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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乐器。”这把能承受最初级念力的乐器还是向乔茵借的,她的琴太大携带不方便,只是没想到令人很囧的是,这笛子不经使,她不过才吹了吹,这就裂开了。
乔茵有点欲说未说地接过这断笛,哪怕一向不太缺银子使的她也要心疼半晌,这件能承受念力的笛子可是不能多得的精品,她通共只有一个。只是乔蓁是她的姐妹兼好友,这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不碍事。”她淡淡地道,“七妹妹平安就好,模竖不就是只笛子,别放在心上。”
这时候她已经有点明白老皇帝的圣旨为何给乔蓁了,乔蓁不过才刚觉醒念力,就比她这个早觉醒的人展示出更强悍的天赋。她没有嫉妒之情,只有深深的担忧,那个神宫并不是女子的好去处,这道圣旨一下,就是断了乔蓁的姻缘路,年彻再强也难以再推翻老皇帝的圣旨。
至于乔蓁所说的赔偿,她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哪怕乔蓁现在家资不菲,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这种能承受并增幅念力的乐器,这可是比极品珍宝更珍贵的存在,可遇不可求。
乔叶氏冷眼看着她们的互动,眼睛不时地瞄向地上的薄姨娘,上回大姑娘出事的时候,她们俩可是逃过一劫,事后她让婆母骂个半死,想到婆母对乔蓁的痛恨,她这会儿已经在转动心思到时候如何向婆母邀功,好挽回失去的分数。
大老爷夫妇得到消息后很快就赶了来,他们看到地上死去的薄姨娘,初始也同乔叶氏一般大惊失色,最快反应过来的是大夫人乔陈氏,她掩不住眼里的喜意,“乔蓁,是不是你杀死了薄姨娘?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回不要再抵赖,走,我们去见官……”
大老爷也满脸阴沉地看向乔蓁,这个侄女越来越不像样,现在更是欺到他的头上,真当他是死的,这可是他最宠爱的姨娘,顿时怒喝:“乔蓁,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伯父不要血口喷人,薄姨娘是自尽的,她并不是我杀的。”乔蓁早就知道乔健林这人很是不讲道理,更何况她与大房的积怨已深,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得了的。“大伯父要在指责我是杀人凶手之前,最好三思。”抬头看向大夫人,“大伯母,你也是,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亲眼看到我杀人?”
“这还用看吗?分明就是你所为。”大夫人顿时大声嚷道,脸上如打了鸡血一般红透起来,“你也不要砌词狡辩,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乔茵冷冷一笑,“大伯母要找死,按理来说我不应拦你,我可是在现场的,七妹妹可没有杀薄姨娘,她是意图要杀害七妹妹,最后见事败才畏罪自杀的。”顿了顿,“再者今儿个皇上才嘉奖了七妹妹一番,那些个让乔家人长脸的话可不是白说的,如果现在大伯与大伯母要把此事闹大,那么最后得不了好的谁,一想即知。”
大房诸人脸色随之一变,如果现在把乔蓁扭送公堂,第一个打的就是皇上的脸,乔蓁就要进祈福神宫了,有这免死金牌在,是难以要她入罪的。思及此,大老爷夫妇都恨不得生啖乔蓁的肉。
乔蓁看了看场上的局面,这时候才蹲下身子,朝大老爷道:“大伯父,请上前来。”
大老爷乔健林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举步走上前,看到乔蓁掰开薄姨娘的嘴,指着里面的断牙给他看,“大伯父是薄姨娘的枕边人,应该能看得出薄姨娘这里缺了个口,这牙是她的……”
“难道不会是你趁她死了才拔下来的?”大夫人也走近,当即歪打一把道。
“这个好办,让忤作来验尸,一切都会了然。”乔蓁起身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冷冷地看着大夫人那张又瞬间变平淡的脸,“我与薄姨娘并没有交集,正所谓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为何要杀她?杀人总得有理由吧。”
大老爷夫妇抿紧唇,乔蓁说得并没有错,薄姨娘行踪一向只在大房,乔蓁与她并无来往的痕迹,硬说是寻仇,那根本说不通。
“而且还有一点是最重要的,大伯父,这薄姨娘是何来历?她现在是死了,不过只要一验尸,不难找出她死的原因所在,到时候有口说不清的就会是大伯父您。”乔蓁继续道,她说得并不是危言耸听,既然她的亲生母亲来自东陵国的神秘一族,那么来抢虎纹玉佩的薄姨娘也必是与之相交。
大魏与东陵国的战事才平息了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乔健斌就是死于与东陵国的战事上,那么一个来自那里的女人以乔家侍妾的身份潜伏到京城,身为她丈夫的乔健林能完全推卸得了责任吗?
