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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正轩认真的回答:“省得它一不小心把马粪拉在院子里。”
“哦,这样呀。”林语发现原来他真的很细心。
近年关路上行人不少,三人一马的风景还是有些特别,这世界男性为尊,像肖正轩这样明目张胆的给妻儿拉马的人,还真的是很少。
进镇赶集的一些媳妇子们很是羡慕:“这是肖家的那个呆子?”
“是呀!你还别说,现在这样子看起来虽然很严厉,比以前感觉要好不少呢?那马背上的是他媳妇和孩子?”
“是呀,就是被王家退了亲的那姑娘,听说当初是她自己求这个呆子娶亲的,你还别说,这女子还真有眼光,虽然这男人长得不怎么样,可他对媳妇这么疼爱,这镇上能有几个这样的男子?”
一些媳妇子不断的说着肖正轩与林语的八卦,眼中投向林语的是真正羡慕的目光,成过亲的女人没有什么幻想,她们最羡慕的就是,有一个能让家人吃饱穿暖、能疼家自己的男人,对于男人的长相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听到别人的议论,林语悄悄的问:“呆子,你看别人看你的眼光,你很抢手呢!”
肖正轩状似无意的打趣:“林语是否也很中意?”
林语被逗得无心的直乐,一双眼笑的都成了月牙:“当然中意!你可是我自己选的,跟你求了两次婚才抢来的,怎么会不中意?”
看着笑得直抖的小女人,肖正轩眼角都是笑意:“一会儿我你们去赶集?”
确实要置办此东西,林语高兴的说:“好哎,把豆腐送好了我们就去,看看今天有没有乡下送来的各色蔬菜。”
雪后初晴的日子没有让人觉得冷,林语和小然儿一人手中拿着一根糖葫芦,一口咬到酸酸的山枣,都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看得拎着一大包东西跟在后头的肖正轩直摇头!
古代没有专门的菜市场,只是在一块相对宽的空地上,做生意的人搭起来不少的棚,乡下临时来用菜换些零花钱的东西,就集在了另一边。
林语看到一位老人身边一堆芋头,干干的皮一看就是地窖里取出来的,她蹲下来问:“大娘,您这芋头怎么卖?”
老人抬起一双混浊的双眼欣喜的问:“小娘子是不是想要一些?”
肖正轩看那东西并不新鲜正想说再看看,可老人那衰老的神情让他止住了话改口说:“林语,要不给大娘买几斤?”
林语看这明明不想要这东西,又同情这老人的肖呆子笑应了:“大娘,你把这芋头收起来,我全给你要了。”
顿时,老人那全是皱纹的脸,顿时成了一朵鲜花。
回到家里,林桑坐在床上问:“然儿,你们买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然儿举着手中还没吃完的糖葫芦跑了进去:“舅舅,糖葫芦!”
肖正轩看着地上那一堆芋头问:“林语,这个怎么办?”
林语笑嘻嘻的问:“刚才你是不想要的吧?”
肖正轩讪讪的说:“我看它太干了看相也不太好。可是那老人看起来怕也是有难过,才在这大冬天的把家中的杂粮拿出来卖。不过你想怎么弄来吃?”
看看快大中午了,林语指挥着肖正轩:“你把它们埋在那火堆里,一会我们吃酱沾芋头。”
肖正轩把烤熟的芋头按林语的指使剥好皮后放在碗中,又在另一个小碗里加了酱油、姜、蒜末送给了坑上的林桑和然儿,回到厨房后发现林语手中还在缝着衣服:“林语,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你眼睛一直盯着这东西缝,小心眼睛疼。”
手中是林语给小然儿缝的棉袜子,眼见没几针就快完了,她挥挥手说:“你先吃,我这马上就好。”
话音刚落,一只热气腾腾沾着姜蒜的芋头送到了嘴边:“来,张口。”
眼见芋头送到嘴边,林语张口就接住了,三下两下就咽下了肚:“好吃!呆子,你自己也吃。”
刚出炉烤得香喷喷的芋头,味道确实不错!
这个芋头有点过大,肖正轩吹了两口再住送到她嘴边:“咬一半,小心烫着。”等林语咬完,一半进了他的大嘴。
林语脸一红,这人是故意的吧?
