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晴欢算个聪明的,听说贵妃要打叶子牌,便马上让人去准备,念秋和梁芳都在昭阳殿,汪直又在外面看着柏若云,万贞儿又看了看晴欢,最后问道:“你会玩牌吗?”
“会,会一些。”晴欢说话都带着颤音,显然是被万贞儿方才的气势吓到了。
万贞儿又看了看站在林婉玉身后的郭妙之:“你也一起来玩吧!”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小太监便来禀报:“娘娘,贤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想趁机溜出去,被奴才们逮着了,汪公公请示娘娘该怎么处置?”
“哦?”万贞儿有些好笑:“你们把整个景阳宫守住了?”
“是!”
“既然都守住了,就让她一个人出去报信也说不过去,那么忠心的奴才,杖责十大板就算了吧。”处罚轻巧的从万贞儿口中说出,却听得晴欢忍不住一抖,万贞儿自然注意道了,打出一张索子后状似无意的问道:“本宫知道,你们邵贵人只是一个县令的女儿,入宫时并没有贴身丫头陪着,你是后来派到你们小主身边的?”
“回,回娘娘,奴婢原先是在尚仪局的。”晴欢老老实实的回答。
“几岁进的宫?为什么进的宫?”
“回娘娘,奴婢六岁就进宫了,奴婢的父亲原也是一个县令,后来家道没落,奴婢被卖给了杭州当时的镇守太监现在的义父,是义父带奴婢进的宫。”
无心再玩牌,万贞儿干脆把牌一放,又问道:“好好的呆在尚仪局不好么?怎么想着来景阳宫做执事宫女?”
“因为……。因为……”晴欢因为了许久,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凡有些样貌的宫女,谁不想着有一天也能像各宫主子那样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可是,这样的怎能对贵妃娘娘说起?脑中不期然的想起义父的叮嘱:如今万贵妃正得宠,为人又嚣张善妒,连皇后也不过是她手中的傀儡,这时候,即使得到皇上的宠爱也出不了头,贵妃的年龄摆在那里,总有失宠的那一天,而自己年纪尚轻,也等得起,不如韬光养晦,先做个贵人的执事宫女,既能从旁看着后宫的动向,又能伺机而动……
“难道你觉得邵贵人会有出头的那一日,也能带挈着你?”万贞儿又问道。
正沉思的晴欢顿时吓得跪了下去:“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
一个宫女的野心,要么是做一个权势滔天的管事姑姑,最厉害也就是正三品的掌事嬷嬷,同总领太监一同统领后宫大小宫女太监了,要么,便是成为一宫之主,从此脱去奴仆的命运,成为人上人,运气好的,如周太后那样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想往前者的位置爬,那么,就该选自己的昭阳殿不是吗?如今的御前尚仪明春,谁不知道是自己的人?想然的,她的目的是后者。
不再为难她,万贞儿让妙之为自己捏一下酸软的肩,又问晴欢:“今儿你家主子让你来找本宫求救,结果却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怎么看?”
“……小主她……,虽然奴婢不是很明白,却知道,小主这么做定有自己的理由。”
“好个愚忠的丫头!”万贞儿嘲讽的笑道:“你家小主自以为聪明,想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自己的手心,下场你看到了?”
见晴欢点头,万贞儿又道:“这样的下场还不是终止,你睁大眼睛看着,也牢牢给本宫记着,想依着本宫过活,就收起那些小心思,本宫可以捧你上天堂,也能把你摔下地狱!”
凌厉的双眼却有摄人心魄的震慑力,晴欢只能愣愣的点头。
临出门时,万贞儿才想起,还不知道这丫头姓什么呢,又回转头问道:“你姓晴?”
“奴婢姓邵,邵晴欢。”
“也是姓邵呢!”随口说了一句,万贞儿人已经出了门,看见苍白着脸的邵贵人,一脸不甘愿的梁嫔还有恨恨的被人按着的贤妃,万贞儿顿时又有些感叹,今天又得罪了三个呢!
