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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她一出口就没有好话,这个男人害她害得还不够吗?本来以为他在那天消失后就不会再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想得天真。
欧博跳上马车,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拖她下马车,恶狠狠地道:“你倒是逍遥,给我下马车,你还欠我一个交代。”
春柔看到自家主子被欧博拖下马车,她急得一脸潮红,忙上前去想拉回自家主子,欧博身后的小厮就出面来阻止她。
乔茵狠瞪他,“欧博,我已经嫁人,你不能再这样对待我?放开我,听到没有?”
不提她成亲还好,一提欧博就又气红了双眼,这段时间他什么正事也没干,一闭上眼睛都是她的身影,那种痛苦到窒息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
趁着年彻为那桩莫名其妙的赐婚烦得头疼之际,他终于觑到机会逮住她。
“乔茵,我有话要与你说。”
“欧博,我没话与你说。”
两人对峙着,欧博气极而笑,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乔茵的脸色大变,没再挣扎,由得他带她到一边的无人处说着话。
“有什么你快说?我还要回去……”
欧博却是一把抱住她,“茵儿,回来好吗?”
乔茵原本要挣扎,听到这话顿时愣了愣。
恰在此时,经过这里的章京正好在转角处看到他的新婚妻子与老情人抱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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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离间
章京的步子顿在那儿,双眼在喷火,本来他今天营里没事就提前回家了,哪知回家后没看到她的影子,后来问了母亲与妹妹方知她今天出府与闺中密友会面,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娶她回来也没打算将她拘在家里不让出门交际,他不是那样的老顽固。
母亲一直对她极满意,也没拿新媳妇的要求不许她出门,这于一向强势的母亲来说是极难得的。
他在家里无所事事,擦兵器时也老瞄向她一向爱坐的位置,那儿却是空空如也,没有她在一旁绣花做陪,他竟觉得十分不习惯;丢开兵器拿本兵书来看,却是半天也看不进去一个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深深地影响了他的生活。
后来把兵书往旁边一抛,他站起来踱着步,最后竟是算着她回府的时辰与会友的方向,他竟是出门来寻她,假做与她来个不期而遇,给她一个惊喜。
哪知收到“惊喜”的却是自己。
手重重地捶在墙上,他想冲出去拉开她与那个男人,最后却是按捺住自己,他要看看她会如何处理?这个男人一直是他最为介意的,不但因为他是乔茵的第一个男人,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曾经让她付出一切,可见她有多爱他才会甘愿把女人最宝贵的贞操奉献给他。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自己的妻子推开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莫非她出府就是为了与这个男人私会?这想法一出,他竟是再也没能将它驱逐出脑海……
此时的乔茵却是没想到丈夫就在一旁看着,她只是太震惊了,欧博从来不是一个会说这种软话的人,他一向只认自己的道理,现在说这些个话听来就像是笑话,在她曾经等待甚至期待的日子里他不说,在自己心如死灰转身离开他才来说,他以为她永远都会在原地等他吗?
只要真切地将她抱在怀里,欧博才感觉到一颗心在跳动着,原来只有她在怀中,心才是完整的,这是抱其他任何女人都不会有的感觉,他深呼吸一口来自她秀发上的香气,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呐喊着。
“太晚了,欧博,我们都回不去了。”半晌,回过神来的乔茵想要一把推开他。“我已经有丈夫了,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
欧博的表情一怔,他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这般斩钉截铁没有半点折扣,她的挣扎他没看在眼里,只是一味的使劲抱住她,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放,“不会的,茵儿,我感觉到你还爱着我,只要你肯回头,这一次我……”
“你不要再说了,哪怕你现在说要娶我为妻,我也不可能抛下他而与你在一起,你明白不明白?”她重重地打断他的话,“你放开我,我已经是有夫之妇,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她往他的胸膛推去,他的体重比她要重得多,她的反抗看起来就像是在挠痒痒一般。
欧博身材高大,乔茵被他抱在怀里,推搡中的两人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像男人正在低头吻着女人似的,而且是激烈吻着的样子。
章京的目光就落在两人的身上,离得有点远他没能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就他看来这两人分明就是旧情未了,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一个箭步他打算冲出去不管不顾先揍那个男人再说。
就在这时候,乔茵一把推开了欧博,章京的步伐却在这一刻停在原地,她推开那个男人,脸上有着被冒犯的气愤,他与她做了这么些时日的夫妻,如何不知这是她真实的情绪?原来之前都是自己想歪了,乔茵并没有与那个男人在深情拥吻。
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么说她选择的人还是他。如果是这样,他冲出去揍这个男人对乔茵的声誉会有损,要揍也得等到她不在时发作才好,心里一衡量,为了乔茵着想,这口气只能暂时忍下。
哪知他松气得太快,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瞬间出离了愤怒,他看到乔茵再度被欧博抱在怀里,而且这次她却没有挣扎,而是定定地、静静地任由他抱着,他的拳头捏得“噼啪”响,之前他可以说是那个男人不好,现在呢?
