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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后的屋内一片寂静,感受不到有人在家的感觉,高木瞳注意到四周的景物不如她在家时洁净整齐,却也称不上乱,而他喜欢将看到一半的书报杂志翻开至他正阅读到那一页,随手放置在桌面、茶几上的习惯,正无拘无束的在这个家横行无阻着。
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高木瞳蓦然间竟有种被幸福笼罩的感觉,而随着这种幸福的感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就这样从她脑袋中冒出来。
也许他待在这里这么多天为的是等她,毕竟他除了这个地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避风港不是吗?而之所以选择这里,也许为的就是她。
天啊!她真是笨得可以,早些时候为什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还在屋外挣扎、犹豫了那么久。
幸福的喜悦浪潮冲击得她差点站不住身,双脚却早已犹如有着自我意识般的移动,在屋内寻找他的身影,从一楼找到二楼、三楼,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想看当他看到她时的表情,可为什么找遍屋内却不到他的身影?
疑问随着她走过最后一间房时划过心田,瞬间冷却了她自我膨胀的喜悦,他不在这里!高木瞳惊愕的发现这个事实。
怎么会这样?难道又是她在自作多情吗?可是屋内的一切,他的生活习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不,她不是在做梦,他的确是住在这里,只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而已,可是问题是他现在人呢?
屋内四处随性且未沾染上灰尘的物品说明他离去的时间并不长,也许一天,也许不超过一天,至少在二楼上他忘了关上的窗户边,根本看不出昨天下午那场大雷雨所遗留下来的痕迹,那他会去哪里呢?
也许他是出去买东西了,也许他因为久等不到她,按捺不住的到她娘家去接她了,也许……他会不会因为在这边得不到妻子该有的温柔与体贴,决定放弃她而跑去找情妇,他该不会真的跑到那边去找她吧?
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拨了那边的电话号码,原本只是想试探,没想到电话却在响了三声之后被人接起来。
“喂?”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挂上电话,高木瞳的心脏差点没跳出胸腔来,天啊!他真的在那里。
脑袋中一片空白,高木瞳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悲还是该喜,她找到他了,却是在他情妇那里找到的,虽然他的情妇就是她,可是……
天啊!他们的关系一定要这么复杂吗?她再也受不了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了。
看来是她该结束那个伪装身份的时候了,不管怎么样,想赢得她老公的感情就得凭真才实学真本事,何需靠冒名、伪装去赢得这一切?况且就算赢了,恐怕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与其继续分身乏术下去,不如专心致志以她情理法都站得住脚的身份去赢得他。
嗯,就这样决定了,首先她要做的就是去与他分手,早苗悠子该退场了。
拿着嘟嘟作响的话筒,高木辙呆站在电话旁边好久才慢慢挂回话筒。
是她,他知道,就算她没说话,甚至在他“喂”一声后即挂上电话,他也知道是她,因为这支电话的号码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她知道而已,若不是打错电话的,刚刚的人就一定是她。
她找他有什么事,又为什么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挂断电话,那是她吧?应该不会是打错电话的人才对。
不,也许不是她,如果她要找他,早在他住在家里那段时间就已经去找他了,即使他不接电话、不应门也一样,因为她身上有家里钥匙。可是她没有出现,理所当然不会在他离开那个家转站这里时,打电话到这里来找他。
也许真的是打错电话的,可是打错电话至少要问一声,或者说声对不起吧?怎么会如此无礼的挂断电话,打错电话的人不该有这么激动的反应才对。
是她……不,不是她,可是……
该死的!他在这里挣扎什么?是不是她,打电话去问,或者直接去找她就行了,干么像个呆子一样在这边反反复复的,他真的是疯了。
拿起刚刚挂上的话筒,他首先拨的就是西浦家的电话,因为他根本没想过她会回他们的家。
电话铃声在响到第四声时被一个有些喘,似乎以跑步来接他电话的人接起。
“您好,这里是西浦家。”
“麻烦你帮我接瞳。”
“对不起,请问您哪里找?”
“我是高木辙。”
“啊,姑爷,您找小姐呀,她不在家耶。”
“她不在家?”高木辙的眉头瞬间皱起来,这个答案是他没想过的,“她去哪里你知道吗?”
“她没说,我们也不敢问。”
“那……老爷呢?”他沉默了一会儿问。
“在公司。”
“你有公司的电话吗?或者可以找到老爷的。”
“喔,有,您等一下。”
抄下西浦家佣人所念的电话号码,高木辙朝她道声谢后立即拨了那个号码,然后直转总裁的分机号码。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我能替您服务的吗?”一个沉稳的声音在电话接通后响起,却不是西浦敬有本人。
“麻烦你帮我接西浦先生。”高木辙想他也许是岳父的秘书。
“对不起,请问您哪里找?”
“高木辙。”
对方呆愕了一下,为了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好半晌之后似乎想起高木辙是谁后才道:“对不起,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替您接西浦先生。”
“喂,高木辙?”等候的音乐在十秒钟后被西浦敬有严整却又微热络的嗓音取代。
“爸爸。”
“怎么样,你还好吧?”他的声音中流露着明显的关心。
“让你替我担心了,我没事了。”感动与感激说不出口,高木辙只有轻描淡写的将它带过并切入正题,“爸爸,你知道瞳去哪里吗?”
