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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衣道:“你我之间就不必客套了,如果还是为了那件事,请转告八王爷,莲衣四海漂泊,闲云野鹤之辈,实在不值得王爷礼贤。”
成信侯似乎早知道他会如此一答,叹了口气说:“莲兄,我一直敬你博学多才,又会离魄、参天之术,本想同朝为官,一同辅佐皇上和八王爷,如今看来……莲兄,真的不再考虑了?八王爷可是难得的明主啊,继承大统指日可待。”
莲衣只是淡笑,“名利对我无谓。”
无音在心底喝彩,好一个莲衣,不愧是颀雪的师叔。
成信侯不免露出惜才之色,抬眼无意间看见无音,目光一敛。
“这位小姐看着面熟啊。”
无音和众人皆为诧异,静离不动声色地将无音掩至身后。
“这是无音,小侄慕容颀雪的妻子,初来红尧,成信侯必是认错人了。”莲衣一语带过。
“原来是慕容夫人。”
成信侯方觉唐突,悻悻一笑,毕竟注视着别人的女人总是无理的事。只是,这女子容貌倾城瑞丽,除了那头异色的秀发外,他好似真的在哪里见过。
“既然莲兄无意官场,在下也不强求,即刻回禀八王爷。日后莲兄要是有什么让在下帮忙的,我殷某在所不辞。”
“不瞒殷兄,小侄身患重病,急需黑节草。”
成信侯深思片刻,道:“黑节草乃贡品,寻常药铺中是不会留有的。这样吧,等我禀明八王爷,有他特赐,应该不是难事。”
莲衣一喜,再次拱手道:“那在下先谢过殷兄了,事成后必当亲自拜谢八王爷。”
无音在一旁也喜上眉头,这么说颀雪很快就能恢复离魄术了,对她来说,这才是最好的消息。
送走了成信侯,无音好奇地瞧着莲衣。
“侄媳可是有话要问在下?”莲衣揶揄地笑问。
无音被他一句侄媳唤的红了脸。“为老不尊。”她噘嘴啐道。
莲衣大笑,惹得在场的人皆莞尔。
“那成信侯是谁?他口中的八王爷听着也是个人物呢。”
濯颜斜睨她,“怎么,色色是否也想去瞧瞧这位八王爷?”
“我哪有。”无音瞪他。这骚狐狸,每次一提起别的男人就醋劲大发,恨不得将她拘在身边才好。
莲衣解惑道:“八王爷是当朝皇上八子,才智卓绝、颖悟绝人,乃不可多得的贤王。皇上老迈,又深受病痛之苦,早已下诏,一旦病逝将传位于八王爷,所以现在朝政多是他在执掌。而这位成信侯则是他的小舅子,一直想邀我成为八王爷的幕僚,已经前来多次,都被我推脱了。”
“红尧国虽是小国,但新帝百纳贤才,执政后恐怕会有一番大的作为,只怕……他不会再屈居于北钰的掌控。”云隐身为北钰宰相,内心其实依旧关心着国事,这也是他为何会下意识间说出这番话的原因。
“朝事瞬息万变,不是我等力量能够阻挠,过好每一天才是我们所要想的。”无音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体贴地握紧了云隐的手。
云隐轻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日后,成信候再次前来,却带来意外的消息。
“你说什么?让无音进宫面圣?”莲衣面色一沉,不知道这红尧皇帝究竟意欲何为。
静离和云隐当然是第一反对的。皇宫对于无音就是个不详地,他们不会让她再陷进去。
看见几个男人对他敌意地注视,成信侯不免在心底捏了把冷汗。他就奇怪了,围绕在这女子身边的这些个男人是谁?他们个个丰神俊朗、世间难得,对这女子的态度也分外亲昵。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慕容颀雪竟然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亲近,可真真奇怪了。
无音见几个老公面露不善,她用目光警告他们收敛些,别吓坏了侯爷大人。
“侯爷,你知道皇上为何一定要我入宫么?”
