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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七宝长明灯,他的拇指和十指间夹着一枚鸽蛋大小的珠子,晶莹剔透的珠子透过光线变幻着浅蓝色的光晕,仿佛有一片片琉璃云彩在浮动。
随后再看向那尸身,失去了这枚珠子,尸体迅速破败腐烂,骇人的黑斑从脸上开始蔓延,渐渐腐败去了皮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翌日,慕容府
无音在园中听着濯颜弹曲,身边又有云隐为她剥好水果送至嘴里,累了还可以靠在颀雪怀里偷亲了嘴,生活过的好不惬意。只不过老天爷似乎并不想让她享受这份宁静,很快就被福伯的脚步声而打破。
“老奴见过少主,大事不好。”
福伯一句话让几人都愣了愣,濯颜走到无音身边将她从颀雪怀里拉起,好让颀雪办正事。
“福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裕庆宫有什么动静?”
“禀告少主,这两日太子只召见了太傅和礼部尚书,并没有任何不妥,只不过今日守陵军来报,昨夜有人闯入了东郊皇陵。”
颀雪吃了一惊,问道:“是否是西南那伙盗墓人所为?”西南本来就存有一些靠盗墓为生的匪类,加上近年来一直干旱,靠这种勾当敛财得就更多了,只不过这些人不会大着胆子去挖掘皇陵,因为一旦被捉住将会面临株九族的灾祸。
“不是,是少主恩师的陵墓。”
颀雪一听,整个脸色都变了。“怎么可能,那里有禁军把守,历来就太平,况且本国人都知道离魄师入葬是不会加入随葬品,既然如此又有何可图?福伯,你的消息是否可靠?”
“少主,因为事关您的恩师,所以守陵内的军官亲自前来,他还候在大厅。”
“我这就去。”
无音见颀雪乱了方寸,关切地劝慰:“你别急,问清了再说。”这位颀雪的恩师不就是月无音的父亲嘛,为何有人会去盗没有什么随葬品的离魄师墓葬而不去旁边更丰厚的皇帝墓?看来这事不简单。
颀雪、无音还有濯颜、云隐等人来到了前厅,一位将领朝颀雪拱手一揖。
“末将见过国师。”
“陵墓怎么样了?有没有损失?”颀雪迫切的想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将领单膝跪了下来,愧疚地道:“请国师制裁末将守陵不利之责,历代国师的尸身……皆……皆化为了白骨。”
将领艰难地说出了事实,让颀雪惊得一下子坐倒在椅上。
“颀雪,你没事吧。”无音担忧极了,她从没看过颀雪如此六神无主的模样。
云隐相对沉着许多,他拉起了将领,询问道:“除此外,陵墓内还少了什么?”
将领还没开口,颀雪已经沉声道:“最至关重要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颀雪,你担心的恐怕不光是尸身变为白骨的事情吧。”濯颜一言点破玄机。
颀雪看了他一眼,许久才不安地说:“离魄师之所以死后尸身不腐,除了装殓尸体的玉券外,另外主要是靠自身体内的“鎏魂”。你们都知道,离魄师自小修习魄术,而魄术就是收集亡灵灵子,久而久之,体内就会生成内丹,称为鎏魂。那鎏魂存在心脏中心,是离魄师所有的精气和力量的蓄积之地,即便死后也不会消散,还能保持尸身长存,一旦失去鎏魂,顷刻就会变为白骨一堆。”
无音惊道:“就是说,那个闯入皇陵的人偷走了所有的鎏魂,他要鎏魂做什么?”
“不知道,其实鎏魂对离魄师来说至关重要,简直是命脉之所在,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既不能增强内力,也不能延年益寿。毫无用处的东西他何苦闯入陵墓费尽苦心得到?”
