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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胶似漆的无音和云隐缠绵许久,此刻的无音蜷缩在他的怀中,眼眸含情、水光流溢,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缠绕着云隐的发丝。
“想什么呢?”云隐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一直有个疑问,这些日子也顾不上问。你们怎么会赶来的?我在齐翾皇宫时一直在担心你们。”
“濯颜内力丧失,多亏了魈及时赶来才救了我们,他还协助濯颜练成了绝学。我们一路明察暗访才得知你被带到了皇宫,无奈暗帝门下高手众多,只得静待时机。”
“云隐,对不起。”无音抬头亲吻上他的唇。
云隐眸色闪烁,不解得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你们和我在一起,幸福的日子没有享受多少,却一直在遭罪。你说……”
她支起上身迷茫地瞧着他,吱唔道:“你说我是不是个灾星啊?”
云隐愣了半晌,毫无顾忌地笑起来,随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随后热烈地吻住她的红唇,挑拨起她炙热地回应。
“夜……你是我们的宝。”粗粝大掌探索着她柔软丰盈的身体,随即挑起阵阵狂潮。
婆娑月影映照在床畔熟睡的人儿脸上,无音却毫无睡意。细细地瞧着身旁的俊朗男子,他本是一国之相,富可敌国,却为了她甘愿辞官归隐,今生她无以为报,只想对着他们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看着窗外,纸窗映出树枝的投影,经风一吹,晃悠着摇摆不定。
今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觉得空空的,好像有什么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无音终于起身,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下了床。
穿过小桥流水,顺着小径,无音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那片牡丹园,下意识地抓紧了手腕上的红丝线。那是莲衣给每个人带上的符,有了这个,那些灵子就不会伤害他们。
一阵夜风吹过,给闷热的天气带来了一丝凉意。
四周寂静无声,无音却没有丝毫不安,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在等待着她。
她朝左望去,耳边细心分辨还是可以听见一点水流声。
寻着声音的方向,无音终于看见了密林中的一潭碧水。
拨开树枝,视线所及之处,她看见有道白衣身影坐在溪边,透着一股凄凉和孤寂。
那人似乎在清理什么,白皙的手随波逐流,清澈的溪水中隐约带走了一丝丝的鲜红。
无音的胸中涌起莫名的喜悦,她忍不住朝他走去。
那人回头,银色的月光洒在那头雪似的白发上,妖精似的魅惑。
无音终于走到他面前,他显然有些惊诧,片刻后又归于平静,只是望着她不语。
无音坐在他身边,拉起他被刺伤的手,那道血口还在流血,她心疼地取出丝帕为他包扎。
“你一直跟着我?”
他点头,“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眼里有滴灼热的液体滚落,无音轻轻环抱住他消瘦的身体。
“好,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泪水沾湿了眼睫,无音抬起视线,却发现树影间立着另一道艳丽的红衣。心跳几乎在一瞬间漏了半拍,突然感觉像个背叛丈夫的罪人。
然而她却还是没有松开双手,仿佛等待着红衣人的审判。
濯颜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眼神冷淡地望着无音和丰静离。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色色,红杏出墙的滋味怎么样?”
无音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一阵潮起,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丰静离感觉到她的犹豫,伸手将她扶起,紧搂入怀中。
濯颜冷眼瞧了下丰静离还在流血的手,他经由他的目光,有点不自在的将手掩在了身后。
“濯颜,你听我说……”无音很想向他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到了这节骨眼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你想让他死吗!”
