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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到荣华院的时侯,顺带带去了今天最新的流言,凑近盛宁郡主这婆母,“其实与公爹真正和好,也是不错的。”
盛宁郡主瞟她一眼,“你怎么也跟着她们那群无知妇孺瞎起哄?做为晚辈,不要妄议长辈的事情。”
乔蓁知道她也不可能真的动怒,接过侍女奉上的茶水捧到婆母的面前,“我这也是希望我们一家子能更和睦嘛。”随即想到宁木森,忙又道:“那个宁木森,我看着必是惹祸的主儿,这人早打发早好。”说这话,有几分试探的意思在,就是想知道自己打算撮合他们是不是有这机会。
盛宁郡主茗了一口茶水,“那个人你不要管,真动了他,你公爹还不得与我们娘俩动真格的?哼,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没有必要太在乎他,他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将茶盏搁在桌上,“反正这样的人最适合生活在阴暗里面,没有什么大出息,我都瞧他不上。”
乔蓁一听,这婆母说不在意这婚姻的第三者也不大像,说很在意也没这味道,这时候不由得同意丈夫的话,她这是纯粹找苦吃,这对奇葩的公爹婆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真正像一对夫妻那样相处。
盛宁郡主看到儿媳安静下来,不由地“扑哧”一声笑出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出发点是好,可不适合我们两个老家伙,都这岁数了,还是消停消停吧。”
想想前世追求独立自主的剩女们,乔蓁应了一句,“其实婆母也没老,搁在别人身上,估计连婚都还没结呢。”更何况你们两老已经有了儿女一双。
“谁啊?这么大年纪不嫁,还能嫁得出去的?”盛宁郡主睁大眼睛看着儿媳。
乔蓁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我一时瞎说的。”这是两个不同的时空,为人处事也有所不同,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
盛宁郡主也没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而是拉着儿媳坐在身边,“你还没有消息吗?”
乔蓁的脸一红,“小日子前些天才走。”
盛宁郡主歪着头打量一下她的肚子,“看来彻儿配的药没多大效果,得了,你也别那么大压力,这成婚还没有一年,好好过二人日子也是不错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顺其自然比较好。”乔蓁笑了笑,就算再想当娘,没怀上就是没怀上,等过了年这身体才十七岁,年轻得很,还愁生不出?
“我也是这个话。”盛宁郡主没再追问,怕给乔蓁压力,她当年生年彻的时候是十六岁,所以也知道生孩子很是辛苦。
婆媳俩又开始商讨起还有两天就到的年该如何过的话题。
待乔蓁用过午膳离去后,盛宁郡主刚要歇息,她娘家大嫂果郡王妃刘夏氏就急匆匆地进来,一进来就拉住她的手问,“我听了个很惊悚的消息。”
“你听了什么消息?”她一脸不解地问。
“大姑奶奶,你是不是打算与姑爷和好,然后再生一个?”刘夏氏追问,今天这卫京城的小道消息差点让她噎着,这才急忙来找自家小姑问清楚。
“你听谁瞎说的?”她瞪大眼睛,一脸的怒火。
刘夏氏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那些个话信不过,不由得想到公爹顺王爷今天的好心情都是白搭了,遂一屁股地坐下来接过侍女手中的茶碗,“卫京城里都在传,说你俩昨晚睡一屋,竟是将这些年对你们夫妻不利的流言都击得粉碎,公爹还欢喜得手舞足蹈,现在怕是要失望透顶了。”
盛宁郡主皱了皱眉,她昨儿那样说只不过是玩笑话,真没想到他们今儿个早上当一回最新流言的男女主角,不用审也知道必是这府里的三姑六婆传出去的。
“既然都说流言,有何可信的?”她斥道。
刘夏氏也一脸的尴尬,忙附和一两句就赶紧回去,就是怕会成为这小姑的出气筒。
午日正好,乔蓁也是不得闲,这回将钱金氏唤来,也是为了钱磊的事情。
“这事已经有了眉目,有些话我不好直言,过了年舅父必定能回来,舅母也无须过于担忧,安心准备过年才是。”乔蓁道。