“她人都死了,你还要污蔑她?”大老爷朝乔蓁怒吼一句。
“健林。”乔老夫人听闻家中死了人,也急忙赶过来,听到大儿子的话,当即喊了一声,一个姨娘而已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
乔维也赶了过来,当即就站在乔蓁的身边,对于这件事,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乔茵的侍女说了个大概,这时候他两眼狠瞪大伯父夫妇,真正是为老不尊。
“大哥,你要害死全家人才安心?”二老爷急忙说了一句,瞟了眼女儿,这事情她脱不了干系,真是没一刻能让人安心的。
二夫人乔朱氏一把拉过女儿,让她不要与乔蓁靠得太近,暗地里还狠掐了下女儿的手臂,都是她不学好,尽跟着这样的人瞎混,好吧,现在都混到死人的身边了。
乔茵挣了挣,朝母亲低语一句,“娘,你别拉着我,这事我在场可以证明。”
二夫人朝女儿的脑门上一戳,咬牙切齿一句,“你这个死丫头。”
大老爷还是满腹怨气,自己的姨娘平白死了,还不让他弄明白?这还有天理吗?顿时脸红脖子粗地道:“她跟了我一场,我连为她出头也不敢,那我还算个男人吗?我不管谁要进祈福神宫,今儿个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你们也别拦着我。”
乔蓁没有避开这个大伯父看过来的目光,嘴角冷冷一撇。
恰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既然你要个清楚明白,那我就给你。”
这声音一响,所有的乔家人都看向声音处,看到年彻与欧博二人踏着夜色出现,这两人何时潜进乔府的?乔家人一概不知,只有在看到他们俩现身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呵呵,不介意我也来搀一脚吧。”从另一个方向出现的是一脸谪仙面容的连永,这今天才到访的天下第一公子,众人更是不陌生。只见他彬彬有礼地朝年彻点了点头,可见两人之间早已相识。
乔家众人彻底没有话说了,自家都被别人当成了后花园来去自如,想来就不爽,所以乔老夫人的脸色是最难看的。
年彻迅速地看了眼乔蓁,与她的目光对视了一眼,方才镇定地走向薄姨娘的尸体旁,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很快就站了起来,脸面向乔健林,“国子监祭酒是想要不个清楚明白,对吧?”他的语气很轻,明显是没有把乔健林这个从四品官看在眼里。
乔健林看着这个差点成为他女婿的年轻男子,老脸上有着被轻视的怒意,袖下的老拳头握得死紧,“是。”这几乎是从他的嘴里艰难挤出来的。
年彻笑了笑,“那你可别后悔,原本你有机会息事宁人的。”话音一落,他抽出腰间的软剑,凝神调动神思,手中的软剑泛出一股柔和的光芒,令人一看即移不开视线。
乔健林的心头狂跳,他有不好的预感,如果年彻这一剑挥下去,他似乎看到自己的乌纱帽要被劈成两半,这时候后悔之情溢于言表,他出口阻止道:“世子爷——”
乔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年彻手中的软剑外面那层柔和的光就是凝实的念力,这般的厚实稳重不是现在的她所能具备的,在听到大伯父阻止的声音时,她朝他看了看,微皱了皱眉头。
只是这一声阻止来得太迟了,年彻手里的软剑已经朝薄姨娘的尸体用力地挥下去,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在场的胆子小的女人都吓得脸色苍白,脸转到一边不敢多看一眼,乔叶氏更是当场就昏了过去,被她的丈夫乔纪抱在怀里。
胆子大的继续看下去,只见薄姨娘的血很奇怪,被劈成两半的尸体里面的血并没有四散,而是很规律地向一个方向流去,弯成一条没有间断的血河,血河里面隐隐能看到某些隐暗的图像,并不太真切。
这个现象很怪,乔蓁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不但她,在场的很多人也没有看明白,这能代表什么?
