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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去不得的……他国之土……”
燎洛静默了一下,咬牙道:“天下……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她楚离……既是想要杀我……那我燎洛……就算踏平天下……也一定要将她给找出来……”碎尸万段……
苏北冷冷的一笑,没有说话,就算曾经做好过被怨恨,被报复的准备,可是真的事到临头,却还是会恨会怨。因为潜意识之下,还是一直抱着她是爱我的,她会原谅我的念头。这样的念头,一旦被粉碎,那么曾经爱得多深,到头来也就会恨得多深。只不过,人心莫测,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是抱住她,还是杀了她呢……时间终会给你找到答案……只是爱也好,恨也好……反反复复的……不过是一刹那的决定……终究敌不过时间的磨损……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第二百零二章 当年知遇人
苏离离开楚城的时候还并不知道,原来早在苏离没有回到楚国,而燎洛则在楚城之中大兴手段的时候,青空就已经隐隐的感到了事情的不对,从而藏了一笔金子在楚城之外。这笔金子本是与石城一同做兵器买卖的第一笔利润,如今则正好被拿来当了几人跑路的费用。
因为身上带着大笔的金子,所以苏离一路行来,虽是逃亡,但却并不怎样真正的辛苦。未到一个月的时候,苏离等人就已经来到了秦国都城睢阳城下。
路上沿途经过赵魏等国,便已听说燎洛在苏北以及几大世家的支持下顺利的登上了楚王的宝座,并且还迎娶了顾家的女儿流波为后。
几人进到睢阳城的小酒馆中稍作休息时,则正好传来燎洛命许一谋率兵攻赵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是作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进入苏离等人的耳朵的。
是时苏离等人正在小酒馆内用餐,不远处的一桌客人就正在谈论这个话题。
那桌客人听口音看打扮倒也并不全是睢阳城人,倒更像是有从其他的国家过来的商人,正在被本地的商人宴请,从而也就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苏离只听其中一个像是外地商人的人道:“诶,你们知道吗?听说新近即位的那位楚王,在大婚三天之后就立刻派了兵去攻打赵国啊?”
另两人中的一人惊讶道:“真的假地啊,他不是才刚刚即位?孝期守满了吗?怎么就敢往外派兵啊?”
还有一人道:“上哪守满啊?这不是才刚刚即位没有多久嘛?不是说楚国人很重视这些礼仪规矩的嘛?怎么这小楚王他就敢随便出兵了啊?孝期之内不许出兵他国,这可是规矩啊。。。楚国的大臣也没有一个向他劝谏的?”
外地商人道:“嘿,劝谏什么啊!听说这个楚王可是下手狠着哪。连太子都没当的时候,就已经把楚国地那些个大臣都给吓怕了,谁敢跟他劝谏啊。再说啦,这赵魏两国可是刚刚打了一场大仗。正是两败俱伤,商量停战的时候。楚国要是不在这个时候攻赵,等到三年之后守满孝期,那赵国、魏国不就缓过劲儿来了嘛,还打什么打呀。要打的话当然就是趁着这个时候了嘛。”
一人道:“那赵魏现在怎么样了?还打着呢吗?”
外地商人道:“还打什么,楚国那边一派兵,赵魏就赶紧停战了。”
另一人道:“那现在是赵魏联手抗楚国咯。”
外地商人嗤笑一声道:“联手什么呀,都打了这么长时间了。说联手就联手啊!魏国现在是明哲保身。做着春秋大梦觉得楚国打完了赵国就会拍拍屁股回家休息呢。”
一人忧虑道:“那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赵魏皆危矣。”
三人静默了一刻,另一人笑道:“嗨,人家国家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赵魏再危,也跟咱秦国远着呢。”
三人随即释然大笑,又去说了别了话题。
这边苏离、子沉等人听得静默了半晌,随即结了饭钱,又向店老板打听了施横和吴仪的住处,便出了酒馆。
走出酒馆所在的街道。玄衣问苏离道:“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啊?”
