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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章家人听了到底心里舒服,章荣氏看这儿媳妇越发满意,笑着又添了几份礼。
章瑜春只是哼了哼,没再故意挑衅。
这时,章家的门房来报,说是有东宫的太监到来。
章荣氏愣了愣,东宫里面住的可是太子,她老章家何尝与那等贵人有来往?不过这可是体面的事情,她也没含糊,吩咐人开中门又是打扫庭前,然后又问乔茵她可需要换身衣服?还没待乔茵回答,又说坏事了,章京没在家。
乔茵却是神情自然许多,心下早就猜到会是谁派来的,于是安抚婆母道:“婆母别急,这不过是东宫的小太监罢了,若是不放心,就让小叔出来迎客。”
章荣氏一听,这时候才记起小儿子还在家中,于是忙唤人进去唤他来。
乔茵服侍章荣氏换了身新衣,两个小姑也换了一身新,尤其是章瑜春,更是看出悉心打扮过。
那太监一看到章家的人,高傲地道:“章夫人乔氏何在?”
乔茵忙站出来,说自己就是。
太监这才没再拿鼻孔看人,而是指着自己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把东西都送上来。
众人打眼看去,章瑜春却是伸长了脖子,只见小太监端着的托盘上,一个托盘里有着翡翠珠宝在闪闪发光,最瞩目的却是两朵红珊瑚花朵儿,很是惹眼,另一个托盘里却是两套妇人的头面,看来价值不扉。
那太监一眼扫过章瑜春惊羡的目光,心中在嗤笑,这章家果然是小官吏,也亏得婕妤如此看重这个姐姐。他指了指那两套妇人头面道:“这是乔婕妤赏给章夫人的,祝贺夫人成亲之喜。婕妤说她在宫里甚是想念姐妹,现今听得姐姐许嫁良人,哪有不心喜之意?现身怀有孕,又不能与姐妹相聚,所以才遣咱家来送上一份贺礼以表姐妹之情。”
这一番话说得极有技巧,一来是给乔茵长脸撑腰,表明哪怕两家官阶相等,他章家还是不及她乔家来得底蕴深厚;二来又是表明乔婕妤有孕,那可是未来龙子的生母,比不得一般低位嫔妾。
果然,章荣氏这会儿看儿媳的目光比先是更为隆重了,虽然之前略微听闻乔家有女儿在东宫,以为不过是一般的女官罢了,哪曾想会是太子宠妾?
章瑜春的目光却是颇为羡慕,这会儿她也不敢轻易拿这个嫂子来开涮了。
那太监又指着有红珊瑚那一盘,说是乔婕妤赏给章老夫人与章家姑娘的。
章荣氏何曾得过宫里的东西?现在更是两眼放光,忙是谢恩什么的。
章瑜春更是两眼盯在那红珊瑚花朵儿上,这可是好东西,平常人家求也求不到的?如果她戴上,一众姐妹儿都会羡慕嫉妒恨,想想就心花怒放。
乔茵暗自敛了敛目光,没去看章瑜春失态的脸,与表情还算稳定的章荣氏送了这两个太监出门。
待门关上,章荣氏亲热地握住乔茵的手,“我们老章家能娶到你为妻,果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乔茵顿时一惊,这章荣氏虽然对她极满意,但也不会诉之于口,如今说了这么一通话,可见乔芷送东西来是极给她长脸的一件事,心下明白后,也没托大,反而逊言了几句。
章荣氏见状,更是满意。
待回到屋里,春柔给她奉茶,又遣了小丫头出去,章家统共不过是有十来个仆人罢了,这回姑娘陪嫁带来的也约莫有这么数,所以倒显得章家看起来也似大户人家一般。
“没想到六姑娘倒是有情有意。”她发着感慨,有东宫的婕妤出面,姑娘在章家的份量会更重。
乔茵却是一脸的嘲讽道:“你别傻了,她乔芷哪会念什么姐妹情深?这些个东西确是宫里的,”她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头面上的珍宝,倒也是精品,“弄这些个玩意儿,怕是七妹妹破费良多来给我撑场面,说来,我欠她的越来越多。”最后叹息一声。
春柔到底没有乔茵看得通透,忙低声惊呼了一句,“怎么会是七姑娘?”
