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山谷的小道间隐约传来嘻笑声,为这山谷平添了一许灵动。
“魈,弑月刀修好了?”无音跟着魈,不时拉下前行的人。
“嗯。”一如既往的酷劲,即便隔了这些年依旧如此。
无音笑着走到他面前,一点点后退。“能不能让我玩玩?”
魈抬眼瞅了瞅,断然道:“不行,太重。”
“不会不会,我力气可不小,让我掂量下总可以了吧。”
无音说着,没留意脚下有块小石块,一个踉跄,幸亏魈出手一把稳住了她的身形。
濯颜看着魈无可奈何的模样,好心的将无音拉回自己身边。“你给我安分点。”
无音不甘地笑瞪他。都走了大半天了,连日来一直在赶路,她也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呗。
“绕过那片林子就到了,累不累?”濯颜取出皮水囊递给无音。
无音摇头表示不渴。“濯颜,红尧国好美,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国家?”
“你不知道的多了。一千多年前红尧国还是北钰的附属国,后来北钰先皇仁厚,将政权归还了红尧的诸侯王,这才有了红尧皇朝。”
“那红尧岂不是要感恩戴德,用不用每年进贡?”
一旁沉默的魈此刻却开了口。“红尧物产丰富,尤其是铜矿,北钰的兵器全是从这里运去的。”
无音失笑,红尧不就是一个后方武器保障库!
“还有还有,颀雪的师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眨着眼睛问。
濯颜瞧着她好奇的样子,额头上还有亮晶晶的几滴薄汗,举起衣袖替她轻轻拭去。
“听莫言说,此人极为精通魄术,造诣非同凡响,本来离魄族长的继承人是他,可是他却喜欢云游四方。那时恰逢红尧国使节出访苍瞑,红尧国君对魄术相当感兴趣,于是恭请他前往赐教。”
“高人呢!”无音一脸兴奋,不禁对这个师叔起了点兴趣。
“怎么?”濯颜一挑眉,露出一旁犬牙。“我的色色什么时候对大叔也感兴趣了?”
“大叔?别说笑了。”无音忙陪笑着挽住他的手。这骚狐狸,现在的醋劲是越来越大了。
“少来这套,等颀雪好了,我们立刻赶回缥缈源。”
无音见状扯开话题,一指不远处的一片牡丹。“你看,好漂亮的牡丹。”
耸立在山谷半腰的牡丹,怒放的花朵像白珊瑚那么嫩滑洁白,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刚刚开艳,彩蝶纷飞、美不胜收。其间一朵雍容华贵的‘九蕊真珠’格外水灵,幽香四溢,似乎把周围的空气也熏得香喷喷的。
无音忍不住俯身蹲下,刚想伸手去触碰。突然,花中散发出许多的蓝色灵子,灵子化作一枚枚光箭朝他们袭来。
濯颜见状忙闪身到她身边,抱起她飞身避让开。魈已然拔出了弑月刀,刀锋砍向那些光箭,而光箭却从中穿透,丝毫无损。
正在此时,似远似近的声音回响在半空中。
“几位请住手!”
无音抬头望去,只见凌空跃下一道身影,定睛一瞧,面前站立着一位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相貌相当的俊秀,一袭青衫,如水墨画似的一个人。
他一出现,那些光箭又散成了灵子,飘忽着聚集在他身边上下起舞。
“多有得罪。在下莲衣,敢问三位是否是水濯颜、魈以及……”他朝无音瞧了一眼,露出一丝笑意。
无音上下打量他一番,年轻明朗的笑容,眼神却透着三四十岁的沉稳。
濯颜听后一愣,拱手道:“请问阁下是否就是颀雪的师叔?”
无音差点没叫出声,手指指着他诧异道:“濯颜,你没搞错吧,他……他看上去二十岁都不到,怎么可能……”
濯颜拉下她的手包裹进掌心,然后笑着对莲衣道:“抱歉,内子顽劣,请不要和她计较。”
“无妨。”莲衣轻笑着又朝无音看了一眼,淡声说:“她和月儿果然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无音扯开濯颜禁锢的手,走到莲衣面前,不敢置信地笑了。“你真的是颀雪的师叔?”
莲衣眼眸流转,悠然道:“那……你是否也该叫我一声师叔才对?”
