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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复鬼回天故意装病,害得阎紫藤焦急担心,雍其磊故意趁他「卧病在床」的时候恶整他一顿,算是替阎紫藤出一口气。
他精选各种最苦、最臭、最辣、最腥的药草,混在一起熬成一大碗浓缩的药汁,要阎紫藤每一个时辰盯著鬼回天喝下一整碗。
一天十二个时辰共十二碗,鬼回天毫不间断地喝了三天共三十六碗,就算是灌猪也不是这等灌法!
为了不继续被「凌虐」,原本病入膏肓的鬼回天不但在三天後神奇地复原,甚至连一点大病初愈的虚弱也没有,简直比奇迹还要奇迹!
阎紫藤因为心情烦乱而失去了原本的机灵,要不然她肯定早就发觉不对劲了。
这几天,她和雍其磊的婚礼在鬼回天的策划下积极地筹备著,看著这一切,她不但没有半点待嫁新娘的娇羞喜悦,心情反而愈来愈不踏实。
她时常惶惑不安地猜想——雍其磊是真心想娶她吗?
他是不是因为拒绝不了鬼回天的要求,所以才勉为其难的娶她?如果他真这麽勉强,她还要嫁给他吗?
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意,让她镇日惴惴不安,一颗心彷佛悬浮在半空中,在得不到确实的答案之前,教她怎能放心地嫁给他?!
「怎麽了?紫藤,这几天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鬼回天来到她身边,关心地询问。
从刚才起,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已见她叹息了不下二十次。
「没有啊!」她勉强扯出一抹笑。
「别骗我了,你是舅舅从小看到大的,难道我还会看不出你的心情吗?坦白告诉舅舅,你是不是不想嫁给其磊?」
「也不是啦……」
「不是不想,那麽就是想喽?」鬼回天故意反问,根据他这几天的观察,这妮子的一颗心根本早已牢牢系在雍其磊的身上了。
「我……我也不知道……」
她当然想嫁给心爱的男人,但是……如果雍其磊根本不爱她,只是勉为其难的娶她,这样他们会幸福吗?
「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舅舅也好替你拿主意。」
阎紫藤犹豫了一会儿,终於将心里的烦恼告诉鬼回天。
「原来是这样。」鬼回天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以为是什麽严重的问题呢!「如果你只是在烦恼他是不是真心想娶你,那你根本就不必担心。」
「为什麽?」
「因为……」鬼回天原本要告诉她,雍其磊早已亲口对他表明想娶她的心意,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临时打住,一个坏心眼的诡计突然浮上心头。
「因为什麽?」阎紫藤心急地追问。
「因为,只要你肯稍微配合一下,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明白他的心意。」鬼回天表面上故作严肃正经,心底却是暗自窃笑不已。
哼哼,这几天雍其磊不顾师徒之情,硬是灌了他几十碗的苦药,这笔帐他当然得讨回来,不然他这个师父就白当了!
☆ ☆ ☆
鬼回天的方法说穿了也没什麽新意,就是要阎紫藤假装快要死掉。
趁著雍其磊外出采药的时候,他们迅速将一切打点妥当。
基於之一前装病却被识破的前车之鉴,这次鬼回天特地让阎紫藤服下一种毒草。
那种毒草是他在鬼哭谷里一处偏僻的林中发现的,服下之後,光看脸色会觉得彷佛身中剧毒。但其实它的毒性很弱,只要在三个时辰内服下解药,就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除了让阎紫藤服下毒草之外,鬼回天还刻意用烟熏红双眼、熏出泪水,非要彻底骗倒雍其磊不可!
在他们别有居心的等待下,雍其磊终於回来了。
他一踏进屋内,就赫然听见阎紫藤的房里传出了她的呻吟和鬼回天的哭声。
「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他疑惑又焦急地扔下刚采到的珍贵药草,火速闯入阎紫藤的房里。
一进门,就见阎紫藤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而一旁的鬼回天则是涕泪纵横,一脸的哀恸。
「这是怎麽回事!?」
雍其磊的脸色大变,惊愕地冲到阎紫藤身边,看著她身中剧毒的脸色,他的心在瞬间凝结成冰。
她怎麽了?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紫藤她……她之前所中的蜘蛛剧毒没有完全祛除掉,现在她体内的馀毒攻心,恐怕……恐怕……」鬼回天说到最後,眼泪频频落下。刚才烟熏得太久了,眼睛真痛!
