笑,“太后果然深谋远虑。”
忽然皇太后蹙眉,柔捏了下额角,“淑珍,今天的熏香味道闻着怎么这么怪,头有点晕沉沉的。”
淑珍被这一提起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刚站起身想去查看,就觉一阵天旋地转的摔倒在地。
“淑珍,你怎么了?”皇太后见状也想起身,可怎么着身子也软绵绵的使不出力道来,连叫唤的声音也发不出。
她仿佛有了警觉的朝内室外看去,“谁在那里,竟敢擅闯哀家寝宫。”虽感到无力,但她的语气仍透出神圣不敢侵犯的威严。
只见帷幔后露出一道黑影,接着缓缓伸出了黑色的靴子,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拨开帷幔……
皇太后看见一身黑衣劲装并且蒙着面的人顿时惊恐莫名。“你……你是谁……难道想刺杀本宫……”
黑衣人走到她面前,看了眼地上瘫软的淑珍,拔出了手中的剑,在她绝望的眼神中和皇太后的惊叫中刺了下去。
鲜血溅了起来,黑衣人无动于衷的走到了贵妃椅旁。太后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是为财,本宫可以把所有的珠宝都给你。”她见心爱的侍女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哪里还能保持以往高高在上的尊严。
“把碧玺钗交给我。”
黑衣人冷冷的一句话让太后睁大美眸,露出诧异万分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碧玺钗……不,不行的……那是先皇与哀家大婚时所赠送的信物,绝对不能给你。我可以给你别的,南海珍珠,千年琥珀,任你予取予求。”
“给我碧玺钗。”
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目光里闪烁出凶光。他跨前一步,伸手粗鲁的从太后的脖颈上拽下一串玉佛珠,然后抬高手,盯着末端一枚金钥匙看了眼。
“大胆狂徒,如果你敢盗取碧玺钗我定会让皇帝诛你九族。”
“诛九族……哼!”黑衣人冷笑一声,嘲讽的说:“你的心里还有皇帝么,我看你只记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吧。”
太后被他的话激得脸色一阵青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不再理会她,转身来到了床铺前大力掀开了织锦被褥,床上赫然露出一块可以活动的暗板。
他拉了一下一旁勾住绣帐的金蝶挂钩,那块暗板就缓缓的移动开,直到将里面那个镏金方盒呈现在他面前。
黑衣人瞳孔因兴奋而扩大,他迫不及待的用刚才那把金钥匙将盒子打开。
红色丝绒的衬垫下躺着一枚用黄金打造的梭行钗。钗上依次镶嵌着五颗圆形的翡翠,由上至下、由大到小的排列着,透出翠玉独特的温润光泽。
“碧玺钗……我等得你好苦……”
忽听身后有异样动静,他还没从欣喜中回过神来,立刻转身看去。
只见太后已经不在贵妃椅上,她正拼尽全力的朝厅堂爬去,眼看着就要爬到门口,她刚想叫唤侍卫,脖子已经被黑衣人给钳制住。
太后急了,生死一线间即便她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为了生存的意愿也会拼死一搏。
她回头,双手发狠的撕打,完全不顾形象的乱了的凤髻和散落的珠花。慌不择乱中,太后为求自保,更是用尖锐的指甲朝黑衣人的眼睛抠去。
黑衣人没料想她还有力气反抗,匆忙撇过脸躲开她的攻击,没料想,指甲刮到了他脸上的布,顺着他的转头,蒙面的布被太后抓下。
看清他的面目后,太后整个人都呆了,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震惊。
“怎么……怎么会是……是你……”
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红唇不住的颤抖着,眼泪从眼里大颗大颗的滑落。
黑衣人没有一丝怜悯的看着她,尽是阴鸷的冷酷。“你见到我的脸,那就必须死……”
说完他的手一把掐住了太后的咽喉,不顾她拼命的挣扎和捶打。
手掌渐渐的收缩,伴着喉骨碎裂的声响,太后头一歪,一丝血水从嘴角淌出,只有突出的眼睛还死死的瞪着面前的人。
黑衣人松手站起身,将地上蒙面的黑布拣起后又丢下,正好盖住了太后的脸。
他看了眼手里的碧玺钗,嘴角逸出贪婪的笑。
******
无音一行人赶了半个月的路,好不容易来到了弈国边境处稍做整顿。
一路上顺带着看看风景,也不算太累。虽然有时侯水濯颜会破坏一下气氛的争宠,不过好在慕容颀雪是好脾气的人,也不跟他计较,倒也相安无事。
魈是归心似箭,一心想救回姐姐汀兰,所以每回无音吵着要吃小吃和逛市集都会被他警告的怒瞪一下。
夜晚,有些迷失方向的四人只能露宿野外,为此无辜的魈被无音狠很的鄙视了一下。
“你好歹也是生长在弈国的,怎么会迷路呢。”
无音忍不住抱怨。因为今晚没有舒适的床,没有香喷喷的饭菜,这叫她怎么活啊。
“色,我抱着你睡好不好,你睡我怀里会暖和些。”濯颜不失时机的凑了过来,一双手早已霸占了她的纤腰,嘴唇有意无意的在她耳垂边絮叨,温热气息的撩拨下真让她心猿意马。
定定神,无音拍开他的爪子。“少来招我,骚狐狸。”
知道她的耳垂敏感,他一定是故意的。
颀雪已经眼巴巴的在盯着看,不知道为什么,当着他的面她总没法子和骚狐狸亲热,虽然她很想。
颀雪嘛……也想尝尝他的味道,可是她总觉得与他还有心结未了,也就不急于一时。嘿嘿!她不急,反正迟早都是她的人,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魈懒的睁眼,保持体力的继续养神。“一旦进入弈国边境就等于进入了血祗的势力范围,他们会在边境部下阵法,很难让人突破,所以我一直试图找出路。”
水濯颜忽然支起上身朝周围看了眼并侧耳倾听。
无音为他的举动感到不解,“怎么了,是不是有敌人?”