一次两次都是这样,她就这样被男人抱着却不做任何的反抗,她让他如何想?他怕自己在愤怒当中会伤害到乔茵,阴沉地看了那两人半晌,他握着拳头转身离开。
乔茵却是在欧博的怀里沉声道:“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之前欧博再抱她时说让他最后再抱抱她,这次过后他决不再纠缠她了,也不会再故意出现在她面前,为了交换这个,她才没有再故意挠他的脖子胸膛逼他放开她。
欧博轻轻地推开她,看着她的面容好半晌,想要再伸手摸摸她的眉眼,哪知她身子一错避开了,痛苦地收回手,哑着声音说:“如果我连你被他碰了都不介意呢?茵儿,我……”
“你不介意我介意。”乔茵严肃着一张脸,“欧博,是个男人的话你就别给我婆婆妈妈,之前你威胁我会将你与我之事告知我的夫君,并且要害他的仕途,我才会与你在这儿说话的。现在我也让你抱了最后一次,我们之间的账已经两清了,你的承诺我希望是有效的。”没再看他的脸,她抬脚就走,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狠意,“别逼我恨你,欧博。”
欧博的身子僵了僵,深情几许换来的却是她的这么一番话,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没再动作,而是低声问道:“如果他不要你呢?如果他待你也不是真情呢?你也如此为他而拒绝我?”
“哪怕他不要我,我也不会回头。”
乔茵回答得相当快,步子也迈得相当大,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想要看到自己的丈夫,也许她对欧博未能完全忘情,但是她的已经偏向了丈夫,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与欧博,真的没法再回头了。
欧博转头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这时候他的眼里布满阴鸷,乔茵哪怕回头看他一眼,他的心里也好受一点,可她没有,竟是走得如此绝决。
看到那辆并不华丽的马车渐渐消失在眼帘,他寒着一张脸看向突然现身的暗卫,“那在暗处的人真是章京?”那时候的他全副注意力都在乔茵身上,所以忽略了其他人,若不是暗卫给他打手势告诉他章京就在那暗处,他还没能发现他。
“回世子爷的话,属下没看错,确是章校尉。”那名暗卫立即肯定地道,他曾奉命去查过章京,自然知道章京的长相。
欧博只是嘴角往上一勾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那所谓最后一抱,他是故意做给章京看的,表明乔茵的心里还有他,这没有章京的什么事。既然他无法放开乔茵,那他就要等她主动回头,这一次他不会再轻易放开她的手。
“世子爷,乔姑娘毕竟嫁过人为妻,老夫人与侯夫人是不会同意您娶她的。”有属下冒死提醒道。
“没关系,这回我会说服她们的。”欧博沉声道,乔茵如果当时让他把话说完,他会告诉她,她要什么他就会给她什么,只要她肯回头,他甚至不乎她曾被章京碰过,他就当她被狗咬了一口。
他要慢慢地想一个周详的计划,为了他的乔茵。
此时皇宫里的乔蓁却不知道自家好姐妹被昔日的旧情人惦记,她要面对的也是自己情路上的难题。
她与盛宁郡主看到福郡主清醒,即没再逗留,而是与盛宁郡主一道离开钟贵妃寝宫的偏殿,只是走在这红柱子的回廊上,她的表情没有半分放松,哪怕盛宁郡主帮过她,但全然地去信任她,一时间她也做不到。
低头跟在她的身后,她只想赶快离开,哪知,前方的盛宁郡主却是停下脚步,猛然地回头看她,在她来不及做出反应之际,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眯眼再看她的容颜。
