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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荣氏一听是孙子,顿时眉眼笑成一团,急忙抱过稳婆手中的孩子,“哎哟,我的乖孙哟,你们看看,这孩子长得多像他爹小时候……”
章玉春与章瑜春一听老娘的话,顿时就撇撇嘴,这一团皱巴巴的,哪里看得出来像她们的哥哥了?这孩子是乔茵生的,她们自然爱不起来。
乔朱氏径直越过她们就要往里走,心里焦急女儿的情况。
章荣氏忙唤道:“诶,孩子在这儿呢……”
“你的孙子是在这儿,可我的孩子还在里面。”乔朱氏头也不回地冷声道。
抱着孩子的章荣氏心头一颤,她也是为人母的,手中的孙子不由得沉甸甸起来,想到十月怀胎的辛苦,乔朱氏的话还是让她动容了。
“娘?”章氏姐妹忙推了一把亲娘。
章荣氏却是一把抓住稳婆,“你进去,将我儿媳妇救活,赶紧去——”
稳婆也是一愣,这老夫人改主意了?
“别傻站着,赶紧去啊。”章荣氏喊道。
稳婆忙不迭地点头,她也不想做这有损阴德的事情,急忙转身进去。
“娘,我们都说好了的,你怎么改主意?”章玉春急道。
章荣氏抱紧怀里的大孙子,淡道:“等你们有了孩子就会知道娘今天为什么改主意了。”说完,抱着孙子坐下仔细打量,还是她的大孙子好看。
屋里传来“姑娘大出血——”的话,章氏姐妹对视一眼,这回再度抱希望,说不定这大嫂挺不过去呢?
两人故做镇定地坐着,喝着口中的香茶,就等着听好消息。
产房里,一阵血腥味儿,乔朱氏表情着急,乔荏扶着这二伯母,她对于这血腥的场面颇为不适,可也不能就此离开,这章家没一个好人。
那稳婆急忙掏着胎盘,只要这个她故意留下的东西掏了出来,产妇就会有救。
“你倒是快点啊。”乔朱氏催促道,伸手轻抚女儿汗湿的头发,看着她一脸苍白地躺在寻儿,她就急得想哭。
已经失去了大女儿,再也经不起失去这小女儿,哪怕母女平日里也有口角,可这也是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
没一会儿,胎盘下来了,稳婆赶紧动手给乔茵芷血,产妇本就是顺产,若不是她故意为之,是不会有这惊险的。
“血,血止住了……”春柔喜极而泣。
乔茵仍然昏迷不醒,呼息绵长,看来没有生命之险。
乔朱氏这才放下心来,给女儿拨了拨头发,她这才吩咐春柔好好地看着女儿,这才与乔荏一道往外走,有些账还要好好算算才行。
之所以她会知道章氏母女的打算,也是因为在夫家张扬的章氏姐妹,尤其是章瑜春,她在夫家打压妾室,对公婆无理,早就引得上下对她愤恨久矣,兼之又与丈夫势成水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夫家的小妾一听说有此事,立即就说给丈夫听。
章瑜春的丈夫与乔荏的夫婿尤信是相识的,况且他早忆忍够了章瑜春的无理取闹,处处管他,以前还碍着她大哥不好休妻,如今这小姑谋害长嫂,章京这大舅哥若知晓哪会放过章瑜春?
他早也看出来了,章瑜春在章家没甚地位,娶了她也不会给他带来半会实质的益处,早就想名正言顺地休妻,遂将这事说给尤信知晓,尤信一听心中大惊,立即回府告知妻子乔荏,这才有乔荏与乔朱氏赶往章家的一幕。
此时听到乔荏的话,章氏母女俱都脸色一灰,那稳婆更是没脸见人,将那昧心钱掏出放到桌子上,“好在老夫人与老身都没有造下这大孽。”
乔朱氏看了眼面如死灰的章荣氏,不管她有没有改主意,她也不会让章氏姐妹好过,遂道:“这事你们章家如何处理?不然我可是要去见官的。”
章瑜春怒道:“没有这等事,我是被冤的,那个狐狸精早就想要取而代之,她的话岂能可信?”