作者有话要说:迫于压力,找了份工作,某某投资公司,做贷款的,好吧,以前我很看不起这样的工作的,实在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一天做这样的工作。
第二天上班,整个公司只有老板和我一个员工。。。。。。。6点钟下班,但是回到家已经是7点了。。。。。。
127万氏狂妃
用完午膳;清宁宫的云姑姑就来了,说是太后召见,万贞儿懒懒的斜躺在榻上,一旁的章芷荷打着扇子;听云姑姑说完,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真是不好意思,本宫身子不适,无法去见母后,还请母后体谅则个,等本宫身子好些了,定然去给母后请罪。”
云姑姑强忍着才没有嘴角抽搐;今天上午惩罚人的时候怎么不见身子不适?奈何,云姑姑也知道面前这尊佛有多厉害;只得道:“是,奴婢告退。”
云姑姑走后,林婉玉有些担忧:“贞儿,太后召见你也敢推,真个要把昭阳殿推上风口浪尖?”
万贞儿用牙签插了一个凉果放嘴里,颇有些闲情逸致:“不过又是要警告外加威胁我一番罢了,哼,我算是看清了,周氏也不是什么好人,利益相关时,她帮你,一旦与她的意志相背离,背后捅刀的也是她。”
“……”林婉玉不再说什么,如今的贞儿,活得只求一个随意而已了。
想必是周太后真的动了气,竟和万贞儿较起了劲,才一盏茶的功夫,云姑姑又来了一趟,还带上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
“贵妃娘娘,太后体恤您抱恙还调教后宫嫔妃,想是为后宫劳苦过甚,特命太医院的太医们来为娘娘诊断。”云姑姑不卑不亢的说道。
万贞儿看着后面跪了一地的太医,脸色丝毫不变的坐起身:“本宫躺了这么会儿,又觉得没事了,不是要去见太后吗?走吧!”
让宫女服侍着穿了鞋,万贞儿便主动往外走去,林婉玉见状知道事情不妙,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让章芷荷和汪直等人跟着,又吩咐郭妙之去找皇上待一切吩咐妥当,心里才暗暗着急,怎么就非得跟这些人过不去呢?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就不行吗?一想到好好的过日子,林婉玉便又想到了当年,若是贞儿跟这楚大哥走了,这日子,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清宁宫,万贞儿才进清宁宫的大门,便听到隐约的孩童的欢笑声,心中一痛,进入正殿,果然看见周太后怀中抱着小太子,贤妃坐在下首慈爱的看着那个孩子,那样的温馨的画面,万贞儿却只觉得刺目,周太后不喜欢自己的安安,对安安总是淡淡的,如今,却抱着这个夺走安安一切的孩子笑得开怀!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万贞儿行标准的贵妃礼,周太后淡淡的点头,算是受了,贤妃这才敛去笑意给万贞儿行礼。
周太后把孩子还给贤妃,便侧身问李姑姑:“什么时辰了?”
李姑姑看了滴漏,回道:“回太后,申时一刻了。”
周太后皱眉:“贵妃还真把哀家放在眼中啊?哀家的召见都敢来迟?”
万贞儿听着只觉得好笑,这都是什么事情呢?柏若云有气,以一个请安迟了的莫须有罪名罚了邵贵人,而自己依样画葫芦的用这个借口给了贤妃和梁嫔一个下马威,现在是太后又要为贤妃出气,要用同样的理由来对付自己?
“臣妾一路都是跟着云姑姑的,并不成来迟,还请母后明察。”万贞儿毫无畏惧的反驳,自己不是贤妃更不是梁嫔,岂会任她睁眼说瞎话?
果然,周太后的怒意更甚:“怎么,倒是怪罪起哀家身边的人来了?是不是也要把哀家这清宁宫的人都换掉?”
“臣妾不敢!”
“不敢?哀家看,就没有你万贞儿不敢的事了,今日你来迟了就是来迟了,休想抵赖,还不给哀家跪下!”周太后神色严厉,分明是想挫万贞儿的锐气。
贤妃眼中闪过快意,看着万贞儿的眼神似在告诉她,你有皇上撑腰,我也有太子和太后。
万贞儿不跪,李姑姑上前在万贞儿的后膝盖一踢,万贞儿便应声跪在了地上。
或许是什么都不在意了,万贞儿竟不为这样的屈辱觉得难过,反而心中有一丝快意闪过,想到待会朱见深的为难,猜测着朱见深待会会怎么处理这样的事,万贞儿就觉得舒畅,是要委屈自己呢?还是要忤逆他的母后,背上不孝的骂名?