北方的雪是干燥的,但是有了热气仍旧会融化,每天来来往往,林语就发现肖正轩的鞋子走上两趟脚底下全湿了。
想起肖正轩的细心,林语觉得很难为情,她好像觉得自己离做别人的贤妻还有一定的距离,原来要做好别的媳妇真的好难。
吃过早饭趁着肖正轩去送豆腐的时候,她抱着然儿进了金家院子。
金大嫂看她这么冷天出来立即笑问:“林语,天这么冷也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语腼腆的问:“大嫂,您会做靴子么?”
金大嫂笑着说:“做靴子不就跟做鞋子一样么?只是式样不同罢了,这有什么不会做的?林语想跟哪个做?”
林语放下然儿把背上上次做衣服余下的皮毛和布料放下说:“我想给每人都做一双,最先想做的,是肖二哥的。”
金大嫂打趣她:“你们都成亲好几个月了,怎么还叫肖二哥,林语,你可得叫他相公哟!说实话,以前倒真觉得这肖家二哥有点呆呆的,可现在你把他这一打扮,可不输给一般的男人。要是他脸上没有这么道疤呀,他可有个好样子呢!”
林语把然儿交给金娟带去玩后,她坐下后难为情的说:“他哪有什么好样子?脸一板可吓人呢。金大嫂,我这有他的尺寸大小,你能不能帮我裁两双靴子的样式?”
金大嫂端过一杯热茶对林语说:“来吧,我们到房间里坑上坐着干活,外面太冷,哪里做得住。”
三天后,肖正轩正要出门牵马,林语拎着新做的靴子递给他:“今天穿这个。”
肖正轩看这双不太一样的靴子问:“林语,这是你这几天埋头苦做的新靴子?用毛皮做的?”
林语点点头:“嗯,我让金大嫂教我做的,靴子底本来就有一些早弄好的,我后来加了一层皮子用钉子钉上去了,这样你每天出门回来,脚底就不会湿了,你试试看?”
肖正轩伸出一只手接过靴子,用别一只手握了握林语的小手,转身坐在凳子上换了起来,站起来走了又走,虽然没有说话,可那高高扯起的嘴角,一脸的欣喜暴露无遗。
林语看出了这个男人对这靴子的喜欢,她只是问:“合适么?”
“很舒服!林语不止心灵而且手更巧。”
林语“咯咯咯”的笑了:“原来你也会夸人的呀!舒服就好,你要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一双裁好了的,做好哥哥和然儿的,我再给你做。”
“好!”说什么也表达了不了自己的喜欢,肖正轩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走着新靴走了两圈,肖正轩才恋恋不舍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林语看他那小心的样子禁不住笑了:“又不是什么珍宝,反正是用来穿的,用得着这么小心?”
肖正轩抬着静静的看着她说:“这是我人生中接到的第一双靴子,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靴子。”
看着自己那只能说得上是马马虎虎的手艺,被肖正轩这么一称赞她脸都红了:“其实,其实我做得真的算不得好,等我手艺练熟了,我再给你做,今天就穿它吧,省得你的脚底每天都湿湿的,那样容易得风湿病。”
“只要是林语做的,就是世上最好的。”肖正轩淡淡的表达了心中的所想,拿起一边放得整齐的靴子,重新又穿上。
相互关心的日子,两人相处得越加自然,林语有时候还会暗暗叹息,如果这个呆子不走的话,她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了,可惜…
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这天早上肖正轩送好豆腐回来后说:“林语,我还得出门一趟!”
林语看看天色担忧的说:“这么冷也非得出去?”
肖正轩“嗯”了一声:“对不起,林语。这事很重要,非得亲自去一趟不可。我尽量年前赶回来!你好好的在家,不用担心我。”
既然非得去,那肯定有重要的事了,也不知道这个呆子有什么大事在做着,林语只得答应说:“你去吧,然儿你放心好了,我会管好的。”
肖正轩不舍的看了林语好一会才牵着马说:“你这几天就住在这,不要回老屋去了!”
林语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什么时候出发?”