章玉春大气都不敢喘,她没像小妹那般没头脑,这事被揭穿,她也恨极了小妹,这样的事情哪能大嘴巴地到处嚷嚷,没得还要害了她。
果不其然,章荣氏还没说出解决的办法,章瑜春的夫家就已是送来了休书,章瑜春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休,当即晕了过去。
章荣氏自然是扶住女儿,又是一阵地兵荒马乱,章玉春怕祸及自己,早早就溜出娘家,回夫家去,一定要回去稳住夫家才好,她不能步小妹的后尘。
乔朱氏恨恨地看了眼章荣氏,女儿正在月子里,她的章氏母女又要施什么诡计,遂打算暂住在章家照顾女儿。
她朝乔荏道:“这次还是谢谢你了,你还是先行回去吧,不然你夫家也要有意见。”
“二伯母,不碍事的。”乔荏道。
乔朱氏知道当儿媳不同于当女儿,还是让乔荏先回去,乔荏敌不过,这才起身离去,“二伯母,五妹妹醒来,你赶紧派人报与我知,我好放心。”
乔朱氏点点头。
乔荏离去的时候,星子早已爬满了天空。
东陵国的夜空也是一片星光灿烂,乔蓁挺着个大肚子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年彻让她坐,她也坐不安稳,心里担心着亲生父母的安危。
经此一役,曾经有的隔阂已经被打破了。
“怎么还没回来?彻之,他们会平安无事吧?”她拉着丈夫的衣袖,希冀得到他肯定地答覆。
年彻抱紧她,在她的头顶落下一个安抚的亲吻,“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忧心。”
乔蓁点点头,努力地安抚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压下不好的念头。
那去寻找的人已经第一拨回来了,带来了并不太好的消息。
“什么?人为什么找不到?”乔蓁瞪大眼睛道。
“可公公还在那儿焦急地搜寻着,可也没有陛下的踪迹,现场只有几片破布。”那回禀的人将破布递给乔蓁。
乔蓁一接过,展开来看,果然是亲生父母身上的衣物,头一晕,险险要倒下来。
年彻扶住她,“我们赶过去看看。”
乔蓁早就在等这话,忙点头。
夫妻二人坐上马车,连夜赶往出事的地点,就连杨长老也是沉着一张老脸,看了看夫妻二人,没再言语。
他们在出事地点寻了三天也没有发现百里翼与燕飞的踪迹,乔蓁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锦绣,找不到也是好消息,那个用秘术引爆魂灵的人是不好对付,可也不代表他们就应付不了。”
乔蓁站在崖边迎着山风,心里一片烦乱,丈夫说的她何尝不是这么想?可心到底平静不下来。
可公公一脸憔悴地踱过来,“我们先往都城去吧,让人在此继续搜寻陛下他们,只怕现在都城也出事了,陛下一向命大,他会追上我们的。”
“锦绣,可公公说得在理。”年彻握紧妻子的手传达他坚定的信念。
半晌,乔蓁方才点了点头。
看了眼那边的山谷,她放声大喊,“爹,娘,你们一定要活着——”
山谷回荡着“活着、活着——”的声音。
发红的眼眶强力忍着那担忧的泪水,乔蓁摸了摸浑圆的肚子,祈求着一家团圆的那天。
第一百三十三章 鸳梦重温
在山崖底下的两人听到那声音,俱是身体一震,百里翼的眉毛皱了皱,头痛得似有人用东西狠狠在敲打一样,好半晌,才睁开眼睛,看到怀里抱着的燕飞仍在沉睡,他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与那女人缠斗到最后,她灵魂爆料,为了避开,他与燕飞只能往山崖下避开,哪里知道还是让其冲击了精神识海,再加上身上负的伤,当时他就知道情况不好,紧紧地抱着燕飞不放,就算到了地府,他也要与她在一块。凭着最后那点力气与模糊的直觉,他还是找到了个山洞才晕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道过去了几日,再度静心一听,没再听到女儿的喊叫,或者刚才是他的幻觉也不一定,低头查看了一下燕飞的情况,并不太好,身上的伤口早就与衣物凝结在一起,他忙给她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
查看了一下她的鼻息,好在身体在复原当中,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地上,他转身往这山洞外走去,只见到树木林立,一片绿色,生机盎然,肚子传来咕噜声,身体仍恢复力气,只能找了根树枝当拐仗,去采一些看起来能吃的野果,这次的狼狈堪比十多年前那一次。回头看了看山洞里面的人,他笑了笑,不管是哪一回,他都甘之如饴。