直到现在,万贞儿才悲哀的发觉,自己做这么多快意的事,也不过是想惹些麻烦让他不快,以此惩罚他的身体对自己的不忠,或者,还有点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吧?想要证明他对自己的在乎,对自己的义无反顾……
万贞儿的乖巧让周太后有些诧异,印象中,这个女人仗着儿子的宠爱,从来不会畏惧自己的威严,今日当着贤妃的面,受到这样的侮辱,竟丝毫不反抗?也只是灵光闪现的一瞬间,周太后心一凉,似想到什么,急得恨不得让人马上把她扶起来,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女人不过是仗着皇上的袒护,可是,今天自己有理,是她嚣张在先的,皇上来了又如何?
说曹操,曹操到,一声“皇上驾到!”惊了所有人。
朱见深行礼后,见万贞儿跪在地上,心中就是一痛,看向周太后的眼中也带着莫名的怒意,为何母后就是不放过贞儿,总是要为难贞儿一下才心里舒坦?
“想必贞儿又任性,触犯了母后,儿臣替贞儿陪个不是。”朱见深看着周太后说道。
周太后嘴角抽搐了下,明明是个比自己还要老的女人,儿子却把她当个宝,听听这语气,仿若她万贞儿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哀家召见贵妃来谈谈心,不想贵妃竟无视哀家,来个清宁宫竟也花了大半个时辰。”周太后尽力忽视朱见深眼中的责备,自以为有理的说道。
听到这个理由,果然,朱见深的眉毛皱得更加的深:“不过是来迟了些,母后平日里宽厚仁和,不想竟也会为了这些小事动气。”
“是吗?皇上也觉得只是迟了些,是小事?”
“自然!”朱见深笑道:“来的路上,林掌衣已经跟朕说了,想来,母后是为着景阳宫的事生气吧。这事,的确是贞儿不该了。”
听朱见深这么一说,周太后心中一喜,终于有一回,儿子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了。贤妃也忍不住面露喜色,今日过后,谁还敢轻易动自己?就是她万贞儿,也该掂量掂量了吧?说到底,还是有个儿子伴身才是王道。
万贞儿神色淡淡的,她了解朱见深,若朱见深真忍心看自己在这里跪着,就不会那么着急的赶过来,自己才来清宁宫多久,他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再看见周太后和贤妃来脸上的喜色,心中不由得不骄傲自豪,终究,真正了解他的,不是他的母亲,也不是他的皇后,更不是那个孕育他儿子的女人,是自己,这个世界,最了解他,最爱他的,终究只有自己一个,这是一个多么悲哀又多么幸福的事实……
朱见深淡笑着转移话题:“母后,朕听闻驸马周景只得一个妾室,想是皇妹依仗公主之威,束缚了驸马,驸马居官廉慎,好学能书,又掌宗人府,怎能少了娇妻美妾?朕打算从百官之女中择几个庶出的女儿赐予驸马,也好减轻皇妹的辛劳。”
“胡闹!驸马有几房妾侍,那是她们夫妻的事,是咱们随意插手的事吗?再说,皇上,哪有你这样不体恤妹妹,反而往妹夫的屋里塞人的道理?”周太后有些气急。
见周太后气急的样子,朱见深不由冷笑:“是吗?母后都可以管儿臣夫妻间的事,事无巨细,皆一一管之,为何儿臣却不能管皇妹夫妻间的事?这又是何道理?”
“你……”周太后只觉脑子懵的一下,竟有气血涌上来,若不是身子健康,估摸着就要昏倒过去:“你是嫌哀家多管闲事了?”周太后有些不可置信。
朱见深别开眼,心道,若再不一次解决了,今后贞儿还要受苦,这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没有,朕感念母后为朕操心,也反省过,是朕不够关心皇妹和六皇帝,今后必定向母后学习,对皇妹和六皇帝多多关心。”
周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明目张胆的拿重庆公主和崇简王来威胁自己了?心有不甘,周太后痛心疾首:“皇上,那是你的嫡亲皇妹和皇弟啊!”
朱见深眼中闪过不可见的伤,声音也低了下去:“母后,朕也是您嫡亲的儿子……”
一句话,让周太后心中所有的不甘与悲伤都被强硬的压下去,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同是女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遇见深儿,她是何其有幸?深深的无奈感涌上心头,所有的气势,威严最后只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