呃……
无音一时无语,按理说她是颀雪妻子,的确是要喊他一声师叔才对呢。可是要喊一个比自己都小上好多岁的人为长辈,纵使她无音脸皮再厚也办不到。
莲衣玩味地瞧着她憋屈的表情,朗声笑了起来。
“行了,大家都去我的竹闲居吧,颀雪已经醒过来等候各位多时了。”
“颀雪醒了?他真的没事了?”无音没有了顾忌,揪住他的衣袖急问。
“是,三天前清醒过来,虽然还有点气虚,但无大碍。”
莲衣回答着,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大家随我来,记住,沿着我的脚步走,不得踏错一步。”
濯颜和魈互相瞧了一眼,已经看出了这片牡丹园里定有玄机。无音也不是笨蛋,跟在莲衣身后一步步小心地走。
“莲衣,刚才的那些灵子是你布的机关?”忽略他的身份,直呼其名。
“自我到了红尧国定居在这片山谷中后,就一直有人想要探寻魄术的奥秘,其中不乏自私贪利之辈,我并不愿结党营私,这才布下了这个机关。一旦被那些灵子所伤,除了我的解药,伤口永远也不会愈合。”
无音张口结舌,后怕地吐了吐舌头。幸好刚才没被射中,要不然不死也脱成皮。
绕过了牡丹园,眼前豁然开朗,一座竹居跃然在湖心之中。四周清烟缥缈,湖中锦鲤畅游,一派仙家境地。
瑰丽卓绝的男子立在繁华锦簇中,俊逸的脸庞洋溢着久别重逢的笑意。
“云隐!”
无音冲上前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云隐顺势将她抱起,温柔地唇无所顾忌地落在她的眉、她的眼,最后覆上那两片丰润嫣红。
“夜……幸好,幸好……”他的声音激动的有些沙哑,只是吻着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灼热的吻缠绵许久,云隐依依不舍地离开,随即捧起她的脸,认真执着地凝视着,殷红的唇经过她的洗礼宛如石榴花一般娇艳,让他心驰神往。
“你瘦了。”忍不住再次亲啄她香甜的嘴角。
无音哽咽地摇摇头,水晶般闪亮的眼里含着无限深情。“老公,你才瘦了。”
两人浓郁馨香的爱意让随后走来的莲衣惊诧极了,原本仙风道骨的淡定也平添了几丝颤动。濯颜似乎是见惯了,只是淡笑不语。魈则目不转睛地瞧着,像是着了魔。
濯颜走到无音身边,柔声说:“进去瞧瞧颀雪吧,他才是最需要你关心的人。”
无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红晕掩盖了大半张俏脸。
她朝云隐抱歉地望去,得到他鼓励地微笑。“去吧,颀雪等了你几天了,一直在念叨你。”
无音走进屋内,跨过一道月亮门,室内淡淡地散着一股子香味。窗棂边放着一架古琴,古琴旁的香炉此刻清烟徐徐、檀香袅袅。
一张质朴的藤编罗汉床就靠北而放,床上的人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诗经。面如美玉、唇若丹红,秋水般的眼睛透明而清澈。金色的阳光斜照在他身上,眼睛里的光线也随之变化着,温柔且醉人。
无音缓缓走上前,嘴里浅浅低吟:“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是颀雪最爱的诗句,他一直笑说,她就是他的伊人。
诗经陡然掉落在地。
慕容颀雪震惊地抬起头,目光里闪耀着强烈的喜悦以及难以表达的情意。
他坐直了身体,朝她微微展开双臂,她顺势就依偎进他的怀里。
“老公,我回来了!”