肖正轩看看天色说:“马上我就得走,晚上才能赶到苍州府过夜。”
林语转身回到屋内拿出刚做好的新棉袍说:“你把这个换上,我给你做了顶风雪帽还差几针,你等我一刻钟。”
肖正轩温柔的看着她说:“好,我等你!”
林桑坐在床上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狐疑的问:“语儿,肖二哥要出远门?”
林语进来对他解释:“哥哥,肖二哥好象真的有非要出门的事呢,他没说什么,我想一定是不能跟我们说的事。”
林桑点点头:“嗯,语儿,他不说我们就不要问好了!不过,我相信他不是去做坏事!”
林语笑笑说:“这不快过年了么?要不是他以前在战场上有什么战友要帮忙的急事吧?也许是他不想我们担心呢,别管他了,哥哥,你帮我选豆子吧?我去叫四叔下午来帮我磨豆腐。”
送肖正轩出门,林语给他系紧了帽子上的风带交待说:“呆子,这帽子是皮子的,不怕雨雪,这带子系紧点,风就不会把耳朵冻僵,还有那手套有点旧了,下次你回来了我再重新给你做过,要是路上烂了,就到成衣铺子里买对手筒先对付着,可别冻着了。”
看着眼前叨念着的小女子,肖正轩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女子不再是那个林家小女孩了,而是他多年的老妻一样,让他的心在这冰雪的冬天里温暖如春!
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红润的容颜,心中暗自有了想法,他知道他开始贪心了,如果以后有办法能解决好一切,他想一生都不会舍得放开她,不管她是真嫁还是假成亲!
肖正轩那直视她的样子,林语发现自己的动作过于亲密了,她不自然的说:“我怕你不知道怎么系才能紧一些。”
突然肖正轩有了想亲吻那小嘴的冲动,他想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一定也是甜甜的,兄弟们在一起常会说,女人的小嘴最甜,他真的好想试试!
可是肖正轩更明白,在一切都没有定局之前,他不能害了她,她是这世上比亲爹娘还要对他好的人!强行用力控制自己的冲动,他轻轻的说:“我喜欢你帮我系!”
这一下林语的脸更红了!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林语躺在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熟睡了的然儿,昏暗的灯光下映出小然儿长长的睫毛,越来越白净的小脸,看得出将来一定是个美人坏子,她暗想小然儿的娘是个怎样的人呢?
坑烧得热乎乎的,把小家伙的脸印得红彤彤的,林语伸手捏了一下暗笑,这手感太好了,经过这半年的当小猪似的喂养,小家伙长得越来越有肉了!捏捏真舒服!
其实她早就知道,肖二呆并是个呆子,而且是个有故事的聪明人,但这个人性情是个忠厚的,值得自己真心对待。
自肖正轩自己提出,让林语喊他呆子后,她就更喜欢这样叫他,想起每次叫他呆子时他那傻傻的样子,她就想发笑!
只是这大雪夜,这个呆子在哪呢?有没有被冻着?那手套有没有破掉?要是知道他这大雪天还得出远门,她应该早点给他做好两双手套的,看来她离贤妻的差距还不是一点点呢?
想着想着那个男人的温柔,林语脸比苹果还要红,一时之间无了睡意。
“扑通”一声,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晰,林语的房间靠院子,以她的听觉,她立即感觉到了院子里有动静,难道是老鼠?可这么冷的天,老鼠会在雪地上跑?
不对!林语警觉起来。
“嗯、哼!”接着又是两声轻哼,可仔细一听,这轻哼是被压抑的粗重气息,不可能是老鼠,有人进院子里来了!林语竖起耳朵再凝神定气,她要确定这个人在哪个位置。
“哼…”又是一声长哼,林语迅速翻身而起把窗子推开半条缝对着窗外问:“谁?说话!要不然我刀来了!”
又一时寂静没人回答,只传来林桑吃过药后沉睡的呼噜声。
林语迅速穿好棉衣站在窗前打开窗子再次沉着声问:“谁?说话!不说话我的刀子真要来了!”
她站在窗前没有动,当第三声闷嗯传进林语耳朵时,她立即确定人就在大门外!
穿好大棉袄,系好鞋子,林语把手术刀握在手中,她如今已恢复了前世的灵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