这一下子就花去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怕燕飞醒来后独自离去,又或者有不长眼的野兽趁机对她不利,他没敢真走远,用破烂的外衫包好野果,寻到水源猛喝了几口水,这才找竹子削了竹筒装了几筒水带回去。
燕飞感觉到口里有水在往下流,干涸的喉咙得到水的滋润十分的舒适,她本能地使劲地喝着这天降甘霖,眉毛扇了扇,幽幽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男人的眼睛,而他此时正舔着她嘴边来不及吞下的水渍。
“你——”她一把推开有几分愣神的他,使劲地擦了擦嘴角,之前与他那一吻顿时在脑海里回放,她的俏脸红透,只是这一动脑,脑海里就有剧痛传来,她不适地抱紧头,皱紧眉头。
“你现在别想那么多,之前是我不好。”百里翼忙按住她的手,给她轻轻地揉着太阳穴,希冀她可以更舒服一点,都怪他忍不住,不然也不会让她着恼。
燕飞怔怔地看着他温柔的表情,其实百里翼的脸上很少有这样的表情,他脸上线条一点也不柔和,可见平日很少笑,不知为何,她的心一痛,轻推开他的心,“我好多了,谢谢。”
“你我何须言谢?”百里翼不悦地握紧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再度道:“燕儿,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生疏,对我,你永远无须言谢……”
“我不记得了。”她找了个理由。
“我记得。”百里翼一脸坚定地道。
这样表情的他让她又是一阵呆怔,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为什么?我忘了你啊,也许今生都找不回了,你可知道,我被我的师父施了禁魂术。”
百里翼一愣,没想到她忘记了一切是因为这个,当年她到底承受了什么?他的心痛一起泛到全身,难过地抚摸着她的面容,“没关系的,你忘了,我就再让你爱我一次,燕儿,当年我们能相爱,现在也一样能够。”
这样的男人深情的告白,哪怕面冷心冷的燕飞也是动容的,想到手仍被他握紧,她脸上略有些红晕,“你先放开我的手,现在你让我跑,我也跑不了。”
百里翼却是笑得俊朗地牵着她的手不放,这是他盼了许多年的事情,如今终于到了手中,还如何能放得开?看她要着恼动怒,遂转移话题地道:“先吃点野果顶顶肚子,等我们伤势好点,我再去弄点肉食。”
燕飞一看到那鲜红的野果,顿时唾液分泌,抓起一颗就吃了起来,鲜嫩多汁的果肉,倒也好吃,顿时吃得有些急起来。
“慢点,小心噎着,不够我再去采……”百里翼侍候她喝了一口水,嘴角一直含笑的他显得心情极好。
燕飞吞咽下嘴里的甘泉,怔怔地看着他,这情形家异常地熟悉,仿佛很多年前她曾经历过,只是头脑一动,又剧痛起来,她惟有压下心中的想法,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他,再度连吃几个野果。
百里翼岂能感觉不到她的偷望,他不禁想起从前,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看他,在那个山洞里面养伤的日子,她带着食物来看他的时候,都会有这举动,可爱的一如那小鹿。
他的嘴角咧得更宽。
燕飞并未留意,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野果上,半饱后方才放慢速度,将果子解决了大半,她才停下来,望着他,“你怎么不吃?”
“我摘时已吃饱了。”百里翼道,伸手将她嘴边的汁液抹去,“都过了十多年,你怎么还是不变?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燕飞忙抓下他的手,“我们以前是不是也在这样的环境下相处过?”终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猜测。
百里翼欣喜道:“燕儿,你想起来了?”
燕飞看他这表情就知道答案了,虽然不忍他失望,但她仍摇摇头,“没有,只是有朦胧的感觉罢了,我师父不死,我是难以恢复记忆的。”她再度强调。
百里翼深呼吸一口气,“是我想岔了。”
燕飞起身,转移话题道:“我们出去看看地形,不知道女儿她会不会担心我们?那该死的女人魂灵爆炸,令这一方天地的气息都不稳,他们估计用念力找不到我们。”
这也是两人未能得救的原因。
百里翼早就想到了这点,看她走得并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