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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他柔声问。
直到昨天她的下身还在不断流血,即便封了她的穴道也不见有所好转。
“嗯,一阵一阵的。”无音紧皱眉头,咬紧了牙关。
丰静离左思右想,终于将手滑到了她的腹部。
“你想做什么!”无音紧张的喊出声。他不会学月连城那个禽兽,连小产的妇人都要欺负吧!
“别动。”他更为搂紧她,抱住她不安的身子。
无音忽然觉得从他掌心传来一股热量直窜入体内,好舒服,好像腹内变得不再那么痛。
“对不起。”她喃喃说着,感觉到身后的胸膛一震。
“你叫什么?”
嗯?是丰静离在问她?
“无音,不过不是月无音。也可以叫我夜,或者色色。濯颜就爱叫我色色。”
“丰静离,唱首曲子哄我睡吧。”头昏昏沉沉的,连日的紧张疲劳仿佛被他手心中的温暖给驱散了。
“别闹了。”
“你娘没有唱给你听过?”无音转过头,看见他冰蓝色的眼中除了清明外多了点愁绪。
“我娘生下我就过世了。”
“你还有娘,可我却从来不知道谁是我的娘。她生下我后就把我丢弃了,有时候我在想,既然不要,何必要生下来。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么对待我的孩子。可惜……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原本……原本我会对这个孩子很体贴。”
冰冷的泪水顺着两颊流进嘴里,又流进心里,把破碎的心也给冰透了。
丰静离放眼凝神在泉边的一朵兰花儿上,低低地吟唱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深沉低婉的嗓音出自这个冷漠的男人口中竟别有韵味!
无音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惊讶、欢喜,悉心倾听着。
面对那双清得像泉水似的眼睛,丰静离的心弦第一次感到悸动。
“小时候他总是唱这首歌,记忆里只有他对我好。”
无音忍不住问道:“他是谁?”
“皇上。”
她纳闷地还想问,却被他截断。将衣衫替她贴贴地裹紧了些,道:“睡吧,养足了精神,我们就离开这个山谷。”
“好。”
无音低垂眼眸,嘴角溢出狡猾的微笑,眼中却没有笑时那点光彩。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无音简直有点儿慌不择路。晨曦中的山谷透着股寒意,山野缭绕在雾气中,前方的道路越发迷惘。
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趁着丰静离还在休息赶快逃出这个山谷。见他鬼的齐翾国,见他鬼的皇上!
渐渐地,无音气虚地喘不过气来。在下一个坡时,她趔趔趄趄地一下子跌撞下去,就猛地撞上了前方的树身。幸亏用手撑了一下,否则这么一撞,非撞走她半条命不可。
回头看了一眼始作俑者,竟然是一截碧绿的藤蔓。
顺着那根根错落的藤蔓,在它们的尽头绽放着一朵约有一米多宽的巨大花朵。
无音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不是食人花吧,幸好是绊到了藤蔓,要是摔进花蕊里……
不对!眼前这朵花和书本上那种食人花有很大不同。首先,它一点也不艳丽,浅紫色的一朵,除了一股幽香外没有什么刺鼻的味道。其次,它的花萼部分延伸出许多的藤蔓,每棵藤蔓上缀有许多浅黄色的果实。小小的成花冠状,有点像覆盆子。通常越是艳丽的果实越是有可能带有毒性,一般浅色和黄色的浆果多数没有毒副作用。
无音在现代就是药剂师,中医草药自然熟悉,可是现在的世界和她那个不能同日而喻,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植物。
出于职业的本能,她走过去小心的摘下一粒浆果。撕开表皮,里面有些籽仁,凝胶状的果肉和椰果非常像。
低头嗅了嗅,和那朵花一样,有股奇特的淡香散发出来。她小心的在自己的手臂内侧皮肤上擦拭了一些,毫无不良反应,也没有刺痛感。而且,那果肉一触到体温后立刻散发出甜腻的气息。
反正她倒霉惯了,每次也都会化险为夷。科学就是要以身验证,这才是一个科学家应有的态度。于是,她大无畏地用舌尖去舔了舔。
甜的!
