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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的,房里蹦出了一个黑衣蒙面客。天生的危机意识让她觉得,这人不是走错房间的一般小贼。况剑身上还有明显的血迹,发现这一点后她忍不住头皮发麻,想动却无能为力,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此时,黑衣人突然收剑入鞘,一副以礼相待的模样,“夫人莫慌,在下只是路过此地。并不会害夫人性命,封住两位穴道也是情非得已,只要夫人允在下待到子时过后即可。”
眼下,全身血液像是被冻住,只一双耳朵和眼睛分外敏感。她顺着黑衣人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秋若也被他点了穴,僵在进门的位置,脸上是惊恐莫名的神色。
其实吧,这黑衣人不是找她们商量的,只是就为何点了两人穴道的行为解释一番。此人说了一席冠冕堂皇的话之后也不再多言,抱着剑闭目靠坐到凳子旁。
小棠开始觉得,自己真的是冲了什么煞星。连黑衣蒙面客都叫她遇上了,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也没人敢信。
此时门外传来朱家小十七的声音,“嫂嫂,嫂嫂你在不在啊?”
问了半日,房里没人搭腔。眼下,可以出声的都被点住了,不可以出声的也不会理睬。
朱心悠敲了一会门撅着嘴走了;没多久,敲门的人换成了红豆。
“少夫人,您在吗?”
可以想见,这一次敲门还是以无声终结。
“丫头,丫头?你在不在?”司马老儿的声音在门外刺耳的响起,小棠和门边的秋若无奈的对望了一眼,找她的人还真不少!
临走前,那小老儿还拖了一句,“莫不是出去会小情郎了吧?”
小棠决定,到能动的那刻就把这口不择言的小老头拖出去喂狗。
窗外射入的光线由明晃晃的日光逐渐转为了冰凉的月白色,不管是敲门的人还是频率都有了几何数的递增。心下犹自发慌,突然听到七夫人冷漠的声音出现在房门外:“这人还不在房间里吗?”
一旁,似锦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怯弱,“少夫人应该是在府里哪个角落吧。”
福妈似乎说了句什么,闻的那七夫人声色越发严厉,道:“如此,你便进她房中候着。看看我们这少夫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房!”
福妈领了七夫人的命令,一把推开房门,屋内,自然是乌黑一片。
她将桌上的油灯燃了,晕黄的光线驱赶了大片的黑暗,房间里空无一人。
那么,人去哪了?
她在桌边坐下,没有发觉床下露出的一丝衣角,那是被黑衣人匆忙之中塞入床下的秋若。开门的瞬间,他拥着小棠从后窗翻了出去,躲在一大堆灌木丛后面。
“夫人,在下失礼了!”黑衣人放开揽住她腰的手,低声道。
头顶在这一刻云开月明,如水的光线无遮无掩的泼洒向面前的那人,黑衣蒙面客脸上的黑巾不知何时丢了,出现在小棠眼前的是一张剑眉星目的俊挺脸庞。这一次,性命堪虞的她没有被男色所惑,只忧心他突然抽出那柄长剑告诉自己:见过我的人都得死。
事实证明,小棠想多了。那黑衣人知道自己露了脸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她身边静静坐下,仰望当空的明月。
当打更的敲过子时之际,那黑衫人站了起来,对她道:“夫人,多谢!”说完,竟是纵身跃上了一丈多高的院墙走了。
呆呆的望了半晌,这才发觉手脚都能动了,只是软的使不出什么力道。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门内福妈端着一脸慈祥的笑等着她:“少夫人,您总算回来了。”
望着面前那一排排朱家列祖列宗,心下暗忖着:我又回来了。
祠堂内照旧燃着两排长明灯,随着穿堂的风势,忽明忽暗,将中间大大小小各式造型的牌位拉出鬼魅狰狞的影子。是谓一回生二回熟,小棠眼下对这朱家祠堂已然熟悉的如自家后花园一般,等押送她来此的下人走了,便不甚专心的半跪半坐在蒲团之上。
如她所料,根本没人信她是被蒙面黑衣客掳走的。即使秋若抖着身子从床下爬出来作证也一样,大概是那黑衫人塞她下床时撞着了,秋若半张脸肿的和发了酵的面团一般。
一边想着,一边就觉得眼皮沉重,最后小棠竟在这阴气重重的地方睡着了。祠堂外闪过一道黑影,看到蒲团上蜷成一团的熟悉身影,不由自主跨了进来。
好像,是他害了她。
黑衣人仰望头顶,见那顶棚之上挂了一圈白色帷幕。思索片刻后足下轻点,将那白布扯了下来,覆到小棠身上。
接着,他不再停留的纵身出了朱府。在不远处发现一队巡逻的小兵,干净利落的解决掉,突闻有人道:“知同,这边!”