濯颜幽幽垂眼,忽而一句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不得不深思,你认为毫无用处的东西,或许对某些人来说却则不然。离魄师即便在四国中也是个神秘的种族,它的一些玄机或许你还不曾参透。”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无音似乎想到了什么,自作聪明地说:“会不会又是弈王捣鬼?他本身就是夺魄师,上回还用活人来提炼药物。”想到这里,她至今心有余悸,那么漂亮的男人却是可怕的妖邪。
“嗯,你的猜测不无道理。”濯颜笑了笑,调侃道:“可是,请问他为何要派人来苍瞑国作乱?弈王已然与北钰修好,北钰和苍瞑又是盟国,据我对弈王的了解,他不会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无音吃鳖的想辩驳,却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说辞来,只得懊恼地死死瞪了他一眼。
“万事都有可能,弈王那个变态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云隐见两人斗嘴也只是轻笑一下,他对颀雪说:“照你所说,那闯入皇陵的人可能并不是苍瞑国人,你可以派人暗中调查近来有何可疑的人进入边界。既然北钰和弈国不可能,那不如多放心思在那个齐翾国上。”
颀雪恍然道:“这也不无可能,前几日的确有齐翾国使臣进入本国,是齐翾国君派来和谈的节度使团,就住在城郊驿站。”
“不如将这些人引入你所能监视到的势力范围内居住,这样既不失礼数,也可以提防这些人,控制他们的行动。”
“云隐兄说得是,多谢。”
无音看着自己的三个老公侃侃而谈,各个精明能干,自己在他们面前突然显得份外渺小。真是的,不知道他们看上自己哪点了,郁闷。
皇宫那档子事儿
走过雕栏玉砌的御桥,崔嵬的殿宇近在咫尺。
无音身着盛装跟在颀雪身后,两旁是扮作护卫的濯颜和云隐。
紫色色彩鲜明的长裙是苍瞑国的国服,高雅而华丽。霞帔皆为银线滚边,珍珠做钮扣,花冠两旁璎珞锒铛,随着摆步发出悦耳的声响,衬着她的容貌有种和谐夺目的光彩。
走过启祥门就是内宫,皇后的寝宫名为凤贤宫,进了门楼,只见一切置身于鸟语花香之中。四面是琉璃蓝墙、画栋雕梁,一座精致的亭子矗立在花园中,四边汉白玉的柱子上卷帘轻扬,俨如天宫一般的美景。
“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等候在亭中,濯颜和云隐就留在这儿,我领月儿前往。”颀雪怕濯颜是江湖中人,不喜行跪拜之礼,所以特意嘱咐。
濯颜替无音摆正凤冠,柔声说:“小心谨慎,我们就在这里,别怕。”
一股暖流涌上心间,无音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回了皇上和娘娘就来。”
无音由颀雪领着走入亭中,亭中坐着三个人。
一位皇袍加身,风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自然就是苍瞑国国君月天擎。他身边坐着一个美妇人,想必就是皇后。皇后眉眼甚是温柔迷人,五官端正、仪态万方,身上无一处不显出女性之美,而她怀里还抱着个襁褓中的孩子。
颀雪暗暗拉了拉还在发愣的无音,无音立刻会意地跪了下来。
“民女无音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祝皇上和皇后万寿无疆。”
皇帝和蔼地开口:“起来吧,此刻是家宴,不兴这些虚礼。”
“谢皇上。”
那婴儿倒也不怕生,看见她和颀雪两人竟咯咯笑了起来,一双小手只朝无音方向伸去。
皇后率先笑了起来,招呼道:“是无音吧,看来轩儿倒是喜欢你得紧,这孩子难得对谁露出笑脸,我看这就是缘分吧。”说完她笑意盎然地看向身边的皇帝。
皇帝边笑边捋着胡子,“皇后所言极是,这义女果然没有收错。”
无音有些不好意思,皇帝和皇后的关怀发自肺腑,她真的有些不适应,毕竟毫不相识的人却突然成了自己的义父和义母,还是如此尊贵的身份,换成任何人都会蒙上半天。
“无音何德何能,多谢皇后娘娘抬爱。”冠冕堂皇的话还是要客套两句的。
“哪里,你的事情我和皇上都知道了,从今个儿起,你就是苍瞑国的公主,要是谁敢欺负你,我这个做义母的头一个就不答应。”
“谢义母。”有便宜当然是顺杆爬了,无音毫不客气地喊了声。
皇后笑开了怀,转而朝颀雪关切地问:“颀雪,今晚时辰选好了吧,要挑个吉时才好,可不能马虎,我要让全国子民都知道苍瞑国多了个安平公主。”
颀雪拱手道:“请姑母放心,吉时是长老们推算出来的,不会有什么差池,安排在小皇子祭奠天地后即可进行。”见自己的姑娘如此喜欢无音,颀雪比谁都要高兴。
“对了,无音,你多大了?”皇后忽然想到这么一茬。
无音朝颀雪看了眼。这该怎么回答?按照现代她都二十四岁了,恐怕皇后一听这岁数立刻就会张罗着替她挑门婚事。
颀雪看出了她的顾虑,抢先道:“姑母,无音今年十八了。”
汗……十八岁,亏他说得出口。
无音挤出笑容。十八就十八,反正她保养得当。
皇后点点头,语重心长地道:“颀雪,你也二十五了吧,月儿既然已经离开我们了,你与无音又情投意合,不如就把婚事办了吧。由我做主,你看成不?”