馀毒攻心?雍其磊心头大乱,既震惊又难以置信。
「这怎麽可能?我明明已经将她体内的毒全逼出来了!」
「我骗你做什麽?紫藤是我的外甥女,我怎麽可能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阎紫藤适时发出一些痛苦的呻吟,严重扰乱了雍其磊的心绪。
「紫藤她……她只剩下两个时辰了……」鬼回天装模作样地拭泪,「哽咽」地说著。
「不!不可能!」雍其磊恸喊,整个心魂彷佛顿时被抽空了。
「是真的!」真的只要在三个时辰内服下解药,她就会一点事也没有。
阎紫藤屏息地望著雍其磊,他震惊激动的反应,让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但却仍有著一丝化不开的不安与犹疑。
「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你……应该松了口气吧!这样你就不必娶我了,反正……你也不爱我……」说到最後,她突然感到一阵心酸,眼泪当真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那一滴滴晶莹的泪水,烫伤了雍其磊的心。
「谁说我不爱你的?」他的嗓音因激动与哀恸而显得暗哑。
阎紫藤闻言呼吸一窒,屏息地问:「你的意思是……你爱我?」
「我当然爱你,这还用问吗?」
要是不爱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怎能轻易地牵动他的心?
要是不爱她,在破雷山庄的那日清晨,他怎麽会按捺不住想将她彻彻底底占为己有的渴望,让她成了他的人?
要是不爱她,此刻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模样,他怎麽会心痛欲狂,整个胸口像被人掏空般的疼痛?
他爱她!他刚才真的这麽说了吗?阎紫藤压抑著想欢呼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
「你……真的爱我?不是因为舅舅的病,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娶我?」
「当然不是!」
「那为什麽……为什麽之前你一副不愿意答应的样子?」想到他那时的沈默不语,她就有满心的委屈与不安。
「那是因为师父的病根本是装的!再说,我何必为了让他「安心」而娶你,我本来就有此打算了!」
什麽?舅舅的病是装出来的?阎紫藤错愕地愣了愣。
「呃……那个……」鬼回天一脸的心虚,没想到雍其磊竟会在她面前拆他的台。「我那麽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眼看阎紫藤正偷偷瞪著自己,鬼回天尴尬一笑,赶紧转移话题。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解紫藤身上的毒。」
「你是不是有什麽办法?」雍其磊激动又焦虑地追问。
「让我试试看。」趁著雍其磊不注意的时候,鬼回天偷偷朝阎紫藤眨了眨眼。
既然他已骗倒了雍其磊,而紫藤也得到了令她安心满意的答案,这出戏也不必再演下去了,现在他正等著看这小子发现自已被骗的表情,一定很精采!
「喏,紫藤,快点把这药吃下去。」鬼回天憋著笑,喂阎紫藤服下了解药。
雍其磊屏息地等待著,原本他只是期望她的气色能稍微好转一些,没想到却看见她的脸色立即恢复红润,那速度之快,像是她前一刻的虚弱只是出於他的幻觉。
这是怎麽回事?他错愕地望著阎紫藤,有好半晌完全无法思考。
「哈哈,笨蛋,你被骗了!」阎紫藤愉悦地大喊,眼底闪耀著喜悦的光芒。
太好了!没想到略施小计,就能听见他亲口承认爱她,而且他还说他原本就打算要娶她呢!
「我、被、骗、了?」
雍其磊先是怔住,等到他搞懂了这不过是他们合演的一场戏之後,满腔的怒焰立刻如火山般爆发。
「该死!你们竟然串通起来骗我?」他咬牙切齿地怒吼。
眼看他气得快抓狂,鬼回天嘿嘿乾笑了两声,说道:「呃……对了……我的药炼到一半,你们小俩口慢慢聊,我先走一步了。」
语毕,不等他们有任何反应,他就迳自转身离开,甚至还顺手帮他们关上房门,一点与阎紫藤患难与共的义气也没有。
雍其磊没有理会开溜的鬼回天,他气急败坏地盯著阎紫藤,考虑著是该把她抓起来打一顿,还是狠狠地吻个够。
「你竟然骗我!」
刚才见她「剧毒发作」,他心痛得彷佛被人狠狠地撕裂,而这一切竟然只是一场恶作剧!