瞅着手里的浆果,无音左看又看不知道它有何特别。只不过,轻触到舌尖时,感觉凉凉的,非常舒服,有种生津舒爽的感觉。
鬼使神差的,无音扯下一片裙摆,立刻摘了一簇浆果包裹起来藏在了袖中。
阳光无法折射进密林中,山谷里的雾气依然没有散去。更可怕的是,不得不承认,她无音好像--迷路了!
不远处传来水声,她顺着声音一路前往。
眼前精致不错,蓦然出现一片花的海洋。只可惜,累得发喘的无音既无心思看风景,也没有心思流连其中,倒是一潭碧水让她见到了救星般,她还真的渴了。
上前,探着身子鞠起一捧水,迫不及待地囫囵吞下。解了渴后,她方才朝面上扑了点水洗去尘埃,水滴润湿了那张苍白却仍然风姿醉人的面容。
“身子骨这么弱还要长途跋涉的,也不怕落下病根。”
听着这话不像是关切,倒有着浓浓的奚落。
无音立刻僵化,朝顶上的大树望去。
丰静离坐在树影婆娑之中,悠闲地靠着树干,白衣被风轻轻掀起,雪似的长发掩映着身后的碧绿,鬓角被树叶打了稍许晨露,偏偏妖精似的魅惑。
他双眸微垂,斜眼凝视着她,仿佛她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蝼蚁。
“无音想去哪儿?”他问着,语气捉摸不定,分不出是喜是怒。
“离开这里,离开你。”她喘着气,淡声说。
无音不想多做困兽之斗,因为知道没必要,也起不了效果。
丰静离忽而笑了笑,呢喃道:“早知道女人不可靠,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她们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因为那就是最有利的武器。见过不少这样的女人,我以为……你会和她们不同。”
“我不想去齐翾,救不了你家皇上,还会累了自己的性命,你觉得我是蠢女人么?”无音嗤之以鼻地冷笑一下。
这男人的血都是冷的。妄想诱惑他,让他放松戒备。如今看来,她错了,确实小看了他。
呵呵,还真验证了一句话--幸福往往和假相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昨夜她曲意迎合,他又何尝不是温存作假。
丰静离翩然跃下,缓缓走到她面前。
无音确实累了,所以她选择沉默,直到他来到她面前,低头冷冷地说:“你以为水濯颜真的被救走了?”
他要得就是她的惊恐和不安,可是她却出乎他的意料。脸色苍白消瘦,面带病容,即便如此依然不减眼中的傲气,原来,她并不是轻灵纤巧的玉器,不是养在深闺的娇花儿。
“你把他们秘密转移到了齐翾国是不是?我早该想到,齐翾暗帝不是等闲之辈,早就已经做了万全之策。”
原来濯颜和颀雪还有云隐终没能逃脱噩运,她真是一个傻瓜。
“颀雪呢?你不会是杀了他取他的鎏魂了吧!既然那十一枚鎏魂已经没有用了,你即便杀了他也救不回你家主子。”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自己,若是真的没用,我何必留你。”
无音忍住不让眼泪滚落,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落泪。
“求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对不对。”
眼眶里的泪变得像血。
丰静离沉默,心倏然沉甸甸的。
“他没死。”
无音正视他,淡然道:“我随你去齐翾。”
丰静离沉眉,顺而恢复常态,轻慢道:“你于我又有何价值。”
“我虽然不是月无音,但是对医术略懂一二,熟知各种药剂,也许我能治疗齐翾国君的病。”
“无论你说的是否是实话,治不好皇上,你的性命也断然不能留着,这样……你还要去么?”