美人当前,轻展笑意,成信侯悬着的心也稍许放了下来。
“慕容夫人,算来也是奇事,请看这副画像。”成信侯说完将手里的一副卷轴展开。
众人看着画里的女子均一震。画里的女子霓裳披帛、璎珞环绕,形同飞天。那张脸分明就是无音,一样巧笑盼兮、婷婷袅袅,只是头发却是乌黑的。
“这是吾皇三十年前梦境中所得,叫人画裱后一直挂在雨花阁内供奉。说是九天玄女,前来庇佑我国国泰民安。”
成信侯笑着朝无音道:“那日见到慕容夫人,在下也是一愣,回宫后就禀明了皇上。夫人和画中的女子一般无二,皇上也深感惊讶,于是便派我前往迎接夫人。”
九天玄女!庇佑红尧!
无音哭笑不得,你说这老皇帝偶然做梦梦见的一个人物,就非说是天神下凡,他可真能自圆其说。
“皇上得知莲兄急需黑节草,已经命太医院给备下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亲眼见见九天玄女的风姿。”
“荒谬,无音就是无音,什么九天玄女。”
静离冷淡的目光一扫,生生吓出成信侯一身冷汗来。
无音却不是这般想法,只要能治好颀雪,这点小事,她当然可以办到。
颀雪走到她身边,柔声说:“我也不赞成你去,魄术失去就失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
“说什么呢,有希望为何不去争取,我想你和以前一样,不要因为我留下遗憾。”
无音瞧了一眼濯颜,他却意外的没有反对。
“想好了?”濯颜问,他是何等的了解无音,知道这回怎么劝她都不会听的,索性让她前去,静观其变吧。
她点点头。
莲衣叹了口气,“罢了,我随同无音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成信侯松了口气,避开几个男人杀人似的目光。
“莲兄前往最好不过,八王爷也会入宫,正好畅谈一叙。”
邪帝
斗拱、飞檐、彩绘崔嵬。
无音仰观重檐,翘首华丽的琉璃吻兽怎么看怎么□得慌,皇宫就是个与她不对盘的凶煞地,偏偏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踏入。
很不巧,老皇帝忽然身染重病,早早地退了朝由太医诊治。无音随同成信侯进入大殿时看见的正是下一任继承者八王爷霍惊鸿。
很难想像这个举止文雅、仪表端庄的男人会是未来的皇帝。霍惊鸿瞧着更像是一个文人墨客,只是偶尔目光转瞬间才流露出一丝张狂和精明。
他含笑朝莲衣拱手,用他那双亲厚的眼光朝几人看着。
“久闻苍暝国先生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莲衣同他寒暄一番,无非是赞扬客套的话。
霍惊鸿转而又望向无音,顿时愣了一下。
“果然……”他喃喃自语,很快话语又转了转,随后温和地道:“想必这位就是慕容夫人,在下霍惊鸿。”
无音盈盈一拜,“无音见过八王爷。”
“夫人请起。”霍惊鸿上前虚扶一把。“夫人果真像画上的人一般无二,若是父皇见着了,必定会喜出望外。”
无音淡淡一笑,“八王爷过奖,无音只是一介草民,蒙皇上不弃,深感惶恐。”
霍惊鸿神情恍惚,只为那嫣然笑意。美人见过不少,府上的姬妾也是群芳争艳、各有千秋,却独独少了眼前女子的灵动和媚惑。
他回神,朝身后的小太监道:“去太医院将黑节草取来,就说是奉了我的命。”
“是,奴才这就去取。”小太监利索的退出了大殿。
“多谢八王爷。”莲衣见此不由一喜。
无音也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看来这位八王爷是个宽厚之人,倒也不失他贤王的美名。
小太监很快就取来了黑节草,小小一枚草却存放在精美的楠木雕花匣内,看着就是个精贵物。
莲衣取出查看了一下,对无音点点头,确认无误。
霍惊鸿道:“先生,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八王爷客气了,如果是在下能办到的,定当竭尽所能。”
“父皇今日早朝突然晕眩倒地,不瞒大人说,此刻还昏迷不醒,太医院也束手无策。听闻大人医术和魄术精湛,不知可否请先生为父皇诊治一番?”
莲衣彬彬有礼地回道:“医者父母心,在下可以一试。只是……”他看了眼身旁的无音。
无音给他使眼色,她可不想见那个老皇帝,万一那个老皇帝醒来了,说她长得真的像九天玄女,要将她留下怎么办?
