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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回廊,一个粉色的身影,不停的跑动,后面紧跟着几个宫女,一脸的着急。
“贵妃娘娘,小公主当真是可爱,将来定会是个美人,和娘娘一样美。”一个身着紫绿,头插金碧瑶的女子,黄鹂般的声音,似的讨好般的道。女子容颜清丽,淡淡柳眉、清亮的双眸彷佛会说话,朱红唇瓣,皓皓贝齿。远远瞧去,相比之下少了那份妖妖,多了份清丽和楚楚动人。
“兰嫔,你这张小嘴这般会说话,难怪皇上对你宠爱有加。”莫阳昔嘴上一脸笑意,心中却是嫉妒的很,心中嗤笑一声,美又有何用?孤芳自赏?容颜逝去?
三年了,他踏入自己宫殿的时间寥寥可数,甚至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看着眼前的眼前的兰嫔,莫阳昔心中不得不嫉妒,她那张略有三分像凝语的脸,皇上去她宫殿的次数虽说不及去贞婕妤的梦西苑,可对她的宠爱也不少,较自己相比,心中的凄苦是无人能知晓的。苦涩的滋味,午夜梦回,只有她知晓那时何等难捱。
人前人后她莫阳昔看似无限风光,可那苦楚,又有几人能懂?
兰嫔被莫阳昔这般一说,顿时双脸颊微红,双目垂下,一脸娇羞,“贵妃娘娘取笑嫔妾了。只是……只是……”渐渐的,没有声响。
“只是什么?”莫阳昔便未去细看兰嫔的脸色的变换,是在失落什么。
“娘娘,嫔妾只是位居六品,再多宠爱终……”兰嫔声音微细,渐渐的没了声。兰嫔出生在一普通官宦之家,三年前的选秀本是要落选的,只因她那双眼眸像极了舒娴皇后,皇上一见便一封为嫔,可她那时并不知这些。
而后宫向来是一是非多的地方,三年来,后宫之事她打听了不少,皇上宠爱她只因她神似已逝去舒娴皇后。她既恨又恨,可也不甘心。
虽说,皇上对她的宠爱依旧,可她她分位不高。安分守己了两年,如今又无子嗣,连入宫比她晚一年的陈逾如今已被封为正五品婉容,皇上宠幸的嫔妃不多,如今属于她分位最低。
后宫无后,只有一贵妃位居最高,为日后靠山,她自是靠向于莫贵妃,今日这才借胆试探。
莫阳昔只是轻撇了一眼兰嫔,哀伤失落的眼神,像是想起了什么,此时却又陇上了星光,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斥责的声音道,“兰嫔,这话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到皇上耳中,惹得龙颜大怒,你可知后果?”
兰嫔一惊,忙跪下,“嫔妾知错,”声音唯唯诺诺。只是眼眸却在四处偷瞄,见莫阳昔言语间并无要责罚之意,在心中定渡,原来贵妃娘娘还是向着自己的,于是大胆的表明心迹道:“嫔妾在宫中无依无靠,往后定会好好效忠娘娘您的。”
莫阳昔原本盯着张讨厌的脸,心中不是滋味,可此时她的话语让她,倒让她心生一计,不过她得好好计算着,她不信三年已过,皇上对她还是那般绝情,看着在回廊上奔跑的女儿,脸上的笑意,像是绽放的花朵,她不会输给一个逝去的人,无论如何她要一试。朝着彩衣宫的方向,莫阳昔在心中恨恨的道,“张西,我莫阳昔还没有输。更不会输给已死的林凝语,不信等着瞧。”一转那张愤恨的脸,莫阳昔含着笑道,“兰嫔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往后可要来漪澜殿走走,小公主可喜欢你做的糕点了。”
兰嫔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不禁大喜,“是的,嫔妾自会多多去贵妃姐姐殿中走走,只是姐姐不要嫌弃妹妹才好。”
初夏,天气微微炎热,清风徐来,撩起了发丝,飘飘悠然。
待兰嫔走后,冰儿不解的眼神看着消失在丛林中的蓝嫔,对正在沉思的莫阳昔道,“娘娘,这兰嫔家中并无权势,您不怕她连累娘娘您吗?”
“冰儿,多个仇人不如多个朋友,那彩衣宫的张西如今已贵为四妃之首,本宫岂能坐以待毙?”