她喜欢这样,被他环抱着,仿佛成了一种习惯。他的怀抱,总有如沐春风般的温暖,再骚乱的心情,也会安定下来。
颀雪紧抱无音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在她肩头抖动着,焦急了这许久的心终于变得踏实。他的嘴唇轻轻蠕动着,频频摇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有贪婪地注视着她,想将她妩媚多姿的面容牢牢锁进脑海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他拥住她,抚摸着她的头,贪恋地亲吻她的唇。
“再也不让你离开。”
“傻瓜。”无音眼眶一热,止不住的落下眼泪。
在三人中,颀雪一直是最无欲无求、温和谦恭的人。也正是这样,他得到的也最少,一直以来,她都欠了他许多。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回缥缈源,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国家、江湖,都与我们无关。”
颀雪温柔地笑,一字一吻道:“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濯颜和莲衣几人倚在门边,望着深深拥抱在一起的人皆露出欣慰的笑容。
“色色,可别食言而肥啊。”濯颜调侃道。他可没有忘记这次的经历,这小东西不知不觉中又招惹了一些不能招惹的人,防不胜防,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护她到几时。
无音从颀雪怀抱中直起身,噘嘴瞪他一眼。这只骚狐狸,总是爱和他抬杠。
连一向优雅平和的云隐也没放过这次机会,他自然是明白濯颜的心思的,心有余悸地说:“濯颜说得对,回去我便辞去那宰相一职,留出时间牢牢盯着你才是上策。”
无音见他们同仇敌忾的样子,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捏了把汗。
嘁!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美男照泡,老公照抱!
红杏出墙了
竹闲居的日子过得舒适而惬意,连日来的倦怠一扫而空。
偶尔,无音会和濯颜斗斗嘴,会陪着云隐吟诗作画。闲了,就缠着莲衣进山采药,日子过得倒也不乏味。
这日,竹闲居外的一株‘霓虹雪影’开了,听说这是莲衣采药时偶尔发现的。兰花娇贵,极不容易养活。但是,如今它却在颀雪的精心呵护下开出了迷人的花朵。白色蝶似的花朵中点缀着红棕色;花朵色彩鲜艳;形似飞翔的蝴蝶;又似翩翩起舞的舞者。
颀雪替那株名品洒了点水,瞧着无音在旁边兴趣缺乏地打着哈欠。
“月儿不喜欢兰花?”
无音回过神,笑着摇头。“所有的花儿我都喜欢,可惜不会种,只是瞧着好看而已。”
颀雪温柔一笑,他的月儿无论何时都是这副真性情,这也是他深爱她的原因。
“颀雪,你的身子真的没事了么,清晨寒气重,还是回屋子去吧。”无音关切地说着。怎么看颀雪的面色还是有点苍白,真的担心那封印对他身体到底破坏的有多严重。
“无妨,总是在屋内憋着也不好,师叔说近日恢复的不错,宜多走动。”
无音一听“师叔”这词就来了兴致,好奇地问着:“颀雪,你说莲衣真的是你师叔么,他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颀雪放下手里的瓢,拉着她的手散步在繁花间。
“其实师叔已近不惑之年,只是瞧着比常人年轻些。”
无音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不惑……那不就是快四十岁了。”
感情莲衣还是一位大叔啊!
天啊,莲衣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快四十岁的人保养得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难怪,虽然看着年轻,可是眼神确是骗不了人的。纵使笑容再阳光,可是眼底的神采却透着成熟的沧桑。
“这不过是习魄术的好处,离魄师会比一般人衰老的缓慢些。”颀雪知道她好奇,干脆解释个明白。
“那……”
无音惊喜地刚想问是不是她也能习魄术,那样她也能永葆青春了。不料,此时远处的牡丹园上空突然一阵飞鸟惊天而起。
莲衣和濯颜等人都走出了屋子,莲衣更是满面疑虑。
“有人闯入了牡丹园!”
一行人来到了牡丹园,除了那些富贵娇丽的牡丹外,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莲衣捡起地上四散的花瓣,看了一眼,一两粒灵子便附着在了他的手中。
“有人来过,而且……”
顺着他的目光,无音几人看见白色牡丹上留下了几滴可疑的鲜红色。如果猜得没错,那是血迹。
无音此时忽然想起那天初入山谷时莲衣所说的话来。他说如果被这里的灵子机关所伤,伤口没有解药的话就永远不会愈合。看起来想闯入谷内的人显然受了伤,如果得不到解药,那个人是不是会流血而死?
心里莫名泛起一阵焦虑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一弦如眉的弯月高悬中天,好像一朵白色梨花,宁静地开放在浅蓝色的夜空之中。
屋外月色皎洁,屋内靡色旖旎,上下映衬,韵味无比。
如胶似漆的无音和云隐缠绵许久,此刻的无音蜷缩在他的怀中,眼眸含情、水光流溢,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缠绕着云隐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