苏离想了片刻,道:“我们先去找施横吧。”
施横是从前苏离在楚国时候所遇到的越国儒生,那时正逢吴仪随宣和公主来楚。并暗奉秦王之命要招揽苏北入秦。苏离那时想着若有天情况到达最坏地时候,便要离楚逃命,所以便将施横举荐给了吴仪,算是各自给了吴仪和施横一份人情。
吴仪虽然不太可能因此而有多感激她,但对于施横这样一个当时并不得志,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落魄的文人而言,苏离确是给了他一份知遇之恩。
施横到达秦国之后,秦王很快的重用了施横。甚至采用了他的变法来改革秦国内部。而如今,施横也已是秦国朝中的重要大臣。
苏离等人来到施横府前,给了守门的人一块金子,让他前去通报有楚国名离者前来求见。
当然,买通守门者的倒并不是一块金子本身,而是苏离出手的大方和命令的理所当然。守门者见苏离求见施横。但面上却并没有刻意讨好的表情。再兼出手阔绰,便已知苏离与施横必有渊源。于是也就不敢怠慢,赶紧地进了去找人通报。
片刻之后,守门人随着一名打扮像是管事一样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那中年男子见到苏离等人,赶紧深施了一礼道:“几位,我家大人已在内间等候,几位快请。”
苏离面上微微一笑,虽然她看似自信的扬言要见施横,但毕竟人心莫测,就算当年有莫大恩惠,如今施横已经贵为秦国重臣,还会不会感念她当年对他的引荐,苏离自己也是说不好地。如今听到施横在内等候,不由暗暗的松了口气。然而另一方面,却也还是带着些些的疑心,毕竟她现在已由楚国太子变为了楚国逃臣,施横的态度究竟如何,没有见面,一时之间却还是不敢肯定。
随着管事进到内院,又来到一间小厅。管事在厅前站定,躬身对苏离道:“我家大人正在里面等候,小姐请进。”
苏离点了点头,示意青空等人候在外面,自己则同子沉一同进了小厅。
厅内,施横委在一张木质的轮椅里面,见到两人进来,脸上绽出一丝笑容道:“是你们两个啊,是你们两个。”
苏离、子沉见到施横的样子,都不由一愣,子沉最先抢到施横面前道:“先生,您怎么这样了?”
施横眼中闪过一丝焦躁,但抬头去看子沉的时候却又像是有了些安慰似的道:“这样很久了,不管它了。真没想到跟你们这两个小子竟还有再见地一天。啊,不对。不是两个小子,是一个小子,一个丫头了。”
苏离忍不住的拧起了眉,眼上湿润。施横如何变成如今的样子,子沉也许不知,苏离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初施横随吴仪赴秦的时候,半路遇上匪徒,以致受了重伤。不过苏离后来却从戚大将军的口中知道,那些匪徒其实却正是戚大将军派去。
施横见到苏离样子,倒是不知个中原委,只当她是为自己难过,不由心中一暖道:“算了,算了。见到你们可真是高兴。虽然当初在楚国的时候都算不上是有什么亲近地关系,甚至于跟小子也不过一面之缘罢了,不过现在看到你们却真是格外亲近。丫头地事情,我也都听过了七七八八。丫头当年对我施某人曾有知遇之恩,若是不嫌弃的话,从今而后,就留在我施横这里。”
第二百零三章 秦国的形势
苏离等人就这样在施府中住下,只是本以为几人的到来仍是秘密,却不料并没有几天,却似乎该知的人便已知了一个彻底。不过苏离本也就没有要将她在施府中的事情隐瞒起来,所以也就只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盯着这施府的人可实在算是不少,对于行踪泄露一事倒是没有怎么在意。
而在苏离来到施府住下的消息传开之后,第一个来访的不出意料正是此时已经贵为秦国丞相的吴仪。
苏离单独的见了吴仪,两人坐下,一时之间,很多事情却正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而更加的无从说起。
好半晌后,吴仪才略带苦笑的开口道:“如今都不知道该称呼你作什么了……”
苏离无所谓的淡淡一笑,道:“叫楚离就好。”
吴仪苦笑着点头,道:“为什么要来秦国呢?”