莫阳昔刺鼻一笑,眼中竟是不屑,一个区区卑贱的丫鬟出身的贱货,哪是她莫阳昔的对手。
冰儿恍然眼眸一亮,“冰儿愚钝,娘娘的意思是~~~~~”莫阳昔含笑点头,冰儿随之豁然,“还是娘娘有先见之明。”
清风依旧,笑语嫣然,虫鸣鸟叫,阵阵欢腾,长廊中一盆盆的木槿开的正茂盛,空气中弥漫中淡淡的香气。可怎么也消不掉莫阳昔心中的愁绪。
莫阳昔依稀还记得,三年前那日,一道无情的圣旨把她打入冷宫,她本以为此生要在冷宫老死,从此与他不复相见。
不想上天垂怜,那一夜的错爱,那一夜的温存,竟然让她怀有身孕,直到十月后,生下了蒙蒙,太皇太后不忍心她们母子生活在冷宫,这才重回漪澜殿直至今日。
只是从此皇上不再与她多说一句话,也未曾正眼过她一眼,若不是有蒙蒙,怕是他根本不会踏进漪澜殿半步,而如今她这个贵妃也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冰儿只是紧跟在莫阳昔身侧,这些年贵妃娘娘的苦楚,她比谁都明白。多少日夜,见到娘娘失神的身影,暗自垂泪,也辛亏上天垂怜,有小公主得皇上的宠爱,皇上每月来漪澜殿的次数并不少。 娘娘这贵妃之位才坐得稳当。
此刻冰儿只是紧握着莫阳昔的手,似乎传递力量,“娘娘,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清风吹袭,枯叶飞舞,莫阳昔收起了那哀伤的思绪,笑意依旧,光阴如箭,一个已逝去的,还能与她争夺什么?
三年的时间,便不代表痛认输了。如今,她要做的是,让你彩衣宫的西妃尝尝失宠的滋味,她很想看看皇上知晓舒娴皇后之死,其实与她也脱不了干系的,西妃会如何?一想到这,莫阳昔心情大好。
回廊另一侧,诺雨随着林羽熠朝慈孝宫方向走去,不经意的目光看到回廊上的莫阳昔,为何这人她会觉得好熟悉,似再那儿见过,只是不知为何她不喜欢这个漂亮有高贵的女人。看她那装束,应该是皇上的妃子吧?
正巧,林羽熠也瞧见了回廊上的协着一众人的莫阳昔,出于本能的保护,无论眼前的是凝语或是现在的吴诺雨,他都不希望她们有任何交集,能尽量避开的更好,于是称呼道,“夫人,通过这条石子路,也可去慈孝宫。”
回廊对侧,不经意的目光一触,“冰儿,那可是林将军?”
冰儿转头凝望,粉脸一羞,“回娘娘,正是林将军。”看着林羽熠身后的女子,冰儿只觉那身影很熟悉,“娘娘,她身后的白衣女子好熟悉。”
莫阳昔早已瞧见林羽熠身后的白衣女子,眉心一陇,原来不只有她觉得那女子很熟悉。望着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石林小路,心中无数个疑问,恍惚一瞬间,只见她抿嘴一笑,又摇头否认,林凝语早在三年前掉入悬崖已死,如今葬在京郊皇陵。天底下百姓皆知,舒娴皇后早已仙逝。
小石子路,蜿蜒婉转,踩在脚底阵阵轻痛,诺雨每走一步都觉这条路,像是她这几年的路,看着这长长的石子路,一样的蜿蜒,一样的的凹凸不平。却不知尽头在何处,诺雨感叹,若不是有项言的陪伴,这路怕是会更艰辛万分。
一个大大的疑惑在她脑海中,却怎么也无法不去不想,为何这陌生的皇宫会有莫名的熟悉感,为何那素未谋面的皇上,她竟然会有有心痛?那回廊上美丽高贵的女子,为何她有种不喜欢她的?阵阵轻痛,她不敢再去回想,如今沐晨下落不明,其他的事,只得先放一边。
约莫半刻钟的时辰,已来到慈孝宫前,宫苑处于皇宫较远的西南。
林羽熠身为京都城御林军统领,无事自不会来这偏远的慈孝宫,多说话无疑是活腻了。守门的太监,见是他前来,讨好的笑意挂在脸上,知趣的道,“是林将军,奴才这就去通传。”
“劳烦公公前去通传,皇上派有一郎中前来为太皇太后诊治。”
不出片刻,守门的太监便前来,带路。
入殿,宫殿素净、淡雅,相比较其他宫殿,这慈孝宫一切陈设,普通宛如常人百姓家,无任何差别。这倒是出乎诺雨的意外,她实在没有料想到,堂堂天子祖母的宫殿,竟然如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连一件像样的摆设也没有。
“太皇太后有旨,请郎中入寝宫诊脉。”一素雅青衫,体态丰腴,年约四十余岁的女子,颇有礼教的道,说完后,又向林羽熠福身,“林将军,且在殿外侯等些时辰。”