皎洁月光下,那光影中的人赫然是在朱府中自诩第一神医的蓑衣老儿,也是名震江湖的第一高手,司马诀;更是被武林正道唾弃的魔派中辈分最高的邪墨长老。
此刻,那张寡淡的脸上笼着一层精历之色,有别于平日里见到的猥琐嬉笑。
谢知同上前一步作揖:“师傅!”
“嗯!”司马诀负手走过去,道:“跟我来!”
那孱弱的小老儿身影一晃已跃过几丈远,谢知同看了一眼,疾速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街角一幢不起眼的民居。
“任务完成了?”房里早有了人,烛光跃动下赫然是红豆明媚的脸庞。
“禀宫主,叛徒已经诛灭!”
原来闵知县便是十多年前从魔教叛逃的门徒,即使改头换面都没有逃过教主发出的追杀令。
“你做的很好!”红豆赞许的点头。
“那么,我们何时返教!”
他们隐身在碧川未只是为了伺机杀了闵知县,现下任务完成,也便到了离开的时候。
“宫主不肯走!”司马诀在旁侧插嘴摇头。
红豆瞪了他一眼,脸上微微红了。她本是魔教教主的独女,此番跟了他们一道下山,不想竟是看上了朱府少爷。为了他,竟是放下宫主身份殷勤照顾,也不道累。
谢知同突兀道:“可惜那少爷已有妻室!宫主可会甘愿作妾?”
“自是不肯。”红豆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宫主会怎么做?”想起祠堂里那蜷成一团的身影,心下有些担忧。
“现在还不是时候,因那朱少爷病势奇特,是以我怀疑府里还有人要害他,想先守着。”红豆记起福妈那鬼鬼祟祟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谢知同闻言静默下来,他是个孤儿,双亲死于两国交战的战火中。因缘巧合之下拜入魔教邪墨长老门下,和红豆也算是青梅竹马。现下看着妹妹一般的她有了意中人,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
桌上一灯如豆,朱善兆倚在靠窗的榻上,仰望头顶的明月,银灿灿的月光如水般飞溅入室内。被月色撩拨的分外妖娆的眸中有一丝焦虑,因小棠又被娘罚去跪祠堂了。
“少爷!”似锦去而复返,一脸惶恐道:“我刚刚按您的吩咐去给少夫人送褥子,你道我看到了什么?梁上的白幕竟落下来盖到了少夫人身上,这,这到底是凶是吉?”
朱善兆闻言颦起一双浓眉,白布是不可能自己落下去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故意扯下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意欲何为?
想的越多越觉迷惑,他这个冲喜娘子身上似乎藏了太多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墨鱼有话说~
鉴于明天是上月节~
俺这两天会双更~
慢慢的这个故事背后很多复杂的东西要浮出水面了!
我想的很累,打的也比较慢,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提醒我!
没有大纲的文果然不好写!
悲催
不识金镶玉
翌日,小棠虽然形容狼狈的走出祠堂,但是唇角眉梢都带着掩不住的意气飞扬。
彼时秋若还顶着那半边肿的像是发酵馒头一样的脸,惊异的望着笑意盈然的她,冲口一句:“小姐,你可是拾到金子啦?”
“没有!”这般通体舒畅无关那些铜臭之物,仅是来源于一个梦。一个,眼下来看不可对外人言说的梦。一个在朱家列祖列宗面前,将那败家子狠抽一顿的美梦。
坐在桌前又细细将梦中情景回忆了一番,真真是越想越开怀,忍俊不禁下,她大笑出声。
秋若见状,已是见怪不怪,转身自去忙碌。小棠却突然一把揪住了她,凑近去瞧那张猪头一般的脸。
“疼么?”