霍惊鸿瞧着两人目光之间的交流,会意地说:“父皇病重,慕容夫人可能不便相见,不如先在雨花阁稍等片刻。”
无音终于送了口气,满意地笑道:“有劳八王爷了。”
她又朝莲衣道:“师叔,快去快回。”
无音由一名小太监领着出了大殿,七拐八弯的穿过了不少宫门,绕过一片花园后终于步入了高耸富丽的雨花阁。
听成信侯说,这雨花阁是那位老皇帝供奉九天玄女所建,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供奉法。
这座雨花阁看着是楼阁式样,外观三层,进入底层后,里面进深各是三间。小太监将她引入了明间‘梵天见’。
一进入屋内,她便闻到了金缕梅那特异的香。此香又名‘苏合’,紫赤色的油状液体;与紫真檀相似;坚实;极芬香;并不是寻常百姓家所用。
“夫人请。”小太监端茶抵水,伺候慇勤。
“这里是不是供奉着九天玄女像?”无音好奇地问。
小太监满面不解,“敢问夫人,什么……九天玄女?奴才进宫多年了,并不知晓。”
无音怔了怔,她好心地提醒道:“成信侯不是说这雨花阁就是供奉九天玄女的吗!”
小太监笑笑,道:“回夫人,这座雨花阁是招待贵客所用,并不是佛堂。”
怎么回事,难道她听错了?不可能,那天成信侯明明说得清楚,她也没有听岔半分。
“夫人,若是没有什么事,奴才还得回禀王爷去。”
无音晃然间点点头,“你去吧。”
小太监恭敬地退了出去,留下无音一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成信侯为何要骗她?那位八王爷又为何将她引入雨花阁?
一连串的疑问让无音的胸中蓦地生出许多的不安来。
她沉思着站起身,朝最里间走去。
里间显然要比明间来的小些,只是陈列的器物却更精美华贵,墙上还挂着一幅画。
无音看到那副画时心猛地跳跃了一下。
画上的人是她,却不是成信侯给她看过的那张。那衣着、那背后的悠悠小亭,还有满园洁白的梨花……
她记得那些梨花,这些年,唯有在轩辕熙的王府时看过的那些梨花才最为娇美、最为高洁。
无音忍不住伸手触摸那张画,画画的人一定倾注了许多的情感,才能画出女子的皎洁神韵来。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无音……”
她震住了,一定是幻听!
猛地回头,却是恍然如梦。
轩辕熙打量着对方有些苍白的脸色,瞧着她露出惊愕的表情后,深邃的眼眸浮现一丝愉悦和眷恋。
他趁着她浑浑噩噩之际,捏了她的下巴抬高,俯下脸顺势就含住了她的唇。柔软的唇瓣紧贴着她的芳香齿颊,吻由浅及深,辗转缠绵,渐渐地探入了她的口中,摄住了她的丁香舌。
湿润温热的感觉让无音一下子形同窒息,偏生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就快要蹦出来似的剧烈跳动着。
他的吻总是像渗了毒的蜜,如影随形般的叫她瑟瑟颤抖。身体灼热的难受,像是有个压抑许久的火魔叫嚣着要冲破身体而出。
“为什么……”她侧过脸,咬着唇艰难地开口。
轩辕熙偏头含住她粉嫩圆润的耳垂,舌尖细细地舔舐过,偶尔轻咬轮廓,惹来她战栗一片。
一股子酥麻像一道闪电顺着耳垂蔓延至了全身,头皮阵阵麻痒异常。无音的呼吸顿了顿,与他相对急促沉重的喘息声形成了鲜明的差异。
灼热的气息沿着她的脸颊一路而下,突地印上了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上。细致的啃咬让无音整个人瘫软下来,贴上了身后同样滚烫的胸膛。
“为什么要来?”她的呼吸也开始急促气来。
他怎么可以这般突兀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让她毫无防备,就如当初一样。
轩辕熙停止了动作,猛地将她反转过身子,牢牢地锁在怀中。
他脸色阴霾一片,深潭般的瞳仁里酝酿起狂风凛冽。
“该死的小野猫!我还想问你,为何不回到我的身边,为何独独放弃我!”
气氛有些惶惶不安,无音瞧着他气极的模样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轩辕熙瞧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发直的望着他,捧起她的脸惩戒似地压上她的唇。粗暴的、狂野的吻顷刻间掀起狂潮。
那吻狂热之极,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