被一个有着蕾丝情节的女人仔细打量,她感觉到后背在发凉,这次她看得比提亲上回要仔细得多,眼里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深厚。“郡主……”她忙轻唤了一声,提醒她自己的存在,且是不喜欢她这样盯着的。
“怎么?你怕了?”盛宁郡主调笑出声。
她摇了摇头,头一歪抽回自己被捏着的下巴,“我不是怕你,而是要提醒你,我与年彻是情人的关系,我不打算也不可能满足你某方面的嗜好。”未雨绸缪有时有必要的,她还是选择了把话说清楚。
盛宁郡主眼又是一眯,面孔已是板了起来,她靠在柱子上圈着双手看她,“如果我非要跟他抢呢?”
乔蓁的神色一凛,她知道自己这张脸很是能惹事,平日里一向都尽量弄成平凡的面容,哪里敢真的明艳照人?只是没想到年彻的亲生母亲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真让人哭笑不得,又真真让人胸中的无名火烧得更旺。
“郡主恕罪,我喜欢的是男人。”这回她说得直截了当,自己不可能跟她磨镜,她的性取向正常得很。
盛宁郡主看到她这样认真的回答,不禁大笑三声,滋意而又张扬,就算这里是钟贵妃的寝宫,她也不打算收敛,这笑声引得这不少宫人偷偷张望,她停下笑容眼一瞪,顿时那些个宫人都不自觉地缩回头不敢再看。
乔蓁无辜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她笑?自己喜欢男人很好笑吗?她不歧视同性相恋,却也不希望自己被对方惦记,遂她的唇抿得很紧。
盛这郡主却是走近她,伸手像个长辈般摸了摸她的头,这丫头真是有趣,这样直接的性子她并不多见,往常的少女只要自己多看一眼,想到可以嫁进永定侯府,没少在她面前献殷勤,一如昔日的乔蕊。
既然都送上了门,她不收下真是枉费了自己的盛名,反正也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她也不是爱那些个女人爱到要死,说到底,她最爱的还是自己,只要自己过得好,其它的她才不在乎。
若非这次钟贵妃赐婚的事情让她愤怒,她也不会轻易地就站在儿子那一边。
乔蓁的头被她摸着,不禁警惕起来,哪怕她并没有感觉到来自她的威胁,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放松,我又没打算吃了你。”盛宁郡主笑道,“只是没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能找到你这样姿容的,不错,没枉费我给他生了张漂亮的脸孔,这才像我的儿子。”亏她以前居然认为她是只灰麻雀,真真瞎了这双看美人的招子。
乔蓁怔了怔,这未来可能的婆母这话是什么意思?表示不会对她出手以及赞成她与年彻的婚事?她可以这么理解吗?
盛宁郡主收回手,“如果不是先被年彻那个臭小子看上在先,我兴许考虑会出手,不过现在却是太迟了,倒是偏宜了他。”两眼认真地看她,“女人嫁人为妻从来都不是件易事,你可要想好了,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要想猫不偷腥真的很难,路是自己选的,可别后悔才行。”
乔蓁的感觉一向很灵敏,盛宁郡主释出的善意她焉能感觉不到?想来自己之前是被她耍了,脸上不禁羞红一片,这么说来她是不反对自己与年彻的事喽?带着诚意地笑了笑,她摇头道:“我不担心,我相信他。”
“这个臭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盛宁郡主这样一向高贵又严肃的美人说这样的粗话仍是美丽得很。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