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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贺澜苍,将她带来的目的竟然是这等龌龊。
忍住怒气,无音冷笑着说:“王爷当小楼是什么?任人轻薄的烟花女子还是人尽可夫的娼妓?”
紧拥她的臂腕蓦地收紧,无音只感到胸腔疼得发闷。
“我自会补偿你,事成后,我可以纳你为我的侧妃。”
无音想笑,可是一呼吸就觉得胸口疼,她不得不哀声道:“王爷,你勒得我好疼。”
手臂略微松开了一点,贺澜苍欲抚摸她的脸,却被她侧脸避让开。
“小楼,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计划,若是不去……”
他竟然敢威胁她,气死人了!
“若是不去,小楼是不是就真的要去做阎罗王的婢女了?”
贺澜苍没有想到她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有心思说冷笑话,不由笑了笑,道:“此事万无一失,刘鄂底下的参军是我的人,到时候他会接应你,你大可放手一博。”
什么叫做放手一博,她现在明明就是被赶鸭子上架。
无音没好气地说:“王爷请出去吧,小楼要更衣。”
贺澜苍又露出了温柔地笑容,“今夜就将你送去城内,那参军在左眼下有一颗黑痣,很好辨认,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以见机行事。”
他放开她,正当无音松了口气时,忽然唇瓣一个温热,当她回过神时,贺澜苍早已离开了帐子。
无音黑着脸,心情坏到了极点,用力擦去了嘴上的痕迹。
对着梳妆镜妥贴地打点好一切,无音望着镜子的自己深吸了口气。华服美冠,粉面桃腮,她还真像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到了这个时候,慌乱已经没有用了,唯有自保,她不会让人占了便宜,今晚就要想办法逃出去。
取出昨晚提炼的毒芹粉,将它兑入了胭脂内,随后精心地抹在了红润饱满的唇上。
当她知道自己百毒不侵时就想出了这个主意,作为钦州守备,那个刘鄂一定是生性多疑之人,将毒药藏在身上是不可能的,只有这么做才不会让人察觉。
成败在此一举,无音对着镜子举起右手握了个拳头。
“Fighting!”
无音VS将军
厚实的城墙古旧而又雄伟,城楼就竖立在夕阳落照间。霞光中,威风凛凛的兵将守在城楼上,手里的矛戈寒光凛冽,红缨随风飘舞。
无音坐在小轿中,掀开窗帘一角,正看见一穿着盔甲、身材高大的将士走了过来。这人岁数不大,两撇整齐的小胡子,左眼下赫然有颗黑痣,想来此人就是贺澜苍安排在钦州守备刘鄂身边的参将。
“你们是什么人,没有将军手谕,不得进入钦州城,速速离开。”
将无音送来城门的是贺澜苍的副将,他一见到参将便翻身下了马,拱手道:“多年不见,战南兄别来无恙啊!”
那参将一见是贺澜苍的副将,立刻寒暄起来。“原来是魏巍老弟,你不在王爷底下当差,怎么跑来这里了?”
“实不相瞒,王爷途经此地,本想和刘将军把酒言欢,无奈钦州戒备不得而入。这不,王爷命我特送来一礼物进献给刘将军。”
“哦?是什么礼物还需魏巍兄亲自前来?”
无音在轿中听得真切,心想两人忒假惺惺了。
正想着,轿帘突然被掀开,迎面对上那个小胡子的脸。
参将看见轿中是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顿时愣了愣。无音适时的朝他嫣然一笑,他的魂更是不知道被勾到哪儿去了。
“见过将军。”
“好说好说。”
参将放下了帘子,无音听见他小声同魏巍道:“王爷从哪里弄来的美人?”
“京城凤仪轩里新来的花魁,花了不少价钱。对了,王爷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吧?”