“除了她与三哥之外,还有谁会挂念我?”乔茵苦笑了笑,她的亲爹娘只怕连想她也未想过吧,“能与乔芷接触的,除了七妹妹不做第二人想。”
春柔这回没再说什么了,以前还觉得姑娘待七姑娘太好,现在才发现真是与人为善才能得到善报。
章京回来,就听到东宫婕妤娘娘送东西来的消息。
回房后他看了眼乔茵,只见到后者给他脱下外衣,又换上家居服,他没那么讲究,不过乔茵愿意侍候,他也就随她,免得她一天到晚没事做,然后又瞎想。
乔茵低垂着头,“那是妹妹挂念我才送来的,你别疑心我说了什么诉苦的话……”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冷眼睇她,“我可有说了什么,你居然如此敏感?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不过是姐妹来往,我又岂会想到一边去?”
“是我枉做小人了。”她咬了咬道。
“明天回你娘家,别摆出这副脸面来,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他道,话说得虽冷,却还是带了几分关心。
“嗯。”乔茵这才笑了笑。
章京看她笑向灿烂迷人,一时间看呆了去,真没见过比乔茵更好看的女人,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数声掩饰过去。
晚膳时只有夫妻二人,他默不吭声地给乔茵挟了几筷子她爱吃的菜,然后就是大口刨饭。
乔茵一阵窝心,这才是自己想要过的夫妻生活,而不是定波侯府那种表面繁华内里痛苦的日子,她也给章京挟了一块他爱吃的红烧肉。
章京只看了一眼就大口吞下。
她笑着小口吃着饭,这饭菜果然还是比家中时要香得多。
接下来夫妻俩,一人擦拭兵器,一人绣花,虽安静但也温情。
只是夜里就寝时,章京还是没碰她,乔茵略有些失望,不过明天就要回门了,她惟有逼自己赶紧入睡。
翌日,乔家因为要迎接姑娘与新姑爷回门,二夫人还是做做样子的让人挂上红灯笼喜庆一点。
二老爷却是冷哼一声,不过是区区一校尉,他还没放在眼里?
一大早,章京与乔茵就穿戴好准备出门了,这次章京备了马车,与母亲别过后,他就扶乔茵上了马车,然后手一撑也上了马车,随后马蹄声扬,马车启程往乔家而去。
乔茵掀起马车窗上的帘子看了看外头,突然她的眼睛一直,定睛再看去,那远处转角弯上的人真是欧博,他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看到他抿紧唇两眼紧盯着自己,她曾爱了他那么久,岂会看不出这是他不悦的表情?
她看得心惊肉跳,头脑乱成一团,他要干什么?要来毁灭掉她的幸福吗?防备戒嗔之意在她眼里流转。
章京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忙抱住她道:“怎么了?是不是风太大?”
乔茵忙自镇定下来,将车窗上的帘子赶紧拉上,回头看向她的新婚丈夫,“没事,我很好,可能是刚刚吹了风,所以有些不适,你别担心。”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好自己。”章京碎碎念了一句,然后表情冷冷地抱紧她。
乔茵靠在他的怀里吸取他身上的力量,告诉自己不要怕,他欧博还能吃了她不成?他哪怕只是给冷脸她看,她却知道他已经在慢慢接受她。
这一段路她走得极其不安宁,马车每一次停顿,她都会如惊弓之鸟,她在他并未跳出来。
章京感觉到她的紧张,略有些疑心,只是她不说,他再问也是枉然,只是浓眉拧紧成结。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乔家,马车在大门口停下了,这明显是乔家要他们下马走进去。
乔茵对于自家爹娘的小心眼真是恨得不得了,斜眼看到丈夫没有异意,她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在下马车时握住他的手由他抱下来,她的脸微微一红,只是越过丈夫的身影,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又不禁瞪圆了。
那藏在暗处的男人不正是欧博吗?