濯颜莫名的一句话让无音错愕地愣住。
他转身,淡然道:“回竹闲居,若是没有解药,他会血尽而亡。”
无音的心里陡然升起了希望,她虽然不明白濯颜究竟是怎么想的,起码此刻他不会找丰静离的麻烦。
“跟我走。”她拉着丰静离道。
丰静离没有动,她气结地拽着他大步朝竹闲居走去。
屋内的气氛有点诡异。
云隐阴沉着脸,连一向温和的颀雪也面露不悦。魈靠在门边,表情意味不明。只有濯颜始终带着无音琢磨不透的目光瞧着她和丰静离。说实话,他的眼光让她很不好受,红杏出墙果然是件需要勇气的事。为什么他不生气?如果真的不生气,为何嘴角又要噙着冷漠讥讽地笑。
莲衣还是淡定如常,好比对待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病人一样,仔细的为丰静离处理着伤口。
丰静离低垂着眼眸,安静地仿佛不存在般。
“行了,三天不得碰水,等伤口结了疤就好了。”莲衣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拿起药箱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是聪明人,自然不便搅和进来。
莲衣一走,整个气氛更为令人窒息。
尴尬的沉默后,丰静离突然开口了。
“我要和她在一起。”
他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男人均握紧了拳头。无音倒吸了一口冷气。
丰静离正视他们敌意地目光,继续道:“我爱她。”
颀雪紧握的手青筋爆起,云隐捏着的桌沿赫然缺了一块,只有濯颜还是勾着冷然的微笑。
他笑问:“你凭什么说爱她。”
丰静离无畏地对上他冷酷的双眸。“凭我的心。”
无音见此情形,突然很想溜之大吉。
她挤出笑容,打着哈哈道:“呵呵……大家也累了,我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她就想绕开几人逃回房去。
颀雪站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俊颜上露着不满。他伤感地抱住她重新坐回桌边,“月儿,你就不想解释下?”
“颀雪……”无音懊恼地像只鸵鸟把头埋入他怀里,真想一辈子都不见人。
“夜!”云隐见她这副模样,恨不得去摇醒她。
无音被缠得没了法子,豁出去般的大声说:“好了嘛,我承认,我红杏出墙了。”
她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让在场的人气得牙痒痒。只有丰静离望着她的目光温情脉脉。
濯颜咬牙切齿地笑道:“好,色色真的很英勇呢。”天晓得,他恨不得上前掐死她,偏偏又不舍得。这个女人,他前世肯定是欠了她的,所以他堂堂魔教教主今生才会为她情困。
无音低着头,委屈地上前抱抱他。“濯颜……别生气好不好。”
濯颜扯开她的手,偏头不去理睬她。丰静离是暗帝,他曾经卑鄙的伤害过她,还差点废了他的武功,这小女人怎么会爱上他了,真真气死人!
不弃地拉拉他的衣袖,小可怜似的无音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瞅着他。“我错了,最后一次好不好?”
濯颜管不住自己的手,狠狠地捏住她的面颊。“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行了,濯颜,你弄疼她了。”云隐不忍地从他手下“救下”无音,仔细地审视她被捏红的脸。
“云隐,真的是最后一次,我答应你们,立刻回缥缈源,再也不离开好不好。”
云隐瞧着她恳切地双眸,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这么说,云隐是同意了!无音在心里三呼万岁。
接着她百折不挠地斜睨向颀雪,颀雪闪避开她的目光,算是默许了。
丰静离看着几人亲昵的举动,似乎有点羡慕,又有点不悦。
“让我和无音在一起,我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少爱她一分。”
无音瞪大双眼,丰静离这么个清高的性子竟然肯接受濯颜他们!
濯颜怒视丰静离一眼,冷冷道:“他太危险,而且……我不信任他。”
这也符合情理,毕竟丰静离以前是君千翊的暗帝,难怪濯颜对他持有怀疑,这点无音很理解。
“我只需要无音信任。”丰静离傲气地回敬。
无音立刻感到濯颜和静离之间隐然有股剑拔弩张的劲气四溢,她忍不住低头揉按起额头来。
“怎么了?”颀雪以为她不适,关切地问。
“我头疼……”
颀雪和云隐皆暗暗一笑,的确够头疼的。
其乐融融
微风拂煦,海棠树下,绛雪冉冉,一副神仙美眷的光景。
无音靠在濯颜怀里,时不时享受他递过来的水果。云隐在一旁挥毫作画,将这温馨融融尽刻在画纸上。丰静离倚在树边,笛声悠扬,偶尔抬眼,落英缤纷间出尘若仙。
她没有想到,梦里的一切竟然能够实现。抛开纷争、宫廷阴谋,原来和所爱的人相聚在一起才是她永远所要追求的。
濯颜一手抚摸着她阳光下闪着亮光的发丝,一手拿着一瓣橙子逗她。怀中的人浑身香香的、软软的就像一只小猫。
“咪咪,乖,头再抬高一些,这橙子就是你的咯。”
怒!