欧博只在最初那一刻诧异了一下,很快脸上又恢复了那顽世不恭的笑容,站没站姿地靠在一棵大树上。
年彻却是看向连永,“远桥不会不明白吧?”
连永的表情却是极为严肃,惯见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听到年彻的问话,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东陵国的人太过于猖狂,居然敢潜到卫京,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想要再挑起两国的战事。”
乔健林在听到东陵国这三个字的时候,全身都在打冷颤,给他上千个胆子,他也不敢与东陵国扯上关系,更何况是纳为姬妾?
“这是怎么一回事?”乔蓁不知道他们为何只凭这个现象就认出薄姨娘的出身来历?
年彻看向她时,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血流的方向即可判断。”看到她仍有几分懵懂,遂明白地道:“众所周知,东陵国在大魏的东面,狐死必首丘,人也不例外。”手指了指血流的方向,“她的血向东流,在血中隐隐可见东陵的风貌,这就是她出身的最好证明。”
大夫人越听下去,脸上的神色与丈夫就越发持平,他们家不能与间谍扯上关系,要不然一家子都要倒大霉。
乔蓁却是在感叹这个世界,念力的奇妙,这么说来还是薄姨娘自己出卖了自己,哪怕她已经第一时间就自杀尽了忠。
其实乔蓁是冤枉了薄姨娘,她死的时候可没有能力预知会有三个念力高手的到来,仅凭乔蓁这个初入门级别的是不可能勘察出那么多情况的,再说如果过了一个时辰,再高的念力者也不可能再从她身上察到任何的秘密,这才是她决意赴死的原因所在。
年彻冷笑地看向乔健林,“看来国子监祭酒是要到卫京府衙去喝杯茶水,好好聊聊这个东陵国女人的来历。”
听到这调侃意味的话语,乔蓁想到了前世有人被请到警局去喝咖啡,调调与年彻现在的差不多,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要笑出声来。
“年世子,这不关我的事情,我……我也不知道她是东陵国人……”乔健林急色道,“她死都死了,可不能拖累我啊……”
“谁要你非要在此叫嚣非要个清楚明白的?”年彻凉凉地笑道,“现在不到衙门去说清楚看来都不行。”
大老爷夫妇二人顿时都傻眼了,他们只想把罪名推给乔蓁,并没有想到火最终烧到自己的身上。
大夫人把目光转向乔蓁,年彻与连永都是为她而来的,而且与她关系密切,遂她跑到乔蓁身边,掏帕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求饶,“蓁姐儿,都是我们当长辈的不是,你去求求年世子,让他放过你大伯父,好不好?”
乔蓁对于大夫人的眼泪无动于衷,之前是谁老想把这桩命案推到她身上的?真把她当成是圣母了?“大伯母,大伯父这次很可能是触及刑法,我也无能为力。”
“蓁姐儿,你想让大伯父去坐牢吗?”看到妻子的行为,乔健林也打起了乔蓁的主意,趁着这事没闹大,他还可以想法子转寰过去,思及此,他看向乔蓁的目光十分的热切。
乔老夫人也满脸着急,这可是她的长子,她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卷进这样的是非当中,遂也朝乔蓁施压道:“蓁姐儿,一笔写不出一个乔字,你也不要见死不救,这事情也是因你而起,你也脱不了干系,最终丢的可不只是乔家的脸面,也有你的。”
乔蓁定定地看着乔老夫人,之前对她的一点点亲情,也在看到她试图以她的婚事来换取更多的好处时就消失殆净了,在乔老夫人的眼里,有需要时她就是乔家人,没需要时就不用多看她一眼。
这时候她决不可能向她妥协,更何况在场还有那个欧世子与连永,这两人都知道这薄姨娘有问题,她更不可能包庇得了乔大老爷。遂朝乔老夫人行了一礼,她正色道:“如果这是孙女儿一人的私事,那依了祖母又有何妨?可这事毕竟关乎国家,就决非孙女儿一人可左右,大不了孙女儿把来龙去脉都与官老爷说清楚即可。”舔了舔唇,“请祖母原谅,孙女儿不能答应你所说的话,这非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乔老夫人的脸色一白,乔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