“崔嬷嬷,太见外了。臣奉旨前来,只是尽心为皇上尽力,为太皇太后的身体着想。”林羽熠只得客气的回答,少了那份高傲的气质,多了几分温而儒雅。
崔嬷嬷见是诺雨是女子,且脸蒙白纱,只是微觉诧异,并不再多语,“夫人请随老奴入内。”
“多谢嬷嬷。”诺雨谢过嬷嬷,只得随她入内。
“夫人可是好奇,为何慈孝宫殿如此普通?”嬷嬷这一问,诺雨未预料到这崔嬷嬷竟一语击中了她的疑惑。只得笑着点头道,“民妇着实有些意外,不过,前有建和先祖皇后节制有先,如今太皇太后这般节制,民妇更是敬重,并无他意。”
短短瞬间的交流,崔嬷嬷不得不佩服眼前女子的聪慧,一句话说的滴水不漏。崔嬷嬷不着痕迹的打量诺雨一番,眼前的女子气质,竟是那么的像舒娴皇后。若是舒娴皇后在世,以她那医术,怕是太皇太后要少许多的痛楚,也不会像如今被病痛折磨的寝食难安,至少能安稳而终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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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宫围亦如深似海
慈孝宫异常的安静,只有疼痛的哀吟声在殿中回响着。诺雨怀着一颗不安的心跟在崔嬷嬷身后。扫过一众人,殿中的气氛极为的压抑,个个脸上的表情各异。地上跪满了太医,各个皆是满头大汗,大气不敢喘,只听闻微弱的呼吸声,在宫殿回响。如此场景,便知太皇太后的病情,怕是不一般了。
宫中御医个个医术不凡,在建和王朝即便不是万中挑一,也该是千里挑一的医术精湛的名医,太医院如今无计可施,由此猜测出这太皇太后的病应有些重,不然也不会张皇榜寻天下名医。正等她准备福身行礼,崔嬷嬷焦急的声音,“夫人还请快些诊脉,想必这些虚礼太皇太后是不会计较的。”
崔嬷嬷如此催促,诺雨也只好作罢,只得应声道,“是,民妇这就替太皇太后诊治。”
宫女撩起白纱帐,诺雨移步前往,床上六旬之余的老人,此时脸色煞白,因疼痛折磨,额头汗珠点点,手捂着腹部,表情异常痛苦。“给哀家止痛丸,快…快……”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可那威严的声音,叫人也不敢怠慢半分。
一旁的宫女,只得听命,退了下去,不出一会,拿来几个颗鸡蛋大小的药丸。诺雨瞧着那大大的药丸,便断定出,这药丸的效果怕也只能止痛半个时辰。而如今她要诊治,此时,她不得赶忙阻拦,“且慢,待诊脉后,再服下也不迟。”
宫女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诺雨忙解释道:“尚未了解病情,服下止痛药,也只能缓一时之痛,并不能治根。从而又掩盖了病情,耽误时机。”
崔嬷嬷得了太皇太后的眼神,这才道,“听夫人的吧,你暂且退下去吧,等夫人诊治后,再呈上来。”
诺雨只得面带笑意,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太皇太后,您且先忍忍,待民妇诊脉后,再服用止痛药可好?”
听着这温柔的声音,太皇太后只得点头应允。
诊治一番后,宫女忙拿出一颗大药丸,走向前,又倒了一碗水。
诺雨从瓷瓶中取出一小颗白色的药丸交给宫女,“太皇太后,那些药丸太大,且味道极为苦涩,您试试看这颗,不苦不涩,直接吞咽下去即可。”见众人疑眸看着这颗药丸,诺雨只得解释,“这药丸止痛的时辰,可达几个时辰,只是不易食太多,久了会成瘾。”
顷刻,太皇太后脸色并恢复正常,只是略显得疲惫,“哀家,好多了。”看着诺雨,眼神多了一份探究,“不知夫人可诊治出,哀家得了什么病?”
“回太皇太后,您是想听实话,还是?”
不待诺雨说完,太皇太后威严的声音,“哀家,自是要听实话,可否有救?”老人家语气有几分迫切,活了几十余年,立足在深宫几十年,那份淡然的气魄依旧。
“这,民妇暂时不能说,太皇太后可否回答民妇几个问题,再一一相告?”
“什么问题,可细细道来。”
“太皇太后,可否是饱餐之后,不出半盏茶的时辰便会腹痛?且牵扯至整个腹部,甚至后背?”
“正是如此,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