钱金氏一听到这肯定的话,忙道:“这样甚好,就是怕他们父子在外受苦,我这一想到就吃不香睡不好。”
“这是人之常情,舅母尽管放宽心就好。”乔蓁笑了笑,就是要传达给对方乐观的精神。
钱黛晓听到这里,心里对年彻这样能力卓绝的人更为响往,这才是她应该嫁的男人,这么一件让家里人愁破头的事情,到了人家这里三两下就能解决,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这会儿她万分羡慕的看着乔蓁,这个表姐只不过比她大一岁多罢了,也没见得比她漂亮多少,如果她肯做小,只怕这侯府她还是能进来的。
怀着这心思,她上前试图与乔蓁套近乎,“还是表姐夫有能力,这么快就能查清来龙去脉……”
这话说得让乔蓁皱了皱眉头,听来像恭维,可总有说不出的古怪处,遂淡道:“也不能全然这么说……”
“怎么不能这么说?表姐还要谦虚。”她掩着唇“格格”地笑出声。
钱金氏看了眼女儿,示意她要懂规矩一点,莫要这样放肆惹人笑话,“小女都被我宠坏了,公主莫要与她计较。”
“舅母过虑,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表妹这性子怕是要回去好好教教,省得哪天口没遮拦闯了祸。”乔蓁似提醒地道,其实她与她也不熟,她那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颇让人不喜欢。
钱金氏闻言,脸上略有几分尴尬,女儿这次表现得确实不太好。
钱黛晓碰了这么一个软钉子,脸上的表情似有不快,“表姐不欢迎我就直说,莫要拐弯抹角的,让人不痛快。”
“我也没说不欢迎你,表妹是不是想得多了?”乔蓁对于这种少女一向敬而远之,同样是有些许任性,年初晴这小姑就要可爱得多。
钱黛晓还要再辩驳,钱金氏就瞪了她一眼,低喝一声,“你给我闭嘴,这儿哪里轮到你多嘴。”成功让女儿闭上嘴巴坐到一旁,这才缓和脸色看向乔蓁,“真是闹笑话了,说出去这老脸也不知道往哪儿搁。”
“我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有人乱传话,舅母可以放心。”乔蓁派了颗定心丸,钱金氏没有说出口,她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是怕自己撂开手不管,所以才会这样服软。
这样能屈能伸的妇人,不愧是江南首富的妻子。
钱金氏看到乔蓁并未记挂在心,这才心下稍宽。
钱黛晓坐在那儿一脸的不耐烦,数次看向门帘处,也不知道年彻什么时候会回来?希望着今天能见到他的人。
果不其然,她在看到门帘处有响动,忙整了整身上的衣物与头发,希冀能以最佳的面容出现在年彻的面前。
“大嫂。”年初晴一身红装的走进来,看到这儿有客人遂愣了愣。
钱黛晓看到进来的是小姑娘,表情遂往下一搭,咬了咬唇满脸失望。
钱金氏看到有人找乔蓁,忙识趣地起身告辞,“公主,我且先行家去,若有新消息务必要告知我。”
乔蓁点点头,吩咐凝雁送她们出去,这才看向年初晴,“小姑,你这个时辰来找我有何事?”
年初晴却是看了看钱黛晓离去的背影,答非所问,“她们是谁?”
乔蓁忙告知钱金氏母女的身份。
“我不喜欢大嫂那个表妹。”年初晴皱皱小鼻子道,上前巴着乔蓁的手臂,“我闻一股子的狐猸味儿。”
乔蓁刮刮她的俏鼻梁,似也秘密地道:“我也不喜欢她,嗯,确是有股狐媚味儿。”这回她终于明白这表妹夸年彻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舒服了,原来是这表妹的眼神语气里面都有一股崇拜的味道,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年初晴开心地笑了笑,这大嫂还真是对她的胃口。
“对了,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乔蓁还没有忘记她出现得不合时宜,现在离晚膳还有段时间。
“我来是为了我爹娘的事情。”年初晴开门见山地道,然后有几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想要他们和好。”
乔蓁愣了愣,这小姑竟有这心思?她还以为她似年彻那般,是全然地不在意,“小姑,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年初晴睁大眼睛道,“我娘又不是真喜欢那些女人,如果我爹回头,他们两人和好,祖父会高兴,外祖父也会高兴,有什么不好?”