“你回去禀告王爷,一切都办妥了,只待事成,我立刻打开城门恭迎王爷。”
无音倾身贴近轿门,透过轿缝看见魏巍在参将耳边说了什么,由于隔得远,她没有听见内容。
小轿自将军府门前停下,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正等在大门外,见轿子来了忙走下台阶掀开轿帘。他不由自主的朝轿内一瞟,怔了怔,随即笑着柔声道:“是小楼姑娘吧,长途劳顿,请先随我入府歇息片刻,将军大人正在正厅与使臣商谈,稍后会见您。”
无音也不答他话,弯腰迈出小轿,朝四周瞧了瞧,随后目光定格在大门外的牌匾上。狂草的将军府三个大字到也契合武人的性子--桀骜张狂。
“不妨事,有劳了。”
无音妩媚的轻笑,行走间柳腰风姿款款,管家年纪不小了,虽说跟着刘鄂美女见识了不少,但如此媚到骨子里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姑娘说笑了,小的这就领您去清韵阁。”
“劳烦带路了。”无音摇着手中罗扇掩唇一笑。
一路缓缓往将军府的后院走去,无音四下观察着。偌大的园子除了大门口有两名护卫外竟然没有再看到,只不过她也是学过一些风水五行之术,园子里的假山看似平平无奇,如果细细看来“八卦甲子,神机鬼藏”这四个字便可点破。如果不是管家领着,她独自一个人怕是没有几个小时都走不出去。
无音眼神凌厉的朝假山后的那些高大树丛看去,不仅假山,怕是这些花花草草步法都有讲究。刘鄂此人能做到将军一职,又驻守齐翾国钦州要塞,一定是生性多疑之辈。一个人的功绩大了,势必会得罪不少人,尤其是敌国的乃至朝中对他不满的仇家也会日益增多,这些都是必要的防范。正是如此,她才不得不更为小心应对。既不能让刘鄂起了疑心,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简直是太难了。
思索间,管家在一处厢房前停下,屋内有两名年轻貌美的丫鬟迎了上来,朝无音一拜。
“小姐,将军吩咐您先在此处等着,他在前厅忙完就过来。这是暗香和疏影,有她们伺候您,缺什么对她们言语一声就行了。”
“谢过两位姑娘,那小楼就在此候着将军。”
“小姐何须如此客气,折煞奴婢们了。”
无音目光很快的在屋内扫视了一番,布置倒还雅致,没有多余的摆设,倒是个清静的院落。
“小姐可要沐浴?”暗香笑盈盈地问。
“沐浴?”无音不明白,哪有客人一来就让人家沐浴的,抬眼一看小妮子有点害羞的脸,立刻回过神。
她也算是贺澜苍送给刘鄂的侍妾,今晚自然是要焚香沐浴好好伺候刘鄂。看来,刘鄂底下的丫头们对这位将军的嗜好是司空见惯了的。
疏影看着老成些,她啐了暗香一声,故作嗔怪道:“小姐别恼,暗香刚来不久,还不懂规矩,您别往心里去。”
“疏影妹妹多虑了,我哪会恼呢。”
“如若恼了,她们的命你就看着办好了。”张狂的笑声从门口传来,能在将军府里肆无忌惮的人恐怕只有刘鄂本人了。
暗香疏影二人蓦地跪下,慌张的见礼。
“见过将军。”
无音看着刘鄂绕过两人,甚至都没有对两个丫鬟瞧一眼,也没有吩咐她们起身。
她扬起笑,娉婷一福。“小楼见过将军。”
刘鄂大概三十多岁,硬朗的面容,古铜色的皮肤,倒是个器宇轩昂的男人。
刘鄂初见无音便怔了片刻,掩饰不住的惊艳。
他回过神立刻伸手扶起她,手顺势握住她的,“小楼……果真是倾国倾色的可人呢。”
那望着她的目光毫无避讳地露出倾慕之色,欲望在漆黑的瞳仁里跳跃闪烁,那分明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无音暗中想缩回手,却发现对方用了几分力道试探着,她也就全然放松任他握着,布满红霞的脸侧过低垂,娇羞道:“将军……您的手握疼人家了。”
刘鄂黑眸闪现一股诧异,随后恢复如常的笑了笑。“哦?那可是我的不对了,还疼不疼,我替你揉揉可好。”
粗糙大掌托起白皙的皓腕,他的拇指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她的手背,轻轻的打着圈,撩人的酥麻暧昧。
无音抿唇一笑,娇嗔靠在他怀中。“将军……您真坏……”
“哈哈哈,我坏么?本将军对女人可一直都是疼爱都来不及呢。”刘鄂顺势搂住了她的腰身,低头带着笑意凑近无音的唇。
“别……将军,她们还在呢。”无音忙转过脸,小手贴上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眼眸似水般流转不定。
刘鄂脸色一沉,朝身后一瞧。“没有眼色的东西,都给我下去。”
“是,爷。”疏影暗香如获大赦,小碎步的急急退了出去。
雕花大门一关,室内的薰香合着暧昧的气息越发惑人。
无音拉着刘鄂的手坐到桌边,随后替他斟了杯酒。“将军,小楼初来钦州,承蒙将军不弃,这杯酒敬将军。”
刘鄂看着杯中酒,挑眉笑说:“没想到小楼如此豪爽,好,本将军就喜欢这个调调。”他手轻轻在无音腰间一勾,整个软玉温香就抱了满怀,却并不动杯中酒。
“讨厌,将军就会捉弄小楼。”无音慌了似的扭转过身子,逃过他落下的唇。那唇轻轻贴在了她的脖颈间--冰凉的,像是毒蛇的信舔噬过般的不适。
刘鄂也不恼她的抗拒,紧紧搂着她的身子,殷红似血般的凑近她的耳畔。“小楼,是你想捉弄本将军吧!”
