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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了。
感情这事原来真的可以一厢情愿,即使痛、即使苦,一旦陷入,却也只能笑着欺骗自己说她甘之如饴。
和他结婚一个月,成为他的情妇却有三个星期,这段期间,她反复思考与观察,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为他的妻子很可怜,身为他的情妇却很幸运。可是既是身为他的妻子又是身为他情妇的她,又该有何定位?妻子可怜却长久,情妇幸运却短暂,她该如何抉择?
很可悲,身为他的妻子却不敢问他到底爱不爱她,或者曾经对她有那么一点感觉,而身为他的情妇,却又更不敢越权要求他的爱,即使他真有可能对她动了真心,她想她不会高兴,反而会伤心欲绝,毕竟他动情的人不是她这妻子的角色。
曾经想过,倘若能以情人这个身份掳获他的心,她一定会万分得意,甚至可以看他的表现来选择继续与他续夫妻之缘,或者一报他的背叛与他绝离,可是现在想起来,她真是傻得可以,因为感情这事根本就不能用假设、倘若、如果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语来分析,更何况又是当局者迷。而最令她感觉可悲的还是她明明能分辨出对与错,却依然身不由己的继续堕落下去。
她该怎么办?无厘头的突然跑回这个一个多星期没踏进一步的空荡大屋内,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挑明身为他妻子的可怜之处,拿盐巴抹伤口以刺激自己痛彻痛悟吗?
“我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高木瞳完全没有听到车声和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直到他突然的宣告到来,她这才被吓了一大跳的由沙发中跳起身来,以泪眼婆娑的双眸瞠然瞪着他。
“你……”由另外一边的住处找不到她行踪,高木辙毫不犹豫的开车回到这个家,只是他料想不到自己会面对的竟是一张哭泣的脸庞,这突地揪心之感让他怔忡的呆立在门口,好半晌才冲口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高木瞳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呆了,在他的追问下急急忙忙的抹去脸颊、眼眶中的泪水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睫毛掉到眼睛里而已。”说完,随即不忘本分的起身恭敬的朝他哈腰道:“你回来啦,对不起,晚餐可能要请你等一下,我没想到……你先休息一下,或者要我帮你放洗澡水可以先洗个澡,我马上就去弄晚餐,用不了多就……”
“我不是回来吃晚餐的。”
她喋喋不休的姿态让高木辙忍不住出声喝止,当场吓得她面色苍白的闭上嘴巴。
看着她怯懦又可怜兮兮的表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坐下。”
高木瞳茫然的看着他。
“坐下。”他又再说了一次,在见她终于坐下之后自己亦找了张沙发坐下来,但却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反而沉思下来。
她怀疑的看着他,完全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
成为他出轨的对象三个星期以来,她所担心的事一直都没有发生,因为倘若他不到她那边过夜,他都会事先告诉她,而她则可以马上改变装束的回家当他的贤妻良母,至于她调请的行动电话则可以接收他心虚来潮的打电话回家,只可惜这三个星期她所有的担忧与不安全成了杞人忧天,他没打过一通电话给她,即使是连续一个星期的夜不归营都没有。
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把她这个娶回家名为妻子,实比佣人都还不如的她当成了什么?还有他今天突然回家来又是为了什么?他并没有告诉她,怎么现在他却……难不成他终于决定要与她摊牌了?毕竟这些日子来,他都将她视若无物,对她所冒名的早苗悠子却热情如火。
会吗?他今天回来这个家的目的真是想跟她摊牌吗?
“瞳……”
“不!”她激动的跳起身,打断才开口的高木辙大叫道。
“怎么了?”高木辙被她吓了一跳,好一会儿之后才皱着眉头看她。
“我……”她不要和他离婚,可是她可以这样说吗?尤其他又根本什么都还没有说,她就这样贸然的冲口道,说不定反而会将所有事搞砸,不,她不能自作聪明。
她的欲言又止与犹豫不决让高木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瞳,你到底怎么了?”他再次问。
“我……”她看向他,旋即又避开他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尽量以冷静的音调开口说:“我想还是让我先去做晚餐,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以卸除工作一整天的疲累,有什么话我们晚餐后再说好吗?”说完,她也不等他有所反应,即以逃难般的架式迅速逃离他,怎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才走了三步,就被从后面追上来的他给拦下来,还未开口,不知何时盈眶的泪水已掉落下来。
“你……对不起。”一见到她掉落的泪水,高木辙拉扯在她手臂上的手掌便犹如被火烧到般的缩回来,他太过用力伤到她了。
该死的,他就知道要离开这件事,对另外一个她讲起来会顺利些,所以他才会直扑到那边去找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却回到这边来。因为事情紧迫,他真的没有时间等她乔装回到那边,才会没想清楚的就到这边来找她。
而这压根儿就是个错误,和早苗悠子的她相处久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早已把她归类到化名为早苗悠子的她了,所以在乍见久违的这个她时,他会错愕、会皱眉,甚至于暴躁、粗鲁,以至于无意去伤害到她。
可恶的她!这个游戏到底还要玩多久?她怎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表现出两极化的她,又到底哪一极的她才比较接近真正的她?