“瞳?她不是去找你吗?她跟我说她要回家呀。”
“回家?”高木辙愣住了。
“怎么,难道她还没到家?”西浦敬有的声音中掺入了些担心。
“喔,不,我现在人在外头,因为从早上出门办事到现在都还没回家,所以才会不知道瞳回家去了。”高木辙急忙回神说道,一顿又道:“既然她已经回家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过两天我会带瞳回去看你,你忙你的吧,再见。”
挂上电话后的高木辙脑袋一片混沌,惟一清明的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她回家了”。
她回家了!这代表了什么?是不是她已经原谅他曾经对她所做的事?是不是她还愿意接受这样冷血无情的他?是不是代表她依然承认他是她的丈夫,愿意继续待在他身边,陪他、伴他、敬他、重他,以及爱他?
不敢太过奢求,只要她现在愿意回到他身边就够了。
她回家了,真令他难以置信,他还以为经过这件事之后,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没想到她却愿意回到他身边。
天啊!是你在开我玩笑吗?拜托,别让我空欢喜一场,她是真的回家,回到我身边了对吗?
激动的抄起桌面上的钥匙,他迅速的冲了出去,现在回家是他惟一所想,因为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正在那边等着他回去,所以当他等不及电梯便由四楼奔到一楼,在冲出大门跑向自己停车的地方却意外的看到高木瞳时,他脸上的表情只有用叹为观止可以形容。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于甚久不见却又突然见着了他,高木瞳惊得忘了如何说话,乌溜溜的大眼只是径自盯着他看,似乎想将这半个月Lost掉的分量看回来,直到高木辙率先清醒,欲言又止的清着喉嘴准备开口时,这才忙不迭的拉回失神的自己,记起她此来的目的。
“你……”
“你要出去吗?”她打断他说,“我有话想跟你说,应该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可以吗?”
慢慢的合上才打开的嘴巴,高木辙不置一言的看了她一会儿后点头。
“那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她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咖啡店说。
高木辙没异议的再次点头,内心中的不安却已经开始在蠢蠢欲动了,她想对他说什么?为什么她的表情这么慎重、这么严肃,她会不会是来跟他摊牌的?她回家的目的根本不是单纯的为了回家,而是为了回家找他签离婚协议书。
她终究还是决定要与他离婚以分道扬镳,她……不!他不能放她走。
“辙,你……”低声谢过服务生送上来的白开水与List后,高木瞳朝他开口,本想问他要喝什么,却被打断。
“等一下,在你说话之前,我要你先听我说一句话。”高木辙颇为激动的盯着她说。
高木瞳有些意外,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我爱你。”高木辙深情的凝视着她,缓慢而且清晰的对她说,这是他现在惟一觊觎能留下她的筹码了,如果她还是坚决要与他离婚的话,他恐怕……
高木瞳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没听错吧?他刚刚是跟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没错吧?
我爱你这三个字是她从嫁给他之后,便开始梦寐以求的三个字,为了这三个字,她曾经在孤独无眠的夜守了一整夜的星空,只为等那颗划过天际的流星许愿;为了这三个字,她曾经哭过、生气过,甚至想报复、整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让他尝尝单恋无情人的滋味,所以早苗悠子这号人物才会如此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他眼前。
我爱你,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情况下听到他对她说出这三个字,而且幸福的感觉竟是如此少,五味杂陈的苦楚却是那么多。我爱你,如果他是在面对高木瞳,而不是在面对早苗悠子说出这句话多好,她的心好痛!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本以为只要让早苗悠子离去便可,现在即使早苗悠子离去,她高木瞳还有本事锁得住他吗?一个早已将心给了其他女子的男人,她镇住他的人有何用?没了心,空留一副冰冷的躯壳,她就算锁住了他的人又有何用?
我爱你,他怎么可以对早苗悠子说出这三个字,他怎么可以?
她不言不语又似绝望的神情让高木辙失去了主张,他以为她听到他的告白时只有两种反应,一种是生气的哭泣,告诉他太晚了,另一种则是感动得哭泣,告诉他她也爱他,可是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她是在挣扎?在终于下定决心要和他离婚时,突然听到他的告白而犹豫起来,因为其实她心中还是爱他的。
会吗?真的是这样吗?那么他一定要把握机会,乘胜追击才行。
“我爱……”“你”字未出口,一杯加了冰块的白开水已泼上他的脸,高木辙缓缓的睁开因反射动作而闭上的双眼,震惊莫名的看着站在他前方举着空杯的她。
高木瞳没有为自己激动的行为道歉,事实上她还觉得这是他欠她的,欠她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高木瞳的,因为比起她所受的委屈,他被泼了杯加了冰块的冰水又有何了不起?
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她原本想当面揭穿她的伪装身份让他难看,然后再抬头挺胸的走出这间咖啡店,将他撇下的,怎知眼泪却在她有心开口之前先掉了下来。
迅速的抓起身旁的皮包,她掩面转身冲出咖啡店。
“等一下。”高木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