“只不去碰的话并不觉得,唯视物时有些受阻。”秋若实话实话,昨夜里被那黑衫人突的一把塞入床下,半张脸就这样撞上了床脚。在那床下呆了一宿,竟见着了好几只过路的耗子。有胆大的当真是蹬鼻子上脸,如若不是被点了穴,秋若怕是要把喉咙都喊破的。
“那黑衣人真真不是个东西!我这就去寻了那司马老儿来帮你瞧瞧!”小棠说着,就要往门外冲,结果被她一把抓住了衣袖,道:“我的好小姐,你要去也先洗漱一番啊!”
她转而望了眼镜中的自己,发髻松散,花钿掉了大半,纱裙略有脏污,是为仪容不整。
简单的洗漱完毕,随便套了件秋香色的长衫,小棠就外出去寻司马诀。出了房门,下意识就往朱善兆房里走,想先问了那红豆指了方向再去。
还未进房,就从半敞的红木雕花窗中见到败家子和那红豆姑娘相视而笑的场景。小棠一时之间怔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此时,轻风贴身而过,留下阵阵花木馨香,配上入目的一双男女,让小棠有些失神。自己似乎是误闯进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仙境。
“嫂嫂,你在那干吗?”
身后,传来朱心悠的声音,生生撕裂了那份静谧。房内的败家子由此抬了眸看过来。四目相对,她抑制不住的脸红,借着调头去看小十七来避开那份尴尬。
“心悠,现下是夫子授课的时辰吧,你怎的会在这里?”小棠对上那张笑意吟吟的脸庞。
朱心悠娇憨的偎近小棠身侧,拖了她的袖子撒娇:“夫子今晨染了风寒,是以没有授课。我便来寻嫂嫂玩。”
心下记挂着秋若那浮肿的半边脸,她道:“等我先完了事再陪心悠可好?”
“何事,心悠陪嫂嫂同去!”
“这样也可!”她点了头,牵了朱心悠的手往外走去,顺便将那仙境抛诸脑后。
房里,红豆看着朱善兆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好一会,俯身轻声:“少爷?!”
“呃?”手中一笔狼毫直直滑了出去,一个“伊”字由此写废。有些负气的将纸团了,却见指着他眉心,大笑不止。
“怎的竟是沾了颜色不成?”他伸手去拭,结果每次都落错了地方,擦了半日那黑渍还是顽强的蹲在眉心。红豆终是伸了手去,略显冰凉的纤指轻点他眉心,墨点消失了。朱善兆却一把握住了她来不及退却的手。
“少爷!”脸上飞红,微微挣了下。要是让其他教徒见到魔派宫主此番小女儿的姿态,怕是要大惊失色了。
幽然的香气充斥鼻端,朱善兆因此回神过来,松了她的手,懊恼道:“红豆姑娘,对不住!”
看着他突然松开的手,红豆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只是等他再次抬眸去望,那双翦水双瞳中只余下了失措和无解。
这一回,实是逾礼了。虽然他那娘子一早便说了,如若寻了自己的意中人,便是能休离她的。只是,红豆再好,也下不了他休妻的决心。
因不伶牙俐齿的小棠,也算得佳人。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无耻的蓑衣老儿,我总算是寻着你了!”
“丫头可是想我看?寻的这般急切?”
朱善兆循声往外走去,看到院中杏树下,小棠扯着司马诀的山羊胡子,单手叉腰喋喋不休,“你这个老不修的!讲话行事可知分寸?”
那边,被扯了胡子的司马诀皱着眉吃痛道:“丫头,你轻些。何事如此着慌?”
小棠将他一路扯到房门前,指着内里面目全非的少女道:“秋若撞了脸,半边肿的和山包一样,你可是有法子医?”
“放小老儿去瞧瞧!”司马诀谄媚的笑望了她一眼,自己的胡子这才得了自由。几步走到秋若跟前,细细端详一番,竟出口一句:“啧,这丫头半张脸算是没救了。”
“什么?”小棠的反应比秋若还大,惊得跳进房间,“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这肿要消去权得有个4,5天,这些个时日里女娃娃这脸不就毁了?”
“司马老儿,你再不正经的瞧,我便将你这胡子一根根拔光!”小棠目露凶光,直接出口威胁。
“呃!”想到那惨状,司马诀为之吞了口口水,胆怯的望了眼秋若的脸,道:“那……小老儿先用银针扎穴试试。”
经过这一番威胁,司马诀果然用心很多。秋若的脸经过针灸和外用敷药,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