苏离笑道:“因为这里离楚国最远啊。”
吴仪带些不信样子的“哈”了一声,随即道:“楚离,我们见过多次了。假话也没有再说的必要吧。”
苏离微微疑惑的挑了挑眉,虽然秦国离楚国最远这样的理由的确是有敷衍的意思,但却实在算不上到假话的程度吧。况且吴仪的语气中竟隐隐的带有了一些敌意和怒气,这却又实在是让苏离感到有些莫名。吴仪毫不躲避的迎视着苏离探究的眼神,好半晌之后,才悠悠地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不妨还是开诚布公一些的好罢。”
苏离好笑道:“我倒不知事情究竟是到了何种地步。”如果说她苏离现在的境况有些凄惨,可以让人用那样满是无奈的语气说是“到了这种地步”的话,对于身为秦国重臣地吴仪。苏离却实在不知情况究竟是遭到了何种境地。当然从前在齐国的时候,苏离已知吴仪有意靠着讨好她来为自己留下后路,要为自己弃秦奔楚做下准备。如今苏离身份揭穿,流亡秦国,的确等于是断了吴仪这样的一条退路,可却也不至于让吴仪用这样心灰意冷的语气来说话吧。
苏离心中默默的揣测了半晌,试探的开口道:“吴仪大人可是最近有什么不顺吗?”
吴仪带着略略的埋怨神色,看了苏离一眼。叹气道:“你不会是真地什么也不知道吧?说实话,我之所以直到今天才来见你,其实是因为我派去楚国察看情形的人直到今天才回。若不是因他告我,你是真的已跟燎洛闹翻,我可真是要怀疑你到秦国的目的了。”
苏离微微一笑,道:“这话倒从何说起啊?”
吴仪认真的看向苏离,问道:“说实话,楚离,当初你将施横推荐给我,真的没有料到今天的状况吗?”
苏离失笑道:“原来吴仪大人是怀疑楚离早有陷害之意……”苏离说着。突然想起当初燎洛对于施横的评语纵是有才,也是没命施展。那时苏离虽就已知燎洛所言不虚,但因不过是想要帮上施横一把,顺便再给自己留一条万不得已时候的退路。所以也就没有多加考虑,如今看吴仪样子,施横地入秦倒像是真的为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苏离道:“楚离当初真是一片好心才将施横举荐给大人,然而看大人现在的样子,却似乎隐有埋怨楚离之意。”
吴仪样子上带了不信,忍了一忍,却终于还是道:“既是如此,当初为何不将施横留在楚国。反而要将他举荐给我呢?”
苏离被吴仪问得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正经回道:“大人与其现在质问我当初地目的,倒不如干脆告诉我现在的状况。事实上在楚离看来,吴仪大人倒正是因为施横才能够做到如今的丞相之位,难道不是?”
吴仪有些泄气的轻叹了一声,从前总是神采飞扬。喜欢四处乱瞄的桃花眼此刻也像缺少了生气一般。微微的耷着眼皮,现出一副与状况不符的不得志样子。
想了一想。吴仪道:“你可知我为何想要离开秦国吗?”
苏离摇头,她对于吴仪,倒真地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吴仪道:“施横来到秦国之后,的确是立刻的得到了王上的信任和重用,因为这样,我也就连带的连升几级,做到了现在秦国丞相的位置。可是施横此人,过于刚愎自用,且为人处事又不懂得婉转和循序渐进。尤其在他受了伤,无法行走之后,脾气又更是暴躁。他在秦国所进行地这些变法,虽然确是为秦国带来了好处,但行动过速,结果不仅根基未稳,而且还几乎将秦国地权贵给得罪了个干净。现在是由于还有王上的支持,所以才没有事情,可一旦王上出事,到时不仅施横要立刻横死,将施横弄到秦国来地我也必定难逃干系。所以你说,楚离,你是不是将我推到了一条绝路?”
苏离无可无不可的挑了挑眉,道:“就算如今,只要秦国在的一天,吴仪大人就该高枕一天才是。”
吴仪露出一个有些气急的表情,道:“楚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傻?”
苏离苦笑,她是真不知道,虽然不能说她来秦国就纯粹是没有什么坏心,但对于秦国形势,她却真的是并不清楚。
见到苏离样子,吴仪微微的叹了口气,也暗觉自己似乎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抱歉的笑了一下,解释道:“若是王上没事,那我和施横自然也不会有事。可现在的问题是,王上自幼便体质虚弱,虽心比天高,但不来操心这些还好,一操心这些,便反而将身体弄得很遭。这些年来,也不过只是在靠补药维持。今年一入年关的时候,便已显出凶兆,怕是无法长久了……”
苏离一愣,这才知道吴仪以及施横现在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