乔蓁定定地看着这小姑,很美好的愿望,她甚至有几分感动,怪不得年老侯爷如此疼宠她,果然是朵小小的解语花啊。
“好,我一定想法子帮忙。”乔蓁给出确切的答案。
“来来来,我们商量商量……”年初晴兴奋地眨眨眼睛。
姑嫂二人遂咬起了耳朵来。
钱氏母女上了马车,车夫扬鞭驶出年家的时候,钱金氏板着脸看向女儿,“你想坏事吗?是想要让你爹你哥他们都回不来才安心,是不是?”
“娘,我没有这意思……”钱黛晓忙解释,母亲不动怒则已,一动怒就是爹也吃不消。
“下回你不要再随我到永定侯府来,省得给我丢脸。”钱金氏仍然余怒未消,这女儿就不能省事点,“若没有你爹你哥给你撑腰,你的婚事就堪虑了。”
钱黛晓忙认错,表示自己不该对乔蓁出言不逊。
钱金氏这才稍稍下了火气,到底是亲生女儿,舍不得过于责骂,“往后不许再这样,现在我们有求于人,你得给我牢牢地记住这话。”
钱黛晓忙点头应是,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年彻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不由得浓眉一皱,“你们在搞什么?”
“不说给你听。”年初晴小孩子气地回她兄长一句。
“你的事我还不屑于去听呢。”年彻立刻回敬她一句,母亲都不知道怎么把这丫头片子宠成这样?
“好了,与小姑斗嘴,我都要看不下去了。”乔蓁忙打圆场,簇拥着丈夫下去换衣裳,然后给小姑一个鼓励的眼神。
年初晴顿时信心满满。
等到晚膳的时候,盛宁郡主早就过来了,却是怎么也没等到年复的身影,直到好一会儿,年复的小厮才来禀报,说是侯爷今夜不过来用膳了,让大家不用再等他。
年初晴一听,顿时小脸下搭,她还费了心思准备父亲爱吃的菜,准备借口是母亲吩咐的,这样好让父亲多多在意母亲的存在,当然对于母亲,她也是如法炮制,这样一来,他们念着对方的好,必定能拉近距离。
哪知到头来,父亲却缺席了。
乔蓁上前抱了抱年初晴,给她一点安慰,遂道:“公爹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
盛宁郡主没有留意到小女儿的情绪低落,径自落坐,冷冷一笑,“能有什么难事?”
年彻也是一掀衣袍坐下来,“赶紧来用膳吧,忤在那儿做甚?菜都要凉了。”
乔蓁拍拍年初晴的背部,然后簇拥着她一道到餐桌前用膳。
“你怎么了?”盛宁郡主这才发现女儿似乎有心事。
“没什么。”年初晴没精神地答道。
盛宁郡主狐疑地看了女儿半晌,不用再问,也猜到应是为了年复缺席这饭局的缘故,所以女儿才不高兴,这么一想,她的表情了十分的不悦,让女儿失望了,就是年复的错。
她有几分郁怒地挟着菜吃。
乔蓁看了看,眼珠子一转,这公爹缺席,看来也不全然是坏事。
晚膳过后,盛宁郡主连茶果也没吃就急匆匆地走了。
年初晴也被年老侯爷接过去。
一时间,只剩夫妻二人,乔蓁凑近丈夫,“可知公爹为何没来?”
年彻伸手揽着她,“还用得着说?”眼角朝年复的院子努了努,“必是有人弄幺蛾子呗。”
乔蓁一愣,竟是一下子就意会过来,随即瞪了丈夫一眼,“你怎么全然没事人一般?”
“不然要怎样?”年彻张大眼睛道,“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莫非还要与一个下贱之人计较不成?”
“好歹也有点反应嘛。”乔蓁咕哝道。
话音刚落,她就被年彻扑倒在罗汉床上,只见丈夫挑了挑眉看她,“要反应还不容易?我这就反应给你看……”
感觉到他的变化,她的俏脸一红,她要的又不是这种,这无赖?“放我起来,刚吃完饭……”
“饱暖思淫欲。”年彻回了一句。
剩下的都是不可告人言的欢爱时光。
年复的院子里面西厢房却是药香扑鼻,此时他看着床上有气无力的宁木森一眼,“我不早说了,你还不听,这不又病倒了?”
“没事的,侯爷……咳……”宁木森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