无音心猛地一震,似水眼眸露出森冷。她笑了笑,靠在他怀里道:“将军这是什么话,小楼胆小,可被吓唬我。”
“呵!”刘鄂冷笑一声,伸手抚摸上她的秀发,一边轻柔的顺着她的发丝,一边冷冷道:“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相,你以为本将军真是好色之徒没了分寸吗?”
身后人的笑声更大了,带着嘲讽,甚至有一点点的狠。“说,贺澜苍派你来意欲如何?”
无音心脏漏跳了半拍,看来贺澜苍还是低估了刘鄂,他虽然好色,但是却不会因而误事,现在这个境界,真是陷入了两难。
“小楼不懂将军在说什么,我不过是一弱女子,王爷将我从凤仪轩买下,还将我送来钦州,小楼不得不从啊。”
无音感觉他的手松了松,于是她不急忙从他怀抱里起身。“小楼素闻将军是国之栋梁,如今一见果真是人中龙凤,以后……还望将军多多怜惜小楼。”
刘鄂蹙眉,随后似看穿了般的笑了。“那可否告知在下,贺澜苍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意欲如何?”
“王爷何等雄才为略,怎是我这等小女子去揣测的。”无音开门见山的拿下了手镯,道:“不瞒将军,这是王爷临行前给我的,说……说这里是□,能让男子……”她故意羞红了脸,不再继续。
刘鄂神色微微一敛,牢牢盯着她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等事?”
“我只想自保,王爷与将军的恩怨小楼并不知晓,若是将军不嫌弃……小楼愿意伺候您。”
无音发现对方神色间的一丝动容,毕竟刘鄂好美色,如今她此番娇媚凄楚的模样不信他不动心。
刘鄂朗声说:“你背叛你家王爷难道就不怕他日后……”
“难道将军就没有办法保下我么?”无音的指尖绕着他的胸口打转,波光流转间尽显万千风情。
刘鄂被她撩拨地心痒难耐,更是将她搂紧了些,嘴里却不饶地说:“那贺澜苍岂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无音轻笑,对面的刘鄂也笑得够诡诈,感情他以为她曾是贺澜苍的女人。
她娇嗔着开口:“将军取笑了,小楼还是清倌人呢。”
此话一出,刘鄂果真眼睛亮闪闪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似乎早已将刚才的警觉抛在一边。
刘鄂刚愎自负,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可能会动摇他的根基。
无音看着他慵懒地勾住了他的脖颈,附耳道:“将军,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不如饮了这杯好好歇息了吧。”
刘鄂虽然早已欲火难耐,面对如此软玉温香心里早已波涛翻腾,他抚摸着无音的脸颊。
“我看小楼老练得很呢,果真是清倌人么?”
无音咯咯直笑,却不做答,波澜不惊的端起了酒杯放在他唇边。
“将军自个儿试试不就知晓了。”
刘鄂显然被迷昏了头,他欲拿开酒杯直接就将她抱往床畔。
“将军,不如我们一同饮尽这杯中酒吧。”无音当然知道刘鄂还是心存怀疑,所以久久不愿喝酒。
刘鄂眯起双眼,想了想这才笑道:“好啊,小楼先饮吧。”
无音笑得格外欢畅妩媚,因为还没有听说过有人自己找死的。
她轻启红唇,秘色杯瓷触相映成欢。半杯饮尽,朱红的唇瓣晕染开,越发鲜艳欲滴。
刘鄂见她喝下了半杯,于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狐狸上钩了!
无音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微笑。千古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