他到底在做什么?在烦躁什么?他的个性并不急躁呀!他何时变得如此儿女情长了?她想玩就陪她玩到底嘛,别忘了他还有正事要办。
“瞳,你听我说,我来这儿是想……”一阵沉默之后,他霍然开口道。
“有什么话不能在晚餐后再说吗?”高木瞳低下头,以微微颤抖的声音打断他。
“我不留下来吃饭。”
“你不……”高木瞳不受震颤的抬头看他,旋即又很快的低下头去。他甚至吝惜留下来与她同吃最后一顿饭,难道她真如此惹他厌恶吗?结婚不到一个月,真正以夫妻身份相处的时间凑起来不超过五天,而现在他想和她离婚了,竟然连顿饭也不施舍给她,难道他真如此讨厌她吗?她痛心疾首的任抑制不住的泪水滴落木质地板,在地板上留下一滴又一滴的印渍。
她的泪水高木辙并不是没看到,然而伸出去想拥抱她的双手,却又硬生生的收回来,因为他突然想起现在的她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早苗悠子,谁知道这样一个鲁莽的动作会引来什么样的轩然大波,是埋在他胸膛里嚎啕大哭,或是翻身不见人的将自己锁在房内,而不管是其中哪一项反应,他恐怕都无从招架得起。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赶紧交代他打算以出差为藉口消失几天来执行任务的事吧,雅之还在六本木会社里等他回去呢。
“瞳,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公司临时要我到国外出差一段时间,而且待会儿就要出发,所以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回家来。”他吸了一口气说道。
出差?高木瞳泪汪汪的双眼胶着在地板上,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说的是出差,不是离婚,她没听错吧?
“你要出差?”她低着头哑声问,想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不敢抬头看他,害怕如果他带着莫名其妙,甚至嫌恶的表情对她摇头,说他不懂她在说什么,或者要她别装胡涂乱说话,她一定会受不了那种打击而昏过去,所以她绝不看他,以杜绝另一番更痛苦的折磨。
“对,最迟半个月内会回来。”他说,又建议道:“这半个月内你若不习惯一个人,可以回娘家住。”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偷偷抹去眼眶中的泪水,高木瞳依然有些不可置信,怯懦的朝他问道。
“要不然你以为什么?”高木辙反问道。
真的只是出差,不是要离婚,天啊!她怎么会笨到自己吓自己,她真是笨得可以,她暗骂自己。
“我要走了。”没有时间研究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高木辙在抬起手腕看了腕中手表一眼后,旋即边往外走边说道。
“要走了?”高木瞳由沉浸在喜悦中惊醒,愕然的追着他问。虽说不是找她谈判离婚,但他还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她远远的,出差、现在?晚上七点多的这个时候?
“嗯。”
“那……路上小心。”高木瞳只能这样说,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他竟然如此急切的想离开她回到另外一个她身边,这样的一个事实,教她还能说什么?最迟半个月回来,半个月后他真的会回来吗?或许会回来,但却依然是这个家的过客。
坐在在玄关上穿好鞋子的高木辙站起身来,突然反转过身面对她,在她讶异他忘了交代什么,或者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之际,突然朝她伸手将她拉贴上正迎向她的双唇,一个火辣辣的热吻,就像是为了替未来没有她的半个月预先充足电。
他的松手亦如他的动手般迅速,在被吻得晕头转向的高木瞳愕然回神之际,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木瞳在回神后整装赶往那间小金屋的途中不断思索这个问题,他从未以那种热度吻过她,不,应该说是吻过身为他妻子的她才对,他那一吻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又之前三个星期,他即使连续一个星期不回家,也未曾打过一通电话告之,怎么这次会如此慎重其事的回家告诉她这件事?
奇怪,真的很奇怪,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迫不及待的扑进那间公寓式的小金屋,高木瞳在面对一屋沉暗与宁静的气息时,顿时怔然的呆立在门口,他不在?!她还以为……
走进屋内开了灯,四周一如早上她离开时的样子,他好像真的还没回来似的。
他被什么事耽搁了呢?照理说,他应该早回到这里了才对,或许他在途中转向他处买东西了吧,她告诉自己。
脱下外衣挂起皮包,她瘫坐在屋内她最爱的那个软骨头沙发上等他,结果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竟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日上竿头才全身酸痛的醒过来。
他没有回来!这个感觉在她醒来后,远远的超过酸痛的身体折磨着她。在他离开那个家之后,他也没有回到这个家来,他去了哪里?难不成他还有另外一个家?
半个月的出差,比加班更胜一筹的藉口,想当初他不是用加班的名义夜夜风流,最后甚至还偷偷包养了她这一个情妇吗?而现在出差,比加班更胜一筹的藉口,他该不会打算带着他最新一任的情妇出国旅游吧?至于她这个旧人,什么都不必说,只需从他离去前告之的是他妻子,而不是她这个情妇来看,就知道她已经失宠了,他根本已经不将她看在眼里了。
会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可是除了上班之外,他下班后的时间几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何时会有空闲的时间去认识别的女人呢?没有香水味、没有口红印,她从未在他身上发觉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香,他真的有别的女人吗?
不,她不相信,明明前天晚上他对她的态度还是这么的热烈,他的行为举止也无一异常,他怎么可能说翻脸就翻脸的把她给踢入冷宫呢?不可能的,可是那他这一晚到哪里去了呢?难道真如他所说的是去出差了吗?
真的想信任他,可是基于前车之鉴,他以加班为由而跑去逛银马车的情况看来,要她相信他真的是为了公事而出差半个月,不心存怀疑的话,这实在是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