「这怎麽能怪我?是你自己什麽也不说,我怎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娶我?」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还有那麽多理由?」他横眉竖目地低吼。
「你这麽生气做什麽?」阎紫藤咬著唇,堆出一脸的委屈。「难道你比较希望我真的毒发身亡?」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还对我这麽凶!」她反过来指控他,并努力让自己的眼中泛起泪光。
「你——」
虽然明知道她这副无辜委屈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但是面对著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雍其磊满腔的怒气就被硬生生地梗在胸口发不出来。
看著他那一脸气恼却又莫可奈何的神情,阎紫藤不禁笑开了。自从与他重逢以来,她一直被他吃得死死的,现在总算是扳回了一城。
雍其磊盯著她甜美的笑靥,眼底忽然燃起了一簇火焰。他在她猝不及防之际,猛然扑上床去,颀长的身躯轻易地压制住娇小的她。
火烫的唇舌惩罚似的吮吻她的红唇、她的颈子、她的酥胸,大掌则由她婀娜的纤腰、柔软的玉臀一路往下探去,在她发出激情难耐的轻吟时,用力地扯下她身上碍事的障碍物。
「你……你要做什麽?」阎紫藤喘息地问,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
「你说呢?」他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大掌开始在她美妙的身躯上作怪——
「啊——」阎紫藤娇呼一声,身子窜过一阵猛烈的战栗。「你别……嗯……不要……」
她轻咬著唇瓣,忍著他在她身上瞬间撩起的强烈感受,不愿意轻易示弱。
雍其磊罔顾她软弱的抗议,压制住她不断扭动的身躯,邪恶的手指继续蹂躏她敏感脆弱的感官。
「你……呀……讨厌……你怎麽可以这样欺负我……」
「为什麽不行?你胆敢欺骗我,这是你应得的惩罚!」雍其磊恣意加重手指的力道,非要将她逼到疯狂的境界不可。
「呀——哇啊——好啦、好啦,我认输、我认输行了吧!救命啊,哈哈哈,好痒啊!快放开我——」
「想得美!休想我会这麽轻易就饶过你!」
雍其磊继续执行著他的惩罚,不过到了最後,搔痒变成了爱抚,他的指掌从她的莲足游移而上,恣意游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让她发出美妙销魂的喘息。
直到她因难耐的激情而一再呼喊著他的名字时,他才卸尽了彼此的衣衫,搂著与她一同共赴云雨。
床榻下,两人的衣物散乱交叠;床榻上,火热的身躯紧密结合,汗湿的发丝缱绻缭绕,一切的一切,彷佛都示了这对欢喜冤家,今後也将继续亲昵地纠缠下去,这辈子谁也别想摆脱谁!
尾声
「梨儿?」
「梨儿!你在哪儿?」
月光迷蒙、白雾袅袅的姻缘湖畔,隐约传来了雍其磊和阎紫藤的声声呼喊。
他们在林子里一边呼唤著,一边焦急地寻找六岁的女儿雍梨儿。
自从他们成亲以来,夫妻俩一同四处游山玩水,即使生了个女儿,也依旧过著这般惬意自在的生活。
这次适逢鬼回天六十大寿,他们特地带了贺礼要赶回鬼哭谷去,而今晚投宿的客栈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城里。
回想起几年前在姻缘湖畔重逢的往事,一时兴起的他们,也不顾此刻天色已暗,便带著女儿一同旧地重游。
没想到才一进入树林,就忽然漫起了浓雾,贪玩的女儿一溜烟不见人影,急得他们在林子里到处找人。
顺著林间小径,他们一路寻到了姻缘湖畔,就见他们的宝贝女儿正被一个男孩从湖中捞起,两个孩子全身都湿淋淋的。
「梨儿!你怎麽了?」
「爹、娘!」雍梨儿跑到爹娘的身边,还没喘过气就忙著告状。「我才刚跳进湖里打算游泳,这个人就莫名其妙地把我抓上来。」
男孩闻言一怔。「你不是失足落水?」
「才不是呢!」雍梨儿彷佛受侮辱般的大声反驳,她虽然今年才六岁,但水性可是好得很,就算是失足落水,她也可以自己游上岸来,哪需要他多事