丰静离等待着她的回答,心里隐隐希望着什么。
“为了我的夫君们,我也要去。”她没有半点犹豫的说出口。
丰静离自嘲一笑,心里好像有什么轰然倒塌。
明皇陛下
苍瞑国距离齐翾并不远,若是四桅帆船的话,不消三天就能到达。
无音和丰静离赶到码头时,紫瞳早已等候多时。紫瞳从小便随侍丰静离左右,眼见他那天坠下悬崖早已急坏了,曾经派人去查找,却无功而返。如今看到自家主子安然无恙别提有多高兴了。
船只乘风破浪,一路上无音就只是安静地待在自己船舱里,也不说话,除了睡觉就是喝药吃饭。
药是丰静离到了码头后请来的郎中开的,说无音小产时受了寒,需要多加调理。
药照喝,饭照吃,因为无音不想落下病根,她还想要小狐狸,想要给云隐和颀雪都生个宝宝,所以她必须保重自己的身子。
丰静离原本就清冷,上了船后也只是远远地看着无音,她不语他也沉默,两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很多时候,他不明白她为何喜欢坐在窗边发呆,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海面。蜷缩着双腿,赤着足,随性的长发也没有束起,海风一吹,便飞扬着贴在那张妩媚的脸上。偶尔,眼里会显现一丝幸福的光泽,暖暖的,诱人的。
紫瞳年少,跟在他身后就呆呆地说出一句:“主子,小姐真美。”
是啊!天生的媚骨人儿,难怪“他”也心动了。
该或不该不是他丰静离所要考虑的,有的只是试探。那天在山谷,即便她不愿意去,他也要带着她去齐翾。因为那是出自于“他”的命令。
船很快驶入了狭窄的水道,无音知道齐翾国到了。
高高的城墙上人头攒动,眼前人们的装束变得和苍瞑国完全不同,姑娘、小媳妇们的衣衫色彩斑斓,绫罗绸缎显示出齐翾国的富裕。
舱门开了,无音抬手遮住突来的刺目阳光。
“小姐,得罪了。”紫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截黑色的缎带。
有趣,丰静离带着她来到齐翾不就是要见他家主子嘛。国君势必就在皇宫,那也是她必然的去处,蒙着她的眼又有何意义。
罢了,不让这个小帅哥为难。
无音不恼不闹,乖乖地让紫瞳蒙上了双眼。
黑暗中,一双手牵住她的,带点微凉,掌心里有练剑得来的薄茧。
“劳烦暗帝了。”
她客套的一句让对方停顿了一下,显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分辨出他来的。
只听见丰静离的声音离着她很近。“你终于说话了。”
“我不是哑巴,自然是要说话的。”
“在那个地方……谨言慎行。”
无音的心微微错愕了那么一下。他这是做什么!关心她么?
“皇上走火入魔一事不可对任何人提及。”
接下来的话让无音升起无名怒火,原来他担心的只是这个。
“无音还想见自家的夫婿,多谢暗帝提醒。”
有礼有节,话语中的疏离和当初的他一般无二。
“无音……”他忽然低低地唤了一声。
无音停下脚步,却再也听不见下文。
当蒙着眼的黑布摘开后,视力经过短时间的恢复无音才看清身处的环境。
雕梁画栋的宫殿金碧辉煌,黄琉璃瓦在阳光下那般的耀目。内室布置的雅致又温馨,放眼望去,皆是紫娟薄纱,隔断处还坠着水晶帘子,想必是花了心思的。
里面恭恭敬敬地站着两名宫女两名小太监,看来是伺候她的。这皇帝老子还真大方,一来就安排了专人伺候。
两名宫女迎了上来,其中一个稍高挑的率先请了安。
“奴婢见过姑娘,我是伺候姑娘的秋桐。”
另一位有着圆脸盘,一笑便透出两个酒窝来。“见过姑娘,奴婢叫秋霜。”
小太监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面相稚嫩得很,一看无音将目光注视在自个儿身上立刻跪了下来。
“奴才王安(聂平)见过姑娘。”
“都起来吧,丰静离呢?”无音挑了个椅子坐下,秋桐立刻斟茶递水,一看就是个明事儿的人。
“回姑娘,暗帝怎么能随便进入紫禁城的后宫呢,他自然是回了亡夜城。”
王安的一句话让无音一愣,喝到嘴边的茶差点没喷出来。
“你们说这是后宫?”
秋桐和秋霜不解地相视一下,秋霜点点头错愕道:“姑娘不知道么,这里是永乐宫。皇上对姑娘礼遇有佳呢,这永乐宫可是除了皇后娘娘的万宁宫外分位最高的。”
这该死的皇帝是什么意思,那丰静离又捣得什么鬼?怎么会让她进入后宫呢,还是这么个荣华之地,嫌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