无音回头瞪他一眼。这死狐狸,拿她当什么了,他有见过身高一百七十公分的猫咪吗。要不是享受这舒适的怀抱懒得动弹,她才不会让他造次。
拉下他的手,一口吞了橙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无意的举动惹得身后的男人眼睛里闪烁出精光,托起她的头就是一记法式热吻。
笛声嘎然而止,一点红墨也突兀的滴落雪白的画纸间。
濯颜还未享受够呢,怀里忽然一空,小猫已经落入了另一个怀抱内。
无音脸蛋红红地注视着丰静离,虽然他的眼中有隐藏的怒意,但是还是忍住了。压抑的静离总有种莫名的诱人之感。
“无音……”静离看着她红艳艳水润润的唇,觉得碍眼。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没有了定力,原本的冷漠只要碰上她就只能烟消云散了。
无音轻轻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笑的比那海棠花儿还要美艳。
“原来静离的笛声也可以如此悠扬婉转,以后只为我一人吹可好?”
听得这么一夸,他的俊脸飞上了一片红云。
“好。”
“哼!”濯颜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阴阳怪调地说:“色色,我的笛声比他差吗!”
云隐低头笑笑,这几天也见惯了这无声的“硝烟”,暗藏的“危机”。低头,专心的将那朵污染画作的红墨巧妙地勾勒成了一片花瓣。
其乐融融中似乎缺了什么,无音看着身边这些爱着她的男人,心里的一处角落蓦地出现另一个身影。
“魈此刻应该已经回到弈国了吧?”无音闭着眼,享受春风吹拂在脸上的舒适感。
前几日魈提出要回弈国,无音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间做出这个决定。想想这几年来,她对他的关切是最少的。可能身边围绕着太多关怀她的人,总是忽略了他的存在。魈就像是个影子,捉摸不定。
“他有他的决定。”濯颜将目光落在远方,心里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魈的心思,只是人都是自私的,他自然不会点穿。
“好惬意啊!”笑声自不远处传来。
无音几人见颀雪和莲衣步出竹闲居,看来今天的治疗是完成了。颀雪近日来的气色虽然好了许多,但是每到寒露夜深时,总会浑身冰凉,看来那道封印虽然经过莲衣的救治,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颀雪,你觉得怎么样了?”无音担心的询问。这几天莲衣都在为他扎针,听说这样可以排除体内淤积的邪灵。
颀雪笑着安慰她,知道这几天来她一直为了他的身体忧心忡忡。
“我已经无大碍了,师叔说继续调理一月便可。”
无音看向莲衣,讨好地笑说:“师叔,颀雪说的是真的?”
莲衣一怔,这还是这丫头第一次喊他师叔,一时竟然有点发愣。他笑了笑,看了眼颀雪,才缓缓道:“说的也不错,只是还缺一味药,有了那味药,不仅能治好颀雪的内伤,还能恢复颀雪的离魄术。”
“是什么药呢?我可以去山里采。”无音急问。
“你这丫头也太心急了,知道你本事。只不过……”莲衣面露忧色,道:“此药叫‘黑节草’,只生长在红尧深山的栎树上,百年难得一遇。”
无音刚想开口,这时莲衣的一名守园小童子走了过来。
“师傅,门外有人求见,还是上回那位大人。”
“知道了,你先将他引致饴芳厅,不可怠慢。”
一行人来到了饴芳厅,只见一名头戴冕冠,身着冕服的男子坐在厅堂中。看着倒像是诸侯及卿、大夫之类的官员。
“见过成信侯。”莲衣拱手作揖,似乎与这位官员相识许久。
成信侯起身回礼,笑道:“莲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莲衣道:“你我之间就不必客套了,如果还是为了那件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