第二十九章第二十九章
水濯颜不语,凝神观察,仿佛泥塑人般定着。
晚风裹着凉飕飕的寒意在山林里徘徊,松林被风吹得呜呜直响,就好像山中的妖魅在尖锐的悲鸣。
无音也安静下来,只有魈正襟危坐,望之俨然。
“到底怎么了,你想急死我啊。”屏息半天,无音终于没耐心的扯扯濯颜的衣袖。
颀雪轻轻将手搭在她肩上示意她禁声,然后神色不安起来。
“这里的风势有点古怪。”
他幽幽的开口后引来水濯颜微微点头,“的确很怪异,风似乎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在这片林子里形成了回旋。”
“这不奇怪。”一直默不作声的魈终于睁开眼睛,将篝火拨旺了些。
无音闭上眼睛仔细感受,除了风有点大、吹在皮肤上感到有点凉外似乎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不过,他们几人都非常人,一定觉察出什么。她便不急着问,等候魈的解释。
水濯颜笑笑,就知道他会道出原由。不过魈这个人个性太冷漠,行事也甚为缜密,不到关键时候他是不会表态的。“差点忘了你从小生长在这里,能告诉我们怎么回事么。”
无音双手支起下颚,一副懵懂无知准备听故事的模样,她的认真劲使得魈的额头又现出黑线。
“前方不远处就是龙岭山脉,事实上这林子正好位于山脉的龙眼位置。”
颀雪悟出了其中的道理,道:“听说弈国被龙岭山脉环绕其中,从古至今都是兵家必胜之地,易守难攻。他国要想突破这道山脉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历来弈国都是强国,崇尚武力,靠掠夺别国的财富和人力填充自己的国库。”
“这么霸道!”无音是看不惯那种以强凌弱的行经。
“还不止如此,慕容公子只说了一半。”魈说着神色严峻起来,“龙岭山脉最可怕的地方不止是它的地理位置占到了绝对的优势,还有它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结构。”
“龙岭山脉里生存着许多地下部落,他们只有晚上才会偶尔到地面上来,大多时候都生活在那些错综复杂的洞窟里。他们中有被弈王消灭后残留的部落人群,还有一些靠噬人为乐的怪物、蛮夷,加上弈王的一些血祗耳目,三者本身长久以来纷争不断,更不用说对外来人了。”
“尤其是噬人一族,他们会把误入洞穴的旅客或是百姓捉到洞窟了慢慢分食,十分的残忍。地下洞窟环境恶劣,从没有人仔细的描述过它的走向和内部情况。因为,进入洞窟里的人从没有人能活着出来,所以一般百姓都将龙岭洞窟称为妖窟。”
无音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有点冷,不由自主的朝颀雪靠了过去,他也体贴的搂住她的肩。
濯颜目光晦涩、心中沉吟不决,却没有开口表示不满。
“那……我们是不是一定要穿过妖窟?”无音紧张得手里渗出冷汗,脖颈也发硬。
濯颜的话委实将她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看他转而又看向魈,接着道:“你们不是开玩笑吧,都说那是妖窟,还有吃人的妖怪,我们去不是送死。”
魈不理会她的惊愕,缓缓说:“这是不通过官道进入弈国的唯一方法,其实你要是在血祗呆过,就会知道妖窟比血祗要安全一百倍,只要从妖窟进入就能避开血祗的杀手。千万不要小看了弈王,他不止是帝王,他还是个很可怕的人。不,称他为妖更合适。”
魈提到弈王时眼神变得阴狠而仇恨,那种复仇的渴求扭曲了他本英俊的脸,使得他脸上的疤看上去更为狰狞。
弈王真的有这么厉害?连魈这样感觉冷酷、对生死置之度外的人都觉得他可怕,可想而知……
难道这次去弈国真的是去送死!?
呸呸呸,无音暗自吐了三下。
“我们不能选择别的路么。”她后怕的问。
濯颜笑了,带着宠爱的嘲笑道:“胆小鬼,这样就怕了,来弈国的前还那么兴奋、信誓旦旦的。”
“少嘲弄我,我又没有绝世武功,也不会颀雪的咒术,当然怕了。如果我也能轻轻挥下袖子就能把人打飞,我还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这骚狐狸,最近就爱和她抬杠,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色色。”他把她从颀雪怀抱不着痕迹的带入自己怀里。
她抬头,表示怀疑的瞧他,“万一我被人捉走吃了呢?”
“那我就把整个龙岭山给铲平。”骚狐狸咧嘴笑,眼底却凶光必露,显然不是开玩笑。
这样的狐狸不是她所熟悉的,无音知道他真的会那么做,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会疯狂。
“再说了,色色你一肚子坏水,吃你岂不是要坏了肠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