他怎么阴魂不散地又跟了过来?这时候她的眼里再也见不到半分曾经对他的迷恋。
欧博见状,站在远处的他眼眸微垂,掩去眼里的痛苦,她乔茵真是懂得如何在他心上插刀子,半分也没留情。
这时候他想起小时候曾读过的一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章京却感到妻子的异状,双眼凌利地朝她望着的方向看去。
第七十三章 化解
那儿除了阴影外什么也没有,他定睛再看看,除了时不是的春风吹动树木让阴影略有不同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你到底怎么了?”他皱紧眉头不耐烦地再问一声。
乔茵掩去担忧,缩了缩肩,“我觉得风儿吹在身上有些冷罢了,并没有什么不对劲,我们赶紧进去吧,莫让我爹娘好等……”
“既然觉得冷,出门时就要多加件衣裳。”章京没放开环住她的手,反而把她更往怀里带,这时候他没再摆出在家中时那疏离的姿态,“真不晓得你们这些女子,贪美都贪得不怕得了风寒。”想到家中两个妹妹都是这样,有时候明明很冷还能穿得单薄地出门,然后又念叨着流鼻水什么的。
乔茵没做答,其实她穿得还是比较厚实了,在春衣外都罩了件不薄不厚的外衣,只是现在他心疼自己,她也乐得让他心疼,哪怕夫妻俩这样走动过于亲密惹眼,她也不在乎。
章京也不在乎她的回答,就这样环着她走近乔家的大门。
欧博看到他们亲热相拥,更是嫉妒红了眼睛,以前能这样抱着乔茵的只有他,现在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环着走远,握紧的拳头,以致让他忽略了身后那个在章京回头时拉住他的男人。
“欧世子见谅,我也是奉我们家世子爷的命令,请欧世子不要让我难做。”
这人是年彻派来监视他的人,欧博怒瞪他一眼,决定出门去看看乔茵出嫁的夫婿是临时起意,所以他连侍卫一个都没带,隐卫更是被他直接就撤走,不然哪能让年彻的人就这样扯着他,避开他与章京直接的冲突。
“别以为你是年彻的人,本世子就买你的账。”他怒喝一句。
“我自然不敢这么想,只是欧世子现在冲出去,要在乔家大闹一场吗?如果我是乔五姑娘,只怕恨不得一头撞死,这毕竟是她三朝回门的日子。”这年轻的隐卫道,正直的脸上对欧博的行为略为指责。对于欧博与乔茵的一段情他并不知道,但是一路上看到那个年轻的少妇因为发现欧博而忐忑不安,到底同情弱小是人的天性本能。
欧博怔了怔,他有一种被人突然剥了外衣就光光地站在外面被人观赏的恼怒,这个年轻的隐卫说的话正好触动他心中最不愿被人看到的伤口,禁不住怒火,他一拳打在这个年轻的隐卫脸上。
这年轻的隐卫也没伸手挡,只要欧博不与章京起正面冲突从而让乔茵难堪,他就不会再出手,这是年彻给他下的死命令。
打了这隐卫一拳,欧博就怒哼一声转身就离开,如果再待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做冲动事?乔茵眼里的警戒实在太伤他的心,他不过是想要看看她罢了,她偏将他当成了需要防备地敌人。
曾几何时,他与她走到了对敌的双方誓不两立?
那年轻的隐卫看到欧世子没去闹事就走,顿时大松一口气,怕他又改了主意,他忙追上去。
乔茵不知道她最大的隐患已经悄悄走了,走在自己最为熟悉的回廊上,她的心情渐渐放缓,也没再打冷颤,这到底是她未出阁时的家。
章京看到她恢复正常,这才松开环住她的手,与她并排走着。
远远迎来的乔综看到两人和睦相处,脸上的笑容说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看来春柔写的信都是真的,没有骗他。
“妹夫。”还没走到,他即热情地唤了起来。
章京也没含糊,而是拱手为礼,“三舅哥。”
“三哥。”乔茵略有些感怀地唤了声。
乔综走近,先是看向妹妹,只见妹妹的脸色颇为红润,气色比未嫁那时竟是好了许多,看来这婚成得虽匆忙,但该有的温情与亲密并没有减少,朝妹妹放心地笑了笑。
转过头认真打量章京,看他神态安祥自然,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刁难而有不满,这时候他才真正放心将最疼的妹妹交给他,一把揽住章京的肩膀表示亲近地一块走。
乔茵跟在两个男人的后面,听到他们亲热的交谈,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原来爱情抵不过时间的冲刷,才不过成亲三日,她已变得不愿再去回想那个曾伤了她心的男人。
正堂里,二老爷乔健锐与二夫人乔朱氏端坐在首位,乔武氏抱着女儿珍姐儿坐在一旁候着,四爷乔绚一脸不耐烦地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