无音没有听见颀雪是怎么回答的,下意识的把心思放在了亭子外的两人身上。只见濯颜和云隐也同时朝她这儿看来,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两个家伙,肯定是用千踪影的功夫偷听他们谈话了。
“无音……无音!”
“啊?皇上……”无音听见皇上在唤她才立刻回过神。
“无音,皇后确实比朕考虑的周道,颀雪这孩子我从小看他长大,仁爱又有才华。你愿意和颀雪走这一路吗?”
无音怔了怔,脸颊微红地偷偷瞄了一眼颀雪,只见他如玉的面孔上也烙上了红晕。三年没见他,他还是一如当初。越看颀雪的侧脸越是完美,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的俊美出尘呢!
真想吃了他!
握紧了手心,无音在心里狠狠反省,她可不能亵渎了纯净透澈的颀雪。
颀雪此刻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朝皇帝说:“皇上,颀雪愿意和她共度一生,不离不弃。”
皇后和皇上赞许地频频点头,笑得活像丈母娘看女婿。
无音低头也紧紧握住他的,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颀雪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她,也接受她的一切!心跳变得格外快,感觉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你说这小两口像不像我们当年?”皇上有感而发地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动作甚是亲昵关爱。
皇后眼里流淌着融融暖意,脸上扬起了年少时的羞涩。“当着孩子们的面,瞎说什么呢。要是让城儿听见,准要笑话你这个父皇。”
“对了,提到城儿,他怎么没有来?”
皇帝一问,身边的侍者立刻弯腰轻声禀告:“太子刚和礼部在商量晚宴的事儿,他说立刻就到。”
“最近是够他操劳的,以后等轩儿长大了,就能帮他这个大哥忙了。”
皇后取笑道:“轩儿才多大,等他能担当国事时,恐怕你我老的牙齿都掉了。”
“父皇和母后怎么会老呢。”朗朗男声从花园小道上传来。
无音朝亭外看去,一身秋香色蟒服的男子走了过来。脸颊颇为清瘦,却棱角分明、俊朗高整。长眉秀眼和皇后有七成相似,却带着几分威仪。
等他入了亭中,无音才发现他很高,欣长的身躯似乎比濯颜还要高些。
那男子看了一眼无音,明显露出一丝惊讶。
“这位想必是无音姑娘吧,真的和月儿妹妹十分相似。”
颀雪替无音介绍说:“无音,这位是当今皇太子殿下。”
哦,就是未来的大BOSS!
无音赶忙福了福,“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月连城上前虚扶一把,温和地笑道:“无音太客气了,既然父皇母后已经收你为义女,那你不如唤我做哥哥可好?”
“太子哥哥。”无音柔软的小嘴唇甜甜地喊了一声,秋波盈盈,勾人心魂。
月连城微微错愕了下,惊艳于她的容貌。
浑如海棠晓露、阆苑琼姬……那双流动的双眸,软润的红唇,明明和月无音一模一样的面容,却平添出那么多的妩媚。月无音像是一幅水墨画,清幽而淡雅,而眼前的人儿却浓郁而妖冶,美的更为诱人。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窘迫地一笑。“无需与我客气,今后若缺少什么,只管吩咐人去东宫取来便是,你嫂子必定会为你办妥。”
“多谢太子哥哥。”
月连城把话题又转到了皇陵被盗一事上来。“父皇,儿臣适才听得天威将军说国师陵被袭击,已经派去了人多方严查。”
皇帝听了此话一扫刚才的好心情,心情变得颇为沉重。他感叹地说:“历代国师为民为国任劳任怨,可是却落得这等下场,叫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城儿,务必查清此事。我看此事并不简单,近来各方使节来访,切忌要加强防